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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爱他的囚笼与月光

靇靇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虐心婚恋《烬爱他的囚笼与月光》是作者“靇靇”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宫远臻沈雨晴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沈雨晴,宫远臻是作者靇靇小说《烬爱:他的囚笼与月光》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701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5 01:48:1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烬爱:他的囚笼与月光..

主角:宫远臻,沈雨晴   更新:2025-11-05 13: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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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晴攥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上是她和学长陈煜在大学图书馆前的合照,

两人之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笑容礼貌而疏离。可下一张,照片被恶意裁剪、拼接,

她和学长的肩膀紧贴,

陈煜的手甚至“搭”在了她的腰上——那分明是原照片里他扶着书架的手。“看够了吗?

”宫远臻冰冷的声音从前座传来。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透过车内后视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像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沈雨晴的心脏猛地一缩,喉咙发紧,

“这张照片是合成的。宫雅发给你了,是不是?就在宴会进行的时候。

”所以她才会在向宫家长辈敬酒时,感受到宫远臻骤然冷却的目光,

以及那之后他刻意的疏离。整个晚上,他任由宫雅明嘲暗讽,任由她被推至风口浪尖,

只在最后长辈们投来赞许目光时,才吝啬地递给她一杯酒,做出片刻的夫妻情深。

宫远臻没有回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随意划了几下,然后,

沈雨晴眼睁睁看着那几张足以让她百口莫辩的合成照片,在他指尖下无声无息地消失,

被拖进了删除记录。他就这么……删了?没有质问,没有愤怒,

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波动都没有。一种比被冤枉、被嘲讽更深、更刺骨的寒意,

瞬间攫住了沈雨晴。她宁愿他暴怒,宁愿他掐着她的下巴质问她,那样至少证明,他还在乎,

哪怕只是在乎他宫家少爷的颜面。可他只是删除了。像清理掉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你……”沈雨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你不问我,

这照片是怎么回事吗?”前座的男人终于微微侧过头,

昏暗的车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问什么?”他的语气平淡得令人心寒,

“事实如何,重要吗?”沈雨晴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耳畔嗡嗡作响。不重要?

原来她的清白,她可能承受的冤屈,在他眼里,轻飘飘的三个字就可以概括——不重要。

泪水毫无预兆地冲上眼眶,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咸涩的铁锈味。

家族宴会上发生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她眼前闪现。宫家老宅的宴会厅,水晶灯流光溢彩,

衣香鬓影。沈雨晴穿着一身月白色定制礼服,站在宫远臻身边,

努力扮演着宫家少奶奶的角色。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少奶奶”,

不过是宫远臻为了应对家族压力,随手拉来的挡箭牌。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婚姻。“哟,

嫂子今天这身礼服真漂亮,是Vera Wang的新款吧?”宫雅端着酒杯,

笑吟吟地走过来,眼底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不过,这颜色是不是太素了点?

听说嫂子家境普通,怕是撑不起太艳丽的颜色?”周围几个旁支的年轻男女发出低低的窃笑。

沈雨晴握紧了酒杯,指尖冰凉,脸上却漾开得体温婉的笑容:“小雅说笑了,

只是觉得这颜色比较衬今天的场合。奶奶喜欢清雅些的。”她搬出宫家老夫人,

宫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甜腻起来:“还是嫂子想得周到。来,我敬嫂子一杯,

恭喜你……嗯,恭喜你心想事成。”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沈雨晴正要举杯,

宫雅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她歪过来,手中满满一杯猩红的液体,

精准无误地全部泼在了沈雨晴胸前。“哎呀!”宫雅惊呼一声,掩住嘴,

眼里却全是得逞的笑意,“对不起啊嫂子,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这礼服……这可怎么办呀?

听说这礼服很贵呢,真是可惜了……”月白色的丝绸瞬间被染脏,

黏腻的红酒顺着布料往下淌,狼狈不堪。四周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带着探究、嘲讽、幸灾乐祸。沈雨晴的身体僵在原地,冰冷的酒液渗透布料,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寒意。她能感觉到宫远臻就站在她身侧一步之遥的地方,可他没有任何动作,

没有脱下外套为她遮掩,甚至连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抬头,看向宫雅,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宽容和无奈:“没关系,小雅。

一件礼服而已,人没事就好。只是可惜了这杯好酒,听说这是爷爷珍藏的罗曼尼康帝?

