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这儿还忙着呢，你不是要去超市吗，赶紧去吧，去迟了就没特价鸡蛋了。”
把我妈送走后我的手都在抖，好在领导也没再说什么。
下午，我的客户来取定制的金镯子。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这克重不太对吧？”
我一愣，赶紧拿去称。
结果秤上的数字确实比预估的少了好几克！
我心里“咯噔”一声。
按理来说打金时会出现一定的损耗，可是客户的原料是银行买的999金条，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损耗。
领导的脸当场就黑了，下令让保安室调取监控。
画面里，一切清清楚楚。
打磨时盘子里的金粉，被一个人堂而皇之地装进袋子里带走了。
我两眼一黑。
虽然看不到那个人的正脸，但仅从那个眼熟的袋子我就能辨认出那人是谁。
李总的脸都绿了，“章婧，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脸上红得发烫。
对李总和客户又是弯腰又是道歉，当场自掏腰包把那几克金子的差价尽数赔给客户。
回到家后我和我妈大吵一架。
可她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嘴里还嘟囔：
“不就是点粉末吗？放在那没人要我还以为是废料呢，我是不想浪费啊。”
我被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本以为这次风波已经平息，第二天我却在邮箱里看到了辞退信。
可是昨天我给领导再三保证不会再出类似情况，而且他也同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了。
为什么我还是被辞退了？
我鼓起勇气给李总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李总嗓音低沉：
“昨晚你妈给我发了医院给你的精神诊断结果，说我应该给你优待，让我给你翻一倍工资。”
“我这么做也是为我的客户负责，章婧，你能理解吧？”
电话挂断后我气得浑身发抖，质问我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妈却比我更理直气壮：
“歧视精神病人的公司能是什么好公司？你应该谢谢我帮你看清楚这黑心公司的真实面目！”
我望着我妈，心里空得厉害。
3.
我在家里窝了几天，心情沮丧到极点。
本来终于能靠自己的手艺安身立命，结果被我妈一通操作直接送进失业大军。
我正躺在沙发上发呆，我妈忽然神秘兮兮凑过来，压低声音问：
“婧婧，你是不是还没谈过男朋友啊？”
我在心里哂笑一声。
有你这种妈，谁敢跟我谈？
得到我“没谈过”的回答后，我妈又傻乐着走了。
没过两天，就有人敲门。
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大肚男站在我家门口，还在抠脚趾缝里的黑泥。
“章婧在吗？”
我皱起眉：“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
秃顶男眼睛一亮，笑得猥琐：“哎呀，老婆，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差点当场一口水喷他脸上。
“大叔，你找错门牌号了吧？”
秃顶男把手机举到我眼前。
屏幕上是一串聊天记录，对面发消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