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噩梦成真奶奶去世七年后的寒夜,我浑身冷汗地惊醒——她又来我梦里了,
枯手抓着我的手腕喃喃:‘囡囡,棺材里好冷...’更恐怖的是,
我枕边竟真的放着她下葬时那枚翡翠镯子!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哐哐砸着胸腔,
像要蹦出来! 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冰得我直哆嗦。 又是那个梦!
连续第七天了! 梦里,奶奶就站在我床边,穿着那身深紫色的寿衣,脸灰白灰白的,
嘴唇干裂。她那只枯树枝一样的手,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冰得像冻了一千年的铁钳!
她一遍遍地念叨,带着地底传来的寒气:“囡囡,
冷…棺材里渗水了…阴冷阴冷的…你想想办法…”窒息感真实得可怕!我大口喘着气,
拼命甩了甩头,想把这噩梦的残影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神经衰弱了。奶奶都走了七年了,怎么可能…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床头柜的水杯,
指尖却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个东西——冰凉。滑腻。还沾着点…湿乎乎的泥屑?
我头皮“嗡”地一下就炸了!全身汗毛倒竖!我僵硬地、一点点地扭过头。枕边,
月光惨白地照下来,就在我刚才脑袋旁边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镯子。
一只翡翠镯子。水头很足,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
也能看到里面那一道熟悉的、絮絮绕绕的棉絮状纹路。镯子内侧,
一道极其细微的、只有我知道的磕碰划痕,像道嘲讽的疤,冷冷地看着我。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紧接着是翻天覆地的恐惧!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镯子…这镯子是我亲眼看着它被放进棺材,
伴着奶奶一起入了土、葬在后山坟地里整整七年了!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鬼使神差地,
我抖得不像话的手指碰了碰它。刺骨的凉意顺着指尖猛地窜进四肢百骸,冻得我狠狠一颤!
就是梦里那种能冻僵人骨髓的冷!“啊——!”我终于失控地尖叫出来,猛地一挥手臂,
像碰到烧红的烙铁一样把那镯子狠狠扫飞出去!“哐当”一声脆响,它砸在墙角,
又滚落到地板上,声音在死寂的凌晨里惊心动魄。我缩在床头,抱着膝盖,
整个人抖成了筛子。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是梦还没醒吗?还是…还是奶奶她真的…就在这时,
我扔在枕边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尖叫起来,屏幕骤亮,刺眼的来电显示——爸。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我心跳漏了一拍,几乎是爬过去,颤巍巍地按了接听,
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那头就炸开父亲暴怒的咆哮,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林晚!
你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你妈说你做噩梦吓醒了?我告诉你别没事找事!
奶奶都走了多少年了,你能不能让她安生点?!别再搞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我被吼得懵了,委屈和恐惧瞬间拧成一股邪火,冲口而出:“我没有找事!是奶奶!
她一直给我托梦说冷!而且…而且她的镯子!她下葬那个镯子突然出现在我床上!
就在我枕头边上!”电话那头猛地一静。死一样的沉默。过了好几秒,父亲的声音再次传来,
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极其不自然的僵硬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一字一顿,语气重得吓人,“镯子早就埋了!
你看错了!肯定是你看错了!要么就是你自己梦游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假货!林晚,
我警告你,别再瞎想,赶紧睡觉!再说这种疯话,我…”他的话猛地顿住。
像是被什么突然掐断了。我的呼吸也跟着停了。因为。就在这一刻。我的手机屏幕,
突然自己亮了起来。第二条来电提示,毫无征兆地、诡异地插了进来——显示的号码。
是一串我死也不会忘记的、烂熟于心的数字。
那是…奶奶生前用了十几年的…那个早已该被注销的…手机号码。屏幕上,
那串数字阴森地闪烁着。伴随着一声冰冷的、机械的——滴。
第2章:被迫开棺手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掌心。 屏幕上,
那串属于奶奶的、早已该是空号的数字,阴冷地闪烁着。 滴。 又是一声提示音,
不是来电,而是一条新信息,来自这个号码! 我手指痉挛,几乎握不住手机。 点开。
只有简短的、冰冷的三个字—— 坟裂了。“啊!”我再次把手机甩开,
整个人缩进被子,疯狂发抖。幻觉!一定是幻觉! 可父亲的电话立刻又追了过来,
声音却彻底变了调,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和……一丝被证实了的恐惧:“你……你刚才说……镯子?
真的……出现了?” 我语无伦次:“是!就在我床上!还有短信!爸!
