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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7

儿子手术交费当天,我卡里救命的三千块钱,一分不剩。九十年代初,三千块,

对于我们这种双职工家庭来说,几乎是掏空了家底。我疯了似的跑回家,丈夫沈建军低着头,

承认钱被他妈拿走了。连同我们结婚时,我爸妈陪嫁的一万块存单,也一并不见了。

婆婆王桂香正嗑着瓜子,看我冲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理直气壮地说:“钱我拿去给你小叔子买婚房了,人姑娘说了,没房不嫁。

”我气得浑身发抖,而我的亲生儿子阳阳,却坐在她腿上,啃着苹果脆生生地说:“妈妈,

奶奶说弟弟结婚是大事,你就别那么小气了。”那一瞬间,我心里的火山彻底喷发,

烧尽了最后一丝温情。我看着这一家子吸血鬼,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妈说得对,建国结婚是头等大事,钱不够是吧?没事,

我这就回娘家再要点!”01“姜禾,你儿子阳阳的眼睛不能再拖了,这是最后的手术期限。

”“再凑不齐三千块手术费,这孩子以后就只能当个睁眼瞎了!

”医生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在我的心口。我攥着缴费单,手心全是冷汗。

阳阳生下来左眼就有先天性的视网膜问题,医生说必须在六岁前做矫正手术,

不然会彻底失明。这几年,我跟丈夫沈建军省吃俭用,连买块豆腐都要掰成两顿吃,

就是为了这笔救命钱。我不敢耽搁,抓着那张存着三千块钱的银行卡就往缴费处冲。“同志,

不好意思,您这张卡里没钱。”收费员同志把卡退了出来。“没钱?不可能!

”我一把抢过卡,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同志,你再看看,这里面是我儿子的救命钱,

整整三千块,前两天才存进去的!”“是真的没钱,你看,余额是零。

”收费员把显示屏转向我。看着那个刺眼的“0.00”,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钱呢?

我儿子的救命钱呢?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医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回家问个清楚。

推开家门,沈建军正坐在桌边抽着闷烟,满屋子乌烟瘴气。“沈建军,我们卡里的钱呢?

”我声音都在发颤。他猛地一抖,烟灰掉了一裤子,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小禾,

你听我解释……”“钱呢!”我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我妈……我妈拿走了。

”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建国处了个对象,女方要三间大瓦房才肯嫁,

妈说……先挪用一下。”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又想起了什么,疯了似的冲进卧室,

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那个我藏得好好的铁皮盒子,空了。里面那张一万块的存单,

是我爸妈在我结婚时给我的压箱底钱,也不见了。“沈建军!”我捏着空盒子,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那张一万块的存单呢?”“也……也给我妈了。”我冲出卧室,

婆婆王桂香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瓜子皮吐了一地。“妈,

你把我们所有的钱都拿走了?”我死死盯着她。她终于舍得抬起眼皮,

把瓜子皮“呸”的一声吐在地上,慢悠悠地说:“什么叫你们的钱?建军是我儿子,

他的钱就是我的钱。再说了,你小叔子建国都二十五了,好不容易找个媳妇,人家要婚房,

我这个当妈的能不操心吗?”“那是我儿子的手术费!救命钱!”“哎呀,大惊小怪什么,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阳阳的眼睛又不是马上就瞎,晚两年做手术怎么了?

建国的婚事可是迫在眉睫!都是一家人,你这个当嫂子的,怎么这么不知道顾全大局?

”我气得浑身都在抖,说不出一句话。更让我绝望的,是坐在她腿上的阳阳。

他是我怀胎十月,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儿子。此刻,他却拿着婆婆刚给他买的糖画,

眨着那双我拼命想治好的眼睛,对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就别那么小气了。奶奶说了,

小叔结婚是咱们家最大的事。”一瞬间,天塌地陷。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曾经以为的“家人”,他们一个懦弱无能,一个贪婪无度,

一个被彻底洗脑。我忽然就不气了,甚至还笑了。我走过去,温柔地摸了摸阳阳的头,

声音轻得像在哄他睡觉:“阳阳说得对,是妈妈小气了。妈说得也对,

建国的婚事才是头等大事。”我转向婆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妈,钱不够是吧?

