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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馊饭泼在脸上,他们从此开始叫我谢公公

诗酒趁华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奏章常德安是《一碗馊饭泼在脸他们从此开始叫我谢公公》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诗酒趁华”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常德安,奏章,王瑾的宫斗宅斗,大女主,爽文,逆袭,沙雕搞笑小说《一碗馊饭泼在脸他们从此开始叫我谢公公由实力作家“诗酒趁华”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59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1:56:2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一碗馊饭泼在脸他们从此开始叫我谢公公

主角:奏章,常德安   更新:2025-10-28 13:3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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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谢知,是个假太监,工作地点,冷宫。

日常任务是扫地、挨骂、以及扮演一个合格的哑巴受气包。所有人都觉得我脑子不好使,

手脚也笨,毕竟我是管事太监常德安口中那个“走了天大狗运才没被净身,

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废物”。他们说得对,但不完全对。我确实没净身。但我的脑子,

比皇宫里任何一个人的算盘都快。他们在我面前上演勾心斗角的戏码,自以为天衣无缝。

在我眼里,那不过是一盘错漏百出的账目。而我,最擅长的就是——算账。1我叫谢知,

进宫第三个月,职位是冷宫末等洒扫太监。太监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有点不准。我是个女的。

净身那道程序,靠着家里花光最后二两银子打点,我躲过去了。代价是,我被分到了这地方,

皇宫里最没人待见的地儿,冷宫。管事的太监叫常德安,三角眼,山羊胡,

看谁都像看一坨没利用价值的垃圾,尤其看我。“手脚都利索点!杵那儿当门神呢?

你以为你那张脸能给你多领一碗饭?”他尖着嗓子骂。我低着头,拿着比我还高的扫帚,

吭哧吭哧地扫着地上的落叶。我不说话。进宫时,领我入门的那个老公公教我,在这儿,

少说话,多做事,活得长。尤其是像我这种“根子不净”的。我把这句话记得很牢。所以,

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个有点傻、不会说话、只会闷头干活的小哑巴。“小谢子,过来。

”常德安招了招手。我立刻放下扫帚,小跑过去,低着头。他把一个食盒推到我面前,

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丽嫔娘娘的午膳,送过去。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食盒边沿沾着的饭粒,已经干得发硬。这是馊的。丽嫔,曾经的宠妃,

因为顶撞了皇上,被打入冷宫一年了。脾气一天比一天坏。给她送馊饭,她那口气,

会撒在谁身上?自然是我这个送饭的。这是常德安他们惯用的手段。看谁不顺眼,

就让他去送这种“加料”的饭,借刀杀人。我没动,也没说话。

常德安的脸沉了下来:“怎么?咱家使唤不动你了?”旁边几个小太监捂着嘴偷笑。

“常总管,小谢子怕是吓傻了。”“就是,借他个胆子,他敢不去?

”常德安很满意这种吹捧,下巴抬得更高了。“快去!耽误了娘娘用膳,仔细你的皮!

”我还是没动。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一眼。我没说话,但我的眼睛会。

常德安被我看得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反了你了!”他端起食盒里那碗馊饭,

直接朝我脸上扣了过来。黏腻的米饭混着酸臭的菜汁,顺着我的头发、脸颊往下淌。很恶心。

但我没躲。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哈哈哈,看他那怂样!”“这下老实了。

”常德.安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把空碗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了碾我的鞋。

“现在,去把地给咱家舔干净。”他以为我会跪下。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哭着求饶。我没有。

我慢慢地、一粒一粒地,把脸上的饭粒抹下来,放在手心。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张开嘴,把那几粒馊饭吃了下去。我嚼得很慢。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常德安的脸色也变了。他不怕硬骨头,不怕软蛋,

但他怕这种不要命的疯子。我咽下最后一口饭,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我的脸上还挂着汤汁,

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丑,很吓人。“总管,”我开口了,声音沙哑,这是我进宫以来,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饭,我吃了。”“地,我不舔。”“因为,这碗是您的。

”我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人。我知道,从今天起,

“小谢子是个疯子”这个名声,会比“小谢子是个傻子”传得更快。这就够了。在皇宫里,

让人怕,比让人同情,有用得多。我回到自己的柴房,关上门。用冷水一遍遍地冲洗脸。

冰冷的水让我彻底冷静下来。我不是在赌气。我是在计算。常德安这个人,色厉内荏,

欺软怕硬。你越软,他越欺负你。你比他硬,比他疯,他就会怕你。今天这碗馊饭,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当然,事情没这么容易结束。

