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绣娘》第一章 神秘嫁衣秦淮河畔的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青石板路上泛着粼粼的水光。
林小满抱着绣绷，快步穿过巷子，绣鞋已经湿透了，可她顾不上这些。
再过三日就是知府千金出阁的日子，嫁衣上还有最后一只凤凰的眼睛没有绣完。
绣坊里点着昏黄的油灯，林小满将绣绷架好，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她取出一根金线，在灯下细细地捻着。
这是她特制的金线，里面掺了一缕银丝，在光下会泛着奇异的光泽。
"小满，这么晚还不歇息？
"王嬷嬷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姜汤。
"嬷嬷，凤凰的眼睛还没绣完，我得赶工。
"林小满接过姜汤，小口啜饮着。
温热的姜汤下肚，驱散了些许寒意。
王嬷嬷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自打你娘走后，就整日埋头在绣坊里。
这都三年了，也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林小满的手顿了顿，针尖在指尖刺出一点血珠。
她将手指含在口中，含糊道："我还小呢，不着急。
"油灯忽明忽暗，林小满绣着绣着，眼皮越来越重。
朦胧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唱曲，那声音婉转动听，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哀伤。
她抬起头，看见绣架上的嫁衣无风自动，金线绣成的凤凰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林小满揉了揉眼睛，那歌声却越来越清晰。
她循着声音走到后院，看见井边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女子背对着她，长发及腰，正在对月梳妆。
"这位姐姐，夜深露重，怎么在这里梳妆？
"林小满轻声问道。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女子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
她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满，帮我绣完眼睛......"女子的声音空灵缥缈，"没有眼睛，我看不见回家的路......"林小满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趴在绣架上睡着了。
油灯已经快要燃尽，嫁衣上的凤凰在昏暗的光线下栩栩如生。
她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绣制，却突然发现——凤凰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绣好了。
那眼睛用金线绣成，却泛着幽幽的绿光，仿佛真的在注视着她。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明明还没有绣眼睛。
窗外传来打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