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对我来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我没有子嗣,没有宠物,没有牵绊。
所有的家当都在地下室那个布满血迹的铁笼子里。
出走七年,仍孑然一身。
住院这几天,霍宸夜一直在开会。
出院那天,他破天荒牵起我的手,把我带到人前。
粗粝的大手揽着我的腰,象征着占有,他神情却是隐忍的,
“无论阿烟背着我偷了多少次人,流过多少次孩子,她都是我的妻子。”
我欲争辩,却被他掐住后颈张不开嘴。
那些下属和家眷暗地朝我吐口水,称赞霍宸夜是多么宽容完美的丈夫。
我却浑身冰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被囚七年,一出面就是这样的丑闻,谁又会信我?
众人戏谑鄙夷的目光令人作呕,多次的流产让我根本站立不住。
我近乎狼狈地从会场逃出来。
刚吸了口气,就看见了正在抽烟的冷娇娇。
她心肺都不好,被人如珠似宝地宠着,私下却烟酒都来?
冷娇娇把烟吐在我脸上,嘴角带着嘲讽:
“一个锁在笼子里的***娃娃,真当自己是霍太太了呢。”
“你也不想想,一个长期吃避孕药的玩具,怎么能怀上十次胎?”
“你怀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种!是我和霍哥哥的孩子!”
冷娇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些话在我脑海里炸开。
头晕目眩,十指都快被我折断。
铁锈的味道漫上喉管,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哆嗦着身子,推开她走远。
从会场外面回来,我听见宴会厅里喧嚣的声音,男男女女都在哄笑着。
熟悉的娇喘声,让我浑身气血上涌。
扒开大门一条缝,我看见大厅上投屏的赫然是我赤身裸体的媚态!
“轰——”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下来。
录屏里的男人进行了AI换脸,一会儿是老态龙钟的老人,一会儿是油腻的中年大叔,一会儿又是黑皮壮汉……
只有我,一脸春色清晰可见。
连大腿内侧的痣都清清楚楚!
冷娇娇还在兴奋询问意见:“下一个你们想看什么?”
“要不要看双龙?”
我两眼一黑,一个脚软跪在地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分外明显,宴会厅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这个视频里的女主角!
霍宸夜调笑的神情僵在脸上,望向我,脸色骤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