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蠢货老板陪葬，他却把对手公司送我

我是天穹动力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拿着业界最高薪水，干着替老板收拾烂摊子的活。

我的老板纪枭，是人尽皆知的废柴阔少，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我兢兢业业，

直到我发现他让我们公司生产的城市心脏有致命缺陷。我试图补救，

他却用一份“无限责任协议”堵住了我的嘴，逼我将这批“炸弹”卖给死对头。

全公司都说我疯了，家人骂我蠢，让我卷钱跑路。我没跑。因为在签约那天，

我看见那个蠢货老板，用没人能看懂的指法，在合同上敲下了一串符文代码。后来，

对手的浮空城真的从天上掉了下来。纪枭站在天穹城的顶端，对目瞪口呆的我开口。“现在，

那座废铁城是你的了，我的合伙人。”1.那个蠢货老板，让我签生死状“签了它。

”纪枭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不是电子屏，是真正的纸，用黑烬木浆做的，

带着一股昂贵的死气。文件最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无限责任协议》。我叫岑灵，

天穹动力集团首席执行官。我的老板，纪枭，就是眼前这个把腿翘在会议桌上，

晃着脚腕看窗外风景的男人。一个继承了庞大商业帝国的，纯种废柴。“纪总，

第十三修正法案规定，任何决策的最终责任人都是集团法人，也就是您。这份协议，不合法。

”我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情绪。“哦，是吗？”他终于转过头看我，

嘴角挂着那种招牌式的，又懒又混账的笑，“岑执政，你一个月薪水多少来着？”我不说话。

“三百万金元，还不算分红。够在内城买一套带花园的房子了。”他伸出三根手指，

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给你这么高的薪水，不是让你来给我普法的。”他的手指很长，很白，

指甲修剪得过分干净。这是一双只会玩乐，从没碰过任何实际工作的手。“签了它，

”他又说了一遍，语气加重了些，“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部结账走人。”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很淡的琥珀色，但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城府，没有智慧，

只有一片空洞的、被惯坏了的傲慢。我为他工作三年了。从他父亲，

那个商业巨擘手里接过这个庞大的集团开始，他就没做过一件对事。

他叫停了三个最有前景的研发项目，理由是“引擎声音太大，吵得我头疼”。

他炒掉了七个最有能力的部门主管，因为他们“长得太丑，影响公司形象”。他花了几十亿，

买下一颗根本无法居住的废弃浮空岛，只为了在那里办一场通宵派对。天穹动力没倒闭，

完全是因为我还在这里。我和我的团队，像一群技术精湛的裱糊匠，

勉强维持着这艘快要沉没的巨轮的华丽外表。可这一次，不一样。我拿起那份协议。

白纸黑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协议内容很简单：关于“方舟之心”7.0型号的一切后续问题，都由我岑灵一人承担。

无论商业、民事，还是刑事。“方舟之心”7.e，是我们集团最新，也是最重要的产品。

一个驱动小型浮空城市的魔能引擎。而我，在一周前，发现这个型号的能源回路有致命缺陷。

不是小毛病。是会在极端环境下，引发连锁能量崩溃的致命缺陷。说的直白点，

装上这个“心脏”的城市，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我立刻提交了报告，要求全面停产，

召回已经出货的三十台样机。报告的电子回执显示“已阅”。然后，我就等来了这份协议。

“纪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问，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我当然知道，”他笑得更开心了，“我要把这批‘方舟之心’，全部卖给铁幕重工。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铁幕重工。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且，是三倍的价格。

”他补充道。疯了。这个男人彻底疯了。这已经不是商业决策了，这是恐怖袭击。“为什么？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那张英俊的脸上找出一丝理智。“因为他们总裁的儿子，

上周在拍卖会上抢了我看上的妞。”纪枭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这不是几十万人的性命，

只是一场小孩子过家家的报复。荒唐。我的手心在出汗。我不能签。签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等待我的是审判庭和终身监禁。不签，我现在就得滚蛋。我会被整个行业的黑名单封杀，

背上“违背总裁命令”的污点，再也找不到工作。我那等着我交房租的父母，

等着我付学费的弟弟，都会在一夜之间回到贫民窟。纪枭看着我挣扎的表情，似乎很享受。

他从桌上的银盒里抽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只是放在指尖把玩。“岑执行，你是个聪明人。

”他慢悠悠地说，“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选。”是啊，我是个聪明人。所以我知道，

纪枭不在乎天穹动力，不在乎几十万人的命。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一瞬间的快意。

他用我的前途，用我家人的未来，逼我成为他的帮凶。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有他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着烟草的干涩。再次睁开眼时，

