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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家庭《婆婆偏心两百万给侄病倒后我拒绝当冤种由网络作家“大佬逼”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倩梁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婆婆偏心两百万给侄病倒后我拒绝当冤种》主要是描写梁晋,周倩,梁晨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大佬逼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婆婆偏心两百万给侄病倒后我拒绝当冤种
主角:周倩,梁晋 更新:2025-10-22 18: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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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后的字符与泣血的红点深夜,星城最繁华的芙蓉广场CBD,
摩天大楼“星辰之心”的顶层办公室,灯还亮着,像一颗悬浮在墨色天鹅绒上的巨大钻石,
孤零零地俯瞰着这座沉睡的城市。我,苏晚,指尖在机械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符,
清脆的“嗒”一声,像给一场漫长的战役画上了句号。项目计划书,完美。
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向后倒去,整个人陷进那张冰冷的高级人体工学椅里。
椅子的皮革触感像蛇的皮肤,凉飕飕的,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往上爬。桌角,
那部被我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屏幕早已歇斯底里地闪烁了上百次未接提醒,
像一颗濒死的心脏,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端起手边那杯早就凉透了的美式咖啡,
也不管它冷不冷,仰头灌了一口。那股焦糊的苦涩味儿像一颗小炸弹,
在我的舌尖上“轰”地一声炸开,直冲天灵盖。我需要这股劲儿,
需要它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给冲刷干净。这才慢条斯理地,
像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我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一划,关闭了飞行模式。信号,
像开闸的洪水,瞬间涌了进来。一个名为“苏梁两家亲”的微信群,
用一个刺目的“99+”红色圆点,宣告着一场早已拉开序幕、而我却缺席了上半场的战争。
我的目光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指尖轻点,信息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刷得我眼花缭乱。最新的几十条,是密集的@轰炸。每一个“@苏晚”,都像一记记重锤,
砸在我早已麻木的神经上。“苏晚你人咧?快来医院!搞么子鬼咯!”“大嫂!
你电话啷个不接?我爸都进抢救室了你还这么冷静?你心是石头做的?
”这是梁晋的弟弟梁昊。“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爸平时对你那么好,
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上班?冷血动物吗!”这是梁昊的老婆周倩,
她的语气总是这么尖酸刻薄,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字里行间,那种理所当然的命令,
那种声色俱厉的指责,几乎要穿透冰冷的屏幕,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我的喉咙,
让我喘不过气来。手机顶端,丈夫梁晋的三十几个未接来电,红得像是泣血的印记,
每一个都记录着他一次次的焦灼与愤怒。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弧度,
那弧度里藏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嘲讽。指尖轻滑,我开始从头翻阅这场闹剧的起因。
一切的源头,是我婆婆,周玉芬,在家中毫无征兆的晕倒。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前婆婆了。
而我那个法律意义上的公公,梁建国,突发性脑梗。梁晋的弟弟梁昊和他妻子周倩,
作为第一发现人,手忙脚乱地将人送进了星城最好的湘雅附二医院。然后,好戏开场。
群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平日里只会在麻将桌上和八卦闲聊中出现的“皇亲国戚”,
立刻粉墨登场,隔着网线,开始“主持大局”。而我,苏晚,
这个远在公司拼命加班的前长媳,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推上了审判席,
成了这场灾难唯一的罪人。梁晋的侄子,也就是梁昊和周倩的宝贝儿子梁晨,
发了一段长达五十秒的语音。我点了开,那哭哭啼啼、上气不接下气的表演,堪称一绝,
不去考电影学院都屈才了。“呜呜呜……我跟倩姨都吓傻了,我们年轻没经过事,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大伯母社会经验多,见识广,
这种时候她怎么还不来啊……爷爷要是……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跟倩姨可怎么办啊……”那声音里的委屈、无助,还有那巧妙到极致的甩锅技巧,
精准地戳中了群里每一个人的“正义感”G点。我甚至能隔着屏幕,
清晰地想象出梁晨那张故作天真、实则精明算计的脸。我面无表情地关掉语音,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像两颗黑色的玻璃珠。我起身,
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杯壁传来恰到好处的暖意,我贪婪地感受着,
仿佛要将体内那股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寒气驱散一些。就在这时,
