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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4

“咳……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撕裂了夜的静谧,我猛地睁开眼,

胸口传来熟悉的灼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着肺腑。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药味,

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曼陀罗花的诡异甜香 —— 这味道,我刻骨铭心。上一世,

我就是在这股甜香里,被那女人日复一日地灌下慢性毒药,从一个鲜活的侯府嫡女,

熬成了病床上缠绵五年、形销骨立的枯槁妇人。临死前,我躺在冰冷的锦被里,

眼睁睁看着我的将军夫君萧景渊,温柔地扶着那个叫苏怜月的女人坐下,

她腹中的孩子已经足月,高高隆起的肚子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刺得我眼睛生疼。“阿凝,

你别怪怜月,她也是无心之失。” 萧景渊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

却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冷漠,“如今她怀了我的骨肉,你身为正妻,该有容人之量。

”无心之失?我呕出一口黑血,想要质问他,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苏怜月则依偎在他怀里,眼中满是胜利者的得意,轻声说:“姐姐,你就安心去吧,

我会替你照顾好景渊和我们的孩子,还有…… 侯府的一切。”恨!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的灵魂焚烧殆尽!若有来生,我定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夫人?

夫人您醒了?”耳边传来丫鬟春桃焦急的声音,我缓缓转动眼珠,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雕花床顶,还有春桃那张年轻稚嫩、尚未经历风霜的脸庞。

这不是我临死前住的偏院,而是我嫁入将军府后,一直居住的主院 “揽月轩”!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春桃连忙上前扶住我,担忧地说:“夫人您昨天淋了雨,发了高热,

太医说要好好静养,您可别乱动。”淋雨?高热?我脑中一阵轰鸣,猛地抓住春桃的手,

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春桃,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几月?

”春桃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却还是老实回答:“夫人,现在是永安三年,七月啊。

您怎么了?是不是烧糊涂了?”永安三年,七月!我瞳孔骤缩,心脏狂跳起来。

永安三年七月,距离萧景渊平定北境、班师回朝,还有整整三个月!

距离他带回那个已经怀了身孕的苏怜月,还有四个月!我…… 我重生了!

我竟然重生回到了悲剧发生之前!巨大的狂喜和激动瞬间淹没了我,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重获新生的喜悦,

是复仇有望的激动!春桃见我哭了,更是慌了神,连忙拿出帕子给我擦眼泪,

安慰道:“夫人您别伤心,将军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好好陪您的。

”提到萧景渊,我眼中的泪水瞬间止住,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上一世,

我就是因为太傻,太相信萧景渊的甜言蜜语,太渴望他的温情,

才会一步步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出身永宁侯府,是父亲捧在手心的嫡长女,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更是倾国倾城。当年萧景渊还是个不得志的副将,是父亲力排众议,

将我嫁给了他,还动用侯府的势力为他铺路。我以为我嫁的是良人,

婚后便全心全意地支持他,为他打理家事,为他孝敬公婆,甚至在他出征时,

变卖自己的嫁妆,为他筹措军饷。可我换来的,却是他功成名就后,带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

甚至眼睁睁看着我被毒杀,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将军……” 我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啊,他是该回来了,我也该为我们的‘将来’,

好好做些准备了。”春桃没听出我话里的深意,只以为我是想念将军了,

笑着说:“夫人放心,将军打了胜仗,圣上一定会重赏他的,

到时候将军就是咱们大曜朝最年轻的大将军了,夫人您也能跟着风光呢。”风光?

上一世的我,确实风光过一阵子,可那风光,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瞬即逝。这一世,

我不需要依附萧景渊的风光,我要靠自己,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还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付出惨痛的代价!“春桃,” 我定了定神,对春桃说,“去把我的梳妆匣拿来,

再让人把我院子里的侍卫都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吩咐。”春桃虽然有些疑惑,

但还是听话地去了。很快,梳妆匣被拿了过来,我打开匣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名贵的首饰,

大多是我嫁过来时的嫁妆。上一世,这些首饰大多被我变卖,或是被苏怜月以各种借口拿走,

最后我一无所有。这一世,这些东西,都是我复仇的资本!