”她转向一旁侍立的佣人,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麻烦带我去整理一下。另外,

地上的碎片小心收拾,别扎到人。”她没有哭哭啼啼,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指责宫雅。

她只是用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承受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羞辱,

并且轻描淡写地将重点从自己被弄脏的礼服,转移到了被打碎的名酒和潜在的安全隐患上。

几位端坐主位的长辈,尤其是宫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看向宫雅的目光,

则带上了几分不赞同。沈雨晴在佣人的引领下离开宴会厅核心区域,经过宫远臻身边时,

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她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像针扎一样。

在休息室简单处理了污渍,换上了备用的一条简单连衣裙,沈雨晴没有立刻回去。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应对得体?赢得赞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宫雅打翻红酒的那一刻,在感受到宫远臻无动于衷的那一刻,

她的心就像那件被毁掉的礼服一样,被染上了洗不掉的脏污和寒冷。她爱宫远臻。

从大学时代第一次在演讲台上看到那个光芒万丈的他,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场婚姻,

于他是交易,于她,却是飞蛾扑火般的孤注一掷。她以为,只要留在他身边,总有一天,

他能看到她的真心。可现实,一次又一次地给她响亮的耳光。车厢里,回忆的潮水褪去,

留下的是更加荒凉的现实。沈雨晴看着前座那个冷漠的背影,终于明白,无论她怎么努力,

怎么委曲求全,怎么试图赢得他家人一丝一毫的认可,在他眼里,都毫无意义。

因为他从未将她视为妻子,甚至未曾将她视为一个值得尊重的人。“宫远臻,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破碎的沙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男人依旧没有回头,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宫太太。”他吐出三个字,冰冷而公式化。

“宫太太……”沈雨晴低声重复着,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眼泪终于忍不住,

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她紧紧交握的手背上,滚烫。

“一个连被背叛都不配让你产生情绪的妻子吗?”她猛地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后视镜里他模糊的轮廓:“宫雅欺负我,你冷眼旁观。

她伪造照片污蔑我,你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一句!是不是只要我顶着‘宫太太’这个头衔,

安安分分做你的挡箭牌,哪怕我真的在外面有人,你也根本不在乎?

”宫远臻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微微蹙眉,似乎对她的失控感到不耐:“沈雨晴,

注意你的分寸。”“分寸?哈哈……”她笑了起来,笑声凄楚而绝望,

“我还要怎么注意分寸?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给你,给宫家带来一点麻烦!

我拼命学习礼仪,迎合你家里人的喜好,被当众羞辱还要笑着说不碍事!宫远臻,

我也是个人,我有心,我会痛!”她的情绪彻底决堤,

多日来的委屈、隐忍、痛苦和此刻心如刀绞的绝望,如同洪水般汹涌而出。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场婚姻是什么吗?我知道!我清清楚楚!可我还是嫁了!因为我爱你!

宫远臻,我爱你啊!从大二开始,整整五年!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你能看到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可你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解决麻烦的工具?

一个可以随意摆放的物件?还是你养在身边的一条狗,高兴了逗弄两下,

不高兴了就视而不见?”“你看,”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已被他删除,

但她却从邮件备份里找到的合成照片,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怕是这样拙劣的陷害,

你都不屑于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删除它,不是因为你相信我,而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我是否忠贞,不在乎我是否难过,你只在乎你宫大少爷的清净,

不被这些‘无聊’的事情打扰!”“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稍微,稍微为我皱一下眉头?

”她几乎是嘶吼出最后一句,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瘫软在真皮座椅上,

像个被扯坏了关节的木偶。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她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声。良久,

前座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精准地捅进了沈雨晴最后的心防:“说完了吗?”他透过镜片看着她,眼神冷静得近乎残酷,

“你的爱,和我有什么关系?”“沈雨晴,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需要钱救你父亲的命,

我需要一个妻子应付家族。各取所需,仅此而已。”“至于其他,”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得她体无完肤,“不要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包括……我的在意。

”车子平稳地驶入别墅车库,无声无息。宫远臻推开车门,长腿迈出,

头也不回地走向通往主宅的电梯。挺拔冷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光影分割处。

沈雨晴一个人被留在昏暗的车厢里,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他甚至连最后的争吵,

都不屑于给她。“不要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包括我的在意。”原来,

连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在意,都是奢望。车厢里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

