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科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凶宅跑腿,女鬼姐姐总找我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9

我叫程野,是个跑腿小哥。那天接了个怪单,给一个叫“陈落”的人送东西到郊区废宅。

单子很诡异,钱给的也多,我没多想就去了。可第二天,我卡里凭空多了五十万。紧接着,

新闻上说,一个叫“陈落”的女人死在了那栋废宅里,死亡时间,就在我送单之后。

我成了头号嫌疑犯。最要命的是,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开始缠着我。她出现在我的床边,

出现在后视镜里,出现在每一个我独处的角落。她不害我,只是看着我,无声地流着血泪。

我知道,她是陈落。为了自救,我只能去查。可越查越心惊,所有线索都断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抹去一切。那个女人成了我唯一的希望。我开始和一个“鬼”合作,

在一个活人的世界里,寻找另一个活人凶手。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包括那个唯一愿意听我说话的心理医生。直到有一天,我从“鬼”的指引里,

看到了医生桌上的一张照片。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个局,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活人比鬼,

可怕多了。1.一份来自太平间的订单我叫程野,是个跑腿的。干我们这行,

什么奇葩单都见过。送蟑螂药给蟑螂过生日的。半夜三点让我去大学女寝楼下唱歌的。

还有让我替他去跟女朋友分手的。我都习惯了。但今天这单,还是让我后背有点发凉。

订单备注写着:“送到就行,东西放门口,千万别敲门,也别回头。

”地址是城郊的紫藤路14号。那地方我知道,是个出了名的废宅区。

听说以前是个什么疗养院,后来废弃了,闹鬼的传闻就没断过。大白天的都没人敢往那儿凑。

可这一单,客户指定要晚上十一点送到。而且,跑腿费给了一千。一千块,

够我跑一个星期了。钱是好东西,能让胆小鬼变成亡命徒。我接了单。取货地点是个花圈店,

老板一脸晦气地把一个用黄纸包着的方盒子递给我。盒子不大,挺沉。“小伙子,

这单子邪门,要不你退了吧。”老板压低声音说。我笑了笑,

拍拍电动车后座的保温箱:“没事大叔,我八字硬。”去紫藤路的路,越走越黑。

路灯隔着老远才有一盏,光晕昏黄,照着路边疯长的野草,影子跟鬼爪子似的。

手机导航跟抽风一样,信号时有时无。最后还是凭着记忆,

找到了那栋挂着“14号”门牌的二层小楼。楼很破,墙皮大块大块地掉,露出里面的红砖。

窗户玻璃全碎了,黑洞洞的,像死人的眼窝。院子里杂草长得比我都高,风一吹,

哗啦啦地响,跟有人在里头走动一样。我咽了口唾沫,把车停在路边,拎着那个黄纸盒子,

走到锈迹斑斑的铁门口。一股说不出的味儿从门缝里飘出来。有点像东西放久了发霉的味,

又混着一股子腥气。我把盒子放在台阶上,转身就准备走。客户说了,别敲门,别回头。

可就在我转过身的一瞬间。我听见“吱呀”一声。是门开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死寂的夜里,

特别清楚。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跑!我跨上电动车,油门拧到底,

车子“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我没敢回头。我甚至没敢看后视镜。风声在我耳边呼呼地响,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我。冷的,黏的,贴在我的后背上。一路狂飙回了市区,

看到满街的霓虹灯,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回到我那个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我一口气灌了半瓶水。心脏还在砰砰跳。我安慰自己,肯定是风吹的,自己吓自己。

洗了个澡,我把自己扔到床上。一千块到手了,明天又能多睡俩小时。想着想着,

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机短信吵醒的。我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一看,愣住了。

银行到账提醒。

建设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9月15日08:15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500,

000.00元,活期余额501,235.50元。”五十万?我翻身坐起来,

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一串零,五十万。我第一反应是诈骗短信。

可我点开手机银行APP,查了一下余额。那个刺眼的数字,明明白白地挂在那里。我懵了。

谁会给我打这么多钱?我把所有亲戚朋友都想了一遍,没人有这个实力。彩票我也没买过。

难道是银行系统出错了?我正琢磨着,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喂,你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轻,带着一股凉气。

“东西……收到了。”“谢谢你。”说完,电话就挂了。我看着手机屏幕,那串号码,

归属地显示为空。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我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订单。

