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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母亲说兄弟夭折,我却在精神病院见到了他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1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孪生兄弟,但在出生时就夭折了。某天,

我收到一封来自精神病院的邮件,上面写着我兄弟的名字。

邮件里只有一句话:“你以为的夭折,只是被刻意抹去了存在。”邮件的最后,

附着一张照片,里面有两个婴儿,其中一个,胸前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1.我叫江屿,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知道我胸口的梅花形胎记,是成对的。照片里的另一个婴儿,

和我共享着同一个印记。邮件的发送地址,是青山市精神病疗养院。收件人,江屿。

邮件正文就是那句话。落款,江寻。我的兄弟,那个据说在保温箱里就断了气的兄弟。

我拿着手机下楼,母亲正在客厅里插花,姿态优雅。她是我父亲的贤内助,

圈子里有名的慈善家,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妈。”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指着那张模糊的婴儿照片。“你看,这个胎记,和我的是不是很像?”母亲的笑容僵在脸上,

只一瞬,就恢复如常。她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网上的东西你也信?P图技术这么发达。

”“发件人的名字,叫江寻。”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她插花的动作停滞了。剪刀的尖端,

戳破了一片娇嫩的玫瑰花瓣。“屿屿,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她放下花,

担忧地看着我,“都开始胡思乱想了。”“江寻,这个名字,你取的还是爸取的?

”我没有理会她的岔开话题,步步紧逼。母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一个死掉的婴儿,

提他做什么?晦气!”她伸手就要来抢我的手机,“删掉,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猛地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她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背,留下一道红痕。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瞒着你?江屿,我看你是疯了!”她声音陡然拔高,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骗子,你现在是想质问我?

”客厅的水晶灯光线明亮,我却觉得心里一阵发凉。母亲一直是个情绪稳定的人,

她此刻的失态,比任何证据都更有说服力。她见我油盐不进,干脆变了策略,眼眶一红。

“我怀你们两个,受了多少罪,生下来就走了一个,是我心里一辈子的痛。

你现在拿着一张假照片来戳我心窝子?”她开始哭,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就是这么当儿子的?啊?”她冲过来,不是要抢手机,

而是要抱住我,把我按在沙发上。那种力量,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你别胡思乱想了,

妈带你去看医生,你就是太累了。”我闻到了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

混杂着一丝让我作呕的消毒水气息。我用力推开她,她踉跄着撞在茶几上,花瓶摔在地上,

水和花瓣碎了一地。她愣住了,大概没想过我敢对她动手。趁她发愣的瞬间,

我抓起玄关的车钥匙,冲出了家门。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尖叫:“江屿!你给我回来!

”我没有回头。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直奔向那个叫“青山”的地方。

2.青山市精神病疗养院,建在远离市区的半山腰。铁门锈迹斑斑,墙皮大片脱落,

看起来比它的名字更让人压抑。我把车停在远处,走进接待大厅。前台是个睡眼惺忪的护士,

对我爱答不理。“你好,我找人。”“找谁?哪个病区的?你跟病人什么关系?

”她头也不抬,丢过来一连串问题。“我找江寻。”我说出这个名字时,心跳漏了一拍。

护士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她在电脑上敲了敲,然后皱起眉。“查无此人。

”“不可能。”我把手机邮件给她看,“邮件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她扫了一眼,

嗤笑一声:“我们医院的IP地址是公开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你再仔细查查,

二十四年前,是不是有个叫江寻的男婴被送进来?”“二十四年前?大哥,

我们这电脑系统都是十年前才换的,上哪给你查那么久远的事?”她摆摆手,像赶苍蝇,

“没有就是没有,别耽误我工作。”我正想跟她理论,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旁边的走廊经过。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气质斯文,

戴着金丝眼镜。最重要的是,他在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那不是好奇,而是审视。我立刻撇下前台护士,追了上去。

“医生,请等一下。”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表情平静无波。“有事吗?”“我想问一下,

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想问什么?

