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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怀孕了她不笑反哭了怎么办

真滴帅啊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妻子怀孕了她不笑反哭了怎么办》是作者“真滴帅啊”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岑晚邝彻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我和岑晚结婚第五她怀孕我捏着那张孕检指尖冰“邝你听我解释……”她嘴唇哆脸色惨我笑把单子折好放进口“生下”我“我”她不知我出差提前回在门外听完了她和情夫的所有情更不知我手里捏着能让那男人倾家荡产的证第一章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闷在耳朵邝彻靠着头等舱冰凉的舷窗外是翻滚的云灰厚无边无像一块巨大的裹尸他闭上五个小...

主角:岑晚,邝彻   更新:2025-10-21 06: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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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岑晚结婚第五年,她怀孕了。我捏着那张孕检单,指尖冰凉。“邝彻,

你听我解释……”她嘴唇哆嗦,脸色惨白。我笑了,把单子折好放进口袋。“生下来。

”我说,“我养。”她不知道,我出差提前回来,在门外听完了她和情夫的所有情话。

更不知道,我手里捏着能让那男人倾家荡产的证据。第一章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闷在耳朵里。

邝彻靠着头等舱冰凉的舷窗。窗外是翻滚的云海,灰白,厚重,无边无际。

像一块巨大的裹尸布。他闭上眼。五个小时前,纽约的谈判桌上,

他刚用最锋利的条款撕碎了对手最后的防线。合同签了。

一笔天文数字的利润即将注入他公司的账户。本该是胜利的滋味。可舌尖只有铁锈般的腥气。

空姐甜腻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降落。邝彻睁开眼,

眼底一片沉寂的深潭。他解开西装外套唯一的一颗纽扣,动作有些僵硬。

手指碰到口袋里的硬物。一个丝绒小盒子。里面是一对钻石耳钉。

岑晚喜欢这种亮晶晶的小东西。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快到了。他提前结束行程,想给她个惊喜。

惊喜。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黑色宾利慕尚无声地滑入别墅区。车轮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面,几乎没有声音。

司机老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老板。邝彻的脸隐在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光影里,看不真切。

只有下颌线绷得死紧,像拉满的弓弦。“邝总,到了。”老陈停稳车,低声说。“嗯。

”邝彻推开车门。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湿冷,瞬间灌满他的西装。他没停顿,

大步走向那栋熟悉的、灯火通明的房子。那是他和岑晚的家。五年前,

他亲手把钥匙交到她手里。她笑得像只偷到蜜的猫。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玄关里异常清晰。客厅里亮着暖黄的落地灯,电视开着,

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却没有人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混杂着……一种陌生的、属于男性的、带着侵略性的古龙水气息。

邝彻的脚步顿在玄关的阴影里。像一尊突然凝固的雕像。声音是从二楼的主卧传来的。

女人的声音。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此刻却像淬了蜜的毒针,穿透厚重的门板,

扎进他的耳膜。“……嗯…别闹……”岑晚的声音黏腻得能拉出丝,

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慵懒又放纵的娇媚,“……他?还在纽约呢……合同签得顺利,

但也得再耗几天……烦死了……”一个男人低沉的笑声响起,模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讨厌!”岑晚咯咯地笑起来,像一串被摇响的银铃,“……怕什么?他那个工作狂,

眼里只有他的报表和合同……哪会想到提前回来?……再说了,

这房子隔音好得很……”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床垫弹簧不堪重负的呻吟。“想我没?

”男人的声音清晰了些,带着浓重的喘息和得意。

“想……想死了……”岑晚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溺水的猫,

“……比那个木头强一万倍……他懂什么情趣?

……整天就知道冷着张脸……抱我都像在签合同……”“那……我们给他个‘惊喜’?

