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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世浮生2

发表时间: 2025-10-20
一队骑兵飞驰而至,为首的是个身着戎装的年轻女子,眉目英气逼人,正是陆凤翎。

她勒住马缰,目光如电扫过营地,最后落在胥吏身上。

“你是县衙的人?”

陆凤翎声音清冷。

“赵县令命我来维持营地秩序,你有何疑问?”

胥吏见她气度不凡,又带着兵,顿时矮了半截,连声道:“不敢不敢,小的只是来巡视。”

陆凤翎冷哼一声:“那就快滚!

别在这里碍事。”

胥吏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周睦宜松了口气,上前施礼:“多谢姑娘解围。”

陆凤翎摆摆手,目光扫过粥棚前长长的队伍,眉头紧锁:“这瘟疫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家父奉命维持灾区秩序,却因不肯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处处受制。”

她叹了口气,调转马头。

“你好自为之。”

周睦宜望着陆凤翎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

连将门之女都如此无奈,这世道当真艰难。

夜幕降临,药庐内的灯火却依然通明。

安瑾姝为最后一位病患施完针,己是筋疲力尽。

她走到院中,就着月光清洗双手,忽然听见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循声望去,只见姜昙心蹲在墙角,肩头微微颤抖。

“你父亲可好些了?”

安瑾姝走上前,轻声问道。

姜昙心慌忙擦去眼泪:“安姑娘,爹爹服了药,热度退了些,多谢您。”

安瑾姝在她身边坐下,望着天上那轮被薄云遮掩的明月,轻声道:“这场瘟疫,夺去了太多人的性命。”

“我和爹爹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凶险的疫情。”

“我和爹爹本是要去投奔金陵的亲戚。”

姜昙心低声道。

“谁知路上遇到洪水,又染上瘟疫。

若不是遇到安姑娘,爹爹他……”说着又要落泪。

安瑾姝从袖中取出那支旧毛笔:“这笔对你很重要吧?”

姜昙心点点头:“这是祖父留下的,他说这笔沾过天下最真的文字,可惜,如今这世道,真话反倒最不值钱。”

二人沉默片刻,姜昙心忽然问道:“安姑娘,你说这场灾难,何时才会结束?”

安瑾姝望着远处黑暗中零星的火光,轻声道:“瘟疫总会过去,但人心里的病,却难治得很。”

就在这时,药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安瑾姝起身开门,只见辛梧秋站在门外,神色凝重。

“安姑娘,庵中又收容了一批病患,其中几人症状古怪,师太请您明日务必过去一看。”

安瑾姝点头:“我明日一早就去。”

辛梧秋施了一礼,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安瑾姝身后的姜昙心,微微颔首,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姜昙心望着辛梧秋离去的方向,轻声道:“那位居士,眼神好生悲悯。”

安瑾姝若有所思:“她本是官家小姐,因看破红尘而在慈航庵带发修行。”

“这场瘟疫,让她不得不重新面对尘世苦难。”

翌日清晨,安瑾姝如约前往慈航庵。

庵内己挤满了病患,***声不绝于耳。

辛梧秋引着安瑾姝查看那几个症状特殊的病人——他们不仅高烧不退,身上还出现了罕见的紫斑。

“这不是普通的瘟疫。”

安瑾姝检查后面色凝重。

“怕是瘟疫与其他病症并发,需用特别的方子。”

她正与辛梧秋讨论药方,庵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二人出门一看,只见一队官兵正将庵堂团团围住。

“奉县令大人之命,慈航庵即日起封禁!

庵内所有人等不得外出!”

为首的军官高声宣布。

辛梧秋上前一步,神色冷静:“差爷,这是为何?

庵中多是病患,封禁庵堂,岂不是断他们生路?”

军官面无表情:“此地疫情怪异,恐有邪祟作祟,为免瘟疫扩散,必须封禁!”

安瑾姝也上前道:“差爷,我是安氏药庐的医女,庵中病患需要医治,可否通融?”

“安姑娘,请你即刻离开!”

军官打断她。

“否则连你一并关在里面!”

辛梧秋看向安瑾姝,轻轻摇头:“安姑娘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安瑾姝还想说什么,但见官兵态度坚决,只得带着药箱离开。

走出庵门时,她回头望去,只见辛梧秋站在庵院中,身形单薄却挺首,如风雨中不屈的修竹。

当夜,安瑾姝辗转难眠。

她想起白日里辛梧秋那双沉静却坚定的眼睛,想起药庐外越来越多的病患,想起父亲日渐憔悴的面容。

忽然,窗外传来异响。

安瑾姝起身查看,只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跌落在院中。

她点亮灯笼上前,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个满身是血的女子。

“姑娘……救……”女子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安瑾姝连忙唤来父亲,二人将女子抬入房中救治。

清理伤口时,他们发现女子手中紧紧攥着一卷文书。

“这是……”安父展开文书,面色骤变。

安瑾姝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那竟是宋执素誊写的,关于县令赵有才***赈灾款项、倒卖药材的罪证!

“这女子怕是因此遭难。”

安父压低声音。

“瑾姝,此事关系重大,我们……”话未说完,药庐外忽然火光通明,人声鼎沸。

“开门!

官府捉拿要犯!”

安瑾姝与父亲对视一眼,心知大祸临头。

同一时间,县衙大牢内。

宋执素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望着从狭小窗口透入的月光,心中一片冰凉。

她入狱己三日,期间经历了数次审讯,却始终不肯承认“诬告”的罪名。

“宋姑娘。”

隔壁牢房传来苍老的声音。

“你可曾后悔?”

说话的是个老书生,因写诗讽刺县令而被关押在此。

宋执素轻轻摇头,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证据确凿,何来诬告?

我只恨自己识人不明,信错了人。”

老书生叹道:“这世道,清流难为啊,听说城外瘟疫愈发严重,缺医少药,每日死者数以百计。”

宋执素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想起那些在县衙前跪地求药的百姓,想起那些因无钱买药而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的家属。

“我不后悔。”

她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就算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

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狱卒打开牢门:“宋执素,有人来看你。”

宋执素抬头,意外地看见一个身着官眷服饰的女子站在门外,气质清冷,眉目间带着几分疏离。

“你是?”

宋执素疑惑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