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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掌纹师,专治失忆大佬

白礁岛的白阳宗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苏墨阿禾是《我是掌纹专治失忆大佬》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白礁岛的白阳宗”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由知名作家“白礁岛的白阳宗”创《我是掌纹专治失忆大佬》的主要角色为阿禾,苏属于其他,先虐后甜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58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8 01:35:2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掌纹专治失忆大佬

主角:苏墨,阿禾   更新:2025-11-08 04: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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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墨痕铃语夜雨初歇,青石板路泛着幽暗水光,恍若一条凝滞的墨河。

阿禾立在忘川堂檐下,檐角水珠连绵坠地,碎玉声声。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的旧铜铃,

那是娘亲临终前塞入她手中,然后告诉她说:“阿禾,掌纹师的铃,

是翻阅世间一切记忆的钥匙,铃响开眼,是天赋,也是宿命。”从那以后,

她便接手了忘川堂,成了一个“掌纹师”。这时,堂内传来第三声咳嗽,沉郁苍老。

阿禾敛神,推门而入,药香混着陈年木料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堂中坐着粗布短打的李伯,

脊背佝偻,一双布满厚茧的手掌摊在木桌上,掌心肌肤皴裂,纹路杂乱,

似被野猫抓挠过的丝线。“李伯,您这掌纹又乱了。”阿禾搬了竹凳坐在他对面,

指尖轻缓地覆上那片粗糙。在她眼中,世人的掌心便是一卷摊开的书,纹路是字,

疤痕是注脚。李伯的掌心里,藏着的是半幅烧焦的药方。“还是忘不掉……”老汉声音发颤,

“那日若未信那游方郎中的话,未给她煎那副药……”阿禾不语,

指尖在那焦痕边缘轻轻一点。掌纹间的景象陡然鲜活。二十年前的夏夜,土坯房里药气熏人,

面色蜡黄的妇人卧于榻上,李伯端着黑浓药汁,手一抖,药碗坠地,

溅起的汁液竟引燃了桌角的油灯……妇人最后那句“不怪你”,如同烧红的铁针,

刺入阿禾眼底。“她未曾怪您。”阿禾收回手,从药柜里取了一小把晒干的薰衣草,

用棉纸细细包好递过去。“置于枕下,或能得个暖和些的梦。”李伯情绪稍歇,道了一声谢,

背影蹒跚地融入了潮湿的巷弄。阿禾默默收拾着茶盏,心中恻然。掌纹师能阅尽他人悲欢,

却往往难解自身宿缘。她正望着窗外雨丝出神,腰间铜铃忽地无风自动,“叮铃”一响,

清越异常。她心头一动,循声望去,门口并无人影。唯有雨声渐密,敲打窗棂。是错觉么?

这铃,从不虚响。2 空白掌心此后几日,阴雨连绵。阿禾忙于整理药材,

将新收的艾草悬于梁下,满堂皆是清苦之气。李伯那日的悲恸,如同案几上未散的药味,

久久萦绕。铜铃也安分下来,再无异动,让她几乎以为那日的铃声只是错觉。这日黄昏,

雨势暂歇,天色沉得似墨砚。阿禾正欲上门板,却见一人悄无声息地立于门外檐下,

仿佛已与暮色融为一体。那人身着月白长衫,已被雨水浸透大半,颜色深沉。

怀中紧紧抱着一具古琴,以旧锦包裹,唯露焦尾。他脸上覆着一条素白绸带遮去了双目,

竟是个盲者。“听闻姑娘能观掌纹,窥见其人过往?”男子开口,嗓音温润,

却似浸了水的陈木,带着些许潮湿的霉意,仿佛很久未曾与人言语。阿禾默然颔首,

随即意识到他看不见,方道:“略通一二。”她留意到来人身形挺拔,

并不像寻常盲者的佝偻,但双手却始终深藏袖中,姿态里透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戒备与疏离。

