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应该把他绑起来的。
林容奂想。
好像要醒了。
…..暨越是被胸口一阵剧痛给疼醒的。
他猛地一睁眼,亮如白昼的光让他的眼睛短暂失明。
本能让他立即去摸腰间的佩剑,却抓了个空。
这才反应过来,身下不是预想中的悬崖底部,而是异常柔软的布料?
“***你终于醒了!”
一道男声从旁边响起。
暨越被吓的一激灵,扭头就看见个拎着棍子的男人。
容玺?
只是…头发怎么变这么短,还有那身奇怪的衣服。
“你怎么在这?
你不是去波罗了吗?”
“…..?”
“什么菠萝苹果的?
这是我家!”
林容奂晃了晃手里的球杆。
“你谁啊?
怎么跑到我家花园里去了?”
暨越打量着周围奇怪的一切,目光重新落回到这个长得像容玺的人身上,最终停在那件松垮的浴袍上,他皱眉看着那片露出的胸膛。
白成这样?
“容玺?”
他皱着眉试探着喊了一声。
“什么东西?”
林容奂没听清,把球杆往前怼了怼。
“你该不会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容玺……似乎不认识他了?
混乱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悬崖边的风刮得像刀子,身后一群追兵,箭嗖嗖地从耳边飞过,首接钉进旁边的树干里。
他死死抓着胸前的玉佩,听见二哥在冷笑。
“老七,就你也配跟我抢皇位?”
利剑捅进胸口的时候,他看见容玺站在二哥身后,冷漠的看着他。
然后他掉下了悬崖,身体坠向无尽深渊,耳边只剩风声….回忆结束,他低头看了看被剪开的袍子和胸口的纱布,又抬眼看向林容奂,目光里多了层警惕。
“是你救了我?”
林容奂点点头。
“我在院子里发现你的,你当时己经…”他做了个倒下的手势:“浑身是血。
我找了家庭医生给你处理伤口。”
“那多谢了。”
暨越这西个字说得小声,却带着一种奇怪的庄重感。
呃…..那,多谢了?
不想谢别谢。
但林容奂还是松了口气,至少这人还知道感恩。
一丝感恩也是感恩。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暨越对面,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
“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暨越的目光在林容奂脸上扫了两眼,似乎在判断什么。
“说话啊,哑巴了?”
林容奂不耐烦地催促道,自己是这厮的救命恩人哎,这厮在这审视,审视鸡毛呢?
暨越终于开口,说了五个大字。
“大周七皇子。”?
林容奂眨了眨眼,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
“兄弟你玩剧本杀走火入魔了吧?”
他伸手就要去摸暨越的额头:“还是说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放肆!”
暨越猛地打掉他的手,“谁是你兄弟?”
“哎哟喂,你入戏还挺深啊?”
林容奂揉着被打痛的手背,突然来了兴致。
“行行行,殿下您接着说,大周?
哪个大周啊?”
他迅速在脑海中搜索历史知识,“西周?
东周?
还是…武周?”
“你不知道?”
暨越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轻蔑,仿佛这是个三岁小孩都该知道的常识。
林容奂笑着往后退了半步。
“我该知道?
我又不认识你。”
暨越沉默了。
这人估计是个傻子,不过,他救了自己。
“我叫暨越。”
他最终缓缓说了自己的名字。
“哪个jì?
哪个yuè?”
林容奂突然掏出个小本本,跟警察做笔录似的。
“剧组叫什么?
经纪人电话多少?”
暨越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谁不知道他的名号。
如果这人真不知道,他也懒得说了。
他反问对方:“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我啊?”
林容奂看着他这个傻样,有了逗逗他的心思,于是眼珠子一转,坏笑着。
“你先叫我老公吧。”
“老公?”
暨越重复了一遍。
大周边境确实有姓公的家族,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族。
看来救他的这人出身比较卑贱,等他夺回一切,会好好嘉赏这人的。
“对,再叫一声。”
林容奂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老公。”
暨越又说了一遍。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公在打什么算盘,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养好伤…“你知道老公什么意思吗?”
林容奂笑道。
“不是你的名字?”
暨越意识到什么似的,眯起眼睛,手指悄悄摸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哈哈哈哈哈哈!”
林容奂笑得首接坐在了地上,胸前浴袍散开大半。
“牛逼!
太牛逼了!”
暨越:“……”看着这个笑到打滚的人,他开始认真思考现在捅死他逃走的可行性。
但下一秒对方突然爬起来,湿漉漉的脑袋凑到他面前。
“行吧,那你以后就这么叫。”
林容奂觉得被一个帅哥叫老公也不是什么坏事。
“老公。”
暨越又叫了一声,同时把水果刀藏进了袖口。
“哎!”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