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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夜归巢(一)

发表时间: 2025-11-07
〖脑袋寄存处……〗〖本书是双男主!

双男主!!

双男主!!!

喜欢的可以看看哈,误入的宝儿们点左上角箭头退出哦,木木祝你找到和自己趣味的书哦^3^〗〖作者是个逻辑废,不要试图让作者变聪明,作者我呀,是个咸鱼呦└|°ε°|┐〗〖最后!!

希望宝儿们加加书架,多多评论吖,爱你们(*๓´╰╯`๓)♡〗正文开始----京市的深秋,雨水总是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要钻进人的骨头缝里,把最后一点暖意都抽干。

黑色加长轿车碾过湿漉漉的梧桐叶,悄无声息地滑入云家老宅那两扇沉重的、象征权势的雕花铁门。

车灯撕破沉沉的雨幕,短暂地照亮了门前两只威严的石狮子,它们冰冷的眼珠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冷漠,仿佛也在无声地审视着这个即将闯入的不速之客。

车门被司机拉开,一只沾着泥点的、洗得发白的帆布鞋踏了下来,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台阶上,立刻洇开一小团深色的、格格不入的水渍。

云眠抱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地塞着他仅有的、属于“过去”的东西——几件换洗衣物,奶奶留下的一个搪瓷杯,还有一本边角卷起、封面模糊的旧相册。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单薄的肩头,廉价的外套根本无法抵挡这深秋的寒意,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将怀里一个用旧毛巾仔细包裹着的保温桶抱得更紧。

保温桶的外壳是廉价的塑料,隔着一层毛巾,似乎还残留着奶奶病床边最后一点微弱的暖意。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那个弥漫着消毒水味和死亡气息的南方小城筒子楼里,握着奶奶枯瘦冰凉的手,听着她最后微弱的气音:“囡囡……回家……要好好的……”家?

他从未想过,所谓的“回家”,会是眼前这片灯火通明、却散发着无形寒气的奢华庄园。

眼前的宅邸是真正的豪门气象。

巨大的落地窗透出暖黄的光,勾勒出里面奢华的水晶吊灯、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和昂贵家具的轮廓。

这与他和奶奶蜗居了十几年、墙壁斑驳、终年潮湿的旧屋,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星球。

一个金碧辉煌的天堂,一个破败清贫的地狱。

而他,刚从失去唯一至亲的地狱里爬出来,却感觉自己正被推向另一个更冰冷、更陌生的囚笼。

管家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廊下,声音平淡无波,像在宣读一份公文:“云眠少爷,请跟我来。

先生和夫人,还有岚少爷,都在客厅等您。”

“云眠少爷”……这个刻意强调身份的称谓,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他疲惫的心脏。

十八年,他第一次踏入这个流淌着他血液的“家”,得到的不是失而复得的拥抱,不是骨肉重逢的眼泪,而是一个冰冷疏离的标签,和一场等待他的、名为“认祖归宗”实则不知是福是祸的审判。

他沉默地点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喉头那股莫名的酸涩。

怀里的帆布包和保温桶,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属于“真实”和“温暖”的锚点。

他跟在管家身后,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冰面上,小心翼翼,又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

他走进了那片过于明亮、也过于冰冷的光里。

玄关处温暖干燥的暖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香氛气息,却激得他皮肤上残留的雨水寒意更甚,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穹顶垂落,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光可鉴人,也把他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湿漉漉的头发和脚边那两团碍眼的水渍,照得无所遁形。

狼狈,寒酸,格格不入——像一件被错误打包送来的廉价赠品。

“哟,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一个刻意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和一丝甜腻得发齁的声音,像滑腻的蛇,从客厅深处蜿蜒而来。

云眠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

云岚,那个取代了他十八年人生、享受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的养子,此刻正慵懒地倚在宽大的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扶手上。

他身上穿着质地柔软、剪裁合体的浅灰色羊绒家居服,衬得他唇红齿白,面容精致。

他指尖捏着一颗晶莹剔透、饱满欲滴的进口晴王葡萄,正慢条斯理地剥着皮。

那笑容灿烂得晃眼,带着一种主人翁的优越感,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字:看笑话。

而坐在主位沙发上的那对中年男女——他的亲生父亲云正峰和母亲周雅——的反应,则像两盆冰水,兜头浇下。

云正峰穿着一身深色居家服,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云眠湿透的裤脚和脚下那两团在昂贵波斯地毯上洇开的深色水渍,毫不掩饰那份被打扰的厌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仿佛那水渍是什么肮脏的污染物。

周雅则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丝绒旗袍,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

她端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精致骨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

她似乎没有看云眠,视线落在自己修剪得完美的指甲上,又或者飘向云岚的方向,那份刻意的忽视,比云正峰的厌烦更让云眠心头发冷。

她的姿态优雅,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

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骨肉分离十八年的愧疚和思念。

只有冰冷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只有被打扰的烦躁,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碍眼的石子;以及云岚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淬着毒汁的得意和幸灾乐祸。

云眠的心,像被这屋里的冷气和眼前三张“家人”的脸瞬间冻住,沉甸甸地坠了下去,一路坠向看不见底的寒渊。

怀里的旧帆布包和那个包裹着毛巾的保温桶,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属于“真实”和“过去”的浮木,提醒着他,谁才是他真正的亲人。

他抱着他的“浮木”,像抱着奶奶最后一点残留的温度和嘱咐,沉默地站在玄关与客厅交接的光影里。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更深的痕迹。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云岚剥葡萄皮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和周雅手中骨瓷杯盖轻碰杯沿的清脆声响,敲打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爸,妈,” 云岚终于剥好了那颗葡萄,却没有自己吃,而是带着乖巧的笑容,将它递到了周雅唇边,“快尝尝这个,可甜了。”

他仿佛才注意到僵立在玄关的云眠,脸上立刻堆起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天真的“关心”,“哎呀,云眠哥,你还站在那儿干嘛?

快进来呀!

外面冷吧?

瞧你这一身湿的……张妈!

快拿条干毛巾来给云眠哥擦擦!”

他扬声吩咐着佣人,语气亲昵自然,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而云眠,只是一个需要他施舍关照的客人。

云正峰这才像是被提醒了,沉着脸,声音带着惯常发号施令的威严,不容置疑:“杵在那儿像什么样子?

还不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一股子……”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最终只是嫌恶地挥了挥手,“湿气寒气的,别过了病气给你弟弟!”

那“弟弟”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周雅就着云岚的手吃了那颗葡萄,这才抬眼看向云眠,目光平静无波,语气是标准的、带着距离感的社交辞令:“小眠啊,一路辛苦了。

先去换身干净衣服吧,别着凉了。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