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错位的数字林夏把工牌塞进牛仔裤口袋时，金属边缘的锈迹在布料上蹭出一道暗红色痕迹。
行政部张姐递来的马克杯已经续了三次热水，可可粉在杯底结成块状沉淀，像极了电梯轿厢底部那些可疑的褐色污渍。
"叮——"手机在桌面上疯狂旋转，工作群弹出的通知带着血红的紧急标识。
林夏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18:27，距离她从3号电梯爬出来时瞥见的时间整整过去了十三分钟。
这个数字让她胃部一阵抽搐，就像半小时前轿厢骤降时那种内脏上浮的感觉。
"小林？
"张姐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手突然覆上她冰凉的手背，"你确定不去医务室看看？
监控里你可是在电梯里待了十分钟。
"林夏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工牌凸起的数字上摩挲。
0371，这是她入职时随机分配的工号，此刻却在某个角度下折射出诡异的反光。
行政部的白炽灯管突然闪烁两下，她分明看见金属表面浮现出暗红色的"1313"。
"可能是最近赶设计图没吃好。
"她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后槽牙却因为过度咬合而发酸。
工装裤右袋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那里装着她在电梯角落捡到的银链吊坠，挂坠是个被踩变形的齿轮模型。
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开始频闪。
林夏走向3号电梯时，听见裙摆扫过小腿的沙沙声，可她今天分明穿着牛仔裤。
金属门映出的人影突然扭曲了一瞬，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像被水渍晕染般化开。
"林设计师？
"监控室的门轴发出锈蚀的呻吟，老陈从门缝里露出半张布满老年斑的脸。
保安制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别着枚褪色的铜质徽章，齿轮与闪电的图案和她的工牌边缘纹路完美契合。
老人浑浊的眼球缓慢转动，视线落在她鼓起的右裤袋上。
"这趟梯刚换过曳引轮。
"老陈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管道里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嘶声，"上周有个实习生说听见轿厢顶有指甲抓挠的声音。
"林夏感觉右裤袋里的齿轮吊坠突然发烫。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脱口而出的问题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您认识2019年维保部的周永平师傅吗？
"空气骤然凝固。
老陈布满裂口的手掌重重拍在电梯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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