”男人的笑声里充满了恶意的狎昵。“什么惊喜?”岑晚的声音带着好奇的喘息。

“给他……留个种?”男人压低了声音,却像惊雷一样炸在邝彻耳边,

“……让他养着……想想就他妈刺激……”“你坏死了!”岑晚娇嗔着,

声音却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那么忙……好糊弄……”后面的话,邝彻听不清了。血液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冻结。他站在玄关冰冷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脚下像生了根。

客厅电视里夸张的笑声尖锐地刺过来。那对钻石耳钉的盒子棱角,深深硌进他紧握的掌心,

几乎要嵌进肉里。木头?冷着脸?签合同?好糊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他心口最深处。五年的婚姻,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原来在她眼里,

是这么一副令人作呕的图景。他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

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丝绒盒子掉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轻响。他看也没看,转身。

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重新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里面令人作呕的声响,也隔绝了他过去五年精心构筑的、名为“家”的幻象。

冰冷的夜风瞬间包裹了他。他走到别墅前院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砖墙,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浓稠的夜色里明明灭灭。尼古丁辛辣的味道冲进肺腑,

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毫无表情的脸。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邝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沉稳的男声,是他的首席助理,林锐。

二十四小时待命。“林锐。”邝彻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查个人。

名字可能叫‘阿哲’或者类似发音。最近几个月,频繁接触岑晚。

重点查她常去的那家‘云顶’会所。还有,她名下所有信用卡、银行流水,近半年的,

异常支出,全部调出来。现在就要。”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林锐跟了邝彻七年,

太了解老板这种平静下蕴含的恐怖风暴。“明白,邝总。半小时内给您初步报告。”“嗯。

”邝彻掐灭了烟蒂,火星在皮鞋底下碾成齑粉。他抬头,

望向二楼那扇拉着厚重窗帘、透出暧昧暖光的窗户。眼神比这深秋的夜风还要冷冽。惊喜?

他扯了扯嘴角。好。那就看看,最后是谁的惊喜。第二章邝彻在车里坐了一夜。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车窗开了一条缝,冷风灌进来,吹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林锐的效率极高。不到半小时,一份加密的初步报告就发到了他的邮箱。报告很薄,

信息却像淬毒的针。目标人物:周哲。二十七岁。无业。或者说,

职业是“云顶”会所的资深男公关。花名“阿哲”。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张堪称漂亮的脸,

桃花眼,嘴角天生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弧度。很符合某些空虚贵妇的审美。

岑晚是“云顶”的VIP。近三个月,消费记录激增。尤其是每周三下午,

固定开一间顶层的“水云间”套房,一待就是三四个小时。账单挂的是她的副卡。金额不菲。

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地下车库,岑晚的白色保时捷旁,周哲搂着她的腰,低头吻她。

另一张,酒店后门,周哲送她出来,手不安分地滑进她的大衣口袋。最后一条,是昨天下午。

岑晚独自去了一家私立妇产医院。挂号记录:早孕检查。邝彻盯着手机屏幕。

幽蓝的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

冰原之下,是即将喷发的、毁灭一切的熔岩。天快亮时,

那辆骚包的亮黄色跑车才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滑出别墅车库,消失在晨雾里。

邝彻又等了十分钟,才推开车门。一夜未眠,他的脚步依旧沉稳,只是周身散发的寒气,

让清晨微凉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他输入密码,开门。

屋里还残留着那股甜腻香水和古龙水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他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灌了几口。冰冷的水流滑过喉咙,压下胃里翻腾的恶心。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岑晚穿着丝质睡袍下来了。头发有些凌乱,

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红晕,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看到站在厨房中岛旁的邝彻,

她明显吓了一跳,脚步顿住,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阿……阿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强挤出笑容,“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不是说还要几天吗?”邝彻放下水瓶,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那目光像手术刀,

冰冷,精准,不带任何感情地解剖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提前结束了。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想你了。”岑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睡袍的腰带。她快步走过来,试图像往常一样扑进他怀里撒娇:“哎呀,

吓我一跳!回来也不说一声……” 她伸出手臂。邝彻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了她的拥抱,

走到咖啡机旁。“喝咖啡吗?”他问,背对着她,开始操作机器。动作流畅,

仿佛刚才的回避只是无意的转身。岑晚的手臂僵在半空,尴尬地收了回来。

她看着邝彻挺拔却透着疏离的背影,心里那点不安像藤蔓一样疯长。他知道了?不可能!