“先生欲观掌纹?”男子静立片刻,似在权衡,终是缓缓伸出右手。阿禾目光落于其上,

呼吸骤然一窒。那竟是一片空无一物的掌心!无纹无痕,无茧无疤,

光洁得如同河底被水流千年冲刷的卵石,不似生人之掌。“在下的掌纹……不见了。

”男子指尖微不可察地轻颤,“自我于一条河边醒来,便是如此。不知来路,不记姓名,

仿佛……仿佛被人从这世间轻轻抹去。”他顿了顿,怀中古琴被无意识般拨动,

发出低沉“琤琮”之音,“唯有此琴相伴,偶尔会听见一些声音,记起一些碎片,

却抓不住分毫。”然而,就在琴音响起的刹那,阿禾竟见他空白掌心中,

似有极淡的金色流光一闪而过,仿佛错觉,

但空气中却隐约多了一丝若有若无、清冽而悲伤的气息。腰间铜铃无风自动,“叮铃”一响,

清越中带着警示。阿禾心头一跳,猛地抽回不知何时欲探前的手,

随即察觉自己掌心莫名多了一道浅淡红痕,似被谁用指甲轻轻划过。“你唤何名?

”她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发紧。“名字……”男子微微一怔,白绸下的面容转向怀中古琴,

带着一丝迷茫的依恋,“他们……见我总与墨色古琴相伴,便唤我……苏墨。

”他“望”向阿禾,虽目不能视,却给人一种被专注凝视的错觉。“那些纷乱的碎片记忆里,

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我说‘去找,去找回你自己’。姑娘,你能帮我吗?

”阿禾望着苏墨那空茫得令人心悸的掌心,蓦然想起娘亲说过:“有些记忆被深藏,

非因不重要,而是太痛了,痛到魂魄自行将其封缄,谓之‘心锁’。”她不知,

自己掌心中那道突兀的红痕,正悄然蔓延,如命运的笔锋,蘸着隐形的墨,

开始书写一段被遗忘三百年的因果。3 琴弦遗韵苏墨在忘川堂偏厢住了下来。他极少言语,

多数时候只是静坐窗边,抚弄那具名为“听雪”的古琴。琴声如山间浓雾,缠绵不散,

却总浸着化不开的忧郁。阿禾发觉,他只在雨天弹琴,琴音与雨声交织,更添寂寥。

且每每弹至某个固定的、哀婉的音符时,第七根琴弦便会自行微颤,

发出迥异的清越近悲的余韵,似有无形之手在一旁撩拨,应和着一段无人知晓的过往。

一日黄昏,雨打芭蕉,苏墨忽开口,手指虚悬于琴弦之上,似在回忆,“此琴“听雪”,

琴身木纹如水波,触之生温,应是古物。据说……”他语声一顿,白绸下的眉宇轻轻蹙起,

带着丝丝困惑与挫败,“后面的事,又记不真切了。”阿禾正在庭中收拾曝晒的草药,

闻言回首。恰逢铜铃又响,此次声轻,若羽拂水面。她抬眸,正见苏墨右手按在弦上,

掌心朝上。那片令人心悸的空白处,竟随着那根琴弦的悲鸣,缓缓浮现几缕淡金纹路,

如墨滴落宣纸,晕开又瞬息消逝,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抹去。“方才……”阿禾心口怦然,

步至近前,“你的掌纹,似有显现。”“又消失了,是么?”苏墨苦笑,

带着习以为常的倦意,“每每琴弦自鸣,掌中便有灼热之感,偶有感应,却如镜花水月,

抓不住,也想不起。总觉得这琴想告知我什么,可我……听不明,也记不起。

”他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琴身一道细微的裂痕,那裂痕色泽深暗,似被什么液体长久浸染过。

阿禾忆起娘亲所遗《掌纹秘录》有载:“无字之掌,非无记忆,乃记忆被封印于他物。

掌纹之力,或附于血亲遗物,或藏于心神所系之器。”她目光落在那古琴之上。

一种莫名的牵引,让她走至苏墨身后,轻声道:“莫抗拒,让我一试。

”她轻轻握住他按弦之手腕,就在她指尖触及琴弦的刹那,铜铃骤发锐鸣,

眼前景象天旋地转。烈焰扑面!雕梁画栋在火中哀嚎,穿朱紫官服之人披头散发,

怀抱古琴跪伏于地,正以指尖鲜血,急急涂抹于琴弦之上,口中泣血般嘶吼:“史书可焚,

我身亦可殒!”那声音,与苏墨一般无二!“然记忆……不可绝!以此血为契,

封于此琴……”浓烟滚滚,阿禾欲看清对方面容,却被灼热气流与刺鼻的烟味呛得连声咳嗽,

几近窒息。那烟味中,竟混杂着一丝奇异的、令人头脑昏沉的甜腻气息……“阿禾姑娘!

