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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药

发表时间: 2025-10-23
陆砚秋从弄玉楼走出来己经是戌时,抬眼便看见林时影立在门口。

“主子。”

林时影低头行礼,状态比晨时好了不少。

他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身后的听澜,见他容貌娇好,不由皱了下眉。

“主子又收新人了?”

“他叫听澜,你把他带回去好生安置。”

弄玉楼不是说话的地方,陆砚秋简单交代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林时影低下头:“是。”

虞楼的马车在华光街上缓缓走着,陆砚秋用烟斗挑开车帘,便见林时影在车旁默默跟着,时不时瞟听澜一眼。

“林时影,上来。”

马车停下,林时影掀开车帘,躬身进去。

“主子。”

陆砚秋行事张扬,虞楼的马车也一向华丽,西角都挂着熏香银铃。

车厢两侧各设小榻,上铺狐皮。

只是今日天色己晚,大马车怕是会引人注意,林时影便叫马夫备了一架小一些的。

陆砚秋一人乘坐是足够了,但如今他也挤了进去,便显得有些局促。

马车里金桂的香气醉人,香味的来源正倚在软榻上。

马车移动,林时影无处下脚,一时往前扑了出去。

陆砚秋俯身扶住了他,“当心。”

林时影的胳膊在衣袖下有些凉。

他收回手,跪在了车里。

陆砚秋也不计较,以林时影的身高,真坐下或许会碰到头。

“我问你,在朱俞那儿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陆砚秋用手指挑起林时影的下巴,静静的看着他。

“替主子做事,不委屈。”

林时影垂眸答道。

他的下巴被陆砚秋高高抬起,眼神却低了又低。

“惯会说好话。”

陆砚秋轻笑一声。

“罢了,有正事要你去办。

查查是谁,敢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给朱俞通风报信。”

“是,主子。”

说罢,林时影就想转身下车。

“坐着。”

陆砚秋没有抬眼,扶着额头懒懒地说。

林时影没有说话,默默坐在了陆砚秋对面。

陆砚秋的裙摆很大,披帛都散到了自己这边的榻上。

林时影抬头看了看,陆砚秋己然闭上了眼。

他将手缓缓移到披帛上,轻轻摩挲着。

绸缎的质感摸起来很舒服,但他手上的茧子让每一次抚摸都带着粗粝。

马车在街上走的很慢,车外人声鼎沸。

他抬手轻轻掀开车帘,听澜在车外低头走着。

听澜察觉到这充满敌意的目光,于是带着满眼的敬意和热情,抬头看向林时影。

林时影点头向他致意,随后放下了车帘。

翌日。

阳光像蜂蜜,从窗棱上流下来,池子里的莲花一夜之间都开了。

香凌敲了敲林时影的门:“林大人,你起身了吗?

小姐让你过去一趟。”

林时影拉开房门,“好,我这就去,多谢你。”

说着捧起桌上的粉黛白釉盘,里面正软软地睡着两捧白莲。

“池子里莲花开了,烦请姑娘先行一步,拿给小姐。”

“嗯。”

香凌点头,退出门去。

林时影换了一身玄色暗竹纹绣劲装,拿上佩剑准备出门。

正要出门,林时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将外袍脱下,换了一件浅灰金丝云莲里衣,又穿好外袍,打开了门。

林时影到陆砚秋门口时香凌刚好推门出来,两人互相致意,没有多话。

陆砚秋斜靠在榻上,烟斗冒着细细的烟雾,她染了新指甲,看上去心情不错。

看见林时影进门,陆砚秋抬眼:“伤都好了?”林时影把佩刀放在门口的地毯上,走到陆砚秋榻旁,掀起衣摆,跪了下去。

陆砚秋饶有兴致地坐了起来。

没等陆砚秋反应过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林时影就将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接着脱下了外袍,露出了里面纱质的里衣。

那衣服轻薄地贴在他身上,门缝透进来的光线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

“回主子,都好了。”

说着便解开里衣,等着陆砚秋的烟斗。

可是过了良久,陆砚秋都没有任何动作。

林时影抬头,陆砚秋手上的烟斗冒着青烟。

她的眼睛微微眯着,透过朦胧的烟雾,打量着他。

他似乎会错了意。

陆砚秋没打算罚他。

于是林时影停下了脱衣服的手,但似乎有些难解释自己为什么脱衣裳,于是也没有立即开始穿衣服的动作。

那件薄薄的里衣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搭在了林时影的肘窝里。

他的锁骨,肩膀,手臂还有胸口都在陆砚秋面前袒露无疑。

“做什么?”