一万三哪够盖三间大瓦房啊。没事,我现在就回娘家,我爸妈那还有点钱,

我再去给您要点来!”婆婆和沈建军都愣住了。

王桂香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真的?你娘家真愿意再给?”“当然,

”我笑得人畜无害,“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嘛。”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看他们一眼。

身后,传来王桂香兴奋又刻薄的笑声:“我就说嘛,娶了城里媳妇就是好,会挣钱,

娘家还有油水刮!建军,你媳妇这回可算想通了!”我走在九十年代初的街头,

风吹干了眼角的泪。想通了?是啊,我想通了。我要让你们这群吸血鬼,

连本带利地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一个子儿,都别想少。02我没回娘家,

而是直接去了我爸的老单位——红星机械厂。我爸姜振国是厂里的老技术员,干了一辈子,

虽然退休了,但人缘和威望都还在。找到我爸的时候,他正在跟几个老伙计下象棋。

他有个习惯,一思考就喜欢用烟斗的嘴敲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看到我红着眼眶,

他手里的烟斗“啪”地一声掉在了棋盘上。“禾禾,出什么事了?

”我爸把我拉到没人的角落,我再也忍不住,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

我爸沉默了很久,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着他那张布满风霜的脸。

他一生刚正不阿,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没担当、算计媳妇娘家的窝囊废。

当年我死活要嫁给一穷二白的沈建军,我爸气得差点跟我断绝关系。他说:“禾禾,你记住,

人穷不怕,就怕心穷。沈建军看着老实,但耳根子软,没主见,他那个妈又是个搅家精,

你嫁过去,有你受的。”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根本听不进去。如今,一语成谶。“爸,

我错了。”我低着头,声音沙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姜振国把烟斗在鞋底磕了磕,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钱,必须拿回来。婚,必须离。阳阳,我们自己养。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你想怎么做?”我爸问我。

“沈建军不是要脸吗?咱们就让他把脸丢尽!”我咬着牙,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狠厉,“爸,

咱们第一步,就去沈建军的单位——县纺织厂!”我爸看着我,愣了一下,

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第二天一早,

我爸穿上了他那身退休前才舍得穿的蓝色干部服,胸口别着厂里发的劳动奖章,精神矍铄。

我俩直接杀到了县纺织厂的厂长办公室。这个年代,单位就是半个家,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在单位闹事,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前途。厂长姓李,以前跟我爸在总厂开过会,算认识。

见到我爸,李厂长很客气地站了起来:“哎呀,姜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爸没跟他客套,开门见山:“李厂长,我今天来,是为我女儿姜禾讨个公道。

”我适时地递上了阳阳的诊断证明和那张余额为零的取款凭条。我没哭没闹,

只是平静地叙述:“李厂-长,我儿子等着钱做手术,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

包括我结婚时娘家给的一万块,都被我丈夫沈建军拿去给了他弟弟盖婚房。

现在医院催着缴费,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李厂长看着那些单据,脸色越来越难看。

挪用孩子的救命钱给弟弟买房,这事传出去,不仅丢人,更是道德败坏。“岂有此理!

”李厂长一拍桌子,“姜老您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他拿起桌上的电话,

直接摇到了车间:“让沈建军立刻来我办公室!马上!”没过十分钟,沈建军就来了。

他看到我和我爸,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爸……小禾……你们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我外孙的眼睛就要瞎了!”我爸把诊断证明摔在他脸上,“沈建军,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那是你亲儿子的救命钱!”李厂长也黑着脸:“沈建军!

你可真是给我们纺织厂长脸啊!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干得出来?!

”办公室门口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同事,对着沈建军指指点点。沈建军又怕又急,

汗都下来了,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想让我帮他说话。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厂长,

我……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沈建军结结巴巴地辩解。“糊涂?”李厂长冷笑一声,

“我告诉你沈建军,今天这事你要是处理不好,你这个副组长的位子也别想干了!

我纺织厂丢不起这个人!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家把钱给我拿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不然你就等着全厂通报批评,档案记大过吧!”档案记大过,

这在当时是能毁掉一个人一辈子的处分。沈建军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知道,

李厂长是来真的了。我看着他魂不守舍地跑出办公室,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沈建军,

这只是个开始。你妈不是说顾全大局吗?我今天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大局。

我扶着我爸走出纺织厂,天边的太阳正一点点升起来。我爸突然问我:“禾禾,

你知道那笔钱,沈家给小叔子未来老丈人当彩礼了,对吧?”我点点头。“那家人,你认识?

”我微微一笑,眼里闪着算计的光:“不巧,他家女儿,是我以前教过的学生。我还知道,

她爸最是要面子。”03沈建军是哭着跑回家的。他一进门就对着王桂香吼:“妈!

你害死我了!厂长让我今天必须把钱还回去,不然就要给我记大过,把我副组长给撤了!

”王桂香正做着小叔子娶上媳妇、自己当城里老太太的美梦,一听这话也慌了。“撤职?