他刚回来……她强自镇定,走到中岛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好啊,给我也来一杯。

”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纽约顺利吗?累坏了吧?”“还好。”邝彻简短地回答。

咖啡机发出低沉的嗡鸣,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他拿出两个杯子,倒满。

把其中一杯推到岑晚面前。深褐色的液体在骨瓷杯里微微晃动。岑晚端起杯子,

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太烫,她差点吐出来,又硬生生咽下去,烫得喉咙发痛。

“那个……”她放下杯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眼神飘向别处,“阿彻,

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邝彻端起自己的咖啡,慢条斯理地啜饮了一口。

滚烫的液体灼烧着食道,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痛感。他抬眼看她,眼神深不见底:“嗯?

什么事?”岑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抬起头,

脸上努力堆砌出一种混合着羞涩和喜悦的表情,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我怀孕了。”她看着邝彻的眼睛,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和期待,“阿彻,

我们要有孩子了!”厨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咖啡机冷却时发出的轻微“嘶嘶”声。

窗外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台面上投下道道冰冷的栅栏阴影。邝彻端着咖啡杯的手,

纹丝不动。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惊喜,没有激动,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岑晚,看着她脸上那层精心涂抹的、虚假的幸福油彩。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岑晚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

她预想过邝彻的反应。他可能不会像普通男人那样狂喜,但至少会有一丝惊讶,一丝动容,

或者……一丝属于父亲的温情?而不是现在这样,像在看一个拙劣表演的小丑。

那冰冷的审视让她心底发寒。“阿彻?”她试探着又叫了一声,声音里的甜腻快挂不住了,

“你……不高兴吗?”邝彻终于动了。他极其缓慢地放下咖啡杯。杯底接触大理石台面,

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高兴。”他开口,

声音平直得像一条冻僵的河,没有任何起伏。他绕过中岛,走到岑晚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岑晚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邝彻伸出手。

不是拥抱,不是抚摸她的肚子。他的手指,修长、冰冷,带着薄茧,

精准地探向她睡袍的口袋。岑晚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按住口袋。“你……”已经晚了。

邝彻的手指夹住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质地的长条状物体,抽了出来。一根验孕棒。

清晰的、刺目的两道红杠。他捏着那根小小的塑料棒,举到眼前,在晨光里仔细地看了看。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然后,他的目光从验孕棒上移开,

重新落在岑晚瞬间惨白如纸的脸上。“我的?”他问。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砸在岑晚的心上。第三章“我的?”两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两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凿穿了岑晚强撑的镇定。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眼睛因为极度的惊恐而睁得极大,

死死盯着邝彻手里那根小小的验孕棒,仿佛那是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阿彻……你……你听我解释……”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

脊背撞在冰冷的椅背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想的哪样?”邝彻打断她,

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出她仓皇失措的影子,

像照妖镜一样,让她无处遁形。他捏着验孕棒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绷出青白色。

“我……”岑晚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猛地站起来,

想去抢那根验孕棒,“给我!你把它给我!”邝彻手臂一抬,轻易地避开了她。他个子很高,

岑晚穿着拖鞋,只勉强到他胸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和一丝……冰冷的嘲弄。“解释?”他微微歪了下头,

嘴角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像锋利的刀片划开冰面,“解释你肚子里这个,

是哪个野男人的种?解释你每周三下午在‘云顶’的‘水云间’,跟那个叫周哲的鸭子,

都干了些什么‘正事’?”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命中岑晚的心脏。她如遭雷击,

身体晃了晃,差点瘫软下去。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提前回来……难道昨晚……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你……你昨晚……”她惊恐地看着他,声音破碎不堪。“嗯。”邝彻淡淡地应了一声,

算是回答。他不再看她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目光落在手里的验孕棒上,

两根刺目的红杠在晨光下显得无比讽刺。“周哲?阿哲?名字倒挺顺口。他让你很满意?