像黏腻的沥青包裹着沈雨晴的每一寸皮肤。她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四肢僵硬冰冷,眼泪流干,只剩下空洞的刺痛在心口一阵阵抽搐。车窗外,

别墅其他窗户透出的零星灯光,像嘲讽的眼睛。他大概已经回到卧室了吧。

那个她名义上作为宫太太,却从未真正拥有过男主人的卧室。他们从一开始就分房而居,

他住在主卧,她住在次卧,泾渭分明,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沈雨晴慢慢地,

极其缓慢地直起身。动作僵硬,像个生锈的机器人。她推开车门,冰冷的夜风灌进来,

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却也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丝。她不能一直待在车里。

即使心已经碎成了齑粉,即使尊严被践踏得一丝不剩,她还得回到那个冰冷的“家”,

继续扮演她的角色。为了父亲,为了那笔维系父亲生命的、用她婚姻和爱情换来的钱。

走进玄关,佣人张妈迎上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少奶奶,

您……您没事吧?晚饭准备好了,您……”“我不饿。”沈雨晴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她避开张妈担忧的目光,低着头,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向楼梯,“不用管我。”她快步上楼,

经过主卧紧闭的房门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朝那个方向看一眼。心已经死了,

连带着那点卑微的、期盼他能出来看一眼的奢望,也一同熄灭了。回到属于自己的次卧,

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才敢放任自己滑坐在地毯上。房间里没有开灯,

只有月光透过纱帘,投下惨淡的光晕。宫远臻最后那句话,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你的爱,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包括……我的在意。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在她心上烙下丑陋的、永难磨灭的伤痕。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宫远臻。大学礼堂,他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身姿挺拔,自信从容,

聚光灯下,他是所有目光的焦点。而她,只是台下众多仰望他的、不起眼的学妹之一。

那份悸动,被她小心翼翼地珍藏,成为支撑她度过无数枯燥日夜的光。后来,家里突逢巨变,

父亲重病,公司濒临破产,讨债的人堵在家门口。她走投无路,几乎要放弃学业。

是宫家找上门,提出了那场交易。宫远臻需要一个身家清白、易于掌控的妻子,

来阻断家族不断塞来的联姻对象和桃花债;而她,需要宫家提供的巨额资金,

挽救父亲的生命和摇摇欲坠的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哪怕知道是火坑,她也想跳。

因为坑底,有她遥望了那么多年的月亮。新婚之夜,

他冷静地告诉她:“除了宫太太的身份和相应的物质保障,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不要对我有任何感情上的期待,那会让我们都很麻烦。”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她天真地以为,

人心是肉长的,只要她足够好,足够努力,总能焐热一块石头。可现在她明白了,

宫远臻不是石头,他是万年不化的寒冰。或者,更残忍地说,他不是冰冷,他只是对她,

彻底的无视。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隐忍,所有深夜独自吞咽的委屈,在他眼里,

恐怕还不如一份需要他签字的文件重要。“呵……”一声极轻的、自嘲般的笑从喉咙里溢出,

带着浓重的鼻音。沈雨晴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

直到眼睛干涩发痛,她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试图洗去泪痕,也洗去那令人窒息的悲伤。抬起头,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眶红肿,眼神空洞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不是她了。

那个曾经对生活、对爱情怀有憧憬的沈雨晴,已经死在了今晚宫远臻那句冰冷的话里。

她走出浴室,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她走过去,打开。

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是上个月他们“结婚”一周年时,他让助理送来的。价值不菲,

符合他宫太太的身份。当时她收到时,心里还有过一丝微弱的窃喜,

以为这是他一点点开始在意她的证明。现在想来,真是愚蠢得可笑。

这大概和他给合作方送节日礼物一样,只是流程化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程序之一。

她拿起那条项链,冰凉的钻石硌在掌心。曾经觉得它光芒耀眼,此刻却只觉得刺眼,

像无数根针,扎着她的眼睛,她的心。她紧紧攥住项链,指节泛白,

钻石的棱角几乎要嵌进肉里。然后,她猛地扬起手,

想要把它狠狠砸向墙壁——手臂在空中僵硬地停住。她不能。她不能任性。父亲还在医院里,

靠着宫家提供的资金维持着最好的治疗。她不能惹怒宫远臻,不能毁掉这场交易。

手臂无力地垂下,项链从松开的手指间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看着那依旧闪烁的光芒,只觉得无比讽刺。看,这就是她的处境。

