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职场封神鼎盛集团28层会议室的水晶灯在上午九点准时亮起，十二位董事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虚掩的会议室门口。
顾凌尘坐在长桌尽头，指尖敲打着面前的罢免议案，袖口的碎钻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那是昨夜从警局出来后，顾沉舟“贴心”让人送回的“纪念品”。
“顾总还没到？”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语气里藏着不耐。
董事会成员中己有七人收到顾凌尘的暗示，只要顾沉舟迟到五分钟，罢免程序将自动启动。
挂钟的指针划过9:05，实木门突然被推开。
顾沉舟穿着银灰色双排扣西装，领口别着一枚从未见过的黑色袖扣，正是顾家老宅地窖里那盏青铜灯的纹路。
他的视线扫过会议室，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正快速标记每个人的微表情：财务总监右手边压着的文件袋里，装着伪造的审计报告；市场总监频繁摸向口袋，那里藏着顾凌尘给的瑞士银行账户信息。
“抱歉，路上处理了点私事。”
顾沉舟的声音带着清晨刚磨的咖啡豆般的醇厚，在走到主位前突然停步，“不过看来各位己经等不及要听好消息了？”
顾凌尘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看见弟弟的视线正落在自己面前的罢免议案上，镜片后的瞳孔却没有半分慌乱。
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警告：检测到目标持有3.7%新增流通股——这比昨晚推演的3%还要多出0.7%。
“根据《鼎盛集团章程》第19条，”顾沉舟抽出西装内袋的文件，甩在会议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持有5%以上股份的股东有权临时增加议题——”他勾着唇角看向顾凌尘，“哥难道忘了，我上周刚从二级市场收了3.2%的散股？”
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顾凌尘盯着文件上的股权过户证明，签名栏里“东南亚皇室投资基金”的印章红得刺眼。
三天前他明明让操盘手封锁了所有流通股，却没算到顾沉舟会通过暗网交易，从三个不同的离岸账户拆分收购。
“当然，这只是开胃菜。”
顾沉舟打了个响指，助理推门进来，将十二份牛皮纸袋分发给董事。
当财务总监翻开文件，脸色瞬间青白——里面是顾凌尘用鼎盛集团子公司账户给“海城国际赌场”的27笔转账记录，每笔都附着银行流水和赌场签收单。
“等等！”
市场总监突然站起，“这些文件的真实性——”“不如让投行的朋友来鉴定？”
顾沉舟看向会议室侧门，那里正站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胸前别着“摩根大通亚太区总裁”的名牌。
系统界面显示，这位安德鲁先生的日程表在48小时前被秦诗雨黑入，此刻他手里的平板电脑正同步播放着顾凌尘与黑帮太子爷的加密通话录音。
顾凌尘的后背突然沁出冷汗，他终于意识到哪里出错了——昨晚在酒吧包厢，顾沉舟不仅拿走了U盘，还通过***笔定位了自己与黑帮的所有联络频率。
视网膜上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他看见顾沉舟的指尖划过隐形眼镜，会议室的监控设备同时闪烁起红灯。
“现在，”顾沉舟走到顾凌尘面前，皮鞋尖碾碎了对方脚边滚落的钢笔，“该聊聊你伪造父亲遗嘱，试图转移海外信托基金的事了——”他突然弯腰，指尖捏住顾凌尘的金丝眼镜腿，“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你更需要一副新眼镜。”
碎裂声在静谧的会议室格外清晰。
顾沉舟松开手，碎镜片掉在顾凌尘的定制皮鞋上，划出几道白痕。
董事会成员们眼睁睁看着向来优雅的顾大少此刻像被掐住脖子的天鹅，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根据临时股东会议决议，”安德鲁先生翻开手中的合同，“摩根大通将注资50亿美金收购鼎盛集团20%股权，前提是——”他看向顾沉舟，“由顾沉舟先生继续担任CEO，并且启动内部审计委员会。”
实时股价监控屏突然发出蜂鸣，绿色的曲线从跌停板迅速拉升，10:03分，涨幅达到5.8%。
