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血换来3万彩礼，未婚妻转头就给她弟买了28万的车

我刚从地下血站回来，头晕得厉害，手臂上青紫的针孔还在往外渗着血丝。我没管这些，

只是颤抖着手，将银行卡里最后一点钱，连同刚用半条命换来的“营养费”，

凑成一个整数“30000”，转给了我的女友沈若微。备注是：“微微，彩礼齐了，

等我娶你。”一分钟后，没有回复。朋友圈却亮了。点开，

是她弟弟沈涛靠在一辆崭新速腾旁的嚣张合影。而沈若微的配文，

精准地刺痛着我：“恭喜我弟喜提28万爱车！老姐别的没有，宠你第一名！

以后出门就靠你啦！”定位，城东大众4S店。我盯着那刺眼的“28万”，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账户里仅剩的8块5毛钱，忽然笑了。原来，我卖命换来的未来，

在她眼里，只够给她弟弟买个方向盘。1我的手指，几乎是凭着本能，拨通了沈若微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她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喂？江循，干嘛？我这正忙着呢。

”背景音里，有KTV嘈杂的音乐，还有她弟弟沈涛隐约的欢呼声，他们在庆祝。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微微，朋友圈……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音乐声好像也小了些。她大概是走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

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什么怎么回事？我弟买车啊，你看到了？正准备跟你说呢，

给他个惊喜。”惊喜？是惊吓吧。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哪来的钱？

那三万块……”“那三万块怎么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尖锐地打断了。

她的声音瞬间拔高，之前的心虚和慌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后的理直气壮：“江循，你什么意思？那三万不是你给我的彩礼吗？

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钱！我怎么花，需要跟你报备吗？”“我给我弟添点钱买车怎么了？

他开着新车，我们全家脸上都有光！你是我未来的老公，难道不该为我们家感到高兴吗？

为一个男人，为这点钱斤斤计较，你丢不丢人！”我的心，随着她这番话，

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我以为我听错了，或者她只是在气头上说胡话。

我甚至还抱有一丝幻想，喃喃道：“那不是‘这点钱’，微微，那是我……”“是什么？

”她咄咄逼人，“不就是你攒的钱吗？你一个大男人，赚钱不就是给未来老婆花的吗？怎么，

现在心疼了？”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个更尖酸刻薄的声音，是她妈刘玉芬。“江循啊，

我跟你说，你别不知好歹！”刘玉芬抢过电话，“我们家若微肯嫁给你，

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三万块钱就想娶我女儿？美得你！现在这钱先给我儿子买车，

这叫什么？这叫‘资源合理利用’！你懂不懂？”资源……合理利用？原来，我在她们眼里，

只是一个可以被“合理利用”的“资源”。我的血，我的命，我的爱，

都只是她们榨取价值的工具。“把电话给沈若微。”我声音冰冷。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沈若微重新接起电话，语气已经充满了厌烦：“江循，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扫兴行不行？我妈说得没错，你别小心眼了。”我笑了，

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又干又涩。“我只问你一句，那钱，你还不还？

”她似乎被我的问题逗笑了：“还？江循你没病吧？我凭本事要来的彩礼，为什么要还？

”“嘟…嘟…嘟…”她挂了电话。2胃里的痉挛渐渐平息，但心里的绞痛却愈发清晰。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我和沈若微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信息，是我那句卑微的“微微，

彩礼齐了，等我娶你。”。讽刺。一周前，刘玉芬那张刻薄的脸，仿佛就在眼前。那天，

我提着两斤水果上门，她连门都没让我进，就倚在门框上，

用挑剔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吐出一句话：“江循，下周之内，

你要是拿不出三万块彩礼，就立马跟我们家若微分手。”我当时急了，

说阿姨我们不是说好先订婚，彩礼我慢慢攒吗？她冷笑一声：“慢慢攒？等到猴年马月去？

我女儿的青春等不起！没钱就别谈婚论嫁，耽误别人！”说完，“砰”的一声，

门在我面前关上了。我所有的积蓄，加上这个月的工资，东拼西凑也才一万出头。

我放下了所有的尊严，给通讯录里每一个可能借钱给我的人打电话，

得到的回应除了“手头紧”，就是“下次一定”。这个城市太大，而我太渺小。绝望之际，

我在一个隐蔽的论坛里，看到了一个帖子——“高价求捐Rh阴性血，营养补贴丰厚”。

我是“熊猫血”，这我知道。但我从没想过用它来换钱。可那一刻，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失去沈若微。我加了联系人，约了时间地点。