比我这块‘木头’强一万倍?”“不!不是的!阿彻!”岑晚彻底崩溃了,眼泪汹涌而出,

她扑上来,死死抓住邝彻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西装布料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是一时糊涂!是他勾引我的!他花言巧语……我……我鬼迷心窍了!你原谅我!

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我马上去打掉!我保证!我保证以后……”“打掉?

”邝彻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

没有一丝温度,听得岑晚毛骨悚然。他抬起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

嫌恶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他的力气很大,岑晚被他掰得手指生疼,

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为什么要打掉?”邝彻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件令人作呕的垃圾,

语气却平静得可怕,“生下来。”岑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什……什么?”“我说,”邝彻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生、下、来。”他往前逼近一步,

岑晚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腰抵在冰冷的厨房中岛边缘,退无可退。

“生下来,我养。”邝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微微俯身,凑近岑晚惨白如纸、泪痕交错的脸,近得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冰冷的倒影。

“我要你,”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如同宣判,“把这个野种,

平平安安地生下来。我要你,每天挺着这个肚子,待在这个房子里。我要你,

清清楚楚地记住,你肚子里揣着的,是什么东西。

”“不……你不能这样……”岑晚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这比打她骂她更让她绝望百倍!这是钝刀子割肉!是把她钉在耻辱柱上日日凌迟!“我能。

”邝彻直起身,语气恢复了那种令人心寒的平淡。他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慢条斯理地将那根验孕棒折好,动作仔细得像在对待一份重要的文件,

然后放进了自己西装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那里,

还放着那个装着钻石耳钉的、被遗忘的丝绒盒子。“从今天起,你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他转身,走向客厅,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手机交出来。家里的座机,

我会处理。需要什么,告诉张妈。”张妈是家里的住家保姆。“邝彻!你不能关着我!

你这是非法拘禁!”岑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尖声叫道,试图冲过去。邝彻脚步顿住,

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冰冷的话:“你可以试试报警。或者,

联系你那个‘强一万倍’的阿哲,看他有没有本事,从我这里把你,还有他那个野种,

弄出去。”说完,他不再停留,径直走向书房。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落锁。彻底隔绝了岑晚绝望的哭喊和捶门声。书房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拉着,一片昏暗。

邝彻走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下。他没有开电脑,只是静静地坐在宽大的皮椅里,

像一尊沉入黑暗的雕像。许久,他拉开左手边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放着一个老旧的、边缘磨损的皮质笔记本。他把它拿出来,放在光洁的桌面上。

封皮是深棕色的,没有任何标识,只有经年累月摩挲留下的痕迹。他翻开笔记本。

里面不是日记,

而是一页页密密麻麻的数字、日期、公司名称、人名、项目代号……有些地方用红笔圈出,

有些用黑笔划掉。像一本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密码本,记录着他这些年,在商海沉浮中,

交易、对手的致命把柄、以及……一些“朋友”无意中透露的、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的秘辛。

他的手指划过那些冰冷的字符,最终停留在其中一页。上面有一个名字,

被红笔圈了起来:周振业。后面跟着一个公司名称:振业建材。再后面,

是一串复杂的数字和字母组合,像银行账号,又像某种密钥。

邝彻的指尖在那个名字上重重地敲了敲。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残酷、毫无温度的弧度。

周哲?阿哲?很好。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林锐的号码。“是我。

”他的声音在昏暗的书房里响起,平静得可怕,“目标锁定。周哲的父亲,

振业建材的周振业。把他公司所有的底,给我掀开。

尤其是税务、环保、还有他那个在城西的‘优质’楼盘。我要最硬的料。最脏的料。

”“另外,”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阴沉的天色上,“联系‘云顶’的老板。告诉他,