”“我想找一个叫江寻的病人。”我开门见山。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淡淡地说:“我不负责病人档案,你想找人,去问前台。”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他胸口有梅花胎记!”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但他还是没有回头,快步走进了走廊深处,消失在一个拐角。有鬼。这里面绝对有鬼。

我没有硬闯,而是退出了疗养院。坐在车里,我死死盯着那扇冰冷的铁门。

如果江寻真的在这里,我母亲把他藏在这里二十四年,她不可能不来看他。我决定等。

黄昏时分,夕阳把天边烧成一片诡异的橘红色。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

缓缓驶入了我的视线。车牌号我再熟悉不过。是我母亲的车。车子没有停在访客区,

而是直接开向了疗养院的侧门,那扇门缓缓打开,让她畅通无阻地驶了进去。

3.我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侧门通向一栋独立的白色小楼,看起来比主楼新得多,

也更安静。母亲从车上下来,疗养院的院长亲自在门口迎接。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熟稔的笑容,

客套地寒暄。我躲在一排冬青树后面,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看到母亲递给院长一个厚厚的信封。院长自然地接过来,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

他们一起走进了那栋白色小楼。我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那栋楼,一定是江寻在的地方。

我绕到小楼的背面,墙壁很高,窗户都装着铁栏杆。二楼的一个窗户没有关严,

隐约有说话声传出来。我攀着墙外的空调外机和落水管,一点点往上爬。

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西装裤都被划破。终于,我爬到了窗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里面是我母亲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寻寻,妈妈来看你了。

”“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听裴医生的话?”一个年轻又陌生的男声响起,

带着一丝怯懦和沙哑。“妈…我听话的。外面…外面是不是很危险?”“对,外面很危险,

人心叵测。”母亲的声音带着一***哄,“你看你哥哥,他过得那么好,

都是因为你把所有的厄运都担了下来。”“你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妈妈会一辈子保护你。”听到这里,我震惊极了。什么叫我过得好,是因为他担了厄运?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可是…我有时候会做梦,梦见阳光,梦见街道,

还有…还有一个长得跟我一样的人。”那个声音充满了迷茫。“那是噩梦!

”母亲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寻寻,你忘了吗?你哥哥一出生就抢走了你所有的气运,

他现在拥有的,本来都该是你的!他是你的劫难!你绝对不能见他,听见没有?”“见了他,

你就会死。”我身上一阵寒意。这就是她对我“夭折”的兄弟做的事。把他囚禁在这里,

给他洗脑,让他活在恐惧里,让他恨我。就在这时,

我脚下的空调外机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屋里的对话戛然而止。“谁在外面?

”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是那个裴医生。下一秒,窗户被猛地推开。

我母亲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出现在窗口,看到我时,她的表情从震惊,到惊恐,

最后化为滔天的愤怒。“江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下来!你给我下来!”我没动,

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妈,你演得真好。”我的话让她彻底疯狂,她转身对屋里喊:“保安!

快叫保安!把他给我抓起来!”很快,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我不想被他们抓住。

我松开手,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落地时崴了脚,剧痛从脚踝传来。我顾不上疼,

一瘸一拐地往外冲。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从楼里追了出来。“站住!别跑!

”我拼了命地跑向我的车。母亲的咆哮声在我身后越来越远。“把他拦住!别让他跑了!

”就在我快要跑到车门前时,一个人影从旁边闪出,拦住了我的去路。是那个裴医生。

“你这样做,只会让他病情加重。”他冷静地说。“你让开。”我喘着粗气,

脚踝的疼痛让我快要站不住。“江先生,你弟弟不想见你。”“我不信。

”“他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而你,是他世界里的魔鬼。”裴医生的话精准而残忍,

“你母亲花了二十四年,成功让他相信,你是他的灾星。”我看着他,

也看着他身后追过来的保安,还有站在小楼门口,脸色铁青的母亲。我突然明白了。硬闯,

是下下策。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看着裴医生。“我要怎么才能见到他?

”裴医生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冷静,他推了推眼镜。“你证明不了你的来意是善意的,

我就不可能让你见他。”“怎么证明?”他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我狼狈的西装和崴伤的脚上。

“你母亲每年会给疗养院捐一笔巨款,指明用于你弟弟的‘特殊看护’。这栋楼,

就是她出钱盖的。”他说,“在这里,她是上帝。”我懂了他的意思。钱,权,在这里,

我母亲全都有。而我,只是一个突然闯入的“疯子”。“我要见他。”我重复道。

裴医生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我母亲的方向,然后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每周三下午,B栋三楼,园艺课。”说完,他便后退一步,对追上来的保安说:“没事了,

一场误会。”保安们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他,最终还是听从了医生的指令。我母亲见状,