这么严重?”她三角眼一瞪,“那个姜禾,真是个扫把星!胳膊肘往外拐!

这点家事还闹到单位去,想让我们沈家断子绝孙啊!”“妈!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赶紧把钱给我!不然我工作都保不住了!”沈建军急得团团转。

“钱……钱已经给你弟弟了啊!”王桂香一拍大腿,“他昨天就拿去给了女方家,当彩礼了!

说是今天要动工盖房,砖瓦都拉了!”母子俩在屋里吵成一团,跟斗鸡一样。沈建军没办法,

又灰溜溜地跑来娘家找我。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我妈的话,不该动阳阳的救命钱!

你跟我去跟厂长求求情,让他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把钱要回来!”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此刻的嘴脸让我感到无比恶心。“求情?”我冷笑一声,

一脚把他踹开,“沈建军,你还有脸来找我?阳阳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

你却在这里为你的工作哭天抢地。在你心里,你的前途比儿子的命还重要,是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地磕头:“不是的,小禾,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你只是想让我帮你保住工作,

然后继续当你的和事佬,让你妈继续趴在我身上吸血,对不对?”我一字一句,

戳穿他虚伪的面具。他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沈建军,我们离婚吧。

”我平静地扔出这句话。他猛地抬起头,满脸震惊:“离婚?小禾,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们有阳阳啊!”“你还知道有阳阳?”我笑得更冷了,“你拿走他救命钱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他?”旁边的王桂香一听我要离婚,立刻炸了。

她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好你个姜禾,翅膀硬了是吧!想离婚?门都没有!我告诉你,

阳阳是我们沈家的孙子,你休想带走!”她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拿孩子拿捏我。可惜,

她打错了算盘。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本子,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我们结婚以来,

王桂香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笔钱,小到买菜钱,大到这次的一万三。“王桂香,

你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吗?”我把本子摔在她面前,“这些年你从我这拿走的钱,

加起来都快两万了!你这是诈骗!是盗窃!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让你去蹲大牢!

”“你……”王桂香被我吓住了,她没想到我居然还记了账。“还有你,”我转向沈建军,

“你是共犯。工作不想要了,还想吃牢饭是吗?”沈建军彻底蔫了。我看着他们惊恐的脸,

心里涌上一阵快意。但我知道,这还不够。我悠悠地开口:“那一万三,

是给了沈建国未来的老丈人,周扒皮当彩礼了吧?”王桂香下意识地点头。我笑了:“巧了,

周扒皮的女儿周晓丽,是我以前的学生。我记得,周扒皮这个人,最好面子了。

”王桂香和沈建军的脸,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他们终于意识到,我这次是真的,

要把天给他们捅破了。04周家在邻村,因为家里出了个万元户,在十里八乡都挺有名。

这个万元户,就是周晓丽的爹,周富贵。人送外号“周扒皮”,出了名的爱财如命,

更好面子。我带着我爸找上门的时候,周家门口正热闹着,一堆工人正在卸砖瓦,

周富贵叼着烟,叉着腰,满面红光地指挥着,活像个监工头。看到我们,他愣了一下,

随即认出了我。“哎,你不是那个……姜老师吗?”周晓丽是我带的第一届学生,成绩不错,

周富贵为此没少在我面前显摆。“周叔,好久不见。”我笑着打招呼。“姜老师大驾光临,

稀客稀客啊!”周富贵热情地把我们往屋里让,“快坐快坐!晓丽,快出来,你老师来了!

”周晓丽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又惊又喜:“姜老师!您怎么来了?”她还是老样子,

梳着两条大辫子,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她手上戴着一只崭新的金戒指,

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沈建国用我的钱给她买的。我心里刺痛了一下,但脸上依旧带着笑。

寒暄了几句,我直接切入了正题。“周叔,晓丽,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一件不情之请。

”“姜老师你太客气了,有啥事你尽管说!”周富贵拍着胸脯。我叹了口气,

从包里拿出阳阳的诊断书,眼眶适时地红了:“实不相瞒,我儿子生了重病,

急需三千块钱做手术。可家里不巧,所有的积蓄都被偷了。”“什么?被偷了?报警了没有?

”周富贵一脸震惊。周晓丽也关切地看着我:“老师,要不要紧?钱找到了吗?

”我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偷钱的不是外人,是我婆家。

他们偷走了我给儿子准备的三千块手术费,还有我娘家陪嫁的一万块钱,

都拿给了我小叔子沈建国,让他来您家提亲了。”我的话音刚落,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周富贵的笑僵在脸上,他手里的烟都忘了抽,

烟灰掉了一地。周晓丽脸上的血色也“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