那个邪门的废宅,那个黄纸盒子,那个自己打开的门。我赶紧打开跑腿APP,

想找那个客户的信息。可昨晚的订单记录,已经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我后背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味儿。

就是昨晚在那个废宅门口闻到的味。发霉,又带着点腥气。我猛地回头。我的出租屋里,

什么都没有。窗户关着,门也锁着。但那股味儿,越来越浓。它就来自我身边。

来自……我的枕头底下。我哆哆嗦嗦地掀开枕头。枕头底下,什么都没有。可那味道,

就是从那儿钻出来的。我把头凑过去,使劲闻了闻。味道更重了。

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是那种很廉价的茉莉花香水。我瘫坐在地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知道,我惹上***烦了。2.我成了头号杀人嫌疑犯我报了警。

五十万来路不明,我不敢留。警察同志听完我的叙述,表情有点古怪。“你是说,

你昨晚接了个单,给一个废宅送东西,然后今天早上卡里就多了五十万?

”我点点头:“千真万确。”“那个订单记录也没了?”“没了,APP里干干净净。

”“给你打电话的女人,你确定没听过她的声音?”“没听过,声音很奇怪,冷冰冰的。

”带头的警察叫李兵,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严肃。

他让我把手机和银行卡都交了上去,说是要技术部门查一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果然,没过多久,李兵的脸色就变了。他接了个电话,

然后看着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程野,你得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我心里咯噔一下。

“李警官,怎么了?是钱的事吗?”李兵没回答我,只是摆了摆手,

两个年轻警察就一左一右地“请”我上了警车。到了警局,我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就是电视里那种,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头顶一盏明晃晃的灯。李兵坐在我对面,

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程野,我们再问你一遍,你昨晚到底去紫藤路14号干了什么?

”“我……我就是送个东西啊。”我有点慌了。“送什么东西?”“一个黄纸包着的盒子,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李兵冷笑一声:“不知道?那你银行卡里那五十万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早就报警了!”“报警?”李兵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我,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我没有!”我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兵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照片上是一个女人,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

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的胸口,

插着一把水果刀。照片的背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紫藤路14号。

是昨晚我去的那个废宅。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这……这是谁?”我的声音都在抖。

“死者,陈落。”李兵一字一句地说,“就是你昨晚送东西的收件人。”“经过法医鉴定,

死亡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正好是你送单的时间。”“最重要的是,

”李兵顿了顿,拿起另一份报告,“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你的指纹。

”“就在那把刀的刀柄上。”我彻底傻了。指纹?刀柄?我什么时候碰过刀了?“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我大喊起来,“我连门都没进!我怎么可能杀人!

”“那你的指纹怎么解释?那五十万怎么解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里,浑身发冷,怎么也爬不出来。我是个跑腿的,

每天累死累活,就为了挣那点辛苦钱。我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去杀人?

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时间、地点、动机那五十万、还有物证指纹。我百口莫辩。

李兵他们根本不信我的话,觉得我说的什么“诡异电话”、“消失的订单”都是在编故事。

他们认定我就是为了钱,杀了人。我被关进了看守所。冰冷的铁窗,发霉的被子,

同屋犯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样。我一夜没睡。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想不通,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指纹……指纹……我拼命回忆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取货、送货、放下盒子、转身……对了,那个盒子!我接过盒子的时候,

花圈店老板找了我一张二十的零钱,我顺手把盒子夹在腋下。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不,

不对。就算是盒子上沾了我的指纹,也不可能跑到刀柄上去啊。这说不通。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又闻到了那股味道。发霉、腥气,混着廉价的茉莉花香水味。

味道很淡,但千真万确。我猛地睁开眼。监室里很暗,只有走廊透进来的一点光。我看到,

在我的床尾。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是她。陈落。照片上的那个死人。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想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也像被冻住了一样,

动弹不得。那个红衣女人,慢慢地抬起了头。她的脸,苍白得像纸一样。眼睛是两个黑洞,

没有眼珠。两行血泪,从黑洞里流了出来,划过惨白的脸颊。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但我却“听”到了。那声音,直接响在我的脑子里。

“不是你……”“帮我……”“找到他……”然后,她伸出了一只手,指向监室的铁门外。

她的手指,瘦得只剩下骨头,指甲是黑色的。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到走廊的尽头,

站着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个背影,穿着一身保安制服。就在我努力想看清那个背重影的时候。

红衣女人和那个背影,都像水汽一样,慢慢地消失了。我浑身一松,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湿透了我的囚服。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把真相弄清楚。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个,流着血泪求我帮忙的女人。3.那个穿红裙的女人,

她不是人我申请了见我的律师。律师是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姓张,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

他听完我说的“见鬼”经历,一脸“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的表情。“程野,

我知道你压力大,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应对警方的指控,而不是说这些……”“我没疯!

