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缴费时钱不够，前夫搂着新欢嘲讽，我杀疯了

1医院里头那股子味儿，怎么闻都闻不惯。消毒水混着点说不清的药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陈然站在缴费窗口前，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却觉得有千斤重。上头的数字，一串零，

看得她眼晕。她把卡插了进去。“嘀”一声。机器吐出来。她又试了一遍。“嘀”一声。

还是吐出来。窗口里头坐个女的，眼皮都没抬一下，“钱不够。”声音不大，可周围人多，

一下子好几双眼睛都看过来了。陈然脸上有点烧。她把卡收回来，又摸了摸口袋，

里头就几十块现金。不够，差得远。她爸住院，这只是一次检查的费用。后面还有手术，

还有药，那些钱更是个无底洞。她正发愁，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轻飘飘的笑意。

“哟，这不是陈然吗？”陈然身子一僵。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王磊。她前夫。

2王磊搂着一个女的，从旁边走过来。那女的陈然不认识，长得挺水灵，画着妆，

身上的香水味儿盖过了医院的味道。“怎么了这是？

”王磊的眼神在陈然和缴费窗口之间转了个圈，一下就明白了。他脸上的笑更明显了，

“缺钱了？”他身边那女的捏着嗓子，开口了，“磊哥，你别这么说。

姐姐可能就是忘了带卡。”嘴上说着别这么说，那语气，那眼神，全是看好戏的劲儿。

陈然没理他们。她低头翻着手机通讯录，看看还能找谁借点钱。朋友该借的都借了，再开口，

她自己都张不开嘴。王磊看她不说话，觉得没意思，就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来，

“哗啦”一下，拍在柜台上。“够不够？”他斜着眼看陈然，“不够我再加。毕竟，

夫妻一场。”那女的赶紧说：“磊哥你真好，就是心太软了。”陈然抬起头，看着那沓钱。

红色的票子，刺眼。她没动。王磊等了会儿，没等到她伸手，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不要？

不要我收回了啊。现在装什么清高。”他说着就要去拿钱，动作故意做得很大。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陈然看着他，忽然就笑了。那笑意没到眼睛里，

只是嘴角动了动。她没碰那钱，而是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3电话通了。

陈然把手机放到耳边。“喂，李叔。”她的声音很平静，跟平时说话一样。

王磊“嗤”一声笑出来，“行啊，陈然，找你叔呢？你那叔是干嘛的？工地搬砖的，

还是菜市场卖菜的？能帮你凑够这钱吗？”他身边那女的笑得花枝乱颤，“磊哥，你别闹了，

姐姐正打电话呢。”陈然好像没听见他们的话。她对着电话那头说：“对，我在市中心医院。

三楼，缴费处。”王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陈然顿了顿，又说：“我钱不够，被人堵在这儿了。”她说完这句话，

电话那头好像说了句什么。陈然“嗯”了一声。“行，我等着。”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看王磊，就看着前面那堵白墙。王磊愣了一下。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陈然会哭，会吵架，会求他。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站着。“装模作样。”王磊啐了一口。

他把柜台上的钱又拍了拍，声音更大了，“陈然，我最后问你一遍，这钱，你要不要？

”陈然还是不说话。那女的拉了拉王磊的胳膊，“磊哥，她不要就算了，咱们走呗，

跟这种人生什么气。”“走什么走。”王磊来了火气，“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

她今天要是能从这儿走出去了，不把这钱拿上，我王磊的名字倒过来写！”他话音刚落。

楼梯口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噔……”一个穿着白大褂，

头发都有些白了的男人，正带着两个小护士，一路小跑地往这边赶。4那老头跑得气喘吁吁，

额头上都是汗。他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人。缴费窗口这边的人最多，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陈然。他眼睛一亮，脚步更快了，几乎是冲了过来。

周围的人赶紧让开一条路。王磊和他身边那女的也愣住了，看着这阵仗，有点发懵。

那老头跑到陈然面前，停下脚步，弯着腰喘气。“小然……小然……让你受委屈了。

”他开口，声音里都是歉意。陈然看着他，“李叔，我没事。”这老头，

正是这所医院的院长，李卫国。王磊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他看看李卫国，又看看陈然，

