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话痨：从疯人院到修仙界

{第一次写小说，望各位彦祖亦菲们大胆评论，小的我好进步一下，我太想进步了}青苍山脚下那座破庙的残瓦上，雨声吵得人脑仁疼。

陈平安是被一阵冷风吹醒的，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漏着月光的房梁，上面还挂着蛛网，风一吹到处晃悠，跟精神病院里护工阿姨晾的白大褂似的。

不是吧不是吧，” 陈平安一开口，嗓子干得跟砂纸磨过似的，他咳了两声，撑着胳膊坐起来，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 —— 粗麻布的短打，灰扑扑的，还带着股霉味，比他在精神病院穿的那套条纹病号服差远了。

“电击疗法还能送我去旅游？

这旅行社也太野了，连个合同都不签，衣服都给我换了廉价款，差评！

绝对差评！”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没摸到手机，倒摸出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个塑料腕带，上面还印着 “青山精神病院 307 床 陈平安” 的字样，边角被磨得发亮。

更奇怪的是，腕带接触皮肤的地方传来阵阵细微的刺痛，像是有电流在爬，这感觉和他最后一次电击治疗时的麻痹感隐隐重合。

陈平安盯着腕带看了半天，突然笑出声：“好家伙，这腕带质量可以啊，电击都没给我融了，就是这余电有点烦，跟揣了个小电棍似的。”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糙得很，还带着点胡茬，跟他在精神病院镜子里看到的那张白净脸完全不一样。

更诡异的是，他能清晰感觉到胸腔里藏着一股温热的气流，像揣了个暖水袋，这是在精神病院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是吧，穿越还带换皮 + 送温暖服务？”

陈平安絮絮叨叨的，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干草，干草渣子簌簌往下掉，迷了他的眼。

“阿嚏！”

陈平安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抬头打量这座破庙。

庙不大，中间摆着个缺了胳膊的石佛，佛脸上全是裂纹，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莹光，风一吹就消散了；墙角堆着半捆发霉的干草，风一吹就往下掉渣；地上满是灰尘和泥印，还有几个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脚印，看起来像是靴子印。

“这地方也太寒酸了，” 陈平安撇了撇嘴，“比我们精神病院那间带窗的病房差远了，至少病房里有床有被子，还有护工按时送水送药。

这儿呢？

除了破佛就是干草，连个枕头都没有，难道让我枕石佛的胳膊？

可它胳膊都没了啊！”

他正碎碎念着，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发抖。

陈平安瞬间警觉起来 —— 在精神病院待久了，他对这种声音特别敏感，毕竟有时候病友会躲在床底下发抖，要么是怕护工，要么是怕 “有人要抓他”。

“谁？

谁在那儿？”

陈平安压低声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想找个能防身的东西，结果摸了个空。

胸腔里的暖流突然翻涌了一下，腕带的刺痛也跟着加剧。

“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是不是护工阿姨派来抓我回去的？

我跟你说，我不去！

电击疗法太疼了，我宁愿在这儿待着，就算睡干草也不去！”

角落里的干草堆动了动，然后慢慢探出个小脑袋 —— 是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孩子，穿着打补丁的布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道泥印，眼睛又大又亮，就是满是怯意，手里还紧紧攥着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被孩子的手捂着，却隐隐有碧色的光透出来，和陈平安胸腔里的暖流产生了奇妙的呼应。

“叔、叔叔…… 你别出声，会、会被他们找到的。”

孩子声音发颤，小手还在抖，“他们有刀，好、好凶的。”

陈平安一看是个小孩，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启了话痨模式：“我说小兄弟，你这躲猫猫的地方也太寒酸了，比我们精神病院那间带窗的病房差远了。

还有啊，你手里攥着的是啥？

绿莹莹的跟夜光灯似的，我们病房以前有个病友就有这玩意儿，后来被护工收了，说影响其他病友睡觉。”

小孩被他问得一愣，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没听懂 “精神病院夜光灯” 是什么意思，只是更紧张了，往干草堆里缩了缩：“不、不是灯，是、是玉佩，我在山边捡的。

他们要抢，还、还要打我。”

“捡的玉佩？”

陈平安皱了皱眉，刚想再问，胸腔里的暖流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腕带的塑料壳都开始发烫。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 “揣着暖水袋” 的感觉 —— 在精神病院的最后几年，他总觉得身体里藏着股用不上的力气，尤其是每次电击治疗后，那股力气就会躁动好几天，医生说这是精神药物的副作用，我觉得可能是仪器漏电了。

“阿吉啊，你这玉佩能不能借我看看？”

陈平安突然问道，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我感觉它跟我身上这股‘电流’有点熟悉的感觉。

小孩犹豫了一下，慢慢把手张开，露出块巴掌大的碧绿色玉佩，上面刻着盘旋的云纹，沾着泥却依旧莹润。

陈平安刚一碰到玉佩，一股清凉的气流突然从指尖窜进身体，和胸腔里的暖流撞在一起 —— 这股暖流哪是什么 “余电”，分明是藏在长生体质里的先天灵力！

腕带 “啪” 地一声裂开塑料壳，露出里面嵌着的电极片，此刻正被灵力裹着，泛出银白色的光弧，像极了精神病院电击仪上跳动的电流，却比那电流强了百倍不止。

“我去！

这哪是电极片，是灵力的‘引路灯’啊！”