手机再次像触电一样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梁晋”两个字跳动着,带着一种催命般的急迫。
我接了。听筒里立刻传来梁晋压抑着哭腔的咆哮,那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了调,
尖锐刺耳:“苏晚!你快来啊!我爸病危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全家人都在等你拿主意,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想这个家散了才甘心!”我将水杯凑到唇边,
轻轻吹了吹氤氲的热气,水汽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块冰,
一块在深海里冻了千年的玄冰。“梁晨呢?”电话那头的梁晋明显一愣,
哭喊声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地回答:“他……他当然也在啊,
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干什么?”“是吗?”我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像一根针,
透过电波,让梁晋莫名打了个寒颤。“他能面不改色收下你爸妈给的两百万全款房,
就能承担起为人孙的责任。”“梁晋,你先别急着哭,也别急着让你前妻我去当救世主。
”“我手头的工作处理完,自然会过去。”说完,我不给梁晋任何反驳的机会,
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我回到工位,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条理清晰地给几个核心下属发去邮件,将后续工作一一交接清楚,确保万无一失。
做完这一切,我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和手包,姿态优雅,步伐从容,没有半分慌乱。
走出“星辰之心”的大门,晚风微凉,吹在脸上,像情人的手,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医院的名字,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后座里。车窗外,
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在我眼中拉扯出迷离的光影,像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一场硬仗,
正等着我。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我不想再当那个任劳任怨,
最后却落得一身骂名的“好大嫂”了。2 两百万与一碗鱼肉出租车在夜色中穿行,
像一艘孤独的潜艇,潜入深不见底的城市海洋。车窗玻璃冰冷刺骨,我将额头轻轻抵在上面,
感受着那股凉意,仿佛能冻结我脑海中翻江倒海的情绪。
窗外的霓虹灯被拉扯成一道道模糊的光轨,光怪陆离,
像极了我这荒诞的、即将走到尽头的婚姻生活。那些光影在我瞳孔深处跳跃,
像点燃了导火索,引爆了一段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那记忆的火焰,灼热而刺痛,直到今天,
还能闻到烧焦的味道。那是一年前的某个国庆节,一场所谓的家庭聚餐。
油腻的剁椒鱼头泛着令人作呕的光,空气里弥漫着酒精、二手烟和饭菜混合的浑浊气息,
熏得人头疼。梁晋的侄子梁晨,正眉飞色舞地描绘着他看中的那套梅溪湖的天价学区房。
唾沫横飞间,每一个字都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对现实的赤裸索求。就在那时,
我那时的婆婆,周玉芬,像一个准备登台献艺的京剧名角,清了清嗓子,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从自己那个用了多年的、边角都磨得发亮的旧布包里,
郑重其事地摸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那动作,虔诚得像是在请一尊佛。她打开盒子,
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静静地躺在里面,像一块诱人犯罪的饵,闪着金光。“晨晨,
”周玉芬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我牺牲式的伟大与骄傲,她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将军,环视全场,
“这里面是两百万,奶奶这辈子省吃俭用,就攒下这点家底了。”她的视线扫过全场,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最后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她将那张卡,像传国玉玺一样,庄重地塞进宝贝孙子梁晨的手里。“拿着!
给奶奶买个大房子,以后我大孙子上最好的学校,出人到地,我们老梁家祖坟都冒青烟!
”梁晨几乎是抢一般地接过了那张卡,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与贪婪。他身旁的母亲周倩,
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她挺直了腰板,像一只斗胜了的孔雀,高傲地扬起了头。周倩的目光,
如同一根淬了毒的针,直直刺向我。那眼神里满是炫耀、挑衅,还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
仿佛在说:看,这才是亲孙子该有的待遇,你苏晚,你生的女儿,算个什么东西?我记得,
当时我丈夫梁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的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
却在周玉芬凌厉的眼神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把所有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他只能尴尬地搓着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然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希望我能“顾全大局”。顾全什么大局?顾全他梁家的脸面?顾全他作为长子的窝囊?