”苏墨之声将她猛地拉回现实。她发觉自己半伏于琴案,紧抓着苏墨的手臂,满面泪痕犹湿,

喉间仍残留着那虚幻的灼痛与甜腻感。苏墨掌心复归空白,唯有那根琴弦犹自嗡嗡颤动,

如泣后之余韵,不绝如缕。“姑娘看见了什么?

”苏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与恐惧。阿禾定住心神,将所见景象细细描述,

尤其强调了那官服之人以血染琴的决绝,末了,她迟疑道:“那火场之中,

还有一种奇怪的甜腻气味,闻之,令人心神恍惚。”只见苏墨覆于绸带下的眼睫剧烈一颤,

按在琴上的手指收紧至骨节泛白。“血契封魂……甜腻之气……”他低声喃喃,

仿佛触及了某个危险的禁区,身体微微发抖,“我……不知那是何处,

也不识得那人……但每次试图回想,便有锥心之痛,仿佛……仿佛那记忆本身带着剧毒。

”他猛地抬头,“窗……窗外是否有人?”阿禾被他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染,倏然望向窗外。

雨不知何时已住,月光清冷,巷口老槐树的阴影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旋即融入更深的黑暗中,看不真切。一阵夜风穿堂而过,

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与幻境中相似的甜腻气息!铜铃又响,此番声音短促,

带着清晰的警示意味。阿禾背脊窜上一股寒意,下意识地握紧苏墨冰冷的手。

她蓦然明了:苏墨失去的记忆,绝非寻常,那追寻而来的,恐怕也非善类。有些因果,

纵被强行斩断,其根系却早已深植于命运的土壤,只待时机,破土重生。

4 宿业缠丝那夜之后,忘川堂周围似乎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窥视感。

阿禾几次在清晨发现门外有陌生的泥脚印,浅淡模糊,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苏墨则变得更加沉默,常常独坐一整天,指尖在琴弦上虚按,却不发出任何声音,

仿佛在躲避什么,又像是在与体内某种蠢蠢欲动的东西抗争。

他的脸色时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渗出细密冷汗,仿佛正承受着无形的痛楚。这日,

阿禾去城西给三娘送安神的药茶,回来时已是傍晚,天色阴沉,似又有雨意。刚拐进巷口,

她便看见两个身着灰色短打、面生的汉子在忘川堂附近徘徊,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那两人见她走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开。阿禾心中警惕,

快步回到堂内,掩上门,心跳仍未平复。苏墨依旧坐在窗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双手紧紧攥着衣袍下摆,指节发白。“外面……”阿禾开口。“我知道。”苏墨声音沙哑,

带着压抑的痛苦,“他们……越来越近了。那气味,让我头痛欲裂……”他微微侧头,

白绸对着阿禾的方向,“这三日,附近多了三种不同的脚步声,两种在明,一种在暗。

明的试探,暗的,在等。”“等什么?”“等我耐不住,或者……等你带我离开。

”他抬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仿佛想将某些翻涌的东西按回去,“那日你提及的甜腻气味,

我似乎……想起了一个地方……到处都是琉璃罐子,里面装着……金色的雾……还有一个人,

对我说……‘正明,炼成此丹,天下便可再无悲苦’……”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身体剧烈一晃,忽然情绪有些激动道:“不……那不是悲苦,那是剥夺!”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咔嚓”一声,似枯枝被踩断。苏墨脸色骤变,猛地起身将阿禾拉离窗口,

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本能。几乎同时,数道黑影如鬼魅般破窗而入,

木屑纷飞!来人皆着玄色劲装,面覆黑巾,手中所持陶罐,

罐口正飘出那令人心神涣散的甜腻药气。为首者缓缓掀开兜帽,

露出一张布满暗红色火焰灼痕的可怖面容,那疤痕狰狞如恶鬼。“找到你了,守忆人。

”火纹脸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僵冷的笑,目光如毒蛇般锁住苏墨,“三百年了,你这叛徒,

