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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女重生,开局系统逼我弑君

时速月初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由甄嬛萧玉璃担任主角的宫斗宅书名:《将门嫡女重开局系统逼我弑君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主角是萧玉璃的宫斗宅斗,大女主,爽文,重生,甄嬛衍生小说《将门嫡女重开局系统逼我弑君这是网络小说家“时速月初”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3444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1 15:36:4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将门嫡女重开局系统逼我弑君

主角:甄嬛,萧玉璃   更新:2025-11-11 19:3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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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睁开眼,我从大周女将军楚倾,变成了敌国最受宠的小公主。

前世被夺兵权、满门抄斩的痛,刻进灵魂。这一世,我要用他们的江山,祭我楚家冤魂。

看着偏心的父皇、恶毒的皇兄,我笑了——这潭浑水,正适合摸鱼。

可当我搅乱朝堂时,那个总与我作对的镇北王,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奇怪。

他掐着我的下巴低笑:“小公主,你的用兵之道,很像一位故人。”

我知道他在怀疑。但没关系,这盘棋,我才刚刚落子。

看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如何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搅动风云,打败江山。

寒意,是先从心口蔓延开的。

像是被冰锥刺穿,又猛地抽出,带起一阵血肉模糊的痉挛。楚倾,或者说,现在名为萧玉璃的灵魂,在那具属于帝国小公主的娇贵身体里,猛地睁开了眼。

锦帐流苏,熏香袅袅,触目所及是极致的奢华与柔软,与她记忆中最后时刻的冰冷天牢、刽子手雪亮的刀锋,割裂得如同两个世界。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监斩官尖厉的声音:“楚氏一门,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满门抄斩——斩!”

然后是血,好多好多的血,染红了刑场的高台,染红了她的视野。父亲、兄长、楚家军那些誓死追随她的儿郎……他们的人头滚滚落地,而高坐龙椅的那位大周天子,她曾效忠的帝王,只是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只因她是女儿身,功高震主,便成了原罪。

恨意如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公主,您醒了?”一个清脆的侍女声音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可是梦魇了?”

萧玉璃,如今的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那宫女梳着双环髻,眉眼伶俐,是她这具身体原主的贴身侍女,名唤碧珠。

她没说话,只是撑着手臂坐起身。这身体娇弱得厉害,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到一阵虚浮。她低头,看着自己这双白皙纤细、毫无茧子的手,指甲上还染着鲜亮的蔻丹,与她记忆中那双布满刀茧、能挽强弓执利剑的手,天差地别。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刻意模仿着原主记忆里那娇滴滴的语调。

“回公主,刚过午时。”碧珠连忙上前,殷勤地替她撩开帐幔,“陛下吩咐了,让您多歇歇,晚些时候宫宴,北边的镇北王入朝觐见,陛下特意让您也去呢。”

镇北王?

萧玉璃,不,是萧玉璃的心猛地一沉。

大燕的镇北王,燕凛。那个在边境与她交手数次,用兵如神,让她也吃过几次暗亏的大燕战神。是她前世作为楚倾时,最棘手的对手。

没想到,重生一世,竟成了他帝国的公主。

也好。

萧玉璃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冰冷杀意和近乎残酷的兴奋。大周负她,她便打败了这大燕,用他们的万里河山,来祭奠她楚家满门的冤魂!父皇?皇兄?这看似繁花似锦的燕皇宫,内里早已腐烂透顶,正是她最好的棋盘。

她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属于“萧玉璃”的、天真又娇蛮的笑容:“镇北王?就是那个传说中凶神恶煞,能止小儿夜啼的将军?本宫倒要瞧瞧,他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

碧珠被她的话逗笑,又赶紧忍住:“公主慎言,镇北王殿下军功赫赫,威严深重,可不是能随意玩笑的。”

萧玉璃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由着宫女们伺候她梳洗打扮。

夜幕降临,宫灯璀璨。

麟德殿内,丝竹管弦,觥筹交错。大燕皇帝坐于上首,两侧是盛装的妃嫔与皇子公主。萧玉璃坐在一个不算起眼,但视野极佳的位置,慢条斯理地拨弄着面前玉盘里的葡萄。

她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殿门。

终于,在內侍尖细的唱喏声中,一道挺拔如山岳的身影,踏着殿外的夜色,稳步走入。

燕凛。

他未着甲胄,只穿了一身玄色亲王常服,金冠束发,面容轮廓冷硬深刻,眉眼间是常年征战沉淀下的肃杀与风霜。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跳的节点上,周身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和战场上淬炼出的血腥气,即便隔着整个大殿,也扑面而来。

原本喧闹的殿内,因他的到来,瞬间安静了几分。

萧玉璃捏着葡萄的手指微微一顿。

即使换了个身份,换了个视角,她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人带来的压迫感。前世边境线上,他们隔空对垒,无数次沙盘推演,无数次兵锋相对,她熟悉他的用兵风格,狠辣、诡谲,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如今,这人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成了她计划中,一枚最危险,也最有可能被她利用的棋子。