还是顾全我这个冤大头媳妇的“贤惠”名声?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万丈冰渊。
冷得我牙齿都在打颤。我清晰地记得,我和梁晋结婚时,掏空了两人所有积蓄,
还背上了沉重的三十年贷款,才勉强在这座城市安了家。那时周玉芬双手一摊,
说得理直气壮:“老大就该有老大的样子,要靠自己奋斗!我跟你爸可没钱帮你们!
我们还要留着养老呢!”多么讽刺。原来不是没钱,只是那钱,与我苏晚,
与我那个“该靠自己”的丈夫无关。原来他们的养老,是押在亲孙子身上,
而不是我们这对辛辛苦苦的长子长媳。餐桌上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一个遥远的世界。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我只是面无表情地,
用筷子夹起一块剔除了所有鱼刺的、嫩滑的鱼肉,轻轻放进身边女儿的碗里。
女儿抬起天真的脸,冲我甜甜一笑,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妈妈。”那一笑,
是我冰封世界里唯一的光源,是支撑我没有当场掀桌子的唯一理由。从那一刻起,
我便彻底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家”,
不过是一个需要我不断付出、却永远得不到认可的舞台。而我,
已经演腻了那个任劳任怨、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圣母角色。“美女,到哒。
”出租车司机粗犷的塑普,像一块石头投入静水,将我从回忆的深渊中拽了出来。我付了钱,
推开车门。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夹杂着人群的焦虑与压抑,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将我笼罩。3 人墙与审判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毫无血色,
像一群游荡的鬼魂。乌泱泱一群亲戚,像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堵在抢救室的门口,
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当他们看到我的身影时,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几十道目光,
如同无数把锋利的手术刀,齐刷刷地射向我,想要将我凌迟解剖,
看看我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一个身材臃肿的姑妈,是梁晋的亲姑姑,第一个按捺不住。
她像一辆失控的坦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苏晚!
你总算来了!”她的声音尖锐得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充满了道德制高点的怒火。
“你瞅瞅都几点了!我哥在里头生死未卜,我们一个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倒好,
现在才慢悠悠地晃过来!”“你的心是铁打的吗?啷个能这么狠!
”她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张浸了水的面具,
每一条褶皱都刻满了自以为是的正义。“你还有脸来!”尖啸声刺破了走廊的死寂,
她蒲扇般的大手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我们老梁家是造了么子孽,
让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进了门!公公在里头抢救,你这个做大儿媳的,死哪儿克哒!
”周围的亲戚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纷纷围拢过来,
用目光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将我困死在中央。他们的窃窃私语,
像无数只黏腻的虫子,爬满我的耳朵。“就是啊,电话打了好久了,现在才来。”“心真大,
估计一点都不急。”“到底不是亲生的,捂不热的石头。”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
我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我的心湖,在那个剁椒鱼头油腻的午后,已经彻底冰封。此刻,
所有的喧嚣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冰面,传来的只有模糊而遥远的嗡鸣。
我甚至没有看那个状若癫狂的姑妈一眼。我的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
精准地落在了墙角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上。梁晋。我的前夫。他正无助地蹲在地上,
双手插在凌乱的头发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的丧家之犬。我迈开脚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每一步,
都像踩在亲戚们错愕的心跳上。我穿过人墙,如同摩西分海。那些准备好的、更恶毒的咒骂,
就这么硬生生卡在了众人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我在梁晋面前站定,
从包里抽出一张湿纸巾,递了过去。我的声音很轻,像冬日清晨的薄雾,没有温度,
却异常清晰。“先把脸抹干净,莫慌。”梁晋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到我,
像是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接过纸巾,
胡乱在脸上抹着,那副狼狈又依赖的模样,让我心中最后一点涟漪也归于平静。就在这时,
一道带着哭腔的少年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大伯母,你可算来了!