气急败坏地朝这边喊:“裴毅!你在干什么!”那个叫裴毅的医生没有理她,

只是对我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转身走回了小楼。我强忍着脚踝的剧痛,拉开车门,

坐了进去。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母亲愤怒地冲到裴毅面前,似乎在质问他。

而裴毅只是微微躬身,说了句什么,便不再言语。我发动汽车,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每周三下午,B栋三楼,园艺课。这不仅仅是一个信息。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考验。

4.脚踝肿得像个馒头。我去医院打了石膏,医生让我静养。我没回那个让我恶心的家,

在外面酒店住下。父亲打来电话,语气担忧。“屿屿,你妈说你跟她吵架了?还崴了脚,

现在在哪?”“爸,我问你一件事。”我打断他的关心,“江寻,是不是真的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的沉默。“……你妈都跟你说了?”他的声音疲惫不堪。

我心里一沉。他也知道。“为什么?”我问。“唉……”他长叹一口气,

“你妈她……她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可以把我的亲兄弟当成一件祭品,

囚禁二十四年?我挂了电话。再听下去,我怕我会吐出来。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周三很快就到了。我提前通过疗养院的官网,申请成为志愿者。理由是“关爱精神疾病患者,

体验生活”。面试我的人,正是裴毅。他看着我申请表上的名字和打着石膏的腿,

表情没什么变化。“江先生,我们这里的志愿者工作很辛苦,你确定你的身体状况可以胜任?

”“可以。”我回答得斩钉截铁。他没再多问,给我办了手续,发了一件志愿者的蓝色马甲。

“你的工作范围是A栋的公共区域,陪病人们聊聊天,打扫一下卫生。”他特意强调,

“记住,不要去B栋。”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穿上蓝色马甲,我拄着拐杖,

一瘸一拐地走进A栋。这里的气氛比我想象的要平和。病人们有的在下棋,有的在看电视,

有的只是呆呆地坐着。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假装在看书,实际上在观察地形。

A栋和B栋之间,隔着一个花园,有一条走廊相连。走廊门口,有保安看守。下午两点,

我看到有护士推着一些花草和工具车,走向那条走廊。园艺课要开始了。我找了个借口,

说要去卫生间,然后拄着拐杖,慢慢地朝B栋的方向挪。

看守走廊的保安认识我身上的志愿者马甲,但还是拦住了我。“这里不能进。

”“我腿脚不方便,这边卫生间近一些。”我指了指走廊的另一头。保安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裴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他过去吧。”保安立刻放行。我回头看了裴毅一眼,

他对我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我走进走廊,心跳得飞快。走廊的尽头就是B栋的大门。

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走廊中段的一个小杂物间停下。从杂物间的窗户,

正好能看到B栋三楼的那个房间。那是一个阳光花房。几个病人在护士的指导下,

笨拙地修剪着花草。然后,我看到了他。江寻。他穿着和别人一样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他安静地坐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

却只是在花盆里漫无目的地划拉着。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他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仿佛那温暖的光线会灼伤他。他和我,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的眼神,空洞,怯懦,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我心疼得无法呼吸。我的兄弟。本该和我一起长大,

一起分享阳光和喜悦的兄弟。此刻却像一株见不得光的植物,被圈养在这方寸之地。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朝我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我们的目光,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隔着一层玻璃,就这样撞在一起。

5.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躲回了墙后。心脏狂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我。

我只知道,他那双眼睛里的迷茫和惊恐,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我不敢再看,

转身离开了杂物间。回到A栋,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一个下午,

我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江寻那张苍白的脸。志愿者工作结束时,

我在疗养院门口又见到了裴毅。他好像在等我。“看到了?”他问。我点点头。

“感觉怎么样?”“我想带他走。”裴毅摇了摇头:“不可能。他现在的精神状况,

离不开这里。而且,你母亲不会同意。”“我会让她同意的。”我的声音很冷。

裴毅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那封邮件,不是他发的。”他突然说。我愣住了。

“是一个已经出院的病人发的。江寻曾经很信任他,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了他。

那个人大概是出于同情,或者别的什么目的,帮你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江寻自己,

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和外界联系。”“他怕你。”裴毅补充道,“非常怕。

”我的拳头瞬间握紧。我母亲给他灌输了二十四年的毒药,已经深入骨髓。“我能治好他。

”我说。“怎么治?”裴毅反问,“强行把他带出去,

让他暴露在一个他认为‘极度危险’的环境里?他会崩溃的。”“那你说怎么办?

就让他在里面烂一辈子?”我有些失控。裴毅依旧冷静:“江屿,你需要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