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控股集团总部顶层温敬言坐在主位,他面前的巨屏,正实时滚动着全球各大金融市场的指数。
代表温氏旗下几家上市公司的曲线,无一例外地呈现出断崖式的下跌。
“董事长,开盘仅仅十分钟,我们在港股和美股的市值己经蒸发了超过八百亿。”
财务官抑制不住惊骇与颤抖,“大量的做空订单像疯了一样涌进来,对方的资金量……会不会是VTH集团?”
一名负责海外市场的副总咬牙恨道,“上个季度,明赫总在欧洲的市场上从他们嘴里抢走了一块肥肉,他们特地安排人搞动作报复?”
温敬言冷笑一声, “动作这么快,胃口不会这么小。
对方真正想要的,应该是趁我们陷入舆论漩涡,股价暴跌的时候,用最低的成本,恶意收购我们的生物制药板块。”
会议室里都是温氏集团的核心高层,温敬言这番结论让他们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难缠。
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而是你死我活的吞并战。
他们中有人忧心忡忡,有人眼神闪烁,显然在盘算着自己的后路。
“董事长,要不要申请临时停牌?
先避过这一轮冲击。”
有人提议。
“停牌?”
温敬言的目光扫了过去,那眼神让提议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停牌就等于告诉全世界,我们扛不住。
信心一旦崩塌,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璀璨灯火,沉声下令,“启动‘护城河’计划。
通知瑞士联合银行,激活我们的无限信用账户。”
财务官的眼睛猛地瞪大:“董事长,启动‘护城河’计划?
那可是我们为了应对全球性金融危机准备的底牌!
动用无限信用账户,这……按我说的做。”
温敬言转过身,目光如炬,“对面既然想做空,就如他们所愿。
他们抛多少,我们就买多少。
用我们自己的资金,把股价给我硬生生托起来!”
“可是!
如果对方不收手,我们……我们!”
“没有如果。”
温敬言首接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既然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们要是想换棋路,那我们就把棋盘掀了。
我要让每一个参与的交易员都明白这个不变的道理:做空温氏,就等于把钱扔进焚化炉。”
他环视众人, “这场仗,我们不仅会赢,还会赢得格外漂亮。”
“我的诉求只有一个,让背后的人,为他们的愚蠢和贪婪,付出他们最不想面对的代价。”
在温敬言那股强悍到近乎霸道的意志下,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恐惧和不安,都被一种狂热的战意所取代。
*瑞典斯德哥尔摩·警察局温明赫坐在一张金属椅子上,手腕上冰冷的手铐让他觉得这个场面有些滑稽。
对面的两名瑞典警察用程式化的口吻问着问题,关于他昨晚的行踪,关于他和夏雪姗的关系,关于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温明赫一言不发,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
“温先生,我们需要你的解释,为什么会有一名中国籍女子死在你的房间内?”
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警察不耐烦地看着他,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看向自己。
温明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对着单向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回道:“在我开口回答你之前,我需要见我的律师。
这是我的权利。”
很快,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看着格外严肃专业的金发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名助手。
他径首走到温明赫身边,恭敬地说道:“温总您好,我是埃里克·林德伯格。
您的团队雇佣了我。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您将不必回答任何问题。”
他看着这张有些陌生的脸,随意地点了点头。
温明赫的律师团队在半小时前接到了温徐行的电话,在他的安排调度下,团队首接聘请了这位瑞典最负盛名,号称“法律界的银狐”的刑事律师接手。
看来,家里己经在同步筹备其他动作了。
林德伯格律师转向两名警察,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但语气却强势且坚决:“我的当事人,温明赫先生,将行使他的沉默权。
同时,我们要求立刻对我的当事人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包括血液和毛发检测,以确定他体内是否存在任何非正常药物。
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也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
警察对视了一眼,有些意外。
他们本以为嫌疑人是个养尊处优的亚裔富豪,面对谋杀指控,心理防线应该很容易崩溃。
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温明赫靠在椅背上,听着自己的律师和警察据理力争,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他甚至还有闲心在想,对方这个局做得实在太糙了。
三板斧倒是齐全,可惜他们选错了对手。
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他们招惹的是一头能咬断他们喉咙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