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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在孤儿院长大的第二十年。我突然断崖式拒绝了江家的认亲,转身回了贫民窟。

闺蜜问我:"你找了亲生父母这么多年,真不要这个家了?"我冷笑:"我又不傻,

认个干亲戚还行,真当他们亲生女儿我不得被那个私生子算计死?

"身后传来江家大少爷震惊的声音。"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01在孤儿院长大的第二十年,我等来了我的亲生父母。江家,

一个光是姓氏就足以在新闻财经版上占据一席之地的家族。

他们为我举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认亲发布会,地点在全市最顶级的酒店,

水晶吊灯的光芒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痛。闪光灯像一片永不停歇的星海,

江先生和江太太——也就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父母,正襟危坐,

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激动与小心翼翼的讨好。“青禾,跟记者朋友们打个招呼吧。

”江太太温雅女士碰了碰我的手肘,她的手心带着一丝紧张的湿意。我叫沈青禾,

一个在贫民窟泥地里滚了二十年的野丫头。他们叫我江青禾,但我还没习惯。

我看着台下无数双探究的眼睛,他们想看的无非是一个麻雀变凤凰的童话,

想听一个苦尽甘甘甘的励志故事。

司仪用激昂的声音烘托着气氛:“让我们共同见证这感人至深的团聚时刻!

江家失散多年的明珠,终于回家了!”掌声雷动。我握着话筒,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来这里之前,我做过一些功课。

江家确实有个儿子,比我小一岁,叫江屿,是江家捧在手心里的继承人。只是,

他的资料少得可怜,只知道他性格内向,鲜少露面。但在发布会开始前,我去洗手间,

听到两个酒店侍应生的窃窃私语。“听说江家这位真千金不好惹啊,

一来就把那位小少爷的风头全抢了。”“可不是嘛,那位可是养了快二十年,

跟亲生的有什么区别?现在亲生的回来了,那位得多尴尬。”“我听说那位根本不是领养的,

是江总在外面的……你懂的。正妻丢了女儿伤心过度,才让那个私生子进了门,哄她开心。

”私生子。这个词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眼前这片和谐美满的虚假泡沫。

我脑中瞬间串联起所有不合逻辑的细节:江先生眼中除了喜悦之外的愧疚,

江太太笑容里难以掩饰的忧郁,以及他们提到江屿时,那种复杂又微妙的回避。

一个为了“哄妻子开心”而被接进家门的私生子,在我这个正牌继承人回来后,

会是什么地位?他的存在,又将给我带来什么?我找了亲生父母二十年,渴望一个家,

渴望一份无需条件的爱。但不是这样的家。这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精心布置好的战场,

而我,是那颗被推到阵前的棋子。我将话筒凑到唇边,

电流的轻微“滋滋”声让全场安静下来。江先生和江太太期待地看着我,

以为我会说出一番感人肺腑的认亲感言。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全场,

清晰地开口:“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到来。但今天,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台下一片哗然。

江先生和江太太的脸色瞬间变了。“我,沈青禾,在这里正式宣布,”我一字一顿,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我拒绝认亲。”说完,我放下话筒,

在所有人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转身走下台,毫不留恋地推开宴会厅厚重的大门,

将那片虚假的浮华与喧嚣,彻底关在身后。

02我回到了我真正的“家”——贫民窟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闺蜜夏栀正抱着一桶泡面,看得目瞪口呆,

电视上正循环播放着我刚才“大闹”发布会的直播回放。“沈青禾!你疯了?

”她把泡面桶往桌上重重一放,汤汁都溅了出来,“你找了亲生父母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找到了,还是江家那样的顶级豪门!你真不要这个家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罐,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才浇灭了心头那股无名的火气。“家?”我冷笑一声,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夏栀,

我又不傻。你觉得那是家,还是龙潭虎穴?”“什么意思?”夏栀一脸茫然。

“江家有个儿子,叫江屿,比我小一岁。”我慢慢地说,“他不是领养的,

是江正宏的私生子。”夏栀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我靠!真的假的?豪门秘辛啊这是!