脑子转不过来了。院长？院长叫她小然？还让她受委屈了？李院长缓过气来，直起身子，

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缴费窗口，又看了一眼柜台那沓钱，最后，

目光落在了王磊身上。“是你？”李院长的声音很冷，“堵着我们医院的贵客？

”“贵……贵客？”王磊舌头都大了。他身边那女的已经傻眼了，抓着王磊的胳膊，

手都在抖。李院长根本没再看他一眼，直接对窗口里头的人说：“这张单子，免了。”“啊？

”窗口那女的也懵了。“我说的，免了！”李院长加重了语气，“记在我的账上。另外，

通知保卫科，把这里无关的人都清走。太吵了，影响医院秩序。”他这话说得又快又硬，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力。保卫科的人很快就来了。王磊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你们干什么！干什么的！”王磊挣扎着，“放开我！

”李院长看都没看他，只是侧过身，对陈然做了个“请”的手势。“小然，

咱们去我办公室说。这里人多眼杂。”5陈然跟着李院长，往电梯走。身后，

王磊的叫骂声越来越远。“李卫国！你凭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王天龙！

”李院长脚步顿都没顿。电梯门开了，他请陈然进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镜面的墙壁上，映出陈然平静的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不认识。李院长看着她，

叹了口气。“你爸要是知道你受了这种气，得心疼死。”陈然没说话，

只是看着电梯上跳动的红色数字。李院长又说：“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犟。

你早跟我说一声，哪会出这种事。”陈然这才开口，声音有点哑：“不想麻烦您。

”“说什么麻烦。”李院长摇摇头，“你爸当年救过我的命，这事儿，我记一辈子。

”电梯到了顶楼。门一开，外面是安静整洁的走廊，跟楼下完全是两个世界。

李院长把她领进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一面墙是落地窗，能看到大半个城市。

李院长给她倒了杯热水。“暖暖手。”陈然接过杯子，温度从掌心传来。

她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才算松了一点。“爸的情况怎么样了？”李院长问。“医生说，

得尽快手术。”“那没问题。”李院长一口答应，“我已经联系了北京最好的专家，

明天就到。所有费用，医院承担。”陈然抬起头，“李叔，这……”“这什么这。

”李院长摆摆手，“你放心，你爸在我这儿，保证没事。”他看着陈然，

眼神里是真切的关心。“倒是那个小伙子，”他提了一句，“看着眼熟，叫什么来着？

”“王磊。”“王天龙的儿子？”陈然“嗯”了一声。李院长“呵”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那声冷笑，让办公室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6李院长亲自把陈然送回病房楼下。

“有事随时找我。”他递给陈然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二十四小时开机。

”陈然接过，“谢谢李叔。”李院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陈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块堵着的石头，好像松动了点。她回到病房，她爸睡着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心里发酸。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如今躺在床上，

连翻身都得靠人。陈然正出神，病房门被推开了。是王磊。他不知道怎么混上来的，

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通红，看起来狼狈极了。他看到陈然，几步冲了过来。“陈然！你行啊！

你真行啊！”他指着陈然，手指都在抖，“你认识院长？你他妈早认识院长，你装什么穷！

”他身边那个女的没跟来，大概是怕了。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都看了过来。陈然站起来，

把他往外推。“你小声点，我爸在休息。”“我小声点？”王磊的嗓门更大了，

“你让我当众出丑，你还想让我小声点？你他妈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他力气大，

陈然推不动他。“王磊，你疯了吗？”“我疯了？我告诉你陈然，今天这事没完！

”王磊眼睛里全是血丝，“你不就是个被家里断了的女儿吗？你拿什么跟院长攀关系？

你是不是陪他睡了？”这句话，说得特别脏。陈然的动作停了。她抬起头，看着王磊。

那眼神，冷得像冰。7“你再说一遍。”陈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王磊被她看得有点发毛，但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了。“我说你陪睡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