燕凛向皇帝行礼,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皇帝显然对他颇为倚重,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笑着说了些勉励的话,又赐酒。

宴席继续,歌舞升平。萧玉璃注意到,她那几位皇兄,尤其是太子和三皇子,面对燕凛时,脸上挂着亲热的笑容,眼神里却充满了忌惮与算计。

酒过三巡,气氛似乎热络了些。

一位皇子,似乎是三皇子,端着酒杯,笑着对燕凛道:“听闻王爷前些日子又在北境打了一场漂亮仗,真是扬我大燕国威!只是不知,若是碰上当年那大周的女将军楚倾,王爷可有必胜的把握?啧,可惜啊,那楚倾一介女流,终究是德行有亏,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萧玉璃端酒的手,指节瞬间捏得发白,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了晃。她垂眸,将翻涌的杀意死死压住。

燕凛握着酒杯,闻言,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淡淡道:“楚倾是难得的将才,若非身在大周,若非……可惜了。”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是惋惜还是别的,但那一句“难得的将才”,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萧玉璃的心底最深处。满座皇亲国戚,皆视她为笑话,或忌惮她曾经的威胁,唯有这个曾经的死对头,给了她一句公允的评价。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脸上已是属于小公主的、不谙世事的娇憨与大胆。她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身,声音清亮,带着一丝刻意的挑衅:“镇北王叔。”

这一声“王叔”,叫得燕凛抬眸看了过来。殿内其他人的目光,也或多或少聚集到了这位以受宠和任性闻名的小公主身上。

萧玉璃走到殿中,对着皇帝福了一礼,然后转向燕凛,扬起小巧的下巴:“玉璃听闻王叔用兵如神,心中仰慕已久。近日读了几卷兵书,有一处不明,想请教王叔。”

皇帝似乎觉得有趣,笑道:“哦?玉璃也读兵书了?倒是稀奇,你且问问。”

萧玉璃目光直直看向燕凛,一字一句道:“若敌众我寡,被困孤城,内无粮草,外无援兵,且天时地利皆不在我,当如何破局?”

这个问题,并非她信口胡诌。这是前世楚家军覆灭前,她亲身经历的最后一场,也是最为惨烈绝望的一场守城战!她想知道,若当时守城的是他燕凛,会如何做?

燕凛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审视。殿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突兀的一幕。

片刻,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金铁般的冷硬:“若真至此绝境,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许败不许胜,开门,诱敌深入,于巷陌间藏火油硝石,玉石俱焚。”

萧玉璃心头剧震。

开门诱敌,巷战火攻!这正是她当时在绝境中,未来得及实施便被亲信背叛、夺了兵权的最终计划!

他竟与她不谋而合!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却绽开一个更加明媚,甚至带着点天真残忍的笑容:“玉石俱焚?听着倒是惨烈。可若是那守将,是个女子,怕是没有这份胆魄吧?”

她这话,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影射早已死去的“楚倾”。

燕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这具娇柔的皮囊,直视内里那个属于楚倾的灵魂。他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将娇小的萧玉璃完全笼罩。

他一步步走近,带着战场上带来的、未曾散尽的淡淡血腥与冷血气息。

萧玉璃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脚跟却死死钉在原地,仰头与他对视。

在周遭一片压抑的寂静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燕凛在离她仅一步之遥处停下。他微微俯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粗粝茧痕的手,猝不及防地伸了过来,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下颌娇嫩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他靠近她,近得她能看清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幽光,和他唇角缓缓勾起的那一抹,冰冷又玩味的弧度。

然后,他低笑一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在她耳边缓缓开口,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小公主,你的用兵之道……”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上。

“很像一位故人。”

2 本宫就是要嚣张!

下巴上的触感温热而粗糙,带着常年握剑的茧子,磨得她细嫩的皮肤微微发疼。

萧玉璃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故人?

他口中的故人,除了那个已经化作枯骨的楚倾,还能有谁?

他怀孕了?

不,不可能。借尸还魂这种事,太过荒诞。他绝无可能想到这一层。

电光石石间,无数念头在她脑中翻滚冲撞。是顺势承认露出马脚,还是继续伪装蒙混过关?

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属于“萧玉璃”的娇纵蛮横瞬间占据了上风。

她猛地挥开燕凛的手,力道之大,让自己的手背都红了一片。她后退一步,柳眉倒竖,一双美眸瞪得圆圆的,里面漾满了被冒犯的羞恼和晶莹的水光,声音又脆又亮,带着十足的委屈和刁蛮:

“放肆!镇北王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敬你是长辈,虚心请教兵法国事,你竟敢……竟敢如此轻薄于本宫!”

