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卧底董事长，在自家幼儿园被开了

我叫姜知，是启星幼儿园的实习老师，月薪三千，还被拖欠了两个月。

园长王丽天天PUA我，说我能来这里是福气，她是我天大的恩人。身价上亿的家长们，

天天拿鼻孔看我，嫌我穷酸，教不好他们的宝贝疙瘩。小太子爷孙宇航，在幼儿园里横着走，

今天打翻我的午饭，明天就敢拿水彩笔画花我的脸。他们联合起来，在全园家长会上批斗我，

说我带坏了孩子，让我滚蛋。还要我给孙宇航下跪道歉。他们不知道。

这家一年收费三十万的顶级幼儿园，是我家的。而我，是启星教育集团唯一的女继承人，

身价千亿的董事长。我来这儿，只是为了完成老爹的继承考验——清理垃圾。现在看来，

垃圾们自己跳出来了。很好，省得我一个一个找了。1我叫姜知。启星幼儿园，实习老师。

月薪三千。今天是被拖欠工资的第五十八天。中午，食堂。我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

一份青菜，一份豆腐，半碗米饭。这就是我的午饭。“姜老师，你怎么吃这么点？减肥啊？

”说话的是李倩，我的同事。她端着堆成小山的餐盘，坐到我对面。红烧肉，大鸡腿，

油焖虾。她嘴角的油光，比我兜里还亮。我笑了笑，没说话。不是减肥，是穷。银行卡余额，

两位数。下一顿饭在哪，还不知道。李倩自顾自地说：“哎，还是王园长好，知道我们辛苦，

特意让食堂加餐。”她夹起一块最大的红烧肉，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看这肉，肥而不腻，

香！”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青菜。香不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食堂的餐费，

是从我们工资里扣的。这个月工资还没发，餐费倒是扣得挺准时。“姜老师，

你负责的小A班那个孙宇航，你可得当心点。”李倩压低声音，一脸神秘。

“他爸可是孙氏集团的董事长，身价好几个亿呢！”“咱们这幼儿园，他家是最大的赞助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孙宇航。五岁，小A班一霸。全园的孩子，一半被他打过，

另一半准备被打。正说着，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孙宇航。他手里端着一碗番茄蛋花汤，

热气腾腾。目标，是我。我下意识想躲。晚了。“哗啦——”一整碗汤，从我头顶浇下来。

红色的番茄，黄色的鸡蛋，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滴。黏腻，滚烫。食堂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孙宇航站在我面前，双手叉腰，

得意地大笑。“哈哈哈！落汤鸡！丑八怪！”我没动。我只是看着他。我的眼神，

可能有点冷。他被我看得有点发毛，后退一步，嘴硬道：“你看什么看！你敢打我吗？

我爸是孙大强！”我慢慢站起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汤汁。然后，我对着他，笑了笑。

“孙宇航小朋友，”我的声音很平静，“老师不打人。”“但是，做错了事，要道歉。

”孙宇航愣住了。周围的人也愣住了。可能没人想到，我会这么平静。也没人想到，

我敢让孙家的小太子爷道歉。李倩在桌子底下，使劲踢我的脚。她嘴唇蠕动，

无声地说：你疯了？孙宇航反应过来，小脸涨得通红。“我没错！我道什么歉！

”“你就是个穷鬼老师！我爸说了，你连给我家保姆提鞋都不配！”“我浇你，是看得起你！

”童言无忌。也最伤人。我脸上的笑，一点点收了起来。很好。孙大强是吧。我记住你了。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来。“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园长王丽，扭着腰走过来。一身名牌套装，香水味熏得人头疼。她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先是皱眉。然后看见孙宇航，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孙宇航一见靠山来了，立马指着我，恶人先告状。“王园长！她欺负我！她瞪我！

她还让我道歉！”王丽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她转向我，眼神像刀子。“姜知！你怎么回事！

”“你是老师，怎么能跟一个孩子计较！”“孙宇航同学才五岁，他懂什么！

不就是不小心把汤洒你身上了吗！”“你至于这么凶巴巴地瞪着他吗！吓到孩子怎么办！

”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砸在我耳朵里。不小心？凶巴巴？吓到孩子？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很可笑。这就是启星幼儿园的园长。这就是一年收费三十万的顶级幼儿园。我开口，