那是一个藏在城中村深处的小诊所，连个招牌都没有。给我抽血的男人戴着口罩，眼神浑浊，

动作却很麻利。冰冷的针头刺进我手臂的血管时，我疼得一哆嗦，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沈若微的笑脸。我记得，

我第一次带她去吃那家她念叨了很久的人均三百的西餐厅，我花掉了半个月的工资。

她吃着牛排，幸福地眯着眼睛对我说：“老公，你真好。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家，

一定要买一个大大的烤箱，我天天给你做牛角包吃。”她甜蜜地依偎在我怀里，

规划着我们的未来。她说，等我们结了婚，就租个大一点的房子，要有阳台可以种花。她说，

等攒够了钱，我们就在这个城市买个小小的房子，安一个家。为了她口中的那个“家”，

我觉得一切都值了。第一次抽了400cc，拿到了一万块的“营养费”。那人说，

我的血型太稀有，只要我愿意，隔天就能再来。我知道献血的安全间隔期是多久，

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但我等不及了。于是，第二天，我又去了。第三天，我又去了。

一周之内，我去了三次。最后一次从那个小诊所里出来的时候，

我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抽干了。我扶着墙，吐得昏天黑地，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个男人把钱塞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悠着点，命比钱重要。

”我拿着那用命换来的钱，攥得死死的，心里却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够了，彩礼够了。

我可以娶微微了。我甚至还奢侈地打了个车回出租屋，第一时间把钱转给了她。我幻想着，

她收到钱时会是多么惊喜，也许会立刻打电话过来，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声音喊我“老公”。

可我等来的，却是她用我的血，去给他弟弟的虚荣心镀金。

那些曾经支撑我熬过一切的甜蜜瞬间，此刻都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拿起手机，点开我和沈若微的相册。里面有我们第一次看电影的票根，第一次去旅游的合影，

她送我的第一个廉价钱包……我曾经视若珍宝的一切，此刻看起来，都像是一个个笑话。

我面无表情地，一张一张地删。删掉合影，删掉聊天记录，删掉她的联系方式。

当屏幕上跳出“确认删除联系人沈若微？”的提示框时，我的手指悬停了半秒。最终，

还是点了下去。3删除沈若微的联系方式，并没有让我心里好受半分。凭什么？

凭什么我拿命换来的钱，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挥霍？凭什么他们可以一边庆祝，

一边把我当傻子一样嘲弄？我不甘心。哪怕是分手，我也要当着他们的面，把话说清楚，

把我那三万块钱，我最后的尊严，要回来！我从床上爬起来，脑袋一阵眩晕，

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我扶着桌子站稳，灌了两大口凉水，换上一件还算干净的T恤，

冲出了门。我打了个车，直奔沈若微家。到了她家楼下，

那辆崭新的白色大众速腾就停在最显眼的位置，连临时牌照都还没撕。我的血，

就变成了这堆冰冷的铁皮。我压下心头的怒火，一步一步走上楼，抬手敲门。开门的，

是沈涛。他穿着一身名牌潮服，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崭新的运动手表，整个人意气风发。

看到是我，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哟，

这不是我那穷鬼姐夫吗？”他斜倚在门框上，吊儿郎当地晃着手里的车钥匙，“怎么，

消息够灵通的啊，这么快就上门来祝贺我提新车了？”我没理他，目光越过他，望向客厅里。

刘玉芬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见我，把瓜子皮往地上一吐，双手抱在胸前，

阴阳怪气地说：“脸皮可真厚啊，电话里说不通，还敢找上门来。怎么，想来要饭？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刺得掌心生疼，声音却出奇地平静：“我找沈若微。”“找我姐干嘛？

她现在没空搭理你。”沈涛用身体堵着门，一脸不耐烦，“有什么事跟我说。

”“我让你起开。”我盯着他的眼睛。或许是我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怵，他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嘿，你还横起来了？吃了豹子胆了？

你信不信我……”“让他进来吧。”沈若微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她还没出来，但光听声音，

我就能想象出她此刻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沈涛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晦气。”我走进这个我曾经来过无数次的客厅，却感觉无比陌生。