我知道他会报复。但我等着。我手里没什么牌,唯一的牌,就是我这个人,我的脑子。

他们都以为我是个废物。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一个会算账的废物,有多可怕。夜里,

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睡不着。我在复盘今天的事。每一个人的表情,每一句话。

常德安的愤怒,小太监们的幸灾乐祸。我在脑子里建了一个账本。给每个人都记上了一笔。

这不是仇恨。这是数据。数据,是不会骗人的。它可以用来分析,预测,甚至……操控。

我闭上眼睛。黑暗中,仿佛出现了一把巨大的算盘。我在上面,拨动着所有人的命运。

2第二天,常德安没有直接找我麻烦。他换了个方式。冷宫所有的脏活、累活,

全都堆到了我一个人头上。劈柴、挑水、刷恭桶。从天亮干到天黑,一天只给一个冷馒头。

其他小太监都离我远远的,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小谢子这下完了。

”“得罪了常总管,能有好果子吃?”“不出三天,就得脱层皮。”我一句不吭,埋头干活。

劈柴,我就把柴劈得一样长短,码得整整齐齐。挑水,我计算好来回最短的路线,

用最省力的方式。刷恭桶,我也刷得比谁都干净。我把这些活,都当成了一道道数学题。

怎么用最少的体力,完成最大的工作量。三天过去了,我没脱皮。就是瘦了点,眼神更亮了。

常德安看着我,眼神越来越阴沉。他没想到,我居然撑下来了。他想看到我求饶,

看到我崩溃。但我没有。第四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把我叫到院子里。

地上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木炭。“小谢子,天要冷了,这是宫里拨下来的冬炭。

”“你把它分一下,冷宫十一个院子,连咱们下人房,一共十二处,一处都不能少。

”“对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账房的秤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

他带着一群人走了,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我。没有秤,怎么分?用手掂?用眼看?分不均,

肯定会有人来闹。到时候,所有的错都是我的。这是一个死局。我在那堆木炭前站了一会儿。

开始动手。我没有去找秤。我找来了几个大小一样的空水桶,还有一根足够长的木杠。

我在院子中间的平地上,用石头做了一个支点。一个简易的天平,做好了。

我先把所有的木炭,用桶装起来,不多不少,正好装了十二桶。这说明,

内务府的人不是傻子,他们发下来的量,是算好的。问题是,这十二桶,有大有小,

分量肯定不一样。接下来,才是关键。我用天平。第一次,左边放六桶,右边放六桶。

天平立刻斜了。我知道了哪六桶比较重,哪六桶比较轻。第二次,我把重的那六桶拿出来。

左边放三桶,右边放三桶。天平又斜了。我又知道了这六桶里,哪三桶最重。第三次,

第四次……这是一个古老的数学问题,叫“称重问题”。用最少的次数,从一堆东西里,

找出那个重量不一样的。我没用多久,就把十二桶木炭,按重量排好了序。从最重的,

到最轻的。然后,我开始分配。最重的那一桶,配上最轻的那一桶。第二重的,

配上第二轻的。以此类推。最后,我把十二桶木炭分成了六组。每一组,都有两桶。

这两桶加起来的重量,几乎一模一样。然后,我把每一组的两桶木炭混在一起,

再平均分成两份。这样一来,我得到了十二份重量几乎完全相等的木炭。

误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我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上的灰。常德安带着人回来了。

他本来是想看我笑话的。结果,他看到十二堆码得整整齐齐的木炭。每一堆,

看起来都差不多大。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你……你怎么分的?

”我指了指旁边我做的那个简易天平。没说话。他身边一个读过几天书的小太监,看明白了,

倒吸一口凉气。“总管,这……这是用的连环配比法……”常德安听不懂,但他知道,

我把这事办妥了。而且办得滴水不漏。他找不到任何茬。“哼,歪门邪道!”他骂了一句,

拂袖而去。他走后,那些小太监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同情和嘲笑。多了一丝敬畏,

还有一丝……恐惧。他们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像变戏法。

我依旧沉默地干着我的活。但我知道,情况开始不一样了。那个“傻子”小谢子,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他们看不懂的“疯子”。而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那天晚上,

我的晚饭,从一个冷馒头,变成了一个热馒头,还有一碗菜汤。没人敢再克扣我的口粮了。

我慢慢地啃着馒头。心里很平静。我没想过要一步登天。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谁想让我活不下去,我就让他……不好过。我的账本上,又给常德安记了一笔。不是仇。

是……利息。3分炭事件后,我安生了几天。常德安没再找我麻烦,其他小太监也绕着我走。

但这平静是暂时的,我知道。冷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无聊和恶意。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扫地,

丽嫔宫里的掌事宫女,春禾,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小谢子!

