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黑化金丝雀》是作者“汤隐梦呓”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霍云起顾晚萤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滚开!”一声嘶哑的尖空气里全是灼烧的味黑烟熏得人睁不开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烟灰和一股铁锈似的血腥顾家的马不动车轴在呻不堪重拉车的挽马慌乱地刨着蹄被满车的金银压得寸步难“砰!”车帘猛地被掀户部侍郎顾修明一脚踹了下是他最宠爱的妾女人的哭喊被马蹄声瞬间踩像一朵被碾进泥水里的绢还是不“老爷!老爷饶命!我跟了您三十年啊!”是老仆钟他...
主角:霍云起,顾晚萤 更新:2025-10-23 06:50:29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滚开!”
一声嘶哑的尖叫。
空气里全是灼烧的味道,黑烟熏得人睁不开眼,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烟灰和一股铁锈似的血腥气。
顾家的马车,不动了。
车轴在呻吟,不堪重负。
拉车的挽马慌乱地刨着蹄子,被满车的金银压得寸步难行。
“砰!”
车帘猛地被掀开,户部侍郎顾修明一脚踹了下去。
是他最宠爱的妾室,女人的哭喊被马蹄声瞬间踩碎,像一朵被碾进泥水里的绢花。
车,还是不动。
“老爷!
老爷饶命!
我跟了您三十年啊!”
是老仆钟叔。
他半个身子扒在车辕上,浑浊的老泪混着脸上的黑灰,在绝望中划出两道白痕。
顾修明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街角。
叛军的甲胄反光,就在那里!
庆州城破了,叛军在里面屠城!
“废物!”
他声音劈了叉,抖得不成样子,
“连拉车的马都比你有用!”
他没看钟叔,他看的是车厢里那几口沉重的紫檀木箱。
“砍了!”
护卫的刀举起,落下。
一声沉闷的,像是剁进湿木头里的钝响。
钟叔的哀嚎戛然而止,变成一种短促的抽气。
车身猛地一轻,终于,又开始颠簸着向前滚动。
顾晚萤坐在最里面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那声钝响,仿佛是砍在了她自己的骨头上。
马蹄声更近了,不再是零散的追逐,而是一种沉重,撼动大地的轰鸣,一下,一下,狠狠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顾修明连滚带爬地缩回车厢,官帽歪了,发髻散乱。
他的手抖得厉害,不是去扶女儿,而是扑向了那几口木箱,指甲抠着金条冰凉的边缘,仿佛那是能救命的稻草。
“萤儿。”
轰鸣声停在了巷口。
他终于回头看了她,这个他唯一的女儿。
他的脸上,正拼命挤出一个痛心的表情,可那双闪烁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他在怕。
他在怕死,更在怕这满车黄白之物被夺走。
一把匕首被塞进了顾晚萤的手里。
镶着珍珠的刀柄,冰凉,坚硬,硌着她的掌心。
“萤儿,爹知道你最懂事。”
顾修明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秘密,呼吸又急又臭,
“身为顾家女儿,生死是小,清白为大。”
马匹的嘶鸣就在车外。
他抓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推:“你……下去体面点吧。”
下去。
去死。
为这些金银腾出最后一点重量。
顾晚萤低头,看着那柄精巧的匕首。
世界在这一刻,忽然安静了。
车外的火光,尖叫,马蹄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
她只记得很多年前,也是一个雨天,娘亲咳着血,跪在这个男人面前,求他请个大夫。
他当时看娘亲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
那种嫌恶,那种不耐烦,那种看一件废物的眼神。
他让她去死,为了这些黄白之物。
就像当年,他眼睁睁看着娘亲死去一样。
一股寒意,从她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抬起脸。
泪水,恰到好处地漫上了眼眶,雾蒙蒙的,像受惊的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着抖,却又那么的顺从。
“爹爹……您的话,女儿记住了。”
顾修明松了口气。
他甚至还想腾出手,最后再拍拍她的头,以示父女情深。
就是现在。
顾晚萤动了。
没有预兆,她像一道绷紧后骤然弹出的弓弦,猛地前扑。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柄冰冷的匕首,连同掌心的珍珠,一起送进了父亲那柔软,还在急促喘息的咽喉。
“噗。”
很轻的一声。
比刚才砍断钟叔的手,要轻得多。
顾修明的眼睛瞬间瞪圆,难以置信。
他想说话,却只发出了“嗬嗬”的漏风声。
顾晚萤没有拔出匕首。
她反而更用力地抵着,凑近他的耳边,就像在说什么贴己的悄悄话。
她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即将腐烂的酸臭。
她轻声说,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爹,您说得对。”
温热的血,溅上了她的脸颊。
“废物,确实该体面点。”
车厢,猛地一停。
不是撞击,而是一种沉闷,陷入泥沼般的死寂。
顾修明高高在上的头颅,无力地垂下,那双临死前还瞪着金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的茫然。
血,正从他咽喉的匕首边缘,一滴,一滴,砸在紫檀木箱上。
“啪嗒。”
“啪嗒。”
比窗外的火光和惨叫,更让人心慌。
顾晚萤没有动。
她在等,等手上的血,从滚烫,变得温凉。
车帘“哗啦”一声被拽开。
不是叛军。
是那个赶车的马夫。
他满脸横肉,眼珠子因为贪婪而充血。
他的视线,根本没在那位户部侍郎的尸体上停留一秒,而是像黏腻的毒蛇一样,从顾晚萤沾血的脸上,滑到她撕破的丝绸领口。
空气里,混杂着血腥气,和马夫身上那股浓重的汗臭。
“嘿……”
马夫笑了,露出满口黄牙。
他甚至没拔刀,只是搓着手,一步一步逼近。
“大小姐……不,现在没大小姐了。”
他狞笑着,“老爷死了,这满车的金子,还有你……都是我的了!”