连发泄愤怒和绝望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夜,沈雨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窗外的天空从墨黑变为鱼肚白,再染上晨曦的金边。

她听着走廊外偶尔传来的、宫远臻沉稳的脚步声,听着他下楼,

听着汽车引擎发动、远去的声音。他去了公司。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昨晚那场几乎摧毁她的风暴,于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甚至没有在他规律的生活里留下一丝涟漪。沈雨晴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酸痛。

她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更加憔悴的自己,开始机械地洗漱,化妆,

用厚厚的粉底遮盖哭过的痕迹。她还得是那个得体、温婉的宫太太。即使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溃不成军。下楼时,张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中西合璧,琳琅满目,却只有她一个人用餐。

“少爷说公司有早会,先走了。”张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嗯。”沈雨晴应了一声,

声音平静无波。她坐下来,拿起一片吐司,小口小口地吃着,味同嚼蜡。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医院护工发来的消息,汇报父亲昨晚的情况,还算稳定。后面附带着长长的费用清单。

看着那串数字,沈雨晴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消失了。她需要钱,需要宫家。

这就是她必须承受一切的根源。吃完早餐,她像往常一样,

去花房打理那些宫远臻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花草,然后去琴房练琴——这是他母亲,

那位优雅却疏离的宫夫人,认为宫太太应该掌握的技能之一。手指按在冰凉的琴键上,

却一个音符也弹不出来。脑海里反复播放着昨晚车里的画面,他冷漠的侧脸,绝情的话语。

“砰!”她猛地合上琴盖,发出一声巨响,在空旷的琴房里回荡。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会疯的。她需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哪怕只是暂时的。她拿起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目光停留在“陈煜学长”的名字上。昨天那张惹祸的合照,

就是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做项目时拍的。陈煜学长一直很照顾她,知道她结婚后,

也保持了恰当的距离。犹豫了一下,她拨通了电话。“雨晴?”陈煜温和的声音传来,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听到熟悉而带着关切的声音,沈雨晴的鼻子一酸,

差点又掉下泪来。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学长,没什么事。

就是想问问,之前我们做的那个公益法律援助项目的后续,进展怎么样了?

我……我最近有点空,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她需要工作,需要接触外界,

需要做一些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存在价值的事情,

而不是仅仅是一个依附于宫远臻的、名为“宫太太”的空壳。陈煜似乎有些意外,

但很快回答道:“进展挺顺利的,正好最近在整理案例,需要人手。你愿意来帮忙太好了,

什么时候方便?”“今天下午可以吗?”沈雨晴迫不及待地问。

她需要立刻逃离这座华丽的牢笼。“当然可以。那我下午在法律援助中心等你?”“好,

谢谢学长。”挂了电话,沈雨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在溺水中,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

下午,沈雨晴精心打扮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

然后让司机送她去了城西的法律援助中心。这里和宫家那种无处不在的奢华压抑感完全不同。

忙碌,嘈杂,却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志愿者们来来往往,脸上带着疲惫,

却也有着帮助他人后的充实。陈煜看到她,笑着迎上来:“来了?脸色好像有点不好,

没事吧?”“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沈雨晴勉强笑了笑。陈煜没有多问,

体贴地带她熟悉环境,给她分配工作——主要是整理卷宗和录入资料。工作很琐碎,

却让沈雨晴前所未有地踏实。她埋头在一堆文件里,暂时忘记了宫家,忘记了宫远臻,

忘记了那些令人心碎的痛楚。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傍晚。“今天真是麻烦你了,雨晴。

”陈煜送她到门口,真诚地道谢,“这些资料帮了我们大忙。”“别客气,学长,

能帮上忙我很高兴。”沈雨晴笑了笑,这是她今天露出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送你回去吧?”“不用了,司机在那边等我。”沈雨晴指了指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陈煜看了一眼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好,那你路上小心。

下次……如果还想来,随时联系我。”“好。”坐进车里,沈雨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情不再像来时那样沉重。或许,她可以试着为自己寻找一个出口,哪怕这个出口很小,

很微弱。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在她回到别墅,看到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身影时,

瞬间粉碎。宫远臻竟然在家。而且,显然是在等她。他穿着家居服,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听到她进门的动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沈雨晴的心猛地一沉,

下意识地攥紧了包带。他知道了?知道她下午去了哪里,见了谁?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终于,宫远臻翻过一页杂志,