茶几上摆满了零食和饮料，显然，他们刚刚进行了一场热闹的家庭庆祝会。我绕过他们，

想直接去找沈若微。沈涛却忽然伸脚，想绊我一下。我本就虚弱，被他这么一搞，

踉跄着向前扑去，一头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额头火辣辣地疼，眼前金星乱冒。

“哈哈哈哈……”沈涛发出一阵刺耳的爆笑，“就你这病恹恹的样子，还敢跟我横？废物！

”刘玉芬也跟着笑起来，嗑着瓜子说：“走路都走不稳，真是没用。”极度的愤怒和羞辱，

让我浑身都开始发抖。我扶着墙，缓缓地站直身体，一股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沈涛走到我面前，从他那崭新的钱包里，慢悠悠地抽出几张一百的钞票。

他没有递给我，而是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手一扬，

将那几张红色的钞票轻蔑地扔在了我的脚下。“拿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挂着恶毒的笑，“医药费，看你这副快死的样子，可别死在我们家门口！这是赏你的！

”我看着地上的那几百块钱，红得刺眼。身体的虚弱，精神的打击，

此刻全都化作了一股滔天的怒火。我没有去捡钱。我只是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

眼睛里一片血红。4我的眼神， 让沈涛感到了害怕。他脸上的嘲讽僵住，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看什么看？想打人啊？你动我一下试试！

”我没说话，目光越过他，投向了里屋的门口。沈若微终于出来了。她化着精致的全妆，

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和我出租屋里那个素面朝天、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孩判若两人。

她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刚刚结束一场愉快的聊天，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以及我脚边那几张散落的钞票上时，那丝笑意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仿佛我不是她曾经爱过的男友，

而是一团粘在她昂贵鞋底上的口香糖。我看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

做着最后的努力：“微微，那是我拿命换来的钱，你还给我。”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沈若微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她嗤笑一声，

缓缓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怜悯。“江循，你闹够了没有？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为了区区三万块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像不像一条被人抢了骨头的疯狗？”“我算是看透了，”她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一种庆幸自己及时止损的表情，“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穷光蛋。你的世界，

除了那点可怜的工资，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她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

对我下达了最终的审判。“分手吧。”这三个字，从她涂着亮晶晶唇釉的嘴里吐出来，

轻飘飘的，却又重如千斤。“我弟现在开的是二十八万的车，你呢？

”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我，“你连辆像样的代步车都买不起。江循，

承认吧，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顿了顿，给了我最后一击。

“至于那三万块钱……就当是你，付给我的分手费吧。毕竟，

我也陪你耗费了这么几年的青春。”说完，她转过身，对她妈和她弟使了个眼色。

刘玉芬和沈涛立刻心领神会，一左一右地上前，架住我的胳膊，强行把我往外拖。

我本就虚弱，根本无力反抗。我的脚在地上拖出两道狼狈的痕迹，视线里，

沈若微那张精致而冷漠的脸，离我越来越远。“砰！”防盗门在我身后被重重地关上，

发出一声巨响。我被他们隔绝在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世界之外。我靠着冰冷的墙壁，

缓缓滑落在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剧痛。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钱没了，爱情没了，尊严也没了。我像个傻子一样，

付出了我的一切，到头来，却只换来一身的伤痕和一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额头撞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我蜷缩在冰冷的楼道里，

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跌入了谷底，再也没有一丝光亮。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就在我意识都开始模糊，以为一切都将就此结束时——口袋里的那台山寨手机，

忽然发出了一阵濒死般的、尖锐刺耳的震动。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手掏出手机，

划开接听键。电话那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权威，冷静，

却又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焦急，“喂！是江循先生吗？！我是市中心医院急救科的王医生！

你现在必须马上来医院！情况万分紧急！一个叫沈国强的病人出了车祸，他是熊猫血，

血库告急！全市的记录里，现在只有你的血能救他的命！！”沈国强？

那不是沈若微的父亲吗？5电话那头，王医生的声音还在焦急地传来：“江循先生？

你还在听吗？人命关天！我们需要你！”在绝望的黑暗中，我的眼前骤然撕开一道刺眼的光。

“我……马上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我早已枯竭的身体里涌了出来。我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冲下楼梯。我没有钱打车。我沿着马路，朝着市中心医院的方向，一步一步，近乎是奔跑着。

冷风灌进我的喉咙，像刀子一样割着，但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