我们娘娘的金镶玉蝶步摇不见了!”她上来就指着我的鼻子。

“昨天就你给我们娘娘送过热水,肯定是你偷的!”我停下扫帚,看着她。还是不说话。

春禾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但仗着自己是丽嫔的亲信,胆子又壮了起来。“看什么看!

你个哑巴!做贼心虚了是不是?”“搜!给我仔细地搜他的身!

”她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立刻就要上来抓我。我没反抗。让他们搜。从上到下,

连鞋底都翻了。什么都没有。春禾的脸色有点难看。“肯定是被你藏起来了!去搜他的房间!

”他们又冲进我那间破柴房。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一个太监举着一样东西,大喊起来。

“找到了!在这儿!”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根金光闪闪的步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鄙夷,有幸灾乐祸。常德安也闻讯赶来,看到步摇,

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好啊,你个小谢子,手脚竟然这么不干净!”“人赃并获,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看着我,等着我跪地求饶。春禾更是得意,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常总管,这事您可得为我们娘娘做主啊!”“这等窃贼,打死都不可惜!

”我看着那根步摇,再看看那个找到步摇的太监。我认得他,是常德安的跟屁虫之一,

叫赵三。我还是没说话。我只是伸出手,指了指那根步摇。然后,又指了指我自己的衣服。

我的衣服,是宫里最下等太监穿的粗布衣,没有一个口袋。我的柴房,家徒四壁,

连个像样的箱子都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是我偷的,我能藏在哪儿?藏在枕头底下?

他们刚刚已经翻过了。常德安愣了一下。他还没说话,我动了。我走到赵三面前。

他比我高一个头,一脸横肉。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伸出手。

不是去抢步摇。而是摊开手掌,示意他把步摇放到我手上。赵三看了看常德安,

常德安不耐烦地挥挥手。赵三这才把步摇放在我掌心。步摇入手,很沉。做工很精致。

我拿着它,走到春禾面前。春禾有点紧张:“你……你想干什么?”我没理她。我举起步摇,

对着太阳。步摇上的蝴蝶翅膀,镶嵌着细小的玉片。很漂亮。“簪子,是好簪子。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可惜,是假的。”一句话,全场皆静。

春禾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你胡说!这怎么可能是假的!”“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我看着她的眼睛。“真的金镶玉蝶步摇,用的是上等和田玉,玉色温润,光泽内敛。

”“而你这个,”我用指甲弹了一下玉蝶,“声音清脆,质地通透,是高仿的琉璃。

”“还有这金,成色不足,包金的工艺也粗糙。”“宫里的东西,哪怕是旧物,

也不会有这种瑕疵。”我每说一句,春禾的脸色就白一分。常德安也听傻了。他一个大老粗,

哪里懂这些。“你……你怎么知道的?”春禾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不知道。”我说,

“是这簪子自己告诉我的。”我转过身,面向常德安。“总管,这簪子,不是我的。

”“也不是丽嫔娘娘的。”“这是他们,”我指着春禾和赵三,“用来陷害我的。

”赵三急了:“你血口喷人!”常德安也回过神来,怒道:“一派胡言!你说假的就是假的?

谁能证明?”“很简单。”我拿起那根步摇。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用尖锐的簪尾,

狠狠划过自己的手臂。一道血痕,立刻出现。我面不改色,又用簪子,

划向那个所谓的“金蝶”。刺啦一声。蝴蝶的翅膀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划痕,

露出了里面黄铜的底色。“看到了吗?”“如果是真金,质地柔软,不会这么轻易被划伤,

更不会刮破皮肤。”“只有这种劣质的包金铜器,才又硬又脆。”我举着手臂上的血痕,

和簪子上的划痕,给所有人看。证据。这就是证据。春禾和赵三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一个傻子看穿?

而且是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常德安也懵了。他知道,这下麻烦了。陷害不成,反被揭穿。

这事要是传到管事大太监耳朵里,他也脱不了干系。我看着他们,

慢慢地把步摇递到常德安面前。“总管,现在,您说这事……该怎么办?”我的声音很轻。

但在他们听来,却像是催命的魔音。我没想过要他们的命。我只是,在讨一个公道。

用我的方式。4院子里死一般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常德安、春禾和赵三之间来回移动。

常德安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了。诬陷宫人,尤其是在冷宫这种地方,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是,丢了面子。他一个管事总管,被一个他眼里的废物,

当众掀了底裤。他要是处理不好,以后还怎么带队伍?他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春禾!赵三!”他猛地一跺脚,指着两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证物,诬陷同僚!

