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她继续说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一旦真相大白,他定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狱卒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哼,我可不敢保证能找到大夫,我只能去禀报一下。”
说完,他拿走了手镯,转身离开了。
终于,狱卒再次出现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破旧衣衫的老者,苏瑶心中一喜,以为是大夫来了。
可狱卒却说道:“这是大牢里的老囚,以前略懂些医术,能不能治好你娘,就看她的造化了。”
苏瑶心中一沉,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连忙将老者请进牢房,老者走到娘身边,仔细地为她把脉,随后皱起了眉头。
苏瑶眼中闪过担忧焦急地问道:“老先生,我娘怎么样?”
老者缓缓说道:“她这是感染了疫病,加上身体虚弱,情况十分危急,我只能先开些草药试试,但大牢里条件有限,能否找到这些草药还不一定。”
苏瑶急忙说道:“需要什么草药?
我去想办法。”
老者看了她一眼,说道:“需要金银花、连翘、板蓝根等草药,你能找到吗?”
苏瑶心中一凉,她被困在大牢之中,又如何去找这些草药呢?
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我会想办法的。”
这是狱卒头头王志那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利箭般刺向苏瑶的心:“若想草药治好你娘苏王氏,就必须将苏正通敌卖国的证据交出来。”
苏瑶的双眼瞬间充满怒火,她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但一看到病榻上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母亲,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无尽的无奈与悲凉。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大声呵斥,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瑶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她知道苏正应该是被冤枉的,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通敌卖国证据。
她咬了咬牙,努力将心中的愤怒压抑下去,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看似顺从的表情,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哀求:“大人,我爹是清白的,我也不知道什么证据。
但只要能救我娘,我定会全力去寻,求您先救救我娘吧。”
王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怀疑,冷哼了一声后说道:“哼,别妄图糊弄我,你最好尽快找到证据,否则你娘就等着自生自灭吧。”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通道里渐行渐远,却如重锤般一下一下地敲在苏瑶的心上。
苏瑶望着王志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些恶人得逞,一定要想办法救原身母亲,原身父亲清白。
她开始在牢房里来回踱步,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目前的困境极其棘手,必须冷静下来,好好谋划对策。
所谓的证据根本就不存在,可如今为了母亲的性命,她不得不假意配合,先稳住这些人,再另寻出路。
第六天阳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七皇子萧逸今端坐在精致的轮椅上,轮椅的扶手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彰显着皇家的尊贵。
他他身着一袭绣着金色丝线的锦袍,锦袍上用银线绣着细腻的云纹图案,墨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用一根羊脂玉簪固定,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冷峻与威严。
两名侍从恭敬地站在轮椅后,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前行,正欲前往大牢去见苏瑶。
行至半路,一阵喧闹声传来,五皇子萧逸晨带着一群侍从嬉笑而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五皇子萧逸晨是当今贵妃的儿子,深受宠爱,今日穿着一件张扬的紫红色锦袍,锦袍上绣着大片的牡丹图案,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各种宝石的腰带,光彩夺目。
萧逸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却暗藏着算计,风度翩翩却又带着几分狡黠:“七弟,这是要去哪啊?
如此匆忙,莫不是有什么趣事?”
萧逸晨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萧逸今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冷淡地说道:“与五皇兄无关,还请让路。”
萧逸晨却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上前几步拦住了轮椅的去路:“七弟呀,你整日忙于那些琐事,太过无趣。
今日哥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说罢,也不容萧逸今拒绝,便示意侍从们将萧逸今的轮椅强行推向了宫外的一处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