顾沉舟看着视网膜上系统显示的“威胁等级下降至S”，忽然听见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顶楼保险库的密码，是你母亲忌日倒过来——他的指尖在桌下收紧，母亲的忌日是8月15日，倒过来是518...这个数字，正是父亲临终前在他掌心写下的最后一串数字。
顾凌尘的视线此刻正落在他泛白的指节上，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那是明知自己输了，却笃定对方即将踏入另一个陷阱的笑容。
“顾总，”财务总监突然指着监控屏，“您办公室的监控显示，有个穿黑风衣的人刚刚进去——”话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撞开。
顾沉舟的贴身保镖浑身是血地冲进来，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纸：“顾少，有人抢了...顾家密档——”视网膜上的系统突然全线报错，蓝紫色的雪花点覆盖了所有界面。
顾沉舟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那是系统超负荷运转的前兆。
他看向顾凌尘，对方正用手帕擦拭脸颊的碎玻璃渣，指尖划过桌面时，悄悄按下了西装内袋的遥控器。
整栋大厦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顾沉舟看见顾凌尘被保镖护着冲向安全通道，而自己的视网膜上，终于浮现出系统最后的警告：检测到核心数据泄露——宿主父亲的死亡，与“海城之心”的诅咒有关——黑暗中，他摸到西装内袋里温热的金属物件，是今早助理交给他的东西——半枚沾着血的蓝宝石耳钉，正是苏念薇昨晚在红毯上佩戴的那对。
系统在彻底黑屏前，闪过电影节后台的监控画面：苏念薇的经纪人正对着手机冷笑，屏幕上显示的，是顾沉舟此刻所在的会议室坐标。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顾沉舟发现掌心被耳钉划破的伤口正在渗出蓝光，而桌上那份记载着顾凌尘罪状的文件，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顾家老宅的平面图，某个房间被标上了血红色的叉——正是父亲临终前让他寻找密档的顶楼保险库。
“顾少，股价涨到12%了！”
助理的声音带着狂喜，却没人注意到顾沉舟此刻盯着监控屏的眼神——画面里，那个抢走密档的黑衣人正站在顶楼楼梯间，转身时露出的侧脸，竟与他在系统里见过的、本该死去的父亲秘书一模一样。
会议室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这次不是针对顾凌尘，而是举报鼎盛集团旗下码头涉嫌走私。
顾沉舟扯下领带，任由系统在视网膜上重新启动，新的推演界面展开，第一个画面就是三小时后，苏念薇会在电影节庆功宴上被记者围堵，被迫公开与他的“恋情”——而这一切，都在顾凌尘的遥控器按下的瞬间，进入了早己设计好的连锁反应。
他低头看着西装袖口，那枚黑色袖扣不知何时裂开了细缝，露出里面闪烁的蓝光——那是系统与顾家密档产生共鸣的信号。
当董事会成员还在为股价上涨欢呼时，顾沉舟己经知道，这场职场封神的戏码，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开胃菜，而他的哥哥，从来都不是唯一的敌人。
电梯到达顶楼的提示音响起时，顾沉舟摸出手机，给苏念薇发去短信：“二十分钟后，让你的经纪人带黑料来找我——或者，看着你的热搜词条从‘护妻’变成‘毒瘤’。”
他知道，在这个欲望交织的海城，只有比敌人更狠，才能在这场修罗场里活到最后。
而此刻，在海城郊外的废弃教堂，黑衣人正将烧焦的密档残页放入青铜烛台，火苗跳动间，露出纸上未被烧毁的半句话：“当海城之心重现之日，顾家血脉将——”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打火机开合的声音，顾凌尘的声音带着笑意：“弟弟，你以为拿到董事会就能赢？
别忘了，父亲的遗嘱里，还有个连你都不知道的继承人...”打火机的光映出他另一只手握着的照片，上面是位戴着珍珠项链的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是顾沉舟从未见过的姐姐，顾若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