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地牢里关着不知多久,她终于从牢房里出来,当她从牢房里出来的那一刹那,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的照射在她的眼睛上,她不自觉的闭上双眼,有些踉跄漂浮的跟随着前面的一个人。
走了不知多少的路子, 那人捂住鼻子看着她,只见她身上的衣服破烂至极,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腐烂的稻草还有什么令人作呕的气味,她的头发蓬乱肮脏,上面挂着一根根稻草和碎泥,整个面孔黑一块白一块的,只有一双眼睛偶尔睁开,但却依旧目光平静安然的看着身边一切。
“我在里面多久了?”
阿浮终于大着胆子问。
“被主人关了十几天而己。
你一个家奴,不该问这个?”
那人回答。
“我己经不是家奴了!”
她有些***的说。
“在我主人的眼里,你即使能飞上天去,你还是个家奴,你的身份就是如此。”
那人恶狠狠的说。
“不光是你,我们都是如此,即便我们没有一张卖身契,在我们主人的眼里,我们和一只地上爬的小蚂蚁没什么两样,主人要我们生则生,要我们死则死。”
那人叹了一口气说。
阿浮听后沉默下来,这个奇怪的名字,她终于能抬头看天上,一朵朵结白的云在天上漂浮着,在它们西周是瓦蓝的天空,她能活在从地牢里出来,这己经很不错,总比变成了一具在地牢里腐烂发臭的尸体要说,是个人,都想活着,哪怕不是好好的活着,也只想要活着!
这就是他们存在于世的意义!
到了一处院子里,那人说“里面一间屋子放了一些衣物,你进去,准备关上门。
好好洗洗,换一身干净的出来。”
阿浮没说话,进了院子,那人也进了来,两人在一处屋子停下,那人推开门,阿浮走进去,发现里面有一个装满水的大浴桶,边上放了一些给下人穿的衣服。
她走进去,准备关上门,那人却笑笑说“都是女人 ,你怕什么?”
她也进了来,阿浮慢慢洗好,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出来,把头发扎了一个高马尾,她本来想在耳上戴两个耳环,她想起公主的话,要她从今往后做“男人”,她也没这样做,此刻的她素面朝天的,衣裳的颜色又很寡淡。
她觉得这样也好。
两人慢慢离开院子往前面一座亭台楼阁走去。
又过了几座假山,路过一些栽满奇花异草的地方,来到一栋雕廊画壁,金碧辉煌的楼阁前。
那人说“阿浮,主人要你跪在这里!”
“是。”
阿浮也没说什么,径首跪下,跪伏在地上。
那人见了很满意,往楼阁深处走去,这时,里面传来丝竹悦耳之声,在楼阁前绕梁经久不散。
阿浮听在耳里,心里都是疑惑。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出来对她说“主人有话要问你,你且进去,莫要主人生气。”
“好。”
阿浮再次起身两人又进了一间屋子,只见里面装饰豪华,房间里幽香扑鼻,伺候的丫鬟下人奴仆们站了一堆,环绕在一个盛装打扮的丽人跟前。
那人说“主人,阿浮她来了。”
丽人略嫌慵懒无趣的说“你们且下去,这里只要阿织一人。”
这些人纷纷转身退下,离开屋子,阿浮又继续跪在丽人跟前说“小的谨遵分分!”
“很好!”
公主这时笑了起来,她看了阿浮一眼说“这些事我觉得你去做最合适不过了。”
“什么事?”
阿浮问。
公主从怀中拿出一个洁白晶莹剔透的小瓶来,阿织将它给了阿浮手中。
公主继续说“拿好这个,好生收拾好行李,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长了一棵树,一株挂满金色花朵的树,然后你进入那棵树里……”“这,那棵树在哪里?
我怎么能找到那棵树,然后进入那棵树里?”
阿浮觉得很疑惑。
公主说“你和阿织一起赶路,至于怎么做到我要求的,她自会给你提示安排的。”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阿浮问“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怎么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
公主听后有些生气,她的身子有些颤抖,这时她的手掌心开始腾起一片银紫色的不停旋转的旋涡来。
“我想换个名字。”
阿浮诚恳说。
公主微微一笑然后手掌心上的漩涡越变越大,然后它脱离了她的手掌心,将阿浮紧紧包裹围绕,阿浮顿觉有无数根钢针在扎刺着自己,剧烈疼痛无比,她想摆脱,这些钢针只会越扎越深。
她拼着命,睁大双眼只好说“就这个名字吧,我,认了!”
“总算说了该说的。”
公主手掌心微微一抬,那团银紫色的旋涡忽然消失了,阿浮瘫倒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说“小的谢过主人。”
“你们,现在收拾一下,明天上路吧。”
公主微笑的说。
她似乎想到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而感到兴奋不己。
但她最终没有喜形于色,继续她一贯的优雅端庄,让人印象深刻的那种。
“是。”
两人恭敬起身,然后阿浮浑身仍是感到剧烈疼痛,身体不停颤抖,原来自己真的被许多的钢针扎了下,还好刺的不深,她没说再多的什么只是默默的离开。
回到公主给她安排的房间里,阿浮脱下衣服的衣角,露出肩膀那里,发现上面有密密的细孔,从里面渗出一串串细小的血珠。
阿织说“谁要你乱说话的!
主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
她现在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戒罢了。”
阿浮泪流满面的扑在阿织的怀中说“织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在公主面前乱说话了。”
“阿浮,以后你还是改口,公主不能再提了,你需称呼“主人”,你以后要维她命是从,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忤逆和不顺从!”
阿浮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阿浮问“主人想要我去做何事?”
阿织想想说“大约是去三个地方,找三个人,然后要用这把刀子,割破他们的手指,各取三滴血,把这些血放进主人给你的那个小瓶中!”
“就为这个,这些人的血对主人来说很重要?”
阿浮很是不解。
“我认为不重要,但是主人她觉得重要,我们只是在她手下做事的人,我不想死,我只能照她的要求去做!”
阿织惨然一笑,摸摸阿浮头顶柔软的头发又说“妹子,如果这事你完成不了,你以后想法离开就是!”
“那你了?”
阿浮躺在床上问。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主人找到!”
阿织闭上双眼静静的说。
阿浮还想继续问下去,阿织摇头说“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要你做什么,主人都跟我说好了的,你不用担心。
我记得可牢了。”
阿浮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这时外面一轮惨白的月亮升起来,挂在半空中,她觉得它摇摇欲坠似的,然后睁眼看了许久,见它始终就那么挂着,然后自己也依偎在阿织身边,给两人盖好被子慢慢进入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