我从里面挑出一支成色极好的赤金镶红宝石的发簪,递给春桃:“春桃,你拿着这支簪子,

去京城最大的当铺‘宝昌当’,把它当了,换成现银,记住,不要暴露身份,

就说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要应急。”春桃接过发簪,有些犹豫:“夫人,

这可是您最喜欢的发簪,而且将军很快就回来了,咱们不需要这么急着用钱吧?”“听话,

照我说的做。” 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这笔钱,有用处。另外,你再去打听一下,

最近京城里有没有可靠的绣坊和布庄要转让,最好是位置好、客源稳定的。

”春桃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要打听这些,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夫人,我这就去办。

”春桃走后,我又传唤了院子里的侍卫。揽月轩的侍卫都是父亲当年特意挑选给我的,

忠心耿耿,上一世因为我太过信任萧景渊,没有重用他们,最后他们也被萧景渊找借口调离,

下场凄惨。这一世,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们听着,从今天起,

揽月轩的安全由你们全权负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

包括将军府的其他主子,还有府里的下人。” 我坐在床边,目光锐利地扫过面前的侍卫,

“另外,你们要密切关注府里的动静,尤其是管家和各个院子的下人,有任何异常,

立刻向我汇报。”侍卫们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齐声应道:“是,夫人!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叮嘱道:“记住,你们只需要听我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

一概不用理会,包括将军。如果有人敢违抗,我会向父亲禀报,为你们做主。

”有了永宁侯府做靠山,侍卫们的底气更足了,再次恭敬地应下。安排好这些事情后,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生后的第一步,我已经迈出去了。接下来,我要做的,

就是积蓄力量,等待萧景渊回来,然后,给他和苏怜月,送上一份大大的 “惊喜”。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温暖而明亮。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肌肤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皱纹,充满了生机。真好,我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萧景渊,

苏怜月,你们等着,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们好过!我要让你们尝遍我上一世所受的苦楚,

要让你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装作病弱的样子,继续迷惑府里的人,

一边暗中推进我的计划。春桃办事很利索,很快就把赤金镶红宝石发簪当了,

换回来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虽然不算多,但作为启动资金已经足够了。紧接着,

她又打听来了消息,京城里最大的绣坊 “锦绣坊” 因为老板要回老家养老,正准备转让,

开价一千两银子,位置就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客源稳定,口碑也好。我听到这个消息,

立刻决定拿下锦绣坊。一千两银子虽然超出了我目前的预算,但我还有其他的首饰可以变卖。

不过,我并没有立刻让春桃去联系转让事宜,而是让她先去锦绣坊附近观察几天,

了解一下绣坊的具体情况,还有周边的竞争对手。同时,我也没有闲着,

开始整理自己的嫁妆。除了那些名贵的首饰,我还有不少田产和铺子,这些都是父亲给我的,

上一世因为我不懂经营,大多交给了萧景渊打理,最后都成了他和苏怜月的囊中之物。

这一世,我要亲自掌控这些财产。我让人把所有的田契和地契都找出来,仔细核对,

发现有几处田产已经被萧景渊暗中转移到了他的亲信名下。我冷笑一声,

将这些证据一一收好,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让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对于那些还在我名下的铺子,我也派人去一一查账,发现不少掌柜都在暗中做手脚,

中饱私囊。我没有立刻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收集了他们***的证据,然后找了个借口,

将这些掌柜全部换掉,换成了我从侯府带来的、信得过的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我就通过变卖首饰和整顿铺子,筹集到了两千两银子,足够拿下锦绣坊了。而且,

