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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8

1 雪中重逢大周,建安三年,冬。城门楼子上的积雪冻成了冰壳,

风卷着雪沫子往人衣领里钻。沈简华拢着半旧的青布棉袍,指尖早被寒气浸得发僵,

目光却死死锁着官道尽头 —— 那队踏雪而来的骑兵,红袍猎猎,比满地残雪更刺目。

为首的女将勒住马缰,枣红马打了个响鼻,蹄下积雪飞溅。她抬手摘了头盔,

乌黑长发披散下来,衬得眉眼愈发锋利。甲胄上凝着的血痂冻成了黑褐色,

抬手时臂弯处的甲片 “咔嗒” 响,可最让沈简华心口发紧的,

是她小腹处那抹明显的隆起 —— 那是他等了三年的未婚妻,苏轻瑶。“沈郎倒是准时。

” 苏轻瑶翻身下马,靴底碾过积雪发出脆响,声音里裹着沙场归来的锐气,

尾音却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她扫过沈简华身上洗得发白的棉袍,眼底的不屑几乎没藏。

沈简华喉结动了动,袖中的手攥得更紧。三年前苏轻瑶说要当女将军,沈家上下都反对,

是他拍着胸脯担保,跑遍六部求来参军名额,又暗中托了关系,

让她进了最容易立功的先锋营。临走前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等她回来就风风光光成亲,

那时她眼里的光,比甲胄上的鎏金还亮。可现在……“苏将军可是斩杀了北狄左贤王!

陛下亲封的忠勇伯!” 旁边的亲兵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

“哪像某些人,守着个破宅子混吃等死,也配站在将军跟前?”苏轻瑶没拦着,

反而从怀中抽出封染着墨香的信笺,递到沈简华面前:“沈郎,这是退婚书。

你我如今身份悬殊,再耗着也没意思。”信笺上 “退婚书” 三个字墨迹未干,

沈简华的指尖落在纸上,竟觉出几分烫意。他抬头看向苏轻瑶,声音发颤:“为何?

”苏轻瑶终于正眼瞧他,眼神却像淬了冰:“沈简华,别装糊涂。

你不过是个连功名都没有的穷书生,如今我是朝廷册封的伯爷,你配得上我吗?

” 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语气稍软,却更伤人,“何况,我已有了身孕,

孩子的父亲…… 是能给我荣华富贵的人。”人群里顿时炸了锅。“我的天!

苏将军这是攀上天了?”“可怜沈公子,三年心血全白费了!”“嘘!没看见将军的甲胄吗?

那可是杀过敌的,以后可得躲远点!”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沈简华耳朵里。

苏轻瑶显然很享受这种目光,她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当啷” 一声丢在雪地里,

银子滚出老远,沾了层白霜。“念在往日情分,这五十两银子给你。

”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简华,“找个小地方买两亩地,安稳过活吧,别再想着攀高枝了。

”沈简华盯着那锭银子,突然低低笑了。他抬手解开棉袍内侧的暗扣,

从夹层里摸出块通体乌黑的令牌 —— 巴掌大的令牌,边缘刻着云纹,

正面 “无双” 二字在雪光下泛着冷芒,触手可及的冰凉。他没看苏轻瑶,

转身对守城门的校尉扬声道:“传我令,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校尉先是一愣,

眯眼看清令牌的瞬间,脸色 “唰” 地白了,“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

膝盖砸在冻硬的地面上发出闷响:“末将…… 末将参见大人!”这一跪,

把周围的议论声全掐断了。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连风卷雪沫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轻瑶脸上的得意僵住了,上前一步扯住校尉的胳膊:“你疯了?他就是个穷书生,

你跪他做什么?”校尉没敢抬头,声音发颤:“苏将军,这是先帝御赐的无双王令牌!

见令牌如见亲王!您…… 您闯大祸了!”“无双王?” 苏轻瑶踉跄着后退两步,

难以置信地盯着沈简华,“不可能!先帝亲封的无双王三年前就战死在雁门关了!

你拿块假令牌糊弄谁?”沈简华缓缓擦去令牌上的雪沫,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纹路,

眼底翻涌着三年的风霜:“战死沙场?那不过是本王为了脱身设的障眼法。

”他想起穿越到大周的那天,皇宫里一片死寂,先帝躺在龙榻上咳着血,

攥着他的手说:“先生若能救大周,朕便封你为异姓王。” 那时外有北狄十万大军压境,

内有三藩叛乱,国库空虚,连御林军的粮饷都快发不出来。2 无双王现三年里,

他化名 “沈先生”,在雁门关布下空城计,让北狄十万大军自相残杀;深夜潜入藩王府邸,

凭一封密信瓦解了叛乱联盟;亲赴南疆,用改良的火药炸开了堵了半年的堰塞湖,

救了数十万百姓。先帝兑现承诺,御笔亲书 “无双王”,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可他厌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只想做个普通人,守着和苏轻瑶的婚约安稳度日。没想到,

真心喂了狗。“你…… 你真是无双王?” 苏轻瑶的声音突然软了,带着哭腔,

眼神从震惊变成了狂喜,她上前一步想去拉沈简华的衣袖,“简华,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是我糊涂,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沈简华侧身避开,她的指尖擦着他的棉袍划过,落了空。“以前?

”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以前你说要当女将军,

我给你铺路;你说先锋营缺兵器,我从王府私库调了最好的甲胄给你;你说想立大功,

我把北狄的布防图连夜抄了送过去。苏轻瑶,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

抽得苏轻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突然捂住小腹,眉头拧成一团,

肚子里的胎动来得又急又猛,让她忍不住弯下腰。“孩子…… 孩子是你的啊!