”我打断他,“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陈落,她来找我了!

”张律师叹了口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法庭上也没人会信。我们还是得从证据入手。

”“指纹,那五十万,还有你的不在场证明。”“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颓然地靠在椅子上,“那个时间段,我就是在紫藤路。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这就很难办了。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就是那五十万的来源。

”“我已经让我的老师帮忙查了,希望能找到汇款人的信息。”“还有那个花圈店老板,

他是你唯一的人证,证明你只是去取货,没有接触过凶器。”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对,

花圈店老板。可希望很快就破灭了。下午,张律师又来了,脸色很难看。“程野,出事了。

”“花圈店老板,今天早上出车祸,死了。”我的心,瞬间沉到了底。死了?怎么会这么巧?

唯一的证人,就这么没了。这背后,绝对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一切。它在把所有指向真相的路,

一条一条地都给堵死。晚上,我又看见她了。那个叫陈落的女人。她还是穿着那身红裙子,

站在我床尾。还是那张没有眼珠的脸,还是那两行血泪。

“他……在看……”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谁在看?”我鼓起勇气,

在心里问。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向墙角。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墙角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通风口的铁栅栏后面,好像有一双眼睛。

一双充满了怨毒和冰冷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我。我吓得一个激灵。等我再仔细看时,

那双眼睛又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陈落的身影,也慢慢变淡,消失了。我明白了。

有人在监视我。在看守所里,都有人监视我。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他怕我,

怕我知道些什么。所以他弄死了花圈店老板,现在又来监视我。他想干什么?

他是不是想在看守所里对我下手?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提心吊胆。我不敢睡觉,

不敢吃东西,总觉得有人要害我。同屋的犯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跟个鬼一样。陈落每天晚上都会来。但她给我的信息,

都是些碎片。“水……”“镜子……”“他在笑……”这些零碎的词,

根本拼不成一个完整的意思。我快要被逼疯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张律师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警方技术部门已经确认,刀柄上的指纹,

100%是我的。而且,是完整的,用力的指纹。根本不像是不小心碰到的。好消息是,

那五十万的来源,查到了。是从一个叫“李秀梅”的账户转出来的。而这个李秀梅,

是我的房东,王婶。我愣住了。王婶?那个每天乐呵呵,总爱拉着我唠家常,

隔三差五给我送点包子的王婶?她怎么会有五十万?她又为什么要转给我?“王婶说,

这笔钱是你找她借的。”张律师说,“她说你最近手头紧,想做点小生意,她看你人老实,

就把自己的养老钱借给你了。”“我什么时候找她借钱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婶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她为什么要帮那个凶手陷害我?她和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陈落之前指的那个保安……王婶的丈夫,

好像就是个保安。虽然几年前就病退了,但在家也总爱穿着那身旧制服。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张律师。张律师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你的房东和她丈夫,

有可能是凶手?”“可是没有证据啊。他们没有任何杀人动机。”“而且,

你房东丈夫有不在场证明,案发当晚,他在医院做透析,好几个医生护士都能证明。

”“至于你房东,”张律师摇了摇头,“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太太,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力气,

把一个年轻女人一刀毙命?”是啊,说不通。一切都说不通。可我的直觉告诉我,

问题就出在王婶身上。当天晚上,陈落又来了。她的身影比之前更淡了,

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没时间了……”她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照片……”“在她床下……”“快……”说完,她的身影就彻底消失了。这一次,我知道,

她可能不会再出现了。照片?床下?她是在说王婶的床下有照片吗?那张照片,

会不会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可我被关在这里,怎么去拿?我把这事告诉了张律师。

张律师一脸为难:“程野,私闯民宅是违法的。而且,就算真的有照片,

我们这样拿到的证据,法庭也不会采纳。”“那怎么办?就这么等着?”我急了。

“唯一的办法,”张律师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就是想办法让你出去。”“出去?”“对,