经过春桃的观察,锦绣坊的生意确实很好,只要经营得当,很快就能回本。于是,

我让春桃以一个远房亲戚的名义,和锦绣坊的老板谈好了转让事宜,顺利地拿下了锦绣坊。

为了不引起萧景渊那边的注意,我没有亲自去绣坊,而是让春桃负责打理,

同时从侯府调来了几个精通绣活和经营的嬷嬷,协助春桃。锦绣坊在我的暗中操控下,

生意越来越红火。我还特意推出了几款新的绣样,都是我根据上一世的记忆,

结合当下的流行趋势设计出来的,一上市就受到了京城贵妇小姐们的追捧,

锦绣坊的名声也越来越大。除了锦绣坊,我还暗中联系了一些上一世对我有恩,

或者被萧景渊打压过的人。其中,最让我重视的,是当年为我诊治的李太医。上一世,

我病重时,李太医曾偷偷告诉我,我体内的毒素是慢性的,需要长期服用解药才能化解,

还说有人在暗中阻止他为我治疗。后来,李太医就被萧景渊找借口调离了京城,不知所踪。

这一世,我提前派人找到了李太医,向他表明了我的身份和来意,并送上了丰厚的礼物。

李太医对萧景渊当年的所作所为也颇为不满,加上他感念我父亲当年对他的提拔之恩,

便答应会帮助我。我让李太医继续留在太医院,暗中为我收集萧景渊和苏怜月的消息,

同时也让他帮我配制一些解毒和防身的药物。在布局的同时,我也没有忘记改善自己的身体。

上一世,我因为长期抑郁和中毒,身体亏损严重。这一世,

我每天都会按时服用李太医为我配制的补药,还会坚持锻炼身体,

虽然不能像男子一样骑马射箭,但散步、打太极还是可以的。渐渐地,我的脸色好了很多,

身体也越来越强壮。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永安三年九月,

距离萧景渊班师回朝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京城里已经开始流传萧景渊打了大胜仗的消息,

百姓们都在翘首以盼,准备迎接英雄归来。将军府里的下人也变得格外殷勤,尤其是管家,

每天都会来揽月轩请安,打探我的口风,想知道我会如何迎接萧景渊。

我对管家的殷勤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说:“将军是大曜的功臣,迎接他自然要隆重一些,

具体的事宜,你们看着安排就好,不必事事向我禀报。”管家见我态度冷淡,也不敢多问,

只能讪讪地退下。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计划。萧景渊回来,我不会去迎接他,

更不会给他举办什么隆重的欢迎仪式。我要做的,是在他最风光的时候,给他泼一盆冷水,

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就在这时,春桃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夫人,

不好了,我刚才听说,将军在回朝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自称是苏怜月,

说她怀了将军的孩子,将军已经把她带回军中了!”苏怜月!听到这个名字,

我眼中的寒意瞬间飙升,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比我预想的要早一些,但没关系,

我的计划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动。“知道了。” 我淡淡地说,

语气平静得让春桃都有些惊讶。春桃不解地看着我:“夫人,您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啊?

那苏怜月都怀了将军的孩子了,将军还把她带回军中,这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冰冷:“生气有什么用?生气能解决问题吗?春桃,你记住,

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生气,而是让他们付出代价。萧景渊和苏怜月既然敢这么做,

就应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春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担心,

但看到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渐渐放下心来。我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名字,

递给春桃:“你把这张纸交给李太医,让他按照上面的名字,去查一下这些人的底细,

尤其是苏怜月的出身和过往,越详细越好。另外,你再去锦绣坊,让嬷嬷们准备一些东西,

我有用。”春桃接过纸,认真地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是,夫人,我这就去办。

”看着春桃离开的背影,我走到窗边,望向窗外。远处的天空一片蔚蓝,阳光明媚,

但我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萧景渊,苏怜月,你们终于要回来了。

我已经等不及要看看,你们看到我为你们准备的 “礼物” 时,会是什么表情了。

永安三年十月初十,是萧景渊班师回朝的日子。一大早,京城里就热闹非凡,

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英雄的风采。皇宫里,圣上也亲自率领文武百官,

在城门口迎接萧景渊。将军府里,更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景象。管家忙前忙后,

指挥着下人摆放贡品,准备迎接仪式。各个院子的姨娘也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想要在萧景渊回来时,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只有我的揽月轩,依旧平静如常,

甚至连门口的红灯笼都没有挂。春桃有些担忧地说:“夫人,外面都这么热闹了,

咱们院子里是不是也该布置一下?不然别人该说您不懂事了。”我正在临摹一幅字帖,

听到春桃的话,头也不抬地说:“布置什么?萧景渊是将军,是大曜的功臣,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府里有管家和其他姨娘操心,哪里用得着我?