”梁晨不知何时挤了过来,他眼圈通红,发型却精致得恰到好处,
每一根颤抖的睫毛都在诉说着他的焦急与无助。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拖下水。“医生刚才出来说了一大堆,都是专业术语,
我和倩姨都吓蒙了,一个字也没听懂!你文化高,你快去问问,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他的表演堪称完美,既凸显了他的孝顺担忧,又把所有的责任与压力,
巧妙地推到了我身上。周围的亲戚们立刻投来赞同和催促的目光。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臂,
那冰凉的触感让梁晨的哭腔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我平静地注视着他,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眸,
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医生的事,我等会儿自然会去问。
”我的语调平直,不带一丝起伏,“现在,我想先问问你们。”我的目光从梁晨脸上,
缓缓移到了一旁脸色发白的周倩身上。“爸的医保卡,身份证,都带了吗?”“住院押金,
办妥了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梁晨精心营造的悲情氛围,
露出底下赤裸裸的现实问题。空气仿佛凝固了。梁晨和周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卡……卡和身份证都在这儿……”周倩支支吾吾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眼神躲闪,
不敢看我。“那押金呢?”我追问,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周倩抢着开口,
声音依旧发颤,只是这次,带上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窘迫:“大嫂,你又不是不晓得,
我们刚付了首付……那两百万……都投进去了,现在手头实在是紧……”她顿了顿,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补充道:“我们……我们先用花呗垫了一万……”一万。
从梁建国那里拿走两百万,连眼都不眨一下的亲孙子亲儿媳,在亲爹生死关头,
只拿得出两万块钱的押金。还是用花呗垫的。真是天大的孝心。我听完,
脸上没有任何愤怒或鄙夷的表情。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在确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晓得了。”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梁晨和周倩的脸上,
也抽在周围所有亲戚的脸上。那种彻底的无视,那种对他们所有情绪表演的全然漠视,
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具杀伤力。就像一记重拳,蓄满了力,却狠狠打在了棉花上,
那股子憋闷与难堪,让他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不再看他们一眼。我理了理衣角,
转身,径直朝着亮着灯的医生办公室走去。身后,是死一般的沉寂。那堵密不透风的人墙,
此刻在我背后,轰然倒塌。4 一张纸与一把刀医生办公室的门,像一道隔绝两个世界的闸。
门内,是消毒水气味和冷静到残酷的理性。门外,是焦灼、算计、虚伪交织的人间闹剧。
我推门而入,将身后的嘈杂彻底关上。一位戴着金丝眼镜、面容疲惫的中年医生抬起头,
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透着职业性的审视。“你是病人的……?”“前儿媳。
”我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情感铺垫。医生点点头,似乎对这个冷静的家属有些意外,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他从一堆病历中抽出标着“梁建国”的那一份,
摊开在桌上。“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医生的声音很平稳,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突发性大面积脑梗,虽然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
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但脑部神经损伤非常严重,手术之后,
最好的结果也是半身不遂,丧失语言能力。而且,术后并发症的风险极高,
需要长时间的专业康复护理。”我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医生在谈论的是天气,
而不是一个人的后半生。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医生见我如此镇定,
便不再绕弯子,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打印好的费用预估单,递了过去。
“这是手术和前期治疗的预估费用,后续的康复护理,是一个无底洞,
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那张纸很薄,很轻。我接过来,指尖却感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寒意。
上面的数字,每一个“0”,都像一个黑洞,要将人的生活、未来、希望全部吞噬。
我目光扫过那串惊人的数字,心如止水。这笔钱,对我而言,不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它代表的,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一个被彻底拖垮、永无宁日的人生。“我明白了,
谢谢医生。”我将那张薄薄的纸对折,再对折,小心地放进自己的手包里,动作优雅而从容。
我站起身,对医生微微颔首,转身拉开了那扇门。门开的瞬间,喧嚣再次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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