”张律师点点头,“申请取保候审。”“但是,你涉嫌的是命案,取保的难度非常大。

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出具证明,证明你目前的精神状态,

不适合继续羁押。”张律师递给我一张名片。“这个人,叫许知言,

是我大学老师的得意门生,在精神分析领域很厉害。”“我已经跟她约好了,

明天她会来看守所见你。”“程野,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一定要说服她,

让她相信你。”我捏着那张冰冷的名片,看着上面“许知言,心理咨询师”几个字。

心里五味杂陈。说服她?我连我自己都快说服不了了。我该怎么让一个理性的心理医生,

相信一个关于鬼魂和谋杀的故事?4.我的心理医生,她不信鬼许知言来的时候,

穿了一身米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盘在脑后,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干练。

她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坐在我对面,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深水,让人看不透。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谎言和伪装,都无所遁形。“程野,你好,

我是许知言。”她先开了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张律师应该都跟你说了。

你可以把你想说的,都告诉我。”我深吸一口气,把我经历的所有事情,

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从那个诡异的订单开始,到五十万,到被冤枉,再到看见陈落的鬼魂。

我说的很详细,尽量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一丝相信,

或者哪怕一丝动摇。但是没有。从头到尾,她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她只是安静地听着,

偶尔在笔记本上写点什么。等我说完,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头顶的灯,

发出轻微的电流声。“说完了?”许知言问。我点点头。“所以,你认为,

是一个叫陈落的鬼魂,在给你传递信息,让你找出杀她的凶手?”“是。”我答得很坚定。

她合上笔记本,看着我:“程野,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你现在出现的幻觉、幻听,

都是一种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症状。”“你被卷入了一场谋杀案,

面临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你的潜意识为了保护你,创造出了一个‘鬼魂’的形象。

”“这个‘鬼魂’,其实就是你自己的投射。你渴望洗脱罪名,渴望找到真相,

所以你‘看’到她来帮你。”“至于那些零碎的信息,比如保安、照片、镜子,

很可能是你在被捕前,无意中看到或听到的某些信息碎片,被你的大脑加工和重组了。

”我听着她的分析,感觉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又是这一套。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我没有疯!”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许知言没有被我的激动影响,语气依然平静:“那你怎么解释,只有你能看到她?

为什么看守所的监控,什么都拍不到?”“我不知道!可能……可能我体质比较特殊吧。

”我说得很没底气。她轻轻摇了摇头:“程野,我们换个角度想。如果真的有鬼,

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是谁杀了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模糊的方式?”这个问题,

把我也问住了。是啊,为什么?如果她真的是鬼,应该无所不能才对。

她为什么不直接把凶手的名字告诉我?看到我沉默了,许知言继续说:“其实,

你的潜意识里,可能已经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但是你缺乏证据,你不敢确定。所以,

你通过‘鬼魂’的口,把这些怀疑说了出来,给自己一种心理上的暗示和支持。

”“你怀疑的人,是不是就是你的房东,王婶?”我猛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你的卷宗里写了。”许知言说,“是你告诉张律师的。你说你怀疑她,

因为她丈夫以前是保安,这正好印证了你看到的‘保安背影’。

”“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学现象,叫‘证实性偏见’。你会不自觉地去寻找和关注,

那些能够支持你已有观点的证据,而忽略那些不支持的。”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说的,好像……都对。逻辑上无懈可击。难道,我真的病了?

难道那个红衣女人,那些血泪,那些求救,都只是我的想象?我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程野,你现在需要的不是纠结于鬼神之说,而是积极配合治疗。”许知言站起身,

“我会向法院提交一份你的精神评估报告。以你目前的状态,我相信取保候审的申请,

有很大几率会通过。”“出去以后,你要按时来我的诊所,接受心理疏导。”“我们会一起,

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用科学的,合逻辑的方式。”她说完,就准备离开。“等等!

”我叫住了她。“许医生,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你……真的,一点都不信吗?”许知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金丝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依然平静如水。“我只信证据和逻辑。”说完,她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连许知言这样的专业人士都这么说。我是不是真的该放弃了?也许,王婶真的是无辜的。

也许,凶手另有其人。也许,我看到的一切,真的只是幻觉。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紫藤路14号。我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走了进去。客厅里,

陈落就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她穿着红裙子,胸口插着刀。她没有死,她睁着眼睛看着我。

“你也不信我了吗?”她问。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我说。她笑了,

笑得很悲伤。她胸口的血,开始往外涌。血流到地上,汇成一条小河,向我蔓延过来。

我害怕得想跑,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血河很快就淹没了我的脚踝,冰冷刺骨。我看到,