她转而看向高座上的皇帝,声音带上了哭腔,跺脚道:“父皇!您看他!他欺负儿臣!”

这一番唱念做打,行云流水,将一个小公主被冒犯后的羞愤与仗着帝宠的蛮横演绎得淋漓尽致。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镇北王燕凛,那是何等人物?手握重兵,权倾朝野,连皇帝都要给他几分颜面,这小公主竟敢当众给他没脸?

燕凛被她挥开手,面上并无太多波澜,只是那深邃的目光依旧锁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仿佛要剥开她这层娇嫩的皮囊,看清内里的真相。他缓缓直起身,负手而立,并未理会萧玉璃的指控,只对着皇帝微微颔首:“臣失礼,惊扰公主殿下。”

皇帝的脸色也有些微妙。他宠爱这个小女儿不假,但燕凛的地位特殊,他并不想因为女儿家的闹剧而与之生出嫌隙。他干咳一声,打圆场道:“玉璃,不得无礼!镇北王想必是见你聪慧,心生赞赏,举止稍显随意了些。都是一家人,何必小题大做?”

“父皇!”萧玉璃不依不饶,眼圈更红了,泪珠要掉不掉,看得皇帝心软。

“好了好了,”皇帝摆摆手,“王爷也是无心之失。玉璃,你且回座去。”他又看向燕凛,笑道:“这小丫头被朕宠坏了,王爷莫怪。”

燕凛唇角似乎勾了一下,弧度浅淡得几乎看不见:“公主殿下,天真烂漫,臣,怎会见怪。”

他刻意在“天真烂漫”四字上,微微停顿,听得萧玉璃心头火起,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去。她知道,这一关,她暂时混过去了。但燕凛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让她如芒在背。

她狠狠瞪了燕凛一眼,哼了一声,这才扭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故意将酒杯重重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充分表达自己的不满。

经此一闹,宴席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众人看向萧玉璃的目光更加复杂,有觉得她不知死活的,也有暗叹她圣宠正隆的。

萧玉璃却仿佛浑然不觉,自顾自地生着闷气,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燕凛的怀疑,像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她必须加快速度,在她彻底暴露之前,搅乱这大燕的浑水!

接下来的几天,萧玉璃仿佛真的被那日的“轻薄”气到了,称病窝在自己的琉璃宫里,连每日给皇后的请安都免了。

但她并未闲着。

通过碧珠和几个暗中用金银撬开嘴巴的太监宫女,她将如今大燕朝堂的局势摸了个七七八八。

皇帝年迈,愈发多疑昏聩。太子平庸,却占着嫡长子的名分。三皇子野心勃勃,母族势力不弱,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大臣,与太子分庭抗礼。其他几位皇子要么年幼,要么庸碌。而镇北王燕凛,则是一个超然的存在,他手握北境三十万铁骑,是两位皇子都极力想要拉拢,又深深忌惮的对象。

“公主,您真要插手户部那摊事儿啊?”碧珠一边替她梳头,一边忧心忡忡地问,“奴婢听说,那边水深着呢,牵扯的都是太子殿下和三殿下的人。”

铜镜里,映出一张绝美却带着冷意的脸。萧玉璃把玩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声音懒洋洋的:“水深才好摸鱼。本宫病了这些天,闷得慌,总得找点乐子。”

她记得前世作为楚倾时,曾截获过几封大燕边境守将与朝中官员往来的密信,其中就隐约提到过大燕户部在军饷和边城修缮款项上的巨大亏空。当时她只当是燕国内部腐败,并未深究,如今看来,这简直是送到她手上的刀。

“去,准备一下,本宫要去户部衙门转转。”

碧珠吓了一跳:“公主,那……那是前朝衙门,您千金之躯,去那里恐怕……”

“怕什么?”萧玉璃站起身,华丽的宫装裙裾曳地,她唇角勾起一抹嚣张的弧度,“本宫是大燕最尊贵的公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户部衙门今日注定不太平。

几位主事官员正在值房里核算账目,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便看到一位身着绯红宫装,容貌昳丽,眉宇间却带着一股逼人骄纵之气的少女,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径直闯了进来。

“参见玉璃公主!”有机灵的小吏认出来人,慌忙跪地行礼。

几位主事面面相觑,不敢怠慢,也连忙起身行礼,心中却是一万个不解。这位深宫里的金枝玉叶,跑到他们这满是算盘和账册的衙门来做什么?