他像一头饿狼,猛地扑了过来。
顾晚萤的反应,快得不像一个闺阁小姐。
她没有尖叫,甚至没有后退。
就在马夫扑上来的那一刻,她用尽全力,将那柄插在顾修明喉咙里的匕首——猛地,拔了出来!
“噗嗤!”
血肉分离,带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闷响。
马夫的动作僵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拔刀。
顾晚萤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
在马夫因为她父亲的尸体倒下而分神的瞬间,她矮身,前冲,将那柄尚温的匕首,从他大张,流着涎水的嘴里,狠狠地,一捅到底!
“嗬!”
马夫的身体重重撞在车厢壁上,抽搐着,像一条被钉住的蛆虫。
顾晚萤面无表情地松开手。
她甚至没空去擦溅在脸上的第二种血。
她爬出车厢,跳下马车。
冷。
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她单薄的丝衣。
她看了一眼马夫的尸体,毫不犹豫地弯腰,开始扒他那身肮脏,发臭的短打。
布料粗糙,带着汗的腥膻和马匹的骚味,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忍住了。
她利落地脱下自己的绫罗绸缎,换上那身不合身,冰冷的脏衣服。
然后,她蹲下,抓起一把混着血水的泥,狠狠地抹在自己脸上,抹在头发上,直到那张清丽的脸蛋,变成一块谁也认不出的污泥。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宽大的短打,抓起匕首,在领口和袖子上狠狠划了几道,再用力撕开,露出一点残破的里衣。
做完这一切,她才扔掉匕首,踉跄着汇入逃难的人流。
她不再是顾家大小J姐。
她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无名野狗。
……
城外的乱葬岗,与其说是岗,不如说是一片被血浸透,结了冰的泥潭。
尸体,随处可见。
顾晚萤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知道,不能停。
“都救出来!
快!
活着的,都带上!”
一阵粗犷,却充满秩序的吼声传来。
火光下,一队叛军,不像是在屠戮,反倒像是在……救人?
顾晚萤的脚步,停住了。
一匹高大的黑马,拦住了她的去路。
马上的男人,很年轻。
他穿着制式的盔甲,脸上是硝烟和血污,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是霍云起。
一个先锋小将,那个传闻中违抗了屠城令的,正直的蠢货。
机会。
霍云起勒住马,皱眉低喝:“什么人?!”
顾晚萤的身体,在这一刻,开始“恰到好处”地颤抖。
“噗通”一声。
她不是跪下,而是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样,瘫软在冰冷的泥水里。
“将……将军……”
她的声音,干哑,破碎,像是被砂纸磨过。
她甚至不敢抬头,只死死地蜷缩成一团。
“将军饶命……奴婢……奴婢是顾侍郎府的……”
“顾府?”
霍云起的声调一紧。
“……是马夫!
