第一章：绯色邂逅玻璃橱窗外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斑，林晓将额头抵在冰凉的落地窗上，呼出的白雾在玻璃表面凝成一片模糊的灰。
凌晨两点的婚纱店里，只有她头顶那盏钨丝灯在发出轻微的电流声。
"叮——"缝纫机旁的铜铃突然震颤起来。
林晓猛地回头，看见收银台后的檀木衣柜正在渗出暗红色的水渍，顺着雕花门缝蜿蜒而下，在米色地毯上晕开一朵朵曼珠沙华。
她的手指还停留在未完成的鱼尾裙摆上，冰丝绸缎下黏腻的触感让她想起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皮肤。
"是雨水渗进来了吧。
"她扯过纸巾擦拭指尖，却发现那抹猩红正以诡异的速度渗透布料。
某种发酵过的铁锈味在鼻腔里蔓延，像是有人将生锈的图钉按进了她的太阳穴。
铃铛又响了一声。
这次她看清了声音的源头——那件悬挂在试衣间门楣上的猩红嫁衣。
本该静止的广袖无风自动，金线绣成的并蒂莲在灯光下泛着油脂般的光泽。
这件三天前突然出现在库房的神秘婚纱，此刻正用袖口轻叩着黄铜门环。
林晓的瞳孔微微收缩。
婚纱店从未进过红色款式的礼服，更遑论这种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正红色。
她记得昨天问过老板，那个总戴着翡翠镯子的女人只是抚摸着嫁衣袖口的刺绣，说这是客人特别定制的古董复刻品。
"沙沙——"试衣间深处传来绸缎摩擦的声响，像是有人拖着长裙在狭小空间里踱步。
林晓的指尖开始发麻，她盯着试衣间镜面上凝结的水珠，突然发现那扇雕花木门的缝隙里垂着一缕乌黑的发丝。
"谁在里面？
"她抓起裁缝剪慢慢靠近，指甲掐进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她保持清醒。
婚纱店的门锁系统会在十点自动启动，更何况她刚才亲眼看着最后一位客人离开。
发丝突然缩回门缝。
林晓握住鎏金门把手时，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自然的吞咽声。
黄铜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冷得像刚从冰窖里取出来。
当她推开门扉的瞬间，浓烈的檀香味混着***的甜腻扑面而来。
试衣间空无一人。
猩红嫁衣不知何时转移到了穿衣镜前，月光透过菱形窗格洒在嫁衣上，那些金线刺绣竟像血管般微微起伏。
林晓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