他手下有个叫周哲的‘头牌’,我很‘欣赏’。让他‘好好关照’一下。

关照到……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第四章厚重的书房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也隔绝了主卧方向隐约传来的、压抑的啜泣和捶打声。邝彻坐在宽大的皮椅里,

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桌上的老式台灯拧亮了一盏,昏黄的光晕只照亮了桌面的一角,

将他半边脸隐在更深的阴影里。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睛。

屏幕上是一份加密邮件,来自林锐。

近三年的财务报表扫描件、几份关键合同的复印件、以及几张偷拍的工地照片——污水横流,

建材随意堆放,安全网破破烂烂。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料很足,硬菜在锅里炖着,

火候快到了。‘云顶’那边已‘关照’到位。”邝彻的指尖在冰冷的鼠标上轻轻敲击着。

他点开那些财务报表,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掠过那些经过精心粉饰的数字。

虚增的利润,隐藏的负债,

关联交易的猫腻……这些在专业审计师眼里或许需要时间挖掘的漏洞,

在他眼中却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些。振业建材。

周振业。一个靠着早年胆大和钻营政策空子起家的暴发户。这几年房地产行业下行,

他那点家底早就被掏空了,全靠银行输血和民间高利贷吊着命。外表光鲜,内里早就烂透了。

而那个被他宝贝儿子周哲引以为傲的、在城西开发的所谓“高端品质楼盘”——“云栖苑”,

更是从拿地开始就充满了权钱交易的腐臭味。环保测评?那是用钱砸出来的纸。工程质量?

偷工减料是常态。周哲能在“云顶”那种销金窟混得风生水起,挥金如土,

靠的就是他老子这根摇摇欲坠的朽木。现在,邝彻要做的,就是轻轻推上一把。

他关掉财务文件,点开那几张工地照片。污水肆流的基坑,锈迹斑斑的钢筋,

敷衍了事的安全措施……每一张,都是足以引爆舆论的炸弹。他移动鼠标,

将这些照片和几份关键合同扫描件,拖进一个新建的加密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很简单:“礼物”。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干干净净,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信息。岑晚的手机被他收走了,家里的座机线路也暂时切断了。

那个被他圈养在华丽牢笼里的女人,此刻大概正被恐惧和绝望啃噬着心脏吧?

还有她肚子里那个不该存在的孽种……邝彻的眼神暗了暗,

一丝极其隐晦的、近乎暴戾的情绪在眼底深处掠过,快得抓不住。他很快压了下去,

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他拨通了林锐的电话。“老板。”林锐的声音立刻传来。

“东西收到了。”邝彻的声音透过电波,依旧没什么温度,“‘云栖苑’的‘料’,

再加点猛火。找几个‘苦主’,要嗓门大、会哭惨的。让他们去工地‘讨薪’,动静闹大点。

联系几家‘热心’的媒体,提前打好招呼,照片拍漂亮些。”“明白。”林锐心领神会。

所谓“苦主”,自然是安排好的演员。所谓“热心媒体”,自然是收了钱的喉舌。

目的只有一个,把“云栖苑”的脓疮彻底捅破,暴露在阳光下。“周振业那边,

”邝彻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最近是不是在跟‘信达’谈一笔过桥贷?

”“是,老板。金额不小,两个亿。抵押物就是‘云栖苑’那块地和在建工程。

‘信达’的刘总,有点犹豫,嫌风险高,还在压价。”林锐的情报网极其高效。“嗯。

”邝彻应了一声,语气平淡无波,“你去找刘总。告诉他,这笔贷款,我邝彻个人,

给他做无限连带责任担保。”电话那头,林锐明显吸了一口气。无限连带责任担保!

这意味着,如果周振业还不上钱,邝彻就得用自己的全部身家去填这个窟窿!