” 她急中生智,哭喊着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是怕你嫌弃我怀孕还打仗,

才故意说那些话的!简华,你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沈简华挑眉,

目光扫过旁边那名多嘴的亲兵,声音冷了几分:“本王问你,苏将军在军营中,常与谁同行?

”亲兵吓得 “噗通” 跪倒,磕头如捣蒜:“是…… 是镇国将军萧策!

他们俩在军营里同住一个帐篷,连卫兵都知道……”苏轻瑶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就在这时,马蹄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促。一队玄甲骑兵冲破人群,

为首的男人穿着蟒纹锦袍,腰间佩着七星剑,看到沈简华手里的令牌,

翻身下马的动作都慌了,“咚” 地跪倒在地:“镇国将军萧策,参见无双王!”他刚跪下,

余光就瞥见脸色惨白的苏轻瑶,还有她隆起的小腹,顿时明白了什么,

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沈简华把玩着令牌,

指尖在 “无双” 二字上轻轻摩挲,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萧将军,你可知罪?

”萧策浑身发抖,声音都飘了:“末将…… 末将不知。”“私通朝廷命官的未婚妻,

按大周律例,该当何罪?” 沈简华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还有,本王记得,北狄左贤王的人头,是我在雁门关亲手斩下的,

何时成了苏将军的功劳?”这话像道惊雷,炸得苏轻瑶浑身一软,直接瘫坐在雪地里。

她突然想起半年前收到的那封布防图,

着个小小的 “华” 字;想起每次作战前总能 “恰巧” 遇到的援军;想起上报军功时,

那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战绩……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 “好运”,全是他给的。

萧策知道瞒不下去了,额头 “咚咚” 地砸着地面:“末将知罪!求王爷饶命!

末将再也不敢了!”沈简华没理他,转头看向苏轻瑶。她坐在雪地里,棉靴早被积雪浸透,

头发上落了层白霜,狼狈得不像个将军。可他心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片冰凉。“苏轻瑶,

你想要的功名利禄,都是本王给的。”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现在,

本王要收回来了。”话音刚落,旁边的校尉立刻上前,伸手就去摘苏轻瑶腰间的官印和佩剑。

“不!不要!” 苏轻瑶突然疯了一样扑过来,抓住沈简华的袍角,“简华,我错了!

我不该骗你,不该看不起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成亲,我给你生儿子,

我以后都听你的!”沈简华抬脚,直接把她踹开。苏轻瑶摔在雪地里,疼得闷哼一声,

可她还想爬起来,却被沈简华冷冷的眼神钉在原地。“本王嫌脏。”他转身要走,

苏轻瑶突然爬起来抱住他的腿,指甲几乎嵌进他的棉裤里:“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你忘了你当初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吗?”沈简华弯腰,

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动作轻柔,语气却冷得像冰:“当初说这话的沈简华,

已经被你杀死了。” 他直起身,看着她绝望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

你我恩断义绝。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与本王无关。”说完,他翻身上马,

玄甲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过积雪,朝着皇宫方向去了。青布棉袍的衣角在风中翻飞,

渐渐消失在城门尽头。苏轻瑶瘫坐在雪地里,看着那队人马远去,突然放声大哭。

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她随口说喜欢城西银楼的梅花簪,沈简华冒雨跑遍半个京城,

回来时浑身湿透,却把簪子护得好好的;想起她出征前,他把暖手炉塞到她手里,

说 “等你回来,咱们就成亲”;想起他每次给她送东西,都只说是 “托朋友帮忙”,

从不说自己的功劳……她以为自己攀了高枝,能摆脱那个 “穷书生”,却没想到,

自己亲手推开的,是真正能给她万丈光芒的人。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片落下来,

很快盖住了地上的银子,也盖住了苏轻瑶的哭声。城门楼子上的号角突然响起,

悠长的声响在雪地里传得很远,像是在为这场荒唐的结局,画上一个冰冷的句号。

3 南疆救赎皇宫紫宸殿的鎏金铜炉里,龙涎香燃得正旺,烟丝缠缠绕绕飘向藻井。

新帝李允之握着御笔,眉头拧成疙瘩 —— 案上摊着南疆大旱的奏报,

朱批写了半行又停住,指尖的墨汁晕开一小团黑渍。“陛下,南疆已三月无雨,

流民快涌到荆州了……” 户部尚书刚开口,

殿外突然传来内侍拔高的通传:“—— 无双王沈简华,求见陛下!”“啪嗒!

” 御笔从李允之手中滑落,在奏报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他猛地站起来,

龙袍下摆扫过案几,砚台晃了晃险些倾倒。“快!快宣!” 少年天子声音发颤,

连腰间的玉带歪了都没察觉,抬脚就往殿外冲。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先帝在位时,

有位神秘的 “无双王” 凭一己之力稳住大周江山,可三年前就传战死雁门关了。

如今突然冒出个 “沈简华”,竟是那位传说中的王爷?殿门被推开的瞬间,

寒风裹着雪沫子钻进来。沈简华一身青布棉袍,袍角还沾着城门口的积雪,可脊背挺得笔直,

步履沉稳地走进来。他摘下沾了雪的毡帽,露出清隽的眉眼,

只是眼底的风霜比殿内的龙涎香更显厚重。“先生!” 李允之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指腹触到冰凉的布料,眼眶瞬间红了,“您可算回来了!朕派了三百人找您,

连雁门关的尸骨都翻遍了……”沈简华反手拍了拍少年天子的手背,

动作温和却带着安抚的力量:“陛下莫急,臣只是累了,找了个地方歇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