血河里,浮起了一样东西。是一面镜子。一面老式的,带着木框的穿衣镜。镜子里,

映出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正在对着镜子,疯狂地大笑。他的脸,

我看不清楚,很模糊。但我认得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保安制服。就在这时,

镜子“咔嚓”一声,碎了。我也从梦中惊醒。我浑身是汗,心脏狂跳。我看着天花板,

许知言的话,陈落的梦,在我脑子里交替出现。到底该信谁?信科学,

还是信那个流血泪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我做了一个决定。等我出去后,

我一定要去一个地方。王婶家。我不管什么证据,不管什么逻辑。我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她的床底下,到底有没有那张照片。5.王婶的床底下,藏着一张旧照片取保候审的申请,

出乎意料地顺利。许知言的报告起了关键作用。报告里说我患有严重的急性应激障碍,

伴有精神分裂前兆,需要立刻进行专业的心理干预。法院采纳了她的意见。

我终于走出了那个压抑的看守所。外面阳光正好,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来接我的是张律师。

他告诉我,虽然我出来了,但案子没销,我还是嫌疑人。不能离开本市,要随传随到。

“程野,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问。“我想回家看看。”我说。家,

就是王婶租给我的那个小单间。我没有告诉张律师我想干什么。我知道他会阻止我。

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出租屋,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只是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没有心思收拾。我满脑子都是陈落的话。“照片……在她床下……”王婶就住我对门。

我该怎么进去?撬锁?不行,动静太大。我想了半天,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们这栋楼的电路总闸,就在一楼的楼梯间。只要我把总闸拉了,整栋楼都会停电。

王婶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家里停了电,肯定会出来看。到时候,我就有机会。说干就干。

我等到晚上九点,估摸着王婶差不多该睡了。我悄悄溜到一楼,打开电箱,用尽全身力气,

把总闸给拉了下来。“啪”的一声,整栋楼瞬间陷入了黑暗。

楼道里立刻响起了邻居们的抱怨声。我赶紧跑回三楼,躲在我的房门后面,从猫眼里往外看。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我对面的门,开了。王婶打着手电筒,探出半个脑袋。

她穿着一身深色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怎么回事啊?又停电了?”她嘟囔着。她一边说,

一边往楼下走去。机会来了!我等她下楼的脚步声消失,立刻闪身出了门。

王婶的房门只是虚掩着,没有锁。我轻轻一推就进去了。我不敢开手机的手电,

怕光从窗户透出去。只能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摸索着往里走。王婶的家,

比我的出租屋大不了多少。一股常年不通风的霉味,混着膏药味,扑面而来。客厅很乱,

沙发上堆满了衣服。我没敢多看,径直走向卧室。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

我蹲下身,把头探到床底下。床底下塞满了各种杂物,旧报纸、空瓶子、破鞋子。

我屏住呼吸,伸出手,在里面胡乱地摸索。我的指尖,碰到一个硬硬的方块。

摸起来像个相框。我心里一喜,赶紧把它拽了出来。借着月光,我看到了。

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三个人。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还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那个保安,

虽然比现在年轻很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王婶的老公,老周。

而他旁边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看得更清楚。虽然是黑白的,

但我能想象出她穿着红裙子的样子。是陈落。她们……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亲密。

照片上,陈落的头,亲昵地靠在老周的肩膀上。而那个老实的男人,站在他们旁边,

笑得很憨厚。这个男人是谁?就在我盯着照片发呆的时候。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不好,

王婶回来了!我吓得魂都飞了,赶紧把照片揣进怀里,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衣柜?

不行,太明显。窗帘后面?也容易被发现。情急之下,我一个翻滚,又钻回了床底下。

我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大气都不敢出。我听见王婶走了进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哪个缺德鬼拉的总闸,害我老婆子爬上爬下的。”她走到床边,脱了鞋,

然后“扑通”一声,躺到了床上。床板“咯吱”一声,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

我能闻到从床板上传来的,王婶身上的味道。汗味,膏药味,还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是茉莉花香水味。虽然很淡,但我绝对不会闻错。就是我在自己枕头底下,

在看守所里闻到的那种,廉价的茉莉花香水味。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王婶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好像睡不着。过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躲在床下,听得一清二楚。“喂……”“是我。”“事情都办妥了,花圈店那个老东西,

不会再多嘴了。”“看守所里头,我也打点好了,有人盯着那小子,他翻不出什么浪。

”“你放心,等风头过去,那五十万,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你那边怎么样?