这风险……太大了!“老板,这……”林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迟疑。“照做。

”邝彻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告诉刘总,条件只有一个,贷款必须尽快放给周振业。

越快越好。”林锐沉默了两秒,迅速恢复了专业:“是,老板!我马上去办!”挂了电话,

书房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台灯发出轻微的电流声。邝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无限连带责任担保?听起来像是把脖子伸进了绞索。但他比谁都清楚,周振业拿到这笔钱,

只会像输红了眼的赌徒,疯狂地投入那个早已注定崩塌的“云栖苑”项目,试图最后一搏。

而邝彻要的,就是让他把这笔“救命钱”,彻底变成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自己,

连同他那个宝贝儿子,一起埋葬。至于风险?邝彻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弄。

他手里捏着周振业致命的把柄,捏着“云栖苑”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这笔贷款,

周振业根本没机会花完,更没机会赖掉。他邝彻的担保,不过是一张催命符,

加速周振业走向毁灭的进程。“笃笃笃。” 书房门被轻轻敲响,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邝彻睁开眼,眼底一片寒潭。“进。”门被推开一条缝,

张妈那张老实巴交、带着忧虑的脸探了进来。“先生……太太她……一直哭,

也不吃东西……这样下去,身体……还有孩子……” 她欲言又止,

显然被主卧那边的动静吓坏了。邝彻的目光扫过去,没什么情绪:“把饭送进去。告诉她,

孩子要是出了半点差池,”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我让她,还有她那个姘头,

一起下去陪葬。”张妈浑身一哆嗦,脸都白了,连忙点头:“是……是,先生!

” 她飞快地关上门,脚步声慌乱地远去了。邝彻重新闭上眼。黑暗中,

岑晚那张惨白的、绝望的脸,和周哲那张漂亮却令人作呕的脸,交替浮现。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缓缓收紧,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哭?不吃东西?这才刚刚开始。

他要他们流的血,还远远不够。第五章日子像被按下了慢放键,粘稠而压抑地流淌。

别墅成了华丽的坟墓,死气沉沉。岑晚被彻底囚禁在这座坟墓里。手机被没收,

座机成了摆设,网络被切断。她与外界的唯一联系,

只剩下每天送饭、打扫时眼神躲闪、大气不敢出的张妈。最初的哭闹、歇斯底里,

在邝彻绝对冰冷的沉默和那句“陪葬”的威胁下,变成了绝望的死寂。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大部分时间蜷缩在卧室的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偶尔,

她会神经质地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眼神空洞,里面翻涌着恐惧、憎恨,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腹中孽胎的厌恶。邝彻要她生下这个孩子,

这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这是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背叛和耻辱。邝彻的生活却似乎没有任何改变。他依旧早出晚归,

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只是回家的时间更晚,身上的烟味更重,眼神也更冷,

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扫过岑晚时,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她只是空气里的一粒尘埃。