声音不大，但很清楚。“王园长，第一，他是故意的，全食堂的人都看见了。”“第二，

我没有凶他，我只是让他道歉。”“第三，作为老师，我有责任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王丽气得脸都白了。“你！你还敢顶嘴！”“姜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你一个实习老师，我随时可以让你滚蛋！”她指着我的鼻子骂。“现在，立刻，马上！

给孙宇航同学道歉！”“就说你不该吓到他！”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

道，歉。”2空气凝固了。王丽大概没想到，我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忤逆她。她的脸，

从白变红，从红变紫，像是开了个染坊。“反了你了！”她尖叫起来。“姜知！你被解雇了！

现在就给我滚出启星幼儿园！”我没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众人面前，

表演着一个跳梁小丑的滑稽剧。解雇我？你恐怕，还没这个资格。“王园长，消消气。

”李倩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她一边给我使眼色，一边拉着王丽的胳膊。“姜知她年轻，

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宇航小朋友也吓到了，快，我带他去洗洗手。

”她连哄带骗，把还在耀武扬威的孙宇航拉走了。王丽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说完，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食堂里恢复了嗡嗡的议论声。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成了那个不识时务的傻子。我没理会他们。我转身，

默默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在脸上。镜子里的我，头发上挂着蛋花，

脸上是番茄酱。衣服湿了一大片，黏在身上，又冷又难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

我爸这个考验，真他妈的绝。不把我逼到绝境，誓不罢休。三个月。以一个实习老师的身份，

不能暴露，不能求助。找出启星幼儿园财务亏空、声誉下滑的根本原因。并且，解决它。

现在才第一个月。原因，我已经找到一大半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根，都烂了。

我换下湿衣服，套上备用的运动外套。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

王丽的内线电话就打过来了。“姜知，来我办公室一趟。”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走进园长办公室。王丽坐在大大的老板椅上，正在修剪她新做的指甲。连个正眼都没给我。

“姜知，下午的公开课，你不用准备了。”她吹了吹指甲上的灰，慢悠悠地说。

“李倩替你上。”我心里一沉。这堂公开课，是面向全园家长的。我准备了整整两个星期。

从课程设计，到教具制作，每一个细节，都熬夜打磨过。这是我转正的关键。“为什么？

”我问。“没有为什么。”王丽放下指甲刀，终于抬眼看我。眼神里，全是轻蔑。

“我说谁上，就谁上。”“你一个实习老师，有什么资格问为什么？”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哦，对了，你做的那些教具，都给李倩吧。”“别浪费了。

”我站在原地，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我的心血，我的努力，就这么轻飘飘地，

被她一句话夺走了。只因为，我中午没有低头。“王园长。”我看着她，一字一句，

说得很慢。“那套课程方案，是我独立设计的。”“所有的教具，是我亲手做的。”“版权，

属于我。”“你让李倩上，可以。让她自己去做。”王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站起来，

走到我面前。比我矮了半个头，却努力做出居高临下的姿态。“版权？姜知，你脑子坏掉了？

”“你在幼儿园工作，你做的所有东西，都属于幼儿园！”“别说一套课程，

你就是在这儿掉根头发，都得姓‘启星’！”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

几乎戳到我的鼻子上。“我告诉你，今天这堂课，李倩上定了！”“你那些破烂玩意儿，

她用是给你面子！”“你要是敢不交出来，我现在就让你滚蛋！”“工资？

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我点了点头。“好。”我说。“东西，我会给她。”王丽愣住了。她可能以为我还要犟到底。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了。她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算你识相。”“滚吧。看着你就烦。

”我转身，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给李倩打电话。“小李啊，东西搞定了，

你过来拿吧。”“下午好好表现，以后，有你的好处。”我回到自己的工位。

李倩很快就来了。她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掩不住的兴奋。“姜知，对不起啊，

我……”“没事。”我打断她。我拉开抽屉，把我做的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精美的卡片，