躲得够久,主上很不悦。”阿禾不及细想,抓起手边捣药铜杵,却被火纹脸随手一挥,

一股阴寒劲风袭来,她胸口一闷,便被拍倒在地,喉头涌上腥甜。苏墨疾扑过来,以身相护。

火纹脸狞笑着一掌拍向苏墨天灵,掌心隐约有污浊的黑气缠绕!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苏墨那空白的掌心陡然迸发刺目金芒,无数细密繁复的金色纹路瞬间浮现、流转,

一股灼热而古老的力量喷薄而出,将那黑气与火纹脸一同震退数步,金光中,

似有无数模糊的人影与呐喊一闪而过。“走!”苏墨低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显然强行催动这未知力量几乎掏空了他。他一把拉起阿禾,

踉跄撞开后门,投入漆黑小巷。阿禾于奔逃中回望,惊见那火纹脸抬起的掌心中,

亦有与苏墨同源的纹路隐隐闪烁,只是那些纹路色泽黯淡污浊,

边缘处正不断被黑气侵蚀、腐烂,如同被诅咒的脉络。逃至巷尾荒废石磨旁,

苏墨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跪倒在地,呕出大口粘稠黑血,整个人蜷缩起来,痛苦地喘息着。

他摊开手掌,原本空无一物之处,此刻竟浮现出清晰繁复的完整掌纹,那纹路古老而神秘,

蕴含着庞大的信息与情感,正随着他的呼吸明灭不定。阿禾仔细辨认,

其中一条鲜红欲滴的主线,炽热而坚定,赫然通向她自己!那非是寻常掌纹,是“因果线”!

如两根与生俱来便纠缠不息的血脉红绳,一头系着三百年前某个至关重要之人,

一头紧紧缚着如今的掌纹师阿禾。“原来如此,”阿禾腰间铜铃坠地,发出沉闷一响。

一些陌生的、属于另一个时代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温暖的怀抱,慈爱的低语,

还有冲天的火光与分离的剧痛。“我们……早已相连。”苏墨勉力抬起冷汗淋漓的脸,

透过被血和汗浸湿的白绸,“望”着阿禾的方向。他颤抖地握住她微颤的手,两人掌心相贴,

他的掌纹与阿禾掌中那自行生出的红痕,竟完美契合,光华流转间,

一段被封尘的真相涌入阿禾魂魄深处。“守忆人”!“《掌纹秘录》有云‘因果不虚,

掌纹相认’,你我皆是‘守忆人’。”他声音破碎,

却带着尘埃落定的疲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们要找的……是我带走的……真相……”他试图再说些什么,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血沫溅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远处,忘川堂的方向,倏然火起,烈焰噼啪声中,

阿禾仿佛看见无数金色的掌纹自火中升腾飞舞,如一封封被点燃却永不毁尽的信笺,

执拗地要将所有被遗忘的因果,寄往它们应去之地。5 青竹旧痕逃亡之路,

向着云遮雾绕的青竹山。苏墨呕血之后,仿佛打破了体内的某种禁锢,但状态极不稳定。

他时而清醒,能凭借模糊的记忆指引方向,时而陷入浑噩,浑身发冷颤抖,

口中呓语着零碎的词句。“丹炉……血……不能忘……啊……”最后一个字总是含糊不清,

伴随着压抑的痛苦呻吟。阿禾搀扶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两股力量在激烈冲撞,

一股是正在苏醒的、庞大而古老的记忆洪流,另一股则是禁锢它、磨蚀它的阴寒丹毒。

他的掌纹时明时暗,体温也忽冷忽热。一次,他短暂清醒,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溪流,

声音虚弱却清晰了几分:“守忆人,守的并非一人一姓之荣辱,而是这尘世间的‘真’。

真实的悲喜,真实的记忆,哪怕它充满苦痛。”他指尖划过湿润的泥土,

无意识地勾勒出一个古老的符文,那符文一闪即逝,却让阿禾腰间的铜铃轻轻共鸣。但随即,

他便又抱住了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仿佛那刚刚清晰的念头又带来了新的折磨。

青竹山藏于云海深处,山门无碑无字,唯有一株需三人合抱的古柏,虬龙般扎根于此,

粗糙的树干上,刻满了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掌印,大小不一,年代各异,

恍若一部无声的史诗。当阿禾搀着几乎半昏迷的苏墨来到树下时,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挣扎着站直身体,虚弱的身体中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他挣脱阿禾的搀扶,踉跄上前,