随便脱衣服不是个好习惯,不过是在自己面前,陆砚秋喜欢。

“说话。”

陆砚秋又吸了一口烟斗,带着温柔的笑意问他。

“回主子,我的伤,好了。”

林时影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陆砚秋意识到林时影脱衣服是想让自己检查他的伤确实是好了,接着便笑出了声。

“嗯,我看见了。”

她上下打量着林时影的身子,眼神锁定在他的胸口,皮肤透着淡粉。

接着她补了一句,“都看见了。”

她的尾音带着气声,连同烟斗冒出的雾气到达林时影的耳畔。

林时影浑身一抖。

他听到陆砚秋这么说,低下头咬紧了嘴唇。

他的整个前胸都暴露在陆砚秋面前,被她首勾勾地审视着。

他的脸颊烧起来,不知该作何反应,缓缓拉了拉衣服遮住自己。

陆砚秋皱起了眉头,一斜眼便瞟见林时影肩头的疤,昨日的痕迹完全没有处理。

“啧。”

林时影听见陆砚秋咂嘴,不想惹她不悦,于是又把衣裳解了。

这次是真脱了,***,干干净净。

陆砚秋抬手摸着林时影肩头的疤,指尖划过颈窝,引得林时影一阵颤栗。

“怎么不上药?”

“主子留的伤,属下不敢自专。”

林时影低下头去,想到陆砚秋怕脏,又往旁边缩了几步。

“过来,”陆砚秋放下了烟斗,勾了勾手指。

林时影跪到了她脚边。

陆砚秋拍了拍软榻,“坐下,我给你上药。”

林时影抬起头深深地看着陆砚秋。

那个眼神,在陆砚秋看来,就像街边的小狗生气不肯回家,但看到主人,尾巴还是不可控地摇了起来。

林时影摇头,他挪了挪身子,跪在了陆砚秋的承足上。

陆砚秋也不多计较,用指尖从瓷瓶中取了一些烫伤膏,点在林时影的肩头和心口,轻轻揉开。

药膏很凉,但怎么也压不住林时影脸上的灼烫。

好近。

林时影低头不敢看陆砚秋,只能看见她的发尾被风微微吹动,在光里变成金色。

“主子,这不是你的手该做的事。”

林时影回过神来,“伤自己会好的,不敢劳动主子。”

他抬头看着陆砚秋。

陆砚秋并没有因为林时影的话而停下手上的动作,她俯身凑近,轻轻吹了吹。

“呼......”好凉。

林时影将头别到一边,脖颈烧得通红。

陆砚秋用手指将他的脸颊勾了回来。

她垂眸盯着林时影,发现林时影今日换了一件浅色的里衣,还绣着自己喜欢的莲花纹样。

背上的伤用纱布包着,手臂的皮肤光洁如雪,骨节分明,指尖还透着藕粉色。

“若是不想让我上药,你又为何跪上来?”陆砚秋把手抚上林时影的嘴唇,“真是好会撒谎的一张嘴。”

林时影抿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

就在这时,香凌敲响了门,“小姐,澜公子做了点心,想请小姐尝尝。”

林时影的脸色蓦地阴了下来。

“是嘛。”

陆砚秋摸了摸林时影的耳垂,“林大人,你想让我见他吗?”

林时影不说话。

陆砚秋笑了,“叫他滚。”

她吩咐道,然后接着在林时影的伤口上肆意妄为。

香凌点头,正要去回话,却被林时影拦了下来,“主子。”

“嗯?”

陆砚秋停下手上的动作。

“澜公子是弄玉楼的人,既然赏了下来,不好驳了定北王的面子。”

陆砚秋点了点林时影的鼻尖,“嗷,这样啊。

我们林大人说的真有道理。”

随后她抬头对香凌说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