”春禾和赵三“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总管饶命!总管饶命啊!”“是……是春禾!

是她找我,说事成之后分我一半好处的!”赵三立刻就把春禾卖了。

春禾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明明是你出的主意!”两个人当场就狗咬狗起来。

常德安气得脸都青了。“都给咱家闭嘴!”他一脚踹在赵三心口,又指着春禾。

“咱家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宫里最重规矩!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他骂得越凶,

撇得越清。我冷眼看着。我知道,他这是在演戏。演给我看,演给周围那些小太监看。

他需要一个台阶下。骂够了,他转过头,看向我。脸上的怒气瞬间收敛,

换上了一副……可以说是和蔼的表情。“小谢子,这事,是咱家御下不严,让你受委屈了。

”他竟然,在向我道歉。虽然很不情愿。周围的小太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手臂上的血痕,还在隐隐作痛。常德安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来人!

把这两个目无宫纪的东西,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二十大板,打不死人,

但足够让他们在床上躺半个月。这个处罚,不轻不重。既给了我交代,也保住了他的人。

“至于春禾……”常德安看了一眼丽嫔的院子,“冲撞了娘娘,咱家自会去向娘娘请罪。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好像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公正严明的总管。他处理完,

又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那意思很明显:你看,这样处理,你满意了吗?我点点头。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捡起了地上那根假步摇。

我用袖子把它擦干净,双手递还给他。“总管,”我轻声说,“这东西,还是您收着吧。

”“毕竟,也是花了钱的。”常德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这句话,是在提醒他。

这事,我心里清楚得很,他脱不了干系。今天我给他面子,不揭穿。但以后,

他最好别再惹我。他伸出手,接过了那根烫手的簪子,手指都在发抖。“你……很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低下头,恢复了那副恭顺的样子。“谢总管教诲。”一场闹剧,

就这么收场了。春禾和赵三被拖下去打了板子,鬼哭狼嚎。常德安黑着脸回了自己房间。

院子里的小太监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的天,

小谢子也太狠了……”“对自己都下得去手,这还是人吗?”“以后离他远点,这人惹不起。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从今天起,在这冷宫,应该没人敢再轻易动我了。我回到柴房,

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疼。但我不在乎。这点疼,比起被人踩在脚底下,

算不了什么。我在我脑子里的那本账上,又画了一笔。常德安,欠我一个人情。春禾、赵三,

欠我一道血痕。这些账,我不急着收。先存着。等什么时候,能换个好价钱,我再连本带利,

一起讨回来。冷宫的日子,还长着呢。5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但又是完全不同的平静。现在,

我在冷宫里走路,是带风的。没人敢挡我的道,看到我都绕着走。常德安见了我,

表情很复杂,想发作,又不敢。我乐得清静。每天扫扫地,浇浇花,

晚上在柴房里用木炭在地上写写画画。我在默写我读过的书。

《九章算术》、《周髀算经》、《孙子算经》……这些东西,是我唯一的财富。这天夜里,

我刚默写完“鸡兔同笼”的解法,准备睡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快!快去打水!

”“太医!太医怎么还没来!”我竖起耳朵听。好像是皇帝的寝宫,承乾殿那边传来的。

我没兴趣。皇帝死活,与我何干。我翻了个身,继续睡。可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火把把半个夜空都照亮了。没多久,我的破门被一脚踹开。常德安带着几个太监,

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小谢子!快!起来!跟咱家走!”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一脸茫然。“总管,这……这是怎么了?”“别问了!皇上……皇上龙体抱恙,

宫里所有人都得过去伺候!”皇帝病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小事。我不敢耽搁,

赶紧穿上衣服跟着他们跑。到了承乾殿,外面已经跪了一地的人。宫女,太监,侍卫,

乌泱泱的一片。气氛紧张得像是要塌下来。我被安排在外殿,跟几十个小太监一起,候着。

不许说话,不许乱动。我找了个角落蹲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从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里,我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皇帝,当今圣上,赵衍,

是个工作狂。喜欢半夜批折子。今天批着批着,突然就晕过去了。太医们来了好几拨,

扎针的扎针,灌药的灌药,折腾了半天,人是醒了,但还是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几个太医跪在龙床前,汗如雨下,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心力交瘁,积劳成疾”。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里面的大总管,王瑾,急得团团转。“一群废物!

