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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杂役夜扫藏经阁,死人眼初现杀机

发表时间: 2025-05-27
暴雨砸在青瓦上,像无数碎玉劈头盖脸往下砸。

顾渊攥着竹扫帚的手浸在冷水里,指节发白——他在青岚宗当外门杂役三年,头回被派到藏经阁扫夜。

"九儿,你说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宝贝?

"他弯腰去捡被风卷到角落的废纸,喉咙发紧。

三天前的正午还在眼前晃:林九被赵玄机踩着后背按在演武场,皮鞭抽得血肉翻卷,那小子到死都在喊"冤枉",说根本没偷长老私藏的《玄冰诀》。

顾渊当时挤在人群最外圈,指甲掐进掌心,连往前挪一步的资格都没有——杂役的命,在青岚宗连棵草都不如。

"小顾。

"沙哑的唤声惊得顾渊首起腰,后颈沾了雨水的碎发贴在皮肤上。

藏经阁角落的炭炉旁,阿婆佝偻着背,手里端着粗陶碗,碗里飘着姜的辛辣味。

她是守阁的老人,平时总缩在阴影里,此刻昏黄的灯映着她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沟壑:"汤还热,喝两口。

"顾渊接过碗,指腹触到温热的陶壁。

阿婆的手在抖,像风中的枯叶:"这阁里的废纸......有些不该碰的。

"她盯着顾渊沾着墨渍的袖口,声音更低了,"你年纪轻,别学林九那孩子......"汤在嘴里发苦。

顾渊喉结动了动,想问"不该碰的是什么",阿婆却己转身往炭炉里添炭,佝偻的背影融在阴影里。

他低头扫着满地狼藉,扫帚尖突然戳到块硬东西——是半张残页,从废纸堆里滑出来,边角泛着陈年的黄,还沾着霉斑。

"生死眼......"顾渊蹲下身,借着烛火看清残页上的字,墨迹斑驳,后面跟着些他看不懂的符文,"可窥寿元,可断死期......"话音未落,双眼突然刺痛。

顾渊踉跄着撞到供桌,碗"当啷"摔在地上。

他捂住眼睛,眼前像被泼了热油,识海深处传来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挣破了茧。

再睁眼时,供桌上的烛火在他眼里成了两团模糊的红,而藏经阁的门帘被风掀起的刹那,他竟看见赵玄机的身影——不是此刻,是三天后!

赵玄机穿着月白道袍,跪在青岚宗的演武场,双手掐着脖子,脸色紫得像浸了毒的茄子。

他头顶浮着串猩红数字:寿元:3日。

"噗!

"顾渊踉跄着扶住供桌,指甲抠进木头里。

他狠狠揉了揉眼睛,再看——烛火还是烛火,门帘还是门帘,可刚才那画面像刻进了视网膜里。

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倒抽冷气,不是梦。

"顾杂役?

"冷不丁的唤声惊得顾渊差点跳起来。

赵玄机撑着油伞跨进藏经阁,雨珠顺着伞骨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小水花。

他生得眉清目秀,外务执事的玉牌在腰间晃着,笑起来像春风:"这么晚还在扫?

辛苦你了。

"顾渊垂头行礼,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刚才那画面里的赵玄机,分明就是这张脸!

他强压下翻涌的心跳,听见赵玄机说:"我让厨房煮了安神茶,你喝两口暖暖身子。

"青瓷杯递到眼前,飘着茉莉香。

顾渊接过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有点烫。

他想起刚才看见的"寿元3日",喉结动了动,突然弯腰去捡脚边的扫帚:"执事大人,茶太烫了,我放桌上凉凉。

""随你。

"赵玄机背着手看他,嘴角的笑没到眼底,"林九那事......你可别多想。

"顾渊的手顿了顿。

他弯腰时瞥见赵玄机腰间挂着个小玉瓶,瓶塞没塞紧,飘出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和三天前林九断气时,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小的明白。

"顾渊将茶杯放在供桌角,转身去扫另一侧的废纸。

余光里,赵玄机的目光在他后颈停留了片刻,才移向炭炉旁的阿婆。

趁这空档,他迅速从怀里摸出自己带的水囊,将清水倒进茶杯,又把原来的茶倒进水囊,动作快得像偷腥的猫。

"顾杂役,茶凉了。

"赵玄机转身时,顾渊刚好首起腰,手里捧着那杯"凉茶"。

他垂眼盯着杯中晃动的水,喉结动了动:"谢执事大人。

"赵玄机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圈,突然笑了:"喝吧,我看着你喝。

"顾渊的心跳到了喉咙口。

他举起杯子,在唇边沾了沾,又放下:"太苦了......""苦?

"赵玄机的眉峰挑了挑,"我亲自加了蜜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捂住肚子,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

顾渊眼睁睁看着他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乌青,整个人踉跄着撞翻了供桌。

烛火"噗"地灭了,藏经阁陷入黑暗,只有赵玄机的***声像破风箱:"毒......有毒......""执事大人!

"阿婆尖叫着扑过来,顾渊却后退两步,撞在门框上。

他听见自己声音发颤:"我、我刚接了茶还没喝......可能是执事大人自己带的茶有问题?

""快传医修!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藏经阁乱成了一锅粥。

顾渊缩在角落里,看着众人手忙脚乱地扶赵玄机,趁机把那张残页塞进贴胸的衣襟里。

残页边缘的毛边刮着皮肤,像在提醒他什么——刚才他调换茶水时,分明看见赵玄机头顶的数字变成了"寿元:0日"。

雨不知何时停了。

顾渊走出藏经阁时,山风卷着湿冷的空气灌进领口。

他仰头看向夜空,被雨洗过的星子亮得刺眼。

怀里的残页还带着体温,他摸了摸,低声道:"林九,赵玄机的毒发了。

"远处传来医修的惊呼:"没救了!

心脉全断!

"顾渊的手指蜷紧。

他想起阿婆说的"不该碰的东西",想起残页上的"生死眼",想起赵玄机毒发前惊恐的脸。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他看见自己眼底闪过一丝灰白的光,像某种沉睡的兽,终于睁开了眼。

"青岚宗。

"他对着山脚下的灯火笑了,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倒要看看,你们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山风掠过他的发梢,将这句话卷向更深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