他不再踏入主卧一步,晚上就睡在书房那张宽大的皮沙发上。岑晚试过哀求,

试过在走廊上堵他,试过用最卑微的姿态乞求他放自己出去,哪怕只是去打掉孩子。

回应她的,永远是他冰冷的侧影和一句毫无波澜的“回房去”。她甚至尝试过绝食。

但张妈会准时把饭菜端进来,然后战战兢兢地转述邝彻的话:“先生说,您不吃,

他就让医院的人带着设备来家里,给您输营养液。让您……好好养胎。”她彻底绝望了。

邝彻是认真的。他要她活着,清醒地、痛苦地活着,直到生下这个孩子,

直到她在这日复一日的凌迟中彻底疯掉。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这座活死人墓之外,

一场针对周哲父子的风暴,正以惊人的速度酝酿、成型。“云栖苑”工地上的“讨薪”风波,

在几家“热心”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开了锅。

衣衫褴褛的“农民工”举着血泪控诉的牌子,堵在工地门口哭天抢地的照片,

登上了本地新闻的头版头条。标题触目惊心:《黑心开发商拖欠血汗钱,

“品质楼盘”竟是豆腐渣?》紧接着,网络上开始疯传“云栖苑”工地的内部照片和视频。

污水横流的基坑,锈蚀的钢筋,如同虚设的安全网……更有“内部人士”匿名爆料,

揭露周振业在项目审批、环保测评、材料采购等环节的重重黑幕,

直指其官商勾结、偷工减料、罔顾人命。舆论哗然。唾骂声如同海啸,

瞬间淹没了振业建材的官网和所有公开平台。愤怒的已购房业主聚集到售楼处,

拉横幅要求退房赔偿。原本就犹豫的潜在买家更是望风而逃。周振业焦头烂额。

他一边疯狂地砸钱公关删帖,一边气急败坏地命令工地停工整顿,试图平息众怒。然而,

就在这风口浪尖上,他翘首以盼的“救命稻草”——“信达”的那笔两亿过桥贷款,

终于批下来了!“周总!钱到了!钱到了!”财务总监几乎是冲进他的办公室,

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周振业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一亮,像濒死的野兽看到了猎物。

他一把抢过银行到账通知的打印件,看着上面那一长串的零,

连日来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一些。有了这笔钱,就能暂时堵上高利贷的窟窿,

就能给那些闹事的“刁民”发点钱打发掉,就能……让“云栖苑”这个项目起死回生!

他仿佛看到了翻盘的希望。“快!立刻!把欠那些工人的工资,先发一部分!堵住他们的嘴!

还有,通知项目部,立刻复工!给我赶进度!一定要在年底前把预售证给我拿下来!

”周振业挥舞着拳头,声音嘶哑地咆哮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云栖苑”重新开盘,

购房者蜂拥而至,资金回笼,他周振业再次挺直腰杆的场景。他完全没注意到,

或者说刻意忽略了,财务总监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忧虑。这笔钱,

是邝彻用个人无限连带责任担保换来的。这就像一颗裹着糖衣的毒药。而此刻,

在城市的另一端,那个销金窟“云顶”会所深处,周哲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自从那天被邝彻“关照”过后,他的“职业生涯”就急转直下。

先是莫名其妙被几个出手阔绰的老主顾疏远、拉黑。接着,

会所里最严苛、最挑剔的“妈妈桑”开始频繁地“关照”他,

派给他的客人不是有特殊癖好的变态,就是极其难缠、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他稍有微词或服务“不到位”,轻则被扣钱,重则被当众训斥,颜面扫地。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他感觉有人在盯着他。无论他走到哪里,

似乎都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他试过换地方,试过请假躲起来,

但只要他还在这个城市,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挥之不去。他给岑晚打电话,永远是关机。

去她常去的地方蹲守,也一无所获。岑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巨大的压力和恐惧让周哲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他不敢再轻易接客,收入锐减。

而习惯了挥霍的他,信用卡账单已经堆积如山。他只能硬着头皮,

再次去找他那个正被舆论风暴裹挟的老子要钱。“爸!再给我转五十万!我急用!

”周哲冲进周振业刚拿到贷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办公室,开口就是要钱,语气理所当然。

周振业正被一堆焦头烂额的文件包围,看到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五十万?你当老子是印钞机?你看看外面!

公司都快让人骂倒闭了!老子刚弄来的钱是救命的!不是给你拿去花天酒地的!”“我不管!

”周哲也急了,他感觉那暗处的眼睛越来越近,恐惧让他失去了理智,“我就要五十万!

现在就要!你不给我,我就……我就把你那些破事都抖出去!”“你!

”周振业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你个畜生!滚!给我滚出去!

”烟灰缸擦着周哲的头皮飞过,砸在后面的墙上,碎裂开来。周哲吓得一缩脖子,

看着父亲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知道这次是真的榨不出油水了。他恨恨地瞪了周振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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