可爱的玩偶，还有一本厚厚的，写满了流程和笔记的教案。我把它们，一样一样，放在桌上。

推到她面前。“拿去吧。”我说。“都是你的了。”李倩如获至宝。她抱着那堆东西，

笑得合不拢嘴。“姜知，你真好！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

没有愤怒，只有冷笑。吃吧，拿吧。希望你们，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我拿出手机，

发了条短信。接收人，是备注为“陈律师”的号码。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启动‘教学成果知识产权’一级响应。目标：启星幼儿园，李倩。时间：今天下午三点。

”3下午三点。启星幼儿园，多功能大厅。坐满了前来观摩公开课的家长。一个个衣着光鲜，

珠光宝气。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香水的混合味道。王丽站在台上，满面春风地致辞。

感谢各位家长百忙之中莅临指导。吹嘘幼儿园的教育理念多么先进。最后，

隆重介绍了今天的授课老师。“下面，有请我们幼儿园最优秀的青年教师，李倩老师，

为大家带来一堂精彩的‘奇妙的森林’主题课！”掌声响起。李倩穿着新买的裙子，

化着精致的妆，容光焕发地走上台。她怀里，抱着我做的那些教具。手里，

拿着我的那本教案。她甚至，没有改动一个字。从开场白，到互动环节，完全照搬我的设计。

我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像个局外人。看着属于我的东西，被另一个人，当成自己的荣耀。

课程进行得很顺利。家长们看得连连点头。孙宇航的爸爸孙大强，就坐在第一排。

他看着台上的李倩，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王丽坐在他旁边，不停地小声附和。“孙董您看，

我们李老师，多优秀。”“这套课程，可是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原创的呢。”孙大强点点头。

“是不错。比某些实习的，强多了。”他说这话时，眼神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瞟了一眼。

充满了警告和不屑。我面无表情。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三点十五分。差不多，该到了。

就在李倩准备进行最后一个环节，展示她“亲手制作”的森林动物头饰时。大厅的门，

被推开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严肃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

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金丝眼镜，气场强大。我认识他。陈律师，

我父亲的私人法律顾问，也是启星集团的首席法务官。他们的出现，打断了课堂。

所有人都回头看。王丽的笑，僵在脸上。“你……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陈律师没理她。他的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隔着人群，他向我，

微微鞠了一躬。一个只有我能看懂的，表示“任务开始”的鞠躬。然后，他转向台上，

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我们是启星教育集团法务部的。”“接到实名举报，

启星幼儿园教师李倩，涉嫌严重侵犯他人教学成果知识产权。”“现在，我们要对相关证物，

进行现场取证。”一句话，全场哗然。侵权？还是集团法务部亲自来抓？李倩的脸，

“唰”地一下，白了。她抱着那些教具，手足无措。

“我……我没有……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王丽也慌了。她冲过去，

拦在陈律师面前。“胡说八道！我们李老师是原创！你们有什么证据！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谁举报的！让他站出来！”陈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

“举报人，你没资格知道。”“证据？”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这份课程方案的完整设计稿，附带每一页的创作时间戳，以及最终的版权登记证书。

”“证书上的名字，叫——”他顿了顿，目光，再一次，看向我。“姜。知。

”轰——整个大厅，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弹。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

全都聚焦到我身上。震惊，疑惑，难以置信。李倩手里的教具，哗啦啦掉了一地。

她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王丽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她指着我，又指着陈律师，

脑子彻底宕机了。“姜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就是一个穷学生！

她哪来的钱登记版权！”孙大强也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我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我走到陈律师面前。对他，伸出手。

“陈律师，辛苦了。”陈律师再次向我鞠躬，这次，幅度更大，态度更恭敬。他双手，

将那份版权证书，递到我手里。“董事长，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董。事。长。

三个字。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王丽的嘴巴，

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李倩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孙大强的脸上，第一次，

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我拿着那份证书。转身，面向所有人。面向那些，曾经轻视我，侮辱我，

践踏我的人。我举起证书，像举起一面胜利的旗帜。然后，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不好意思，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姜知。”“是这家幼儿园，