奶奶的号码发短信说坟裂了!你看到没有?!” 电话那头死寂片刻,
传来他粗重压抑的喘息,
也打电话来了……说、说你奶奶的坟……昨晚暴雨冲垮了一角……塌了个窟窿……” 轰隆!
我脑子里像炸了个惊雷! 镯子……短信……塌坟…… 所有诡异碎片瞬间拼凑起来,
砸得我魂飞魄散!家族微信群里瞬间炸了锅。消息疯狂刷屏。
“肯定是晚丫头惊扰了老人家!” “赶紧去处理!这像什么话!” “七年前不安宁,
七年后又来!真是孽债!” 没有任何关心,只有铺天盖地的指责和恐惧,
好像我才是那个带来不幸的灾星。叔叔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林晚,
你惹出来的事,你必须解决!今天之内,回去!请人!开棺!看看怎么回事!必须让妈安息!
”没有选择。我被这股无形的、名为“孝道”和“家族名誉”的巨浪裹挟着,
推回了那个我拼命想逃离的老家。 雨后的山路泥泞不堪。
请来的几个帮忙的乡亲脸色都不太好看,沉默地挥着铁锹。叔叔站在一旁监督,脸色铁青。
父亲没来,妈妈说他一早就病了,起不来床。 泥土被一锹一锹挖开,
露出下面潮湿的、深色的棺木。空气中弥漫着土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的气息。
我的心跳快得发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终于,棺盖完全显露出来。 然而,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倒吸一口冷气! 那厚重的、本该平整的棺盖上,靠近头部的位置,
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抓痕! 深深刻进木头里,凌乱、绝望,触目惊心!
根本不像雨水冲刷能造成的! “这……这……”叔叔也吓住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一种冰冷的、毛骨悚然的预感攫住我。
奶奶梦里反复说的“冷”……还有那冰冷的镯子…… “开……开棺!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却异常清晰。工具撬入缝隙,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棺盖被缓缓挪开一条缝。 没有预想中的可怕气味,
只有一股更浓郁的、潮湿的土霉味涌出。 紧接着—— 噗嗤。 一团粉红色的东西,
猛地从那条缝隙里挤了出来,掉落在湿泥上。 然后,是第二团,
第三团…… 像某种沉默的、压抑了太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无数粉红色的、被折成各种形状的信封,争先恐后地、汹涌地从棺椁的缝隙里喷涌而出!
瞬间淹没了棺木四周的泥土,那么多,那么密,仿佛无穷无尽!所有人都惊呆了,
僵在原地,如同泥塑。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瞳孔骤缩。
那些信纸的颜色、折叠的方式……我死也不会忘记! 那是小时候,奶奶逼我写忏悔信时,
专用的……粉色兔子信纸。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泥泞中,颤抖着伸出手,
捡起离我最近的那一封。 信封已经受潮发软,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稚嫩又绝望,
是我的笔迹—— 今天我不该想穿裙子——这是勾引男人的罪。
第3章:忏悔信海我跪在冰冷的泥浆里,捏着那封粉色的、散发着霉味的信,
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灵魂。 指尖下的纸张潮湿柔软,可上面那行稚嫩的、用铅笔写下的字,
却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捅进我的脑子!
今天我不该想穿裙子——这是勾引男人的罪。 轰——! 记忆的闸门被血腥撞开!
那年我八岁,只是因为羡慕同学穿了条花裙子,奶奶就用竹条抽我的腿,
骂我“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骨子里骚”……逼我写下这封忏悔信。 我以为我早就忘了!
原来它们全都在这里!在这里陪着她!“这……这都是啥啊?!”叔叔的惊叫打破了死寂,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几乎淹没了小半个墓坑的粉色信潮,脸都绿了。周围的乡亲们也窃窃私语,
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古怪。 我猛地回过神,疯了一样扑向那些信,
双手颤抖着抓起一把。 随便翻开另一封,字迹稍微工整了些,
是三年级写的: 我不该偷偷看《格林童话》,那是资本主义的毒草,会腐蚀我的灵魂。
我向奶奶保证,以后只读《思想品德》课本。 又一封,字迹潦草,
沾着已经发黑的、像是泪痕的水渍: 我错了,我不该浪费粮食。
奶奶把我吐掉的粥重新热给我吃是对的,即使里面有烟灰,也是为我好,
能治我不听话的毛病。 “烟灰……”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当年那碗混杂着烟灰和唾沫的滚烫米粥的恐怖味道,仿佛又涌上了喉咙!