”“千真万确。”我把啤酒罐捏得咯吱作响,“我那个好妈妈,因为丢了我伤心欲绝,

我那个好爸爸,就把私生子接回家,哄她开心。你说,可笑不可笑?”夏栀沉默了,

半晌才说:“那……那他现在怎么办?你回去了,他肯定要被赶出去了吧?

”“问题就在这里。”我看着窗外杂乱的电线和灰败的楼房,眼神冰冷,

“一个当了十九年继承人的私生子,会甘心把一切拱手相让吗?认个干亲戚还行,

真让我当他们亲生女儿,我不得被那个私生子算计死?”我不想斗,也不屑于斗。

二十年的底层生活教会我一个道理:远离麻烦,是活下去的第一要义。

夏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就当众拒认,给他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算是吧。”我叹了口气,心里却并不轻松。就在这时,出租屋破旧的门板被轻轻敲响了。

我和夏栀对视一眼,这个时间,谁会来?我警惕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楼道的灯光昏暗,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那里,穿着与这片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昂贵定制西装,

正是江屿。他似乎很紧张,手指蜷缩着,脸色苍白。我没有开门,

隔着门板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门外的人影明显一僵,似乎没想到我能发现他。

他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属于少年变声期的声音,

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震惊和一丝……恐惧?“所以……你早就知道了?”03我拉开了门。

江屿站在门外,像一只受惊的麋鹿。他比我想象的要瘦,宽大的西装挂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的长相很清秀,遗传了江正宏的轮廓,但眉眼间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郁和怯懦。

这和传闻中“备受宠爱”的江家大少爷形象,相去甚远。“进来吧。”我侧过身,让他进来。

夏栀识趣地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小小的出租屋里只剩下我和他。他局促地站着,

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落在我脚边那***胶的帆布鞋上。“你……为什么不要?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江家……能给你很好的生活。”“然后呢?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让你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还是让你那位厉害的妈妈,

想办法把我从这个世界上抹掉?”江屿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他这副样子,反而让我确定了我的猜测。“我没想过要害你。

”他急急地辩解,像是在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我只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你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我回不回来,对你很重要?”“当然!”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声音低了下去,“我妈妈说……你回来了,

我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我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我妈妈说”。“所以你今天来,

是你妈妈让你来的?”我追问。“不,不是!”他立刻否认,“她不知道我来找你。

她……她只是让我看好你,不要让你回江家。”我走到他面前,比他矮了半个头,

但我微微抬起下巴,气势上却完全压制住他。我伸出手,猛地撩起他西装的左边袖口。

他的手腕上,一片青紫色的陈旧伤痕触目惊心,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反复抽打过。

江屿触电般地缩回手,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揭开了他最不堪的秘密。

“这也是你妈妈‘教育’你的方式?”我平静地问。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倔强地扭过头,

不让我看他的表情,肩膀却在微微发抖。这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敌意也消失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阴险狡诈的私生子,这只是一个被长期虐待、精神控制的可怜虫。他的母亲,

那个叫秦岚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操盘手。“我给你钱。”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递到我面前,手抖得厉害,“这里面有五十万。你拿着钱,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

再也不要回来,好不好?”五十万,买断我回家的路。这大概是他能动用的所有零花钱了。

我看着他那双充满哀求和恐惧的眼睛,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没有接那张卡,

而是拿起了桌上的啤酒,递给他一罐。“我不回来可以。”我说,“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什么事?”“离你妈远一点。

”04江屿最终还是带着那张银行卡,失魂落魄地走了。我没有告诉他,

我的决定已经改变了。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闲着。

我动用了这些年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建立起来的所有人脉,去查一个叫秦岚的女人。

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秦岚,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在二十年前成了江正宏的情妇。