指尖颤抖地抚过那些古老纹路,嘴唇翕动,

最终化为一声带着哭腔的、极轻的呼唤:“回家了!”他依循着灵魂深处的本能,

将那明灭不定的掌心,贴合于树身中央一个与他掌形完美契合的凹陷处。下一刻,

古柏周身蓦然漾开柔和碧绿光华,所有掌印纹路依次点亮,

一股温润浩大的力量缓缓流淌而出,注入苏墨体内。他剧烈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

脸上痛苦的神色也舒缓了许多。一条被浓雾遮掩的石阶小径,悄然自眼前显现,

通往不可知的深处。“记忆从非真正湮灭,”苏墨的声音依旧低弱,却少了些许挣扎,

多了一丝回归宁静的喜悦,“如同这些掌印,刻于木,亦刻于因果,纵使掌纹消失,

印记仍在。”循径而上,至半山腰,几间简陋竹屋依山而建。屋前空地上,

一梳双髻、身着葛布麻衣的盲眼老妪,正就着天光,

用灵巧的手指以竹篾编织着掌纹形状的篮篓。她听见脚步声,手中动作未停,

只缓缓抬起了头。然而,她“看见”苏墨的瞬间,枯槁的身形猛地一颤,

手中那根纤细篾条“啪”地断裂!“正明?”老妪开口,嗓音沙哑得如同风吹过千枯竹叶,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她浑浊的、已无焦距的双眼“望”着他。“这身子,被那丹药和记忆折腾得不轻啊?

”阿禾心中巨震,看向老妪。“婆婆您是?”“不过是个等得太久,眼睛都等瞎了的老婆子。

”老妪摸索着站起身,蹒跚走近,准确无误地握住苏墨的手,

那布满老人斑和深刻皱纹的指尖,带着一种奇异的力度与温暖,

轻轻抚过他掌心那些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纹路。“傻孩子,当年就告诉你,

那‘忘忧’之毒阴损至极,强封记忆如同自断心脉,这三百年,苦了你了。”苏墨闻言,

身体微微颤抖,如同幼兽哀鸣般地啜泣,

他仿佛变回了三百年前那个在长辈面前无助的年轻人。“青婆婆,我……我都干了什么?

我忘了……全都忘了!”“忘了,就再想起来。”青婆婆语气陡然转厉,

带着一种淬炼过的坚硬,“守忆人的骨头,可以断,不能弯!你当年拼死带出来的东西,

难道就是为了今日在此垂泪?”她话虽严厉,那紧握着他的手,却始终未曾松开,

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支持。屋内四壁,挂满了风干的掌纹拓片,散发着淡淡的草木与岁月气息。

每一张拓片旁,都附着一方小小笺纸,其上墨迹或新或旧,记录着平凡人的牵挂:“张木匠,

记得为幺儿制木马”“李绣娘,绣完那幅《百鸟朝凤》”“王货郎,欠东街三娘五文钱,

莫忘” ……阿禾豁然开朗,这些看似微末的愿望与记忆,

才是守忆人真正守护的构成人间烟火的基石。“那昏君欲以‘忘忧丹’抹杀痛苦,篡改记忆,

打造他永恒的‘安乐’盛世,却不知抽走了苦痛,人性亦将残缺。

”青婆婆行至一陈旧陶罐前,珍重地倾出一枚剔透的珠子,内部流光溢彩。“‘记忆结晶’,

至纯情感所凝。他还欲以此炼‘控心丹’,使万民成为无知无觉、只知跪拜的傀儡!

”仿佛感应到话语中的决绝与悲愤,苏墨背负的古琴“听雪”发出低沉呜咽,

琴体微震缓缓打开,滑出一卷色泽沉黯的竹简。阿禾拾起展开,

上面是风骨嶙峋的朱砂字迹:“吾以血肉为引,封真实记忆于琴中。若后世守忆人见此,

当知:青史非帝王家谱,乃万家灯火之延续。守忆即守心,护念即护人。”腰间铜铃轻鸣,

阿禾垂眸,见自己掌心中那道红痕,已化为一道清晰无比的火焰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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