”春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知道我心意已决,只好不再多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外面传来了震天的欢呼声和马蹄声,想必是萧景渊已经到了城门口。

我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窗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

将军府门口传来了鞭炮声和下人的恭贺声,萧景渊终于回来了。我没有出去迎接,

而是坐在房间里,端起一杯刚泡好的茶,慢慢品尝着。茶是上好的碧螺春,清香四溢,

但我却品不出丝毫的甘甜,只觉得满口的苦涩。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

房门被推开,萧景渊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盔甲,上面还沾着些许尘土和血迹,

显然是刚从城门口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他的面容依旧英俊,

只是比出征前多了几分沧桑和威严,眼神也更加锐利。看到我坐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迎接他,

萧景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阿凝,

你怎么没去门口迎接我?”上一世,听到他这么问,我一定会立刻起身,惶恐地向他道歉,

解释自己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没有去。但这一世,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语气平静地说:“我昨天淋了雨,身体还没好利索,太医说要好好静养,不能吹风,

所以就没去。”萧景渊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随即走上前,

伸手想要摸我的额头,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怎么还没好?是不是太医的药不管用?

我回来就好了,明天我再给你请最好的太医来。”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额头时,

我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萧景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我没有再看他僵在半空的手,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语气平淡无波:“不必麻烦将军了,李太医的医术很好,我按他的方子调理,已经好多了。

”萧景渊收回手,放在身侧攥了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压了下去。

他或许是还念着几分夫妻情分,或许是顾忌着永宁侯府的势力,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转而提起了别的事:“这次出征,多亏了侯府在后方支援,父亲那边,

我改日会亲自登门道谢。”“将军客气了,” 我抬眸看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侯府支持将军,是因为将军是大曜的将领,是为了守护家国,并非因为我是将军的妻子。

”这话像是一根刺,狠狠扎在了萧景渊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语气也冷了几分:“阿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眼里,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

就这么不值一提?”夫妻情分?我在心底冷笑。上一世,

我就是被这所谓的 “夫妻情分” 蒙蔽了双眼,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这一世,

我再也不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将军,” 我放下茶盏,目光直视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夫妻情分,是相互的。你在外征战,我在府中为你打理家事,孝敬公婆,

变卖嫁妆为你筹措军饷,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可你呢?”萧景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似乎被我问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一个柔弱的女声:“景渊……”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这个声音,我永生难忘!是苏怜月!萧景渊听到这个声音,

脸色立刻缓和下来,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转身看向门口,

语气轻柔地说:“怜月,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偏院好好休息吗?”我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正扶着一个丫鬟的手,慢慢走了进来。她身形纤细,

面容娇美,眉宇间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柔弱,尤其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这就是苏怜月!上一世,就是这个女人,夺走了我的一切,

害死了我的性命!苏怜月走进来,目光先是落在萧景渊身上,带着浓浓的依赖和爱慕,

随后才转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挑衅,却又很快掩饰过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恭敬又胆怯的样子。她对着我福了福身,声音柔弱地说:“妾身苏怜月,

见过将军夫人。妾身身子不便,未能及时来向夫人请安,还望夫人恕罪。

”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她的假面具!

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语气冰冷地说:“免礼。

”我的态度冷淡,没有丝毫要起身迎接的意思,更没有给她赐座。苏怜月站在原地,

显得有些尴尬,眼圈微微泛红,委屈地看向萧景渊。萧景渊见状,立刻心疼地走上前,

扶住苏怜月的胳膊,对着我不满地说:“阿凝,怜月怀着身孕,身子不便,

你怎么能让她一直站着?快让人搬把椅子来。”我没有理会萧景渊的话,

只是冷冷地看着苏怜月,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将军,我记得将军府的规矩,

没有正妻的允许,外室是不能擅自进入主院的吧?苏姑娘虽然怀了将军的孩子,

但在没有经过我和侯府的同意之前,还不能算是将军府的人,更没有资格踏入揽月轩。

”萧景渊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阿凝!你怎么能这么说怜月?