我的手已经握住了桌上的符文笔。笔尖触碰到纸张。冰冷的，带着契约力量的触感。

我签下了我的名字。岑灵。笔画干脆，没有一丝犹豫。纪枭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很好。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拿起那份协议，满意地吹了吹上面的墨迹。他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呼吸里的酒气。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轻，带着戏谑。

“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没有动，

只是看着他离开会议室的背影。挺拔，潇洒，像个得胜的将军。我坐在原地，很久，很久。

直到窗外的天色暗下来，城市的灯光亮起。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确保没有一丝褶皱。然后，我走出了会议室。我没有辞职，也没有跑路。

我给铁幕重工的采购主管发了消息，约他明天见面。我要亲手，

把这批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心脏”，卖给他们。因为就在我签字的时候，

我看到纪枭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那是一种极其古老，

早已失传的符文编译指法。一个公认的废柴，不可能懂这个。这件事，不对劲。

2.所有人都说，我疯了消息像瘟疫一样在公司传开。“听说了吗？

岑执政要把那批有问题的‘方舟之心’卖给铁幕重工！”“疯了吧她？

那可是纪总那个败家子搞出来的烂摊子，她还真敢接？”“何止是接，

我听说她签了无限责任协议，自己把所有雷都扛了！”“完了完了，

天穹动力这次真的要完了。岑执政一走，这公司就彻底是个空壳了。”我端着咖啡，

走过茶水间。里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几双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我不是他们的上司，

而是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我面无表情地接了杯水，转身离开。背后，

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我不在乎。我回到办公室，关上门，

隔绝了一切噪音。我的副手，陈宇，正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岑姐，你不能这么做！

”他看到我，立刻冲了过来，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担忧，“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我们把证据交给董事会，弹劾纪枭！这才是唯一的办法！”陈宇是我的心腹，

跟我一起打拼了五年。我知道他是真的为我好。“弹劾？”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

“陈宇，你觉得董事会那帮老狐狸，不知道纪枭是个什么货色吗？”“他们知道！

可这次不一样！这会毁了公司的！”“他们不在乎。”我打断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天穹城繁华的景象。无数飞行器在楼宇间穿梭，像金属的游鱼。这座城市，

就是我们公司最伟大的杰作。“对他们来说，天穹动力只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

只要还能下蛋，母鸡是死是活，他们不关心。”我淡淡地说。“可你会死的！岑姐！

”陈宇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会被送上审判庭的！”我回头看着他。“陈宇，

你相信我吗？”他愣住了。“我……”“如果你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

把和铁幕重工的合同准备好，所有条款，都按最有利于我们的方式来写。价格，就标三倍。

”陈宇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点了点头，眼眶有点红。“好，我去做。

”他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萧索。我知道，他大概觉得我已经被逼疯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打开个人终端，接通了一个加密线路。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苍老的脸。是我母亲。“灵灵啊，你弟弟的生活费该交了，

还有你爸那个月的魔能药剂，也快没了……”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理所当然。“妈，

我可能要失业了。”我平静地说。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是尖锐的叫声。“什么？

失业？岑灵你在开什么玩笑！你那工作不是铁饭碗吗？那个姓纪的小子敢开除你？

”“不是他开除我，是我可能会坐牢。”“坐……坐牢？”我母亲的声音变了调，

“你做了什么？你贪污了？你……你别吓我啊！”“公司出了一些问题，责任在我。

”我没有过多解释。“我不管！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你赶紧辞职！把该拿的钱都拿上，

我们回老家！你是不是傻？给那种败家子卖命，值得吗？”“我不能走。”“你必须走！

”她几乎是在咆哮，“岑灵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出事，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你弟弟怎么办？我和你爸怎么办？你都想过吗？”我没有回答。“喂？喂？岑灵你说话啊！

”我挂断了电话。把终端丢在一边，发出沉闷的响声。这就是我的家人。

他们从来不问我工作累不累，开不开心。他们只关心我的薪水能不能准时到账。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公司的人，认为我疯了。我的亲人，觉得我傻了。全世界，

都好像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但我心里，却raely平静。我的脑海里，

反复回放着纪枭敲击桌面的那个动作。那不是无意识的。那是一段符文代码。

一段关于“能量逆转和熵增”的古老公式。这个公式，在理论上，

可以将一个即将崩溃的能量源，变成一个瞬间吸收周围所有能量的“黑洞”。

而“方舟之心”7.0的那个“致命缺陷”，恰好为这个公式的启动，创造了最完美的温床。

纪枭，那个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废柴。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这场游戏的棋盘，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而我，已经成了棋盘上，最关键的那颗子。