每一封信都是一把刀! 一刀一刀,把我结了痂的童年重新割得血肉模糊!
在黑屋、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所有被我刻意遗忘的、那些名为“管教”实为虐待的细节,
随着这一封封“忏悔信”,咆哮着复活了! 我浑身冰冷,止不住地干呕,眼泪却流不出来,
只剩下剧烈的、窒息的发抖。奶奶那张严厉的、布满皱纹的脸,在我眼前扭曲放大。
她不仅带走了它们,她还在死后七年,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它们狠狠砸回了我的脸上!
“疯了…真是疯了…”叔叔脸色惨白,试图阻拦我,“别看了!林晚!
赶紧把这些晦气东西都烧了!填土!” “不准碰!”我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猛地打开他的手,用身体护住那些信,赤红着眼睛瞪他,“这都是证据!是她折磨我的证据!
” “什么证据!那是奶奶教你做人!”叔叔气得跳脚,“谁家孩子不挨管教?就你金贵?
赶紧处理掉!” 就在这时,我妈跌跌撞撞地冲下了山坡,显然是一直偷偷跟着。
看到满坑的信,她瞬间明白了,脸唰地白了。 她一把推开叔叔,死死抱住几乎崩溃的我,
眼泪掉了下来,
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急促地说:“晚晚…别理他们…你奶奶…你奶奶临走前那天晚上,
清醒得吓人,
把这个旧箱子带进棺材里…说…说里面都是你的‘孝心’…得陪着她…” 她指着棺木角落,
一个因为潮湿而发黑腐烂的小木箱,箱盖早已被汹涌的信件冲开。 孝心?!
我看着这漫山遍野的“忏悔”,只觉得无边的讽刺和寒意!
乡亲们开始帮忙收拾散落的信件,粗略一数,竟有数百封之多,从六岁到十二岁,
一年比一年厚,一年比一年“罪状”离谱。
我的手划过那些按照时间顺序被奶奶精心垒放、如今却散乱的信堆,机械地数着。
一年、两年……六年。 忽然,我手指一顿。
一种极其突兀的、不协调的感觉猛地攫住我。 不对。 六岁到十二岁,七年。
为什么只有六沓? 我记得清清楚楚,十三岁那年,因为我第一次激烈反抗,
拒绝写一封承认“偷了奶奶金戒指”的忏悔信,被她关在阁楼里整整两天!
那件事闹得很大,我妈差点因此和奶奶动手。 那封信……后来到底写没写?如果写了,
它在哪里? 为什么这里……独独少了十三岁那一年的信?我猛地抬头,
视线死死盯住那个黑洞洞的、已然空了的棺材。 就像一本精心编排的罪恶之书,
被强行撕掉了最关键的……最后一页。
第4章:记忆复苏我像疯了一样扑在那片粉色的信海上,双手疯狂地扒拉着,
冰冷的泥水浸透了我的裤子,但我毫无感觉。 “不对!少了!十三岁那年的没有了!
”我声音嘶哑,几乎是在咆哮。 叔叔试图拉我起来,脸色铁青:“什么十三岁!
林晚你魔怔了!就这些了!赶紧收拾干净!” “不可能!”我甩开他,
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伴随着信上的字句,狠狠砸向我。不该顶嘴,
奶奶打我手心是为我好。——竹条抽下来的剧痛,手心肿得三天握不住笔。
不该偷偷攒钱买糖果,这是自私自利。——攒了一学期的硬币被她全部扔进灶膛,
骂我是“馋痨胚”。 不该和男同学说话,他们会骗我欺负我。
——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我从操场拽走,骂我不要脸。 每一封信都是一把钥匙,
咔嚓作响,打开一扇扇名为“童年”的、阴暗囚笼的门!
冰冷的恐惧、羞耻、愤怒几乎要将我撕裂! 这哪里是忏悔信?这根本是精神虐待的记账本!
是奶奶控制我、摧毁我的铁证!“够了!”表哥林***怒的吼声从坡上传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得了消息,骑着摩托车冲了上来,一把推开正在帮忙整理信件的乡亲,
眼睛赤红地瞪着我:“林晚!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非要把奶奶的脸丢尽才甘心吗?
” 他冲过来就要抢我手里那沓沾着褐色污渍的“烟灰粥”信件,
脸色狰狞:“把这些脏东西给我!立刻烧掉!” “滚开!
