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妆指尖捻着片经灵泉浸泡过的白芷，眼底泛起微光。
昨日她将药材挪进空间时，还只是寻常晒干的黄褐色，此刻浸在灵泉边的浅瓷盘里，竟透出几分莹润的奶白，凑近闻时，原本略带苦涩的药香淡了许多，反而飘着股清甜的草木气。
她舀了勺灵泉水，轻轻浇在白芷上，水珠顺着药材纹理滚落，竟没留下半分水渍，像是被药材本身吸收了去。
“果然有用。”
苏锦妆低喃一声。
现代做美妆供应链时，她最看重原料品质，如今有灵泉加持，这些普通药材怕是能生出奇效。
她从空间储物格里翻出原主陪嫁的玉石研磨器——这是苏父特意寻来的暖玉所制，研磨时能保持药材活性——将泡好的白芷、茯苓按3:2的比例碾碎。
玉杵碾过药材的声音细碎清脆，没一会儿，就磨出了细腻的粉末。
苏锦妆又取了些灵泉水，一点点调和粉末，指尖感受着膏体的细腻度，心里盘算着：若是再加点蜂蜜和珍珠粉，保湿美白的效果该更好，只是珍珠粉需得是上好的南珠，还得再让苏家的采买寻些来。
“小姐，院外有位自称‘苏忠’的人求见，说是苏家账房先生身边的人。”
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谨慎。
苏锦妆动作一顿，苏忠？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搜了搜，这是苏父培养的暗卫首领，平日里都以账房先生的随从身份活动，只有苏家有要紧事时才会出面。
她连忙将刚调好的药膏小样收进空间，擦了擦手，对门外道：“让他到东耳房等着，我马上过去。”
东耳房里，一个身着青布短打的男子正垂手站立，面容普通，眼神却锐利如鹰，见苏锦妆进来，立刻单膝跪地：“属下苏忠，见过小姐。”
“起来吧，”苏锦妆坐在主位上，语气平静，“父亲让你来，是有什么事？”
苏忠起身，从怀里掏出个密封的信封：“老爷怕将军府有人刁难小姐，特意让属下过来看看。
另外，边关那边传来些消息，老爷觉得该让小姐知道。”
苏锦妆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苏父的亲笔字，除了叮嘱她照顾好自己，还附了张小字条，上面写着：“顾衍之身边近日多了个姓柳的女子，自称‘军医之女’，常伴其左右，行事颇为亲近，需多加留意。”
姓柳的女子？
苏锦妆捏着字条的手指紧了紧，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起大纲里提到的柳如烟，那个借“救命之恩”缠上顾衍之的绿茶，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己经凑到他身边了。
顾衍之在新婚夜匆匆离去，怕不是早就心思活络，只是原主被蒙在鼓里。
“边关那边，还有别的消息吗？”
苏锦妆抬眼看向苏忠，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
“回小姐，”苏忠躬身道，“那位柳姑娘是三个月前出现在顾将军军营的，说是家乡遭了匈奴劫掠，逃难时被顾将军所救。
她懂些医术，平日里帮着军营里的医官照看伤兵，只是近来……常出入顾将军的营帐，营里的士兵都在私下议论。”
私下议论？
苏锦妆冷笑，怕是顾衍之自己也没藏着掖着。
她原以为顾衍之只是贪苏家的财富，没想到竟还如此寡情，刚到边关就纳了外室，亏得原主还满心期待他凯旋。
“你继续盯着边关的动静，尤其是那位柳姑娘的底细，”苏锦妆沉声道，“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属下明白。”
苏忠应下，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银哨，“这是苏家暗卫的联络哨，小姐若有急事，吹三声，属下立刻就到。”
苏锦妆接过银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安心了几分。
有苏父的暗卫在，她在将军府也多了层保障。
送走苏忠后，她回到内室，再次进入空间。
看着那碗刚调好的药膏小样，她心里的念头越发清晰——顾衍之靠不住，将军府也不是久留之地，她必须尽快做出自己的事业，手里有了钱和势力，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取了点药膏涂在手背上，膏体细腻丝滑，很快就被皮肤吸收了，没留下半点油腻感，手背摸起来竟比之前细腻了不少。
苏锦妆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原主本就生得秀美，只是脸色苍白，若用这药膏调理一段时间，定能气色更佳。
“春桃，”苏锦妆走出空间，对门外喊道，“你去库房看看，有没有上好的南珠，若是有，取几颗来，再找些干净的瓷瓶。”
春桃很快就取来了东西，看着苏锦妆手里的药膏，好奇地问：“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做些能让皮肤变好的药膏，”苏锦妆笑着拿起一颗南珠，“等做好了，先给你试试。”
春桃眼睛一亮：“真的吗？
那太好了！
小姐您手真巧，不仅懂药材，还会做药膏！”
苏锦妆没再多说，只是专注地研磨南珠。
她知道，这小小的一罐药膏，是她逆袭的第一步。
边关的柳如烟也好，将军府的算计也罢，只要她站稳脚跟，这些都不过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研磨好南珠粉，加入药膏中，调和均匀后，装入干净的瓷瓶里。
看着瓶中乳白色的膏体，苏锦妆眼底满是坚定。
她将瓷瓶收进梳妆台的抽屉，指尖再次触到腰间的暖玉——有空间，有苏父的支持，还有她自己的能力，这一世，她定要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