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随着人潮走，很快路就被堵住，除了乌压压的人头什么都看不见。
“咚！”
“咚！”
几声钟响，一道道流光从人潮上方掠过，最终停留在宽阔的高台上。
“那是凌霄宗的五长老！”
“哇那位俊俏的仙人是谁？”
“……”听着台下人的小声议论，五长老表情如弥勒佛般和蔼慈祥。
“各位！
今天是十年一次的挑选灵根。”
“只要是有灵根者皆可上来触摸水晶球，测试灵根。”
话必五长老看向身旁的少年点点头示意：“时初开始吧。”
慕时初拿出一颗透明的水晶球放在高台中央的容器上。
“不同灵根呈现出的颜色也不同。”
“你们只需把手放在透明水晶球上，它就会呈现出灵根颜色。”
“颜色越浓代表灵根越纯净。”
慕时初边说边示范。
把手放在水晶球上，一道紫色光芒充斥透明球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原本就是一颗紫色球。
测试抬的刻度尺上紫色雷光迅速从，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冲到超品灵根的位置。
水晶球内部颜色越来越浓，一道道电光交织闪过。
这场面哪怕十年前有人看过，但十年后再看还是觉得震撼不可思议。
“今年凌霄宗收徒门槛定在中品灵根。”
“年龄不得超过十八。”
“现在有灵根的即可上来测试。”
慕时初话必走到测试台一旁坐下记录。
一名七八岁的男孩上台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球体内部缓缓变成淡蓝色。
过了几息后颜色还是没有变化，刻度尺蓝色条纹停留在下品。
男孩两眼泪汪汪看了一眼台下失望的父母，忍不住“哇”一声哭了。
下一位是扎着辫子的少女，身上的衣服洗到发白，多处修修补补。
她有些怯懦伸出布满老茧粗糙的手，小心翼翼放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上。
红色的光芒充满球体内部，刻度尺缓缓升起，下品，中品，上品……最终停在上品与极品中间。
旁边的弟子刚想递去凌霄宗玉牌，一道刻薄的大嗓门响起。
“李招娣！
好啊！
你个贱丫头，赔钱货那么多活不干，跑着招摇想勾引谁呢！”
“那么想男人，我这就把你嫁给隔壁村的王三！”
赵爱花的大嗓门本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因这些话纷纷朝她投去视线。
台上被叫李招娣的少女听到赵爱花声音时，就止不住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赔钱货！
谁让你跑出来偷男人的？”
“害得我都没能吃午饭，把我饿瘦了，就算把你卖了都不够赔！”
“……”一个矮胖五官被肥肉挤到一起的男孩，跟在赵爱花身后复刻了她的刻薄相开口咒骂。
台下一位大娘认识赵爱花，连忙开口劝道：“赵爱花你家招娣可不得了，灵根测试是上品呢！”
“要是被仙人选中你们一家子可就享福了。”
赵爱花没搭李婶的话，首接冲到台上。
“啪！”
台下的小声议论因为这一巴掌彻底陷入安静。
慕时初没有动作，一旁的宗门弟子也规矩站着。
李招娣头歪向一边，嘴角渗血，眼泪无声落下。
赵爱花打完人，看向慕时初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嘴脸。
“仙人！
你看我家金宝，他肯定比那个赔钱货厉害。”
一旁的宗门弟子见慕时初手指点了下桌，就对着赵爱花道：“你让他测试一下灵根。”
后面的李金宝听到这话，都没管赵爱花就跑过去伸出胖手测试。
1秒！
2秒！
……一分钟后水晶球内部依然透明无瑕，测试尺也没有变化。
这一切表明李金宝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灵根。
“不可能！”
“我比那个赔钱货还壮还健康，怎么可能没有灵根！”
“……”李金宝坐在台上又哭又闹，赵爱花顾不上站在旁边的李招娣。
（你想修仙改变现状，还是想认命跟他们回去？
）李招娣怯懦抬头看向慕时初，脑海中再次想起对方的声音。
（你想，我们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你个赔钱货！
发什么呆，还不快背你弟弟回家做饭！”
赵爱花突然出声打断李招娣的思绪。
耳朵被大力揪住，心中异样的想法被十几年的毒打虐待覆盖，死死压住还没萌芽的种子。
骨瘦嶙峋的女孩身体被后背的男孩遮住，只有一双步履蹒跚的腿露出。
颤颤巍巍仿佛会被身上的重量压断。
慕时初淡淡收回目光，耳边响起五长老传音。
（时初那个女孩资质不错，你为何不将其留下？
）慕时初声音如他本人一样严肃温和：（修仙就是逆天改命，突破极限。
）（她现在连下定决心修炼都做不到，哪怕我们帮她解决眼下困境。
）（她自己立不起来，资质再好，日后修为也会受限，甚至修出心魔。
）五长老抚着胡须，认可的点点头。
之后的测试一首很平静，上品灵根的没几个。
台下围观的人也因为烈日当空，走的差不多。
白鸢观察了许久才来排队。
她上台摘掉面纱，美丽的面容惹来许多偷瞄的目光。
五长老和慕时初都眯了眯眼。
他们都看出白鸢妖修的身份，不过她身上的灵力很纯净，没有误入歧途。
各个宗门也收妖修，不过数量少，一方面是要求比较高。
一方面就暗地中种族歧视还是存在的。
白鸢伸手按在水晶球上，水晶球内红光缓缓显现。
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火属性时，蓝光开始交织出现。
没一会紫色，绿色，白色……五长老叹口气。
原本以为是一个灵根纯净资质不错的妖修。
结果是一个杂灵根，杂个两三种就行了么，偏偏杂那么多看看水晶球内部的颜色比彩虹颜色都多。
慕时初眉头微皱，他也以为能收一个资质不错的妖修，结果…白鸢没受到任何，认真看着水晶球，她也挺纳闷的。”
奶糕原主不是半妖吗？
能有灵根就不错了，为什么有那么多？
“奶糕回忆天书上的记载，原主确实只有木灵根。
想不通，嘴一张马屁就来：应该是是鸢鸢太厉害了，改变原主体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