她的人生目标很明确,就是嫁入豪门。可惜,江正宏的原配温雅,是名门之后,家世显赫,

江正宏根本不敢动离婚的念头。秦岚生下江屿后,一直被养在外面。直到我五岁那年走失,

温雅精神几近崩溃,江正宏才“坦白”了私生子的存在。

夏栀找来一个曾经在秦岚住处做过保姆的阿姨。阿姨提起秦岚,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阿姨搓着手,声音都在发抖,“她对小屿少爷,

根本不像个当妈的。小屿少爷考试没考第一,她就罚他不准吃饭,用尺子打手心,

打得又青又肿。小屿少爷要是敢跟江先生告状,她就打得更狠。”“她经常跟小屿少D爷说,

‘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当上江太太了’,‘你就是个拖油瓶’,‘你必须给我争气,

把江家的一切都抢过来,不然我们就都得饿死’。”“最可怕的是,她每次打完小屿少爷,

又会抱着他哭,说自己有多爱他,说母子俩相依为命,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小屿少爷从小就活在这种又打又哄的环境里,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我听得心里一阵阵发冷。

这不是爱,这是最恶毒的PUA和精神控制。秦岚把江屿当成了一件工具,

一件她用来撬开江家大门的、有生命的工具。而我,沈青禾的归来,

是这件工具即将报废的信号。秦岚怎么会甘心?我终于明白,江屿的恐惧从何而来。

他害怕的不是我,而是他那个视他为所有物的母亲。那天晚上,我拨通了江正宏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声音疲惫而沙哑,充满了这几日被舆论围攻的憔悴。

“青禾……”“我考虑好了。”我打断他,“我愿意回家。”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随即传来温雅压抑的哭泣声和江正宏惊喜到语无伦次的声音。挂断电话,

我看着窗外贫民窟的夜景,霓虹灯的光芒在这里都显得黯淡。江家那个“龙潭虎穴”,

我闯定了。不为别的,就为那个手腕上带着伤,却还想用五十万来买断我人生的愚蠢弟弟。

也为我自己。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要让给一个疯子?05我回到江家的那天,

场面有些尴尬。江正宏和温雅在门口等我,身后站着一排佣人。温雅的眼睛红肿,

想抱我又不敢,江正宏则搓着手,一脸讨好。江屿站在他们身后,低着头,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看到我时,眼神复杂,有震惊,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措的恐慌。

我没理会大人们的客套,径直走到他面前。“我回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

“以后,请多指教了,弟弟。”“弟弟”两个字,我说得又轻又慢。

江屿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当晚的家宴,气氛更是诡异。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温雅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仿佛想把二十年的母爱一次性补给我。

江正宏则在一旁笨拙地讲着笑话,试图缓和气氛。而江屿,全程埋头吃饭,一言不发。

我能感觉到,餐桌下,他的腿在轻微地颤抖。他在害怕,害怕我,

更害怕电话那头的秦岚会如何训斥他办事不力。饭后,温雅带我去了我的房间。

那是一个公主套房,粉色的纱幔,华丽的家具,是我小时候做梦都不敢想的样子。“青禾,

你喜欢吗?这些都是妈妈按照你小时候喜欢的样子布置的。”温雅的语气里满是期待。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太多波澜。“谢谢。”我淡淡地说。温雅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你刚回来,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告诉妈妈。还有……小屿那孩子,

他从小就不爱说话,你别介意。”“我知道。”我看着她,“我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个家的。

”温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嘴唇动了动,

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是妈妈对不起你……当年如果我没有弄丢你……”“不怪你。

”我打断她,“该负责任的人,不是你。”我知道,温雅也是受害者。她因为心软和善良,

被丈夫的愧疚和情人的算计利用了。当晚,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毫无睡意。午夜时分,

我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我闭着眼,装作熟睡。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是江屿。

他在我床边站了很久,然后,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咸味。他把我床头柜上那杯准备好的柠檬水,

换成了一杯盐水。做完这一切,他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我睁开眼,看着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