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吗?”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婶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甚至有点……谄媚。“哎,好,好,我知道了。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那就这样,先挂了啊。”挂了电话,王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

我听到她开始自言自语。声音很小,像蚊子哼哼。“陈落啊陈落,你个小***,

你以为你死了就完了吗?”“你欠我们家的,我要让你拿命来还!”“还有那个跑腿的小子,

算他倒霉,谁让他长得……那么像他呢……”长得像谁?我心里充满了疑问。我大气不敢出,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我听到王婶平稳的呼吸声,确认她睡熟了。我才像只壁虎一样,

一点一点地,从床底下挪了出来。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走出客厅,轻轻地带上门。

回到我的出租屋,我靠在门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我拿出那张照片,打开灯,

仔仔细细地看。照片背面的右下角,有一行手写的小字。“1998年夏,于紫藤疗养院。

”疗养院……就是那个废宅。我盯着照片上,站在陈落和老周旁边的那个憨厚男人。越看,

越觉得眼熟。我总觉得,我在哪儿见过他。可就是想不起来。我把照片翻过来,

看着陈落那张年轻的脸。突然,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我。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

看着自己的脸。眉毛,眼睛,鼻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个男人眼熟了。因为,

我长得,和他有七分像。他……是我的父亲。6.我爸,是个杀人犯?

我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车祸。我妈说的。她说我爸是个长途车司机,

老实巴交的一个人。那天出车,刹车失灵,连人带车翻进了山沟。尸骨无存。

我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张褪了色的黑白一寸照。照片上的男人,和我手里的这张照片上,

是同一个人。我从来没怀疑过我妈的话。可现在,这张照片告诉我,一切都是谎言。我爸,

他没死。至少,在1998年的时候,他还活着。他还去过那个叫紫藤疗养院的地方。

他和陈落,和我房东的老公老周,拍过合照。他们是什么关系?王婶说的“长得像他”,

指的就是我爸。她说“算他倒霉”,意思是,我被卷进来,不是意外,

而是因为我长得像我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十多年前,在那个疗养院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的脑袋要炸了。一个谜团还没解开,

另一个更大的谜团又冒了出来。我必须去见一个人。我妈。我要当面问清楚,我爸到底是谁。

他到底有没有死。我连夜买了去老家的火车票。我老家在隔壁省的一个小县城。

我妈在我上大学后,就一个人住在那儿。我怕打草惊蛇,没敢提前告诉她。坐了一夜的火车,

第二天早上,我出现在了家门口。我妈看到我,又惊又喜。“野子,你咋回来了?

也不提前说一声。”她一边说,一边接过我的包。我看着她鬓角新增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

心里一阵酸楚。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吃早饭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

我把那张照片,放在了桌上。“妈,这个人,你认识吗?”我妈看到照片,愣住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拿起照片,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我爸的脸。她的眼圈,

一下子就红了。“你……你从哪儿找到的?”她的声音在抖。“你先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我追问。我妈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叫程建国,是你爸。

”“我知道。”我说,“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车祸吗?”我妈的身体,

明显地僵了一下。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是……是车祸。”她说得很没底气。“妈!

”我加重了语气,“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实话!”我妈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她捂着脸,开始小声地哭。“不是车祸……”她抽泣着说,“他不是死于车祸。

”“那他是怎么死的?”“他是……他是杀人犯。”“他杀了人,然后……***了。

”我如遭雷击。杀人犯?***?这怎么可能?我那个老实巴交的父亲,怎么会杀人?

“他杀了谁?”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个女人……一个叫陈落的女人……”陈落!又是陈落!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原来,

这一切,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我妈断断续续地,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爸,程建国,当年确实是个长途车司机。但他染上了堵伯。输了很多钱,欠了一***债。

后来,他在一个牌局上,认识了老周。就是王婶的老公。老周当时在紫藤疗养院当保安。

他跟我爸说,疗养院里有个“大人物”,很有钱,可以带我爸发财。那个“大人物”,

就是陈落。陈落当时是疗养院的一个病人。但她很有背景,也很有钱。她看上了我爸。她说,

只要我爸肯跟着她,她就帮我爸还清所有的赌债。我爸当时走投无路,就答应了。

他骗我妈说,要去外地跑长途,其实是去了那个疗养院,当了陈落的情人。那段时间,

我爸确实往家里拿了不少钱。我妈以为他真的发财了。直到有一天,警察找上了门。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