以及它所属的整个启星教育集团的，新任——”“董事长。”4我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众人心上。现场，死一般的寂静。王丽的表情，

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精彩的。从震惊，到呆滞，再到恐惧。她脸上的血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嘴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董……董事长……？

不……这不可能……你骗人……”李倩已经瘫在地上，开始发抖。眼神涣散，嘴里念念有词。

“完了……完了……”孙大强的反应最快。他震惊过后，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老张！启星集团的张董！你马上给我查一下！

你们集团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姓姜的董事长！”他的声音，又急又响，充满了不确定。

我看着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欣赏着他的垂死挣扎。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孙大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老董事长上个月去世了？”“他女儿继承了全部股份？

”“叫……叫什么？”“姜……知？”“啪嗒。”手机，从他手里滑落，掉在地毯上。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像是见了鬼。我走到他面前。弯腰，

帮他把手机捡起来。递给他。“孙董。”我微笑着，喊他。“还要，再确认一下吗？

”他的手，在抖。没敢接我的手机。我收回手，把手机放回他面前的桌上。然后，

我转向王丽。她“扑通”一声，跪下了。是真跪，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董事长！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她开始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妆都哭花了，

像个小丑。“我不知道是您啊！我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都是李倩！

是她！是她嫉妒您，怂恿我打压您的！”地上的李倩，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王丽！

你胡说！明明是你……”“你闭嘴！”王丽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个贱人！

敢做不敢当！还想拉我下水！”她爬过去，撕扯李倩的头发。两个人，当着所有家长的面，

毫无体面地，扭打在一起。像两条疯狗。我看着，觉得无趣。“够了。”我淡淡地开口。

两个人，瞬间停住了。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我走到王丽面前。居高临下地，

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王园长。”“你刚才说，我掉根头发，都得姓‘启星’。

”“现在看来，你说的没错。”“因为，整个‘启星’，都姓姜。”王丽的身体，

筛糠一样抖起来。“董事长……我……我……”“你还说，”我继续道，

“可以随时让我滚蛋。”“现在，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你，王丽。”“还有你，

李倩。”“从这一秒开始，被启星集团，永久除名。”“启星旗下，所有产业，永不录用。

”我看着她们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另外，”我转向陈律师。

“王丽涉嫌职务侵占，克扣员工工资，财务造假。”“李倩，涉嫌盗窃他人知识产权，

以及职场霸凌。”“所有证据，立刻提交。”“该报警报警，该起诉起诉。”“我要她们，

付出应有的代价。”“是，董事长。”陈律师点头。两个黑衣保镖上前，一边一个，

把瘫软如泥的王丽和李倩，架了出去。大厅里，鸦雀无声。剩下的家长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孙大强身上。他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的儿子，孙宇航，早就被这场面吓傻了。躲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我一步一步，

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的视线，平齐。我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的孙宇航。我笑了一下。

笑得，很温柔。“孙董。”我说。“中午，你儿子，把我当头浇了一碗汤。”“他说，

你看得起我，才让他浇我。”“你还让王丽转告我，我连给你家保姆提鞋，都不配。

”孙大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姜……姜董……误会……都是误会……”“孩子不懂事，

童言无忌，您别往心里去……”“我往心里去了。”我打断他。“而且，我这人，很记仇。

”我站起来。“孙氏集团，是做地产的吧？”“我记得，你们在城南那块地，

是跟我们启星集团合作的教育配套项目。”“合同，好像下周就该续签了。”孙大强的脸，

彻底没了人色。“姜董！您听我解释！那块地对我们很重要！”“只要您高抬贵手，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是吗？”我看着他。“什么条件，都答应？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点头。“是！是！都答应！”我笑了。“好啊。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像中午，王丽要求我的那样。”我指了指地上，

那碗被打翻的番茄汤。指了指，吓得快要尿裤子的孙宇航。“现在，立刻，马上。”“你，

孙大强。”“带着你的好儿子。”“给我，跪下。”“道歉。”5孙大强僵住了。

他堂堂孙氏集团的董事长，身价几十亿的人物。在公开场合，

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下跪？还是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的脸，