3.签合同那天，他笑了和铁幕重工的谈判出奇的顺利。对方的首席采购官，

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姓王。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岑执政，

久仰大名啊。没想到天穹动力居然舍得把您这么个人才放出来。

”王总管一边用油腻的手帕擦汗，一边说。“王总管客气了，生意而已。”我把合同推过去。

他看都没看条款，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价格。“三倍？岑执政，你这是……缺钱了？

”他脸上的肥肉笑得直颤。“纪总定的价。”我把锅甩得干干净净。

“哦……纪总啊……”王总管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啊。

”整个行业都知道，铁幕重工一直在“方舟之心”的研发上被我们压一头。现在，

我们主动把最新型号卖给他们，还是以这种自杀式的价格和协议。在他们看来，

这无疑是纪枭那个蠢货又一次败家行为。而我，就是那个被推出来背锅的可怜虫。

他们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一个小时后，合同签好了。王总管热情地握着我的手，

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合作愉快，岑执政。以后要是在天穹待不下去了，

随时来我们铁幕，我给你留个位置。”“多谢王总管。”我抽回手，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拿着签好的合同，我回到公司。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纪枭正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

躺在沙发上听歌剧，脚还跟着节奏打拍子。整个集团大厦里，

他恐怕是唯一一个如此悠闲的人。“搞定了？”他头也没回。“签了。

”我把合同放在他面前。他摘下墨镜，坐起身，拿过合同。

他的目光在我的签名和王总管的签名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笑了。不是那种懒洋洋的，

混账的笑。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一丝冰冷和快意的笑。那笑容，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就好像一张精致的面具，裂开了一条缝。“很好，岑执政，

你做的很好。”他说，甚至站起身，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动。

“预祝我们……合作成功。”他举起杯。我没有动。“纪总，”我看着他的眼睛，

“铁幕重工买下这批‘方舟之心’，是为了他们的新主城，‘苍穹之冠’。启动仪式，

就在一个月后。届时，整个联邦所有的大人物都会到场。”“我知道。”他抿了一口酒，

一脸无所谓。“一旦引擎过载，‘苍穹之冠’会从三千米的高空坠落。城里的五十万人，

会全部死掉。这已经不是商业行为了，这是屠杀。”我的声音在发抖。他放下酒杯，

走到我面前。我们离得很近。我甚至能看清他瞳孔里，映出的我自己的倒影。“岑灵，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而不是我的职位，“你怕了？”“我不怕死。”我说，

“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你居然问我为了什么？

”他停下来，直起身，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内容。是一种我看不懂的，

深不见底的东西。像寒冬里的冰海。“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轻。

“现在，去忙你的吧，我的……首席执行官。”他又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废柴阔少。

我拿着那杯他倒的酒，走出了办公室。我没有喝。我把酒倒进了走廊尽头的盆栽里。一个月。

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要么，找到纪枭的破绽，阻止这场灾难。要么，就和他一起，

坠入万丈深渊。4.倒计时，风暴前的宁静接下来的一个月，过得异常平静。

纪枭仿佛彻底忘了“方舟之心”这件事。他每天照旧来公司打卡，

然后不是在办公室里打游戏，就是溜出去参加各种派对。

他甚至因为新买的一艘私人飞艇的颜色不够骚包，和设计师吵了三天。

一切都和过去三年一样。他演着他的废柴，我演着我的能干下属。

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平息了。大部分人觉得，我已经被纪枭彻底架空，

只是个挂名的执政官，所以才自暴自弃。铁幕重工那边，更是喜气洋洋。他们高调宣布，

新主城“苍穹之冠”将如期举行启动仪式，并向全联邦发出了邀请函。

他们把我们的“方舟之心”，吹嘘成是他们自主研发的划时代产品。新闻上，

那个王总管挺着肚子，笑得像个弥勒佛。一切，都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而我，

则利用这段时间，做了一件事。我调阅了纪枭父亲，也就是老纪董去世前所有的私人记录。

以我的权限，这并不难。老纪董是个传奇人物，白手起家，创造了天穹动力这个商业帝国。

但他死得蹊...蹊跷。官方说法是突发心脏病。可我查到的记录显示，他去世前一周，

正在和一个代号为“衔尾蛇”的组织秘密接触。同时，天穹动力的核心数据库，

在那段时间有一次非正常的访问记录。访问者，权限为“创始者”。这个权限，

只有老纪董一个人有。而访问的时间，是在他官方宣布死亡之后的三小时。

我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后背一阵发凉。一个死人，登录了公司的最高数据库。这不可能。