萧玉璃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为首的那位留着山羊胡的郎中身上,她记得碧珠打探来的消息,此人姓刘,是太子门下的一条忠犬。

“刘郎中?”她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微臣在。”刘郎中连忙躬身。

“本宫近日翻阅宫中旧档,发现去年朝廷拨付给北境三州用于边城修缮的五十万两白银,账目似乎有些不清不楚。”萧玉璃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账册,翻了翻,又嫌弃地丢开,“这上面写的采买石料、木料的数目和价格,跟本宫知道的市场价,可对不上啊。”

刘郎中心里咯噔一下,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这公主怎么会突然查起这笔账?这笔账他们做得极为隐秘,早已将亏空分摊挪移,账面做得天衣无缝,她一个深宫妇人,如何能看出破绽?定是信口胡诌!

他强自镇定,陪笑道:“公主殿下明鉴,边城苦寒,运输艰难,物料价格自然比京中要贵上许多。且去岁北方大雪,工期延误,也额外耗费了不少银钱。所有账目,皆经有司层层审核,断无问题。”

“哦?是吗?”萧玉璃挑眉,走到他面前,明明比他矮上一头,气势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你的意思是,本宫看错了?”

“微臣不敢!”刘郎中头垂得更低。

“本宫看你敢得很!”萧玉璃声音陡然转厉,“五十万两白银,修了三座摇摇欲坠的土城?刘郎中,是你觉得本宫好糊弄,还是觉得这大燕的律法,治不了你的罪?!”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笔墨纸砚都跳了一下。

值房内鸦雀无声,所有官员吏员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他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一个公主,跑到衙门里来拍桌子查账,简直闻所未闻!

刘郎中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息怒!账目……账目绝无问题,公主若是不信,可……可派人详查!”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查账?一个公主,能派谁来查?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查?当然要查!”萧玉璃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不光要查这笔,本宫觉得,户部近三年的账,都该好好查一查!”

她话音未落,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哟,今儿户部这么热闹?玉璃皇妹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了?”

来人一身杏黄蟒袍,面容与皇帝有几分相似,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之气,正是三皇子萧承明。

萧玉璃心中冷笑,鱼儿上钩了。她闹出这么大动静,不信这些皇子们坐得住。

“三皇兄。”萧玉璃微微颔首,算是见礼,态度算不上多恭敬。

萧承明目光在跪地的刘郎中和一脸寒霜的萧玉璃之间转了转,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皇妹这是为何动怒啊?刘郎中乃是户部干吏,若有不当之处,皇妹与为兄说便是,何必大动肝火,伤了身子。”

他这话,明着是劝和,暗地里却是要保下刘郎中,顺便彰显自己在此事上的话语权。

萧玉璃岂会让他如愿?她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三皇兄来得正好。小妹发现户部账目有疑,正想禀明父皇呢。既然皇兄在此,不如一同看看?这五十万两修城款,到底花到哪里去了?莫非是北境的石头格外金贵,还是……被什么硕鼠中饱私囊了?”

她刻意加重了“硕鼠”二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刘郎中,又似笑非笑地瞥了萧承明一眼。

萧承明脸色微变。户部亏空,他自然也捞了不少好处,太子更是拿了大头。若真让这丫头捅到父皇面前,彻查起来,谁都讨不了好!他原本是想来息事宁人,没想到这丫头如此不识抬举,竟想把事情闹大!

“皇妹慎言!”萧承明语气沉了下来,“户部账目,关系国本,岂可儿戏?无凭无据,岂能妄加揣测,污蔑朝廷命官?”

“是不是污蔑,查过才知道!”萧玉璃分毫不让,她扬起下巴,那份属于皇家公主的骄横被她发挥到极致,“本宫这就去见父皇,请父皇下旨,彻查户部!看看这底下,到底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说完,她转身就走,裙摆划出一道绝绝的弧度。

“你!”萧承明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阻拦她。

跪在地上的刘郎中更是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

萧玉璃走出户部衙门,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她眼底的冰冷。

她知道,这把火,她已经点起来了。

接下来,就看她那两位“好皇兄”,以及那位深居宫中的“好父皇”,如何应对了。

而她,只需继续扮演好这个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却又恰好抓住了一些把柄的小公主。

回到琉璃宫不久,果然,太子萧承瑞亲自来了。

与三皇子的阴郁不同,太子长得更像皇帝,圆脸,看起来一团和气,只是那双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精光,暴露了他的本性。

“玉璃皇妹,今日受委屈了。”太子一进来,便摆出兄长的架势,温言安抚,“户部那些奴才,办事不力,惹皇妹生气,皇兄定会严加惩处。”

萧玉璃坐在窗边,慢悠悠地修剪着一盆兰花的枝叶,头也没抬:“太子皇兄言重了,小妹不过是发现账目有疑,想问个明白罢了。谁知那刘郎中支支吾吾,三皇兄又来得那般巧,倒像是小妹无理取闹似的。”

太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老三果然插手了!他面上笑容不变:“皇妹哪里的话,你心细如发,发现弊端,乃是好事。只是……”他话锋一转,“户部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彻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免得引起朝局动荡,让父皇忧心。”

他这是在暗示她,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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