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提头来见!”就在这时,一个带着西域口音的声音响起来。

“王总管,莫急。”“陛下的病,或许与这殿中的灯火有关。”我听出声音了,

是那个西域来的国师,叫什么……鸠罗。据说很受皇帝信赖。

王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国师此话怎讲?

”鸠罗国师慢悠悠地说:“陛下长期深夜批阅奏章,承乾殿内烛火通明。这烛火,

用的是上等牛油制成,燃烧时,会产生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浊气’。浊气积少成多,

侵入龙体,自然会头晕目眩,精神不济。”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蛊惑。

“此乃‘烛火之祟’。”殿内一片寂静。连太医们都不敢说话了。这种神神叨叨的理论,

他们听都没听过。但皇帝信啊。龙床上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国师……言之有理。朕近来,

确实觉得……殿中气闷。”是皇帝赵衍的声音。王瑾立刻下令:“快!

快把殿里的蜡烛都撤了!”一群小太监手忙脚乱地开始灭蜡烛。可问题来了。蜡烛一灭,

殿里一片漆黑。皇帝还要批折子呢。王瑾又问:“国师,那这照明……该如何是好?

”鸠罗国师捻着胡须,胸有成竹地说:“无妨。我有一法,可造‘无火之光’。

只需在殿中四角,各置一面大铜镜,再在殿中央悬挂一颗东海夜明珠。利用镜面折射珠光,

便可照亮整座大殿,且光线柔和,毫无浊气。”“此法,名为‘四象聚光阵’!”皇帝一听,

龙颜大悦。“好!好一个‘四象聚光阵’!国师真乃神人也!”王瑾立刻就要去安排。

我蹲在角落里,听着这一切,差点没笑出声。什么狗屁“四象聚光阵”。

这不就是初级物理的光学反射原理吗?还“烛火之祟”,更是胡扯。牛油蜡烛燃烧,

会消耗氧气,产生二氧化碳。一个房间里点上百根蜡烛,门窗紧闭,时间长了,

氧气浓度降低,二氧化碳浓度升高,不头晕才怪了。这跟鬼神,有半毛钱关系?

这个西域来的神棍,就是把一些简单的常识,包装成玄之又玄的东西,来忽悠皇帝。

偏偏皇帝还就吃这一套。我摇了摇头,准备继续当我的隐形人。这种事,跟我没关系。

可就在这时,里面传来王瑾焦急的声音。“陛下!库房里……只有三面铜镜了!

”“最大的一面,上个月被……被丽嫔娘娘摔碎了……”殿内又是一阵死寂。

皇帝的声音带着怒气:“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王瑾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鸠罗国师也沉默了。四象聚光阵,缺了一面镜子,就破了阵法。这可怎么办?我蹲在角落里,

脑子飞快地转动。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也许……这是个机会?一个离开冷宫的机会。

6承乾殿内,气氛降到了冰点。皇帝因为一面镜子的事,正在大发雷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大气不敢出。我蹲在角落里,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搏一把。赢了,海阔天空。输了,

大不了就是一颗脑袋,反正我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在这一片死寂中,我站起来的动作,格外显眼。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常德安看到是我,吓得脸都白了,拼命给我使眼色,让我蹲下。我假装没看见。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步一步,从角落里走了出去。走到大殿中央,跪下。“奴才,有办法。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大殿里,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皇帝赵衍从龙床上撑起身子,眯着眼睛看我。“你?”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

大总管王瑾厉声喝道:“哪来的小东西!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拖出去!

”立刻有两个太监上来要架我。我没有反抗,只是抬起头,直视龙床的方向。“陛下,

奴才若无办法,甘愿受死。”“但若因此耽误了陛下的‘无火之光’,

奴才怕……您殿中的‘烛火之祟’,会更重。”我故意加重了“烛火之祟”四个字。果然,

皇帝摆了摆手。“等等。”他盯着我:“你有什么办法?”我叩了个头。“回陛下,

奴才……会磨镜子。”“什么?”皇帝没听清。“奴才会磨铜镜。”我重复了一遍,

“库房里应该有未经打磨的铜胚,只需给奴才一个时辰,

奴才就能磨出一面跟其他三面一模一样的铜镜。”我说完,整个大殿的人,

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磨镜子?开什么玩笑!宫里的铜镜,都是由专门的匠人,

耗时数月,用特制的工具和药水,千锤百炼才制成的。你一个小太监,一个时辰就能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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