除非……我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我开始调查纪枭。

不是他现在这些花天酒地的公开信息。而是他十八岁以前的履历。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纪枭十八岁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尤其是在符文编程和古代码学上，

他十三岁就拿到了联邦最高奖项。他所有的光芒，都在十八岁那年，戛然而止。那一年，

他母亲，也就是老纪董的妻子，在一场飞艇事故中去世。从那以后，

天才少年就变成了纨绔子弟。巧合？我不信。我将那段“能量逆转和熵增”的古符文公式，

输入了公司的超级计算机进行模拟。模拟的前提条件，

就是“方舟之心”7.0的能源回路“缺陷”。结果，在运算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

模拟系统崩溃了。不是普通的崩溃。是底层逻辑被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力量撕碎了。

超级计算机发出了刺耳的警报。技术部的同事冲进来，看到屏幕上乱码一样的数据流，

全都傻了眼。“岑……岑执政，这是什么？是病毒吗？”我看着那一行行飞速滚动的乱码，

它们组合成一个奇特的形状。那是一个蛇，正在吞食自己尾巴的图案。衔尾蛇。我关掉屏幕。

“没事，系统过载而已。重启一下就好。”我转身离开机房，手心全是冷汗。

我好像……触碰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秘密。纪枭，他父亲的死，衔尾蛇组织，

还有那个所谓的“缺陷”。这一切，都串联在一起。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商业报复。

这是一场……谋杀。一场策划了数年，甚至更久的复仇。而“苍穹之冠”的坠落，

只是这场复仇的，开幕式。离启动仪式，还有三天。5.启动日，最后的赌局启动仪式当天，

天穹城万人空巷。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巨大的公共屏幕前，观看这场盛事的直播。

“苍穹之冠”，铁幕重工耗费了十年心血打造的移动主城，如同一座悬浮在云端的金属山脉，

宏伟壮观。阳光下，它的外壳闪闪发光。直播画面里，联邦的政要，各界名流，齐聚一堂。

那个王总管，穿着一身崭新的礼服，站在主控台前，意气风发。“今天，

将是载入史册的一天！”他对着镜头，声音洪亮，“‘苍穹之冠’的启动，

象征着我们铁幕重工，将引领联邦进入一个新的纪元！”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

我的办公室里，却死一般寂静。陈宇和几个核心部门的主管都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都写满了绝望。“岑姐，我们报警吧。”陈宇的声音沙哑，“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自首，

也许还能……”“来不及了。”我看着屏幕，平静地说。我的个人终端上，

是一封刚刚收到的匿名邮件。邮件里只有一张照片。是我父母和弟弟，在一家餐厅里吃饭。

照片的角落里，有一个衔尾蛇的标记。这是警告。纪枭在告诉我，他知道我在查他。并且，

我的家人，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早就料到我会动摇，所以提前给我上了最后一道枷锁。

屏幕里，王总管举起手，高声宣布。“我宣布，‘苍穹之冠’，正式启动！

”他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巨大的引擎轰鸣声，透过屏幕传来。

“苍穹之冠”底部的上百个反重力引擎，依次亮起蓝色的光芒。整座城市，开始缓缓上升。

一切正常。欢呼声更大了。我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一个主管甚至吓得瘫坐在地上。“完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分钟。十分钟。

“苍穹之冠”已经升到了预定航道，平稳地悬浮在空中。王总管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他甚至挑衅似的，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陈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难道……难道是你的判断出错了？”他看着我，像是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的判断出错了吗？那个符文公式是假的？纪枭真的只是个纯粹的疯子？我死死盯着屏幕。

就在这时，直播画面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镜头里，王总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怎么回事？

只是正常的能量波动，稳住！”他对着话筒低吼。晃动越来越剧烈。“苍穹之冠”的引擎，

发出了刺耳的异响。蓝色的光芒，开始变得不稳定，忽明忽暗。人群的欢呼声，变成了惊呼。

“警报！警报！核心能源输出超过阈值百分之三百！”“回路温度异常！正在熔断！

”“反重力场失效！城市正在下坠！”刺耳的警报声，和人们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直播画面剧烈摇晃，然后陷入一片黑暗。信号，中断了。整个天穹城，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黑掉的屏幕。几秒钟后，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掉下来了！天啊！掉下来了！”我的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像被抽走了灵魂。陈宇看着我，

嘴唇惨白。“岑姐……你……你早就知道了……”我没有回答他。我站起身，

走到办公室门口。“通知所有部门，准备启动最高应急预案。”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