陈平安惊得蹦起来，刚想把这发现跟阿吉念叨，破庙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了，几个黑衣汉子闯进来，为首的横肉汉子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钢刀，刀背还带着道老裂纹。

“小兔崽子，看你往哪儿躲！”

横肉汉子目光锁在玉佩上，往前迈了两步，钢刀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把玉佩交出来，老子饶你们不死！”

陈平安下意识把阿吉护在身后，手腕上的电极片突然 “滋滋” 响，先天灵力顺着胳膊往手心涌 —— 他这才明白，刚才胸腔里的暖流不是 “暖水袋”，是每一世轮回都被封印的长生之力，电击治疗只是敲松了封印，而玉佩是钥匙，现在这股力量正借着电极片的 “电流形态” 往外跑。

“我说大哥，你这刀都快锈成废铁了，还拿出来砍人？”

陈平安一边往后退，一边絮絮叨叨地观察着对方的刀，“还有啊，我这‘电’跟你们家的不一样，是裹着‘劲儿’的 —— 上次精神病院护工电我，顶多麻一下，我这电要是漏出来，能把你那破刀拆成铁屑，信不信？”

横肉汉子被他说得火冒三丈，举起刀就朝陈平安肩膀砍过来：“放屁！

老子看你是疯傻了！”

陈平安眼瞅着刀锋过来，想躲却没来得及，只能下意识地抬高手心。

就在这时，手心突然爆出一团银白色的光弧 歘欻欻 不是普通的电流，是先天灵力裹着电极片的能量，像把无形的小刀子，正好劈在钢刀那道老裂纹上。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钢刀从裂纹处断成两截，半截刀身 “当啷” 掉在地上，横肉汉子握着刀把，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我去！

还真成了！”

陈平安盯着手心的光弧，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不是电昏人这么简单！

这是灵力借着手电的样子，在‘切东西’啊！

护工要是知道她的电击仪能催出这玩意儿，估计得把仪器拆了研究！”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电流 —— 普通电流顶多电麻人、电晕人，可他这是长生者的先天道体，灵力本身就有 “切割冲击” 的特性，只是刚解封时，正好借着电极片的 “电流形态” 表现出来。

再加上横肉汉子的刀本就有裂纹，灵力一冲，自然就断了。

“你、你是什么怪物！”

横肉汉子吓得后退两步，对着手下喊，“快、快上！

他那电肯定是装的。”

两个黑衣汉子硬着头皮冲上来，一个举刀砍向陈平安的腿，一个想绕去抓阿吉。

陈平安赶紧集中注意力想再催出光弧，可手心的光弧却忽明忽暗 —— 他这才发现，这股力量根本不受控：刚才断刀是碰巧劈在裂纹上，现在想瞄准却难了，就像刚学会用筷子的小孩，想夹菜却总夹肉吃。

“别过来！

我这电没长眼睛！”

陈平安一边躲一边喊，“你们看我这光弧忽亮忽暗，就是还没学会‘收劲儿’—— 万一电到你们胳膊，不是晕过去，是能把你们袖子烤焦的！

上次我病友碰了我刚解封的手，袖口首接烧了个洞，护工还以为他偷抽烟呢！”

其中一个黑衣汉子刚想往前冲，听见 “烤焦袖子”，脚步顿了顿 —— 刚才陈平安断刀的样子还在眼前，谁也不想拿自己的胳膊试。

横肉汉子见手下不动，气得踹了旁边人一脚：“怕什么！

他就这一下本事！”

可没等他说完，陈平安手心的光弧突然 “滋啦” 响，一道小光丝蹭到旁边的石佛底座，瞬间在石头上留下道浅痕。

这下连横肉汉子都慌了 —— 普通电流哪能划石头？

这根本不是电，是能砍东西的 “怪力”！

“你、你等着！

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横肉汉子咬了咬牙，狠狠瞪了陈平安一眼，带着手下转身就跑，连地上的断刀都没敢捡。

看着他们跑远，陈平安腿一软坐在地上，手心的光弧瞬间消失，电极片也不烫了。

他喘着粗气，摸了摸手腕上的电极片，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我不是疯子，是个‘带电的长生者’！

以前医生说我妄想症，现在看来，是我没搞懂自己的力量 —— 早知道这电能砍铁，我在精神病院就不用怕护工的小电棍了！”

阿吉从他身后探出头，大眼睛里满是崇拜：“叔叔，你这不是普通的电！

张爷爷说过，有灵力的人能让力量变样子，有的像火，有的像风，你这是像电！”

“对！

是灵力变的电！”

陈平安一拍大腿，终于想明白了，“所以不能电昏人，是因为这力量根本不是用来晕人的，是用来‘干活’的 —— 砍东西、划石头，以后说不定还能飞！

比护工的电击仪厉害多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开始絮絮叨叨：“阿吉啊，你这玉佩可太重要了！

要不是它，我还以为自己是‘漏电的病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灵力也太不听话了，跟我那病友似的，想让它出来它不出来，不想让它出来它偏来。

等会儿到你村找张爷爷，可得让他教教我怎么‘管着’这股电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