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是我萧家的骨肉!我已经决定了,等过几天,就禀明父母,

把怜月娶进门,封为平妻!”“平妻?” 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萧景渊,你别忘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是永宁侯府的嫡长女!

你想娶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做平妻,问过我了吗?问过侯府了吗?问过圣上了吗?

”我故意提到圣上,就是要提醒萧景渊,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圣上给的,

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规矩,触怒了圣上,他的前程就毁了。萧景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脸色有些犹豫。他知道,他能有今天的地位,离不开永宁侯府的支持,更离不开圣上的信任。

若是他强行娶苏怜月为平妻,不仅会得罪永宁侯府,还可能会让圣上觉得他耽于美色,

不顾礼法,对他的仕途不利。苏怜月见萧景渊犹豫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抓住萧景渊的手,声音哽咽地说:“景渊,妾身不求什么平妻之位,

妾身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就够了。夫人不愿意妾身留在将军府,

妾身…… 妾身这就走,绝不会让你为难。”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一副受尽委屈却又深明大义的样子。萧景渊被她这副样子彻底打动了,

也顾不上什么规矩和前程了,一把拉住她,对着我怒声说:“阿凝!你太过分了!

怜月都已经这么退让了,你还想怎么样?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怜月我娶定了!

你若是不同意,我就去向父亲和圣上请旨,废了你的正妻之位!”废了我的正妻之位?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愤怒:“萧景渊,

你好大的胆子!我是永宁侯府的嫡长女,我的正妻之位,是圣上亲赐的,你说废就能废?

你以为你现在打了胜仗,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你别忘了,你的军功章里,

还有侯府的一半功劳!若是没有侯府,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吗?”我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萧景渊的心上。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辩驳。就在这时,

春桃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夫人,不好了!老夫人来了!”老夫人?

萧景渊的母亲?她怎么来了?我心中一动,看来,好戏要开始了。很快,

一个穿着深紫色锦袍,头发花白,面容严肃的老妇人,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就是萧景渊的母亲,将军府的老夫人。老夫人走进来,目光先是扫过萧景渊,

然后落在苏怜月身上,最后才看向我。她的眼神冰冷,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满。

萧景渊看到老夫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母亲。”苏怜月也连忙跟着行礼,

声音柔弱地说:“妾身苏怜月,见过老夫人。”老夫人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

语气严厉地说:“阿凝,我听说你不让景渊娶怜月?还对景渊发脾气?”上一世,

老夫人就十分偏爱苏怜月,处处维护她,对我则是百般挑剔。这一世,

她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我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语气平静地说:“母亲,

并非儿媳不让将军娶苏姑娘,而是此事不合规矩。儿媳是将军明媒正娶的正妻,

将军要娶平妻,理应先和儿媳还有侯府商量,得到同意之后,再禀明圣上,请求旨意。

可将军现在不仅没有和我们商量,还让苏姑娘擅自进入主院,这不符合将军府的规矩,

也有损将军的名声。”老夫人脸色一沉,语气更加严厉:“规矩规矩!你就知道规矩!

景渊是萧家的长子,现在怜月怀了萧家的骨肉,是我们萧家的功臣!只要能为萧家延续香火,

什么规矩都可以变通!我看你就是嫉妒怜月,不想让她进门!”“母亲,” 我抬起头,

直视着老夫人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儿媳并非嫉妒,而是为了将军府和将军的前程着想。

苏姑娘来历不明,我们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若是贸然让她进门,

万一她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岂不是会给将军府带来祸患?而且,将军刚刚打了胜仗,

正是圣上心目中和百姓眼中的英雄,

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将军为了一个外室而不顾正妻和礼法的消息,不仅会让圣上失望,

还会让百姓议论纷纷,影响将军的名声和仕途。母亲,

难道您希望看到将军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前程吗?”我的话句句在理,直击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