淡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不带任何情绪,却比责骂更让人心惊:“宫太太,

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再去那些不相干的地方,见一些不相干的人。

”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冷白的光,将宫远臻没有一丝表情的侧脸映照得如同冰雕。

沈雨晴站在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脚下像是生了根。那句“不相干的地方,不相干的人”,

像一盆掺着冰碴的水,从她头顶浇下,

瞬间冻结了她刚刚在法律援助中心汲取的那一点点暖意和生机。他知道了。他甚至不用问,

不用查,就这么笃定地给她下了禁令。一股混杂着屈辱和愤怒的火苗,猛地从心底窜起,

烧得她喉咙发干。她几乎要冲口而出:什么地方是相干的?见什么人才是相干的?

像宫雅那样时刻想着怎么羞辱我的人吗?还是像你一样,把我当成透明空气的人?

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她不能。

父亲苍白的脸和医院长长的账单在她眼前闪过,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捆住了她的四肢和喉咙。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吸进肺里都是带着冰刺的。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他想要的、属于“宫太太”的温顺:“我只是……去找点事情做。

不会耽误……”“不需要。”宫远臻打断她,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抬眸看向她。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件摆设,评估它是否摆错了位置。

“宫家不需要你出去抛头露面,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你的职责,是当好宫太太,

维持好宫家的体面。”“维持体面?”沈雨晴重复着这四个字,只觉得荒谬透顶,“所以,

像昨天在宴会上那样,被当众泼酒、被嘲笑攀高枝,就是维持体面?

对你的堂妹伪造照片污蔑我视而不见,就是维持体面?”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

带着细微的颤抖,“宫远臻,在你眼里,所谓的体面,就是让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人一样,承受所有的一切吗?”宫远臻微微蹙眉,

似乎对她的激动感到不悦。“那是意外。宫雅我会处理。”他的语气依旧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至于照片,我已经删了。”“你删了?你所谓的处理,

就是删掉照片,然后警告我不要去‘不相干’的地方?”沈雨晴往前走了一步,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与他对视。她的眼睛因为激动和一夜未眠而布满血丝,

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火焰,“那不是意外!宫雅是故意的!

她恨我占了她觉得本该属于别人的位置!而你呢?你明明什么都看到了,你却什么都不做!

你甚至懒得为我说一句话!”她越说越激动,

积压了一整夜连同此刻的委屈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喷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可以随意摆放、随意羞辱、连基本尊严都不配拥有的玩偶吗?!”“说够了吗?

”宫远臻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耐。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沈雨晴,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我们之间的协议,写得很清楚。你得到你需要的,

我得到我需要的。不要节外生枝。”他一步步走近她,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令人心慌的声响。直到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警告。“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情绪和幻想。

做好你分内的事,扮演好宫太太的角色。否则,”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

精准地刺向她最脆弱的地方,“我不保证,协议还能继续履行下去。”否则,协议终止。

否则,父亲的治疗……沈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所有的愤怒和质问都被这句赤裸裸的威胁彻底击碎。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他看着她的反应,似乎满意了。眼神里的冷意稍敛,

又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淡漠。“明天晚上,林氏集团的晚宴,准备一下。”他丢下这句话,

不再看她,转身径直朝楼上走去,仿佛刚才那场几乎逼疯她的对峙,

只是他日程表上一条微不足道的待办事项,如今已处理完毕。

客厅里再次只剩下沈雨晴一个人,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冰冷的灯光。她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张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轻声问:“少奶奶,您……要用晚餐吗?”沈雨晴缓缓地摇了摇头,

声音轻得像一缕烟:“不用了。”她转过身,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上楼。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回到次卧,关上门。她没有开灯,

直接滑坐在地毯上,背靠着门板,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这一次,她没有哭。

眼泪似乎在昨晚已经流干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他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她的感受,她的尊严,她的痛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协议,是宫家的体面,是他不被麻烦打扰的清净。而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她就像一只被蛛网牢牢粘住的飞蛾,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让那黏腻的丝线缠绕得更紧,

直至窒息。---第二天傍晚。沈雨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

一身香槟色露肩长礼服,勾勒出姣好的身形,脖子上戴着另一条他送的钻石项链,光芒璀璨。

妆容精致,完美地掩盖了所有的憔悴和苍白。她像一个被精心包装好的商品,等待着被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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