一阵青一阵白。尊严和利益，在他脑子里疯狂打架。我也不催他。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厅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那些家长，一个个低着头，

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隐形人。生怕我下一个，就点到他们的名字。他们现在才意识到，

这个平时被他们呼来喝去的实习老师，才是这座金字塔尖上，真正的王。终于，孙大强动了。

他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他拉了一把身后的孙宇航。咬着牙，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给……姜……董……事……长……跪下！

”孙宇航哪里见过他爸这个样子。吓得哇哇大哭。“我不跪！我不跪！她是坏人！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孙大强第一次，对他的宝贝儿子，爆了粗口。

他一把按住孙宇航的后脑勺，强迫他跪在地上。然后，他自己，也双膝一软。“扑通”一声。

跪在了我面前。膝盖落地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却像一声惊雷。炸得所有人，

心里一颤。孙大强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屈辱又颤抖的声音。

“姜董……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是我教子无方……”“我……我们错了……”我看着他。心里，没有半分快感。

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这就是人性。欺软怕硬，趋炎附势。当你的拳头足够硬时，

他们才会跟你讲道理。我蹲下身，看着那个还在抽噎的孙宇航。“小朋友。

”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吓得一哆嗦。“现在，你知道，做错了事，是要道歉的吗？

”他含着眼泪，看着我，又看看他爸。不敢说话，只能拼命点头。“很好。”我站起来。

“希望你，一辈子，都记住今天。”“记住，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父子。我转向陈律师。“城南那个项目，暂停。”“对孙氏集团，

进行全面的风险评估。”“评估报告出来之前，启星集团，中止和他们的一切合作。

”孙大强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抬起头，脸上是绝望。中止合作。这四个字，比让他跪下，

还要致命。城南那个项目，是他全部的身家。没了启星，那块地，就是一块废地。他，

会破产。“姜董！不要啊！姜董！”他想爬过来抱我的腿。被两个保镖，拦住了。

我没再理他。我走到大厅中央。看着那些，坐立不安的家长们。他们，

都是孙宇航霸凌行为的，间接纵容者。甚至，是帮凶。“各位家长。”我开口，

声音传遍整个大厅。“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我代表启星幼儿园，向大家，道个歉。

”“因为我们的管理疏忽，让一些不合格的管理者，和没有师德的老师，混进了我们的队伍。

”“也让一些，没有教养的孩子，影响了我们幼儿园的整体风气。”我的话，像鞭子一样，

抽在每个人的脸上。尤其是那些，平时总拿孩子当炫耀资本的家长。“从今天起，

启星幼儿园，将进行全面整改。”“园长，老师，会进行重新评估，竞聘上岗。

”“我们的课程，会进行优化升级。”“我们的安保，会做到万无一失。”“但是。

”我话锋一转。“我们对学生，和家长，也将有新的要求。”“启星幼儿园，

不欢迎没有礼貌的孩子。”“更不欢迎，自以为是，不明事理的家长。”我的目光，

缓缓扫过全场。“未来一个月，我们会对所有在读学生，进行一次综合素质评估。

”“评估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礼仪，品德，以及分享协作精神。”“评估不合格的，

我们会进行劝退。”“学费，全额返还。”“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是什么董事长，什么夫人。

”“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学生家长。”“你们的孩子，也只有一个身份，

就是学生。”“在启星，王子和公主，都要学会自己穿鞋，自己吃饭。”“以及，

尊重每一个人。”“我的话，说完了。”“同意的，可以留下。”“不同意的，

现在就可以去财务室，办理退学手续。”我说完，转身就走。身后，没有一个人动。

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他们知道，启星的天，变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女孩，

用最直接，最brut的方式，给他们所有人，上了一课。千亿家产，确实很厉害。

但有时候，它买不来尊重。只能买来一个，让你必须学会尊重的，道歉。6整改，雷厉风行。

第二天，幼儿园大门上，就贴出了新的公告。王丽、李倩，被开除，并移交司法机关。

孙宇航，被正式劝退。其他几个平时跟着他作威作福的小孩，也接到了“观察通知书”。

整个幼儿园的教职工，都处于一种震惊和惶恐之中。他们怎么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