”积压了二十年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死死护住信件,像护着最后一点证据的幸存者,
“这是她折磨我的证据!你凭什么烧!” “凭我是林家的长孙!
不能让你们毁了奶奶的名声!”他力气极大,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抢夺信纸。
“名声?她的名声是拿我的童年换的!”我尖叫着,和他撕扯在一起,
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血痕。妈妈和几个乡亲慌忙上来拉架,场面一片混乱。
“刺啦——” 一声脆响。 几封脆弱的、受潮的信在争抢中被撕裂,
粉色的碎片像受伤的蝴蝶,飘落在泥地里。 我和林强都顿住了。 他喘着粗气,
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为什么这么怕这些信?
仅仅是为了维护奶奶那虚假的慈祥名声? 不对! 他怕的不是信本身!
他怕的是信里的内容被看见!他…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争夺暂时停止,我颤抖着蹲下身,
心疼地捡起那些碎片。 妈妈流着泪,默默帮我将散落各处的信件一封封收拢,
用塑料袋仔细装好。叔叔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却不敢再上前。
我抱着那沉甸甸的、装满了我痛苦童年的塑料袋,只觉得有千斤重,压得我直不起腰。
奶奶带走了它们,用最残酷的方式提醒我:我永远逃不出她的掌控,哪怕她死了七年。
而那个缺失的十三岁,像一道隐秘的伤口,无声地渗着血。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封关于“金戒指”的信,究竟在哪里?失魂落魄地回到老宅,我把那袋信紧紧抱在怀里,
如同抱着一枚炸弹。 妈妈默默打来水让我洗手。我机械地搓洗着指甲缝里的泥垢,
目光落在被我放在桌上、那个从坟里带回来的翡翠镯子上。 它依旧冰冷,泛着幽绿的光。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它。 如果不是它突然出现,这一切都不会被揭开。
奶奶…你到底是真想告诉我你冷,还是…你只是用这种方式,
逼我亲手挖出你留给我的这份“遗产”?这份足以摧毁所有人体面的…罪恶证明?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镯子光滑的内壁。 突然—— “咔。
” 一声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脆响。 我低头,瞳孔骤然收缩。
镯子内壁那道熟悉的细微划痕处,竟然…裂开了一道缝!
一丝极淡的、类似化学胶水的刺鼻味道,隐隐飘了出来。我的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这镯子…是奶奶当年无比珍视、天天戴在手上的“传家宝”,质地坚硬,
怎么可能轻轻一碰就裂? 除非… 除非它根本不是真的翡翠!
第5章:假镯真相那声细微的“咔”声,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紧绷的神经!
我死死盯着镯子内壁那道裂痕,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假的?
奶奶当年天天戴着、摸都不让我摸、说是祖传的、价值连城的宝贝镯子……是假的?!
一股荒谬又冰凉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我手指颤抖着,
小心翼翼地用力一掰—— “咔嚓!” 脆响更加清晰!那道裂缝瞬间扩大,
整个镯子竟然应声断成了两截! 断口处根本不是什么温润的翡翠,
而是粗糙的、发白的塑料内芯!外面只是用一层薄得可怜的、染成绿色的劣质材料包裹着,
用胶水粘合! 那刺鼻的化学胶水味,此刻闻起来就像是对这个家最大的嘲讽!“妈!
”我猛地抬头,举起那两截断镯,声音都在发颤,“你看!这镯子是假的!全是塑料!
” 妈妈冲过来,拿起断镯一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不可能…这…这怎么会…你奶奶当年天天戴,
说是她的命根子…” “命根子?”我气得浑身发抖,
“她用一个塑料玩意儿骗了全家十几年?!那真的呢?真的镯子去哪了?!
”就在我怒火中烧的时候,
我的目光猛地被断镯塑料内芯里藏着的一个极小、极不起眼的黑色金属片吸引住了。
比米粒大不了多少,嵌在塑料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
我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把它抠了出来。 微型录音装置?! 奶奶的假镯子里,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
找到一个配套的老旧读取器大学时做项目买的,颤抖着连接。
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个音频文件,标注的日期,赫然是——奶奶去世前一周。
我深吸一口气,点下了播放键。一阵沙沙的电流声后,
奶奶那虚弱却依旧刻薄精明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诺诺、带着哭腔的声音:“妈…可是…晚晚最近老是哭…她班主任都找我谈话了…” “哭?
哭有什么用!”奶奶的声音猛地拔高,尖锐刺耳,“就是因为你这么窝囊,才教不好孩子!
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骂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