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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王妃为庶弟舞枪后,我杀疯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1

父王的白月光丧偶后,他给了母妃一封和离书。

临走前,母妃说想看我最后舞一套家传枪法。

可一套枪法落地,她却在点将台前自刎。

自那以后,我弃武从文,再也不碰那杆红缨枪。

于是在迎娶敌国公主赵清婉那天,我神色严肃的告诉她。

“若有一日你想与我恩断义绝,便为我舞一曲红缨枪。”

身为质子的她依偎在我怀中:

“我承诺你,我们府中永远不会有长枪的影子。”

后来,邻国使臣以一座城池为礼。

请她为自己新皇寿宴献上一场枪舞时,她以身体抱恙为由,断然回绝。

我以为这便是此生所求的安稳。

直到一年后,我携着边疆大捷的军报提前回府,却在演武场听到了熟悉的破风声。

赵清婉一身戎装,正与一名玄衣男子对练枪法,招式凌厉,枪尖交缠间尽是默契。

见到我,她只是随意地收枪:

“这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兄,也是你的庶弟,来探亲的。”

那一瞬间,我的心彻底死了。

01

我站在母亲血染的点将台上,整整一夜风雪刮得我脸颊生疼。

耳中却只剩下长枪破空的锐鸣。

曾几何时,长枪是我唯一的信仰。