马夫他……他杀了老爷……他把赵姨娘踹下了车……”
顾晚萤的语速很快,颠三倒四,像是吓破了胆,“他……他还想……还想欺负我……”
她一边哭嚎,一边哆嗦着,从怀里掏出那把匕首。
她不是递上去,而是“砰”地一声,扔在霍云起马前的地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烙铁。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抓我……我才……我才……”
她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云起低头,看着那个在泥水里抖成一团的丫鬟。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是顾晚萤自己用匕首划破,再用手撕开的。
她的脸,脏得看不清长相。
唯一能看清的,是她那双冻得发紫,在寒风中抖得握不住拳头的手。
霍云起眼中的锐利,慢慢褪去,换上了一丝怜悯。
够了。
顾晚萤在心里冷冷地想着。
她低垂的眼帘下,闪过的,却是逃亡前夜的另一幕。
那晚,她跪在嫡母柳氏的房里。
“母亲,”她小声地,仿佛在告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我方才,瞧见爹爹在收拾书房的细软……”
柳氏不耐烦地抬眼:“收拾东西?
不跑等死吗?”
顾晚萤抖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可……可爹爹他,好像只叫了赵姨娘宠妾过去……说……说马车位置不够……”
柳氏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
“……还说,您身份尊贵,若是……若是被叛军抓住,受了辱,反倒是……反倒是丢了顾家的脸面……”
“哐当!”
茶杯碎了一地。
柳氏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扭曲。
“顾修明!
他——敢——!”
顾晚萤知道,柳氏这种高傲了一辈子的女人,最恨的不是死,而是被一个妾室比下去。
她一定会去对质。
而在那种混乱的关头,她那个道貌岸然,自私透顶的父亲,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哪怕是他的嫡妻,都不能阻碍他逃命。
黄雀,已经盯上了螳螂。
而她,不过是那只,发出了一声鸣叫的蝉。
……
“起来吧。”
头顶,传来霍云起沉闷的声音。
顾晚萤“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用一双被泪水和泥水糊住,充满惊恐的眼睛,仰望着他。
霍云起移开了视线。
他信了。
“还死不了,就跟上。”
他调转马头,声音很硬,却是在对属下说话: “给她一件大氅,再拿个牌子。”
他对手下道,“带上。
我们去下一个渡口。”
顾晚萤被人粗鲁地拉了起来,一件带着男人汗味和铁锈味的粗布大氅扔在她身上,还有一块粗糙,刻着“安”字的木牌塞进了她手里。
很重。
但,很暖。
顾晚萤裹紧大氅,低着头,藏在阴影里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军营里的味道,并不好闻。
一股浓重的汗臭,马粪,劣质草药和血腥气混在一起,熏得人头晕。
顾晚萤却像是闻不到。
她跪坐在一个伤兵旁边,正用粗麻布给他缠绕小腿上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稳,甚至称得上轻柔。
那伤口皮肉外翻,血和黄脓混在一起,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脸上的污泥已经洗净,露出一张清秀苍白的小脸。
但她很聪明,又抓了些许灶灰,抹在眼角和脸颊,让自己看起来依旧狼狈不堪,毫不起眼。
“你……似乎不怕血。”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霍云起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递过来一个军用水囊。
顾晚萤的肩膀几不可察地一颤,那副“受惊小鹿”的模样,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慌忙接过水囊,灌了一口。
水很凉,带着一股铁锈味。
她抬起头,眼圈瞬间就红了,像是被他这句话戳中了最深的伤疤。
“霍将军……”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娘死的时候,血流了满地。”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烟:“……把她睡的草席都浸透了,黑红黑红的。
我跪在旁边三天三夜,早就看惯了。”
她抬起眼,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没有恨,只有一种认命的麻木。
“我不怕死人。”
“我只怕活不下去。”
这几句话,半真半假。
她娘确实死了,也确实流了很多血。
但她不是跪了三天,她是躲在门后,冷眼看了一天。
但霍云起不知道。
这个年轻,正直,对世界非黑即白的将军,被她眼中那股破碎的绝望,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看惯了沙场上的生死,却没见过这种,从闺阁深处浸透出来,无声的腐烂。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想要拍拍她的头,又猛地顿住,僵硬地收了回去。
“以后,”他的声音很粗,像是要掩饰什么,“有我在,没人敢欺……你。”
他想说“欺负”,却临时改了口。
顾晚萤垂下眼,乖顺地点了点头。
猎物,上钩了。
……
霍云起的善心,远不止于此。
三天后,他的人,竟在城外的难民堆里,找到了顾晚萤的贴身丫鬟,春杏。
当春杏哭着扑过来,抱着她喊“小姐”时,顾晚萤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演了一出主仆情深,抱着春杏痛哭流涕,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怎么,才能让她闭嘴。
霍云起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他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件大好事。
好事,很快就变成了天大的麻烦。
霍家的亲兵来了。
带来的,是霍夫人,那位将门虎女,控制欲极强的霍家主母的亲笔信。
霍云起的营帐里,气氛冷得像冰。
那亲兵站得笔直,看都没看角落里伺候的顾晚萤一眼,声音洪亮,一字一句,像是在宣读军令: “夫人说:我霍家是沙场浴血的将门,不是收容所。”
“夫人还说:庆州城破,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外跑。
将军若真是怜惜她,”
那亲兵的视线,终于像刀子一样,刮向了顾晚萤。
“……便收房,抬成一个贵妾。”
“贵妾”两个字,咬得极重。
“霍家的主母,绝不能是这种来历不明,不清不白的女人!”
顾晚萤端着茶盘的手,猛地一抖。
茶水,没洒。
但她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
不是装的。
是真的。
妾。
这个字,就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针,扎进了她的骨髓里。
她娘,就是个妾。
一个死了,血都流干了,顾修明也懒得看一眼的……废物。
霍云起那张英俊的脸,涨得通红:“住口!
这是我的事!”
“将军!”
亲兵寸步不让,“这是老夫人的原话!
请将军,即刻将此女送走,或,收房!”
顾晚萤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的嫩肉里。
她看着霍云起。
他很愤怒。
他在维护她。
但他,没有一丝一毫,要违抗他母亲的意思。
顾晚萤的心,彻底冷了。
这条路,断了。
她不能,也绝不会,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去当一个……贵妾。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丢下茶盘,转身就跑出了营帐。
当天晚上,霍云起找到了她。
她在河边,抱着膝盖,哭得眼睛红肿,那副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碎。
“晚萤……”
霍云起的声音,充满了愧疚,“我娘她……她说话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不……”
顾晚萤哭着摇头,“将军,是晚萤的错……是晚萤身份卑贱……配不上将军的厚爱……”
她哭得喘不上气,像是随时要晕过去。
“我……我本就是个该死的人……若不是……若不是还惦记着,我在都城的嫡兄……我……”
她“说漏了嘴”,又赶紧惊恐地捂住嘴。
霍云起果然一愣:“嫡兄?
你还有亲人?”
顾晚萤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不……不算了……我娘死后,嫡母……嫡母待我不好……我那位嫡兄,是随嫡母姓柳的。
他在都城……只是个小官……我……”
她哭着说:“我不敢去投奔他……我如今这副样子,只会给他丢人……”
“柳承嗣!”
霍云起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重燃光彩,“你是说,礼部的柳承嗣?”
他大喜过望。
这简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把她送去亲人那里,既全了道义,又不必违抗母亲!
“太好了!”
他一把抓住顾晚萤的肩膀,“晚萤,你放心,我这就派人,派最好的人,把你安全送到都城!
你嫡兄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顾晚萤惊喜交加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将军……真的……真的可以吗?”
“当然!”
……
三天后,清晨。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在了营地外。
霍云起给了她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和两套干净的衣服。
“路上,保重。”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
顾晚萤红着眼,对他深深一拜。
她上了车,放下了车帘。
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车厢里,很暗。
她的贴身丫鬟春杏,正兴奋地抓着她的手:
“小姐!
小姐我们终于要去都城了!
太好了!
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了!”
顾晚萤没有说话。
她从包袱里,拿出了霍云起给她的那袋银子。
很沉。
春杏的眼睛,亮了亮:“将军……真是个好人。”
“是啊。”
顾晚萤轻声说,她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发髻。
“春杏,”她轻声问,“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年了呀,小姐!”
春杏不明所以,“从您八岁起,奴婢就……”
“十年了啊。”
顾晚萤的声音,很轻,很柔。
她猛地抽出发髻上那根最粗,用来固定发髻的银簪。
春杏还在笑着,憧憬着都城的生活。
顾晚萤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她一手闪电般捂住春杏的嘴,另一只手,将那根尖锐的银簪,从春杏的耳后,狠狠地,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
“唔……!!”
春杏的身体,猛地绷直!
顾晚萤死死地抱着她,任由她在怀里剧烈地抽搐,然后,慢慢变软。
没有血。
只有一股温热,顺着她的手指流下。
马车,还在“吱呀吱呀”地向前走。
顾晚萤松开了手。
她看着怀里,那个唯一知道她杀了父亲,唯一知道她“顾家小姐”真实身份的丫鬟,慢慢变凉。
她面无表情地,从春杏的尸身上,拿回了那袋银子。
她冷冷地想,春杏说的对,将军是个好人。
所以,知道我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去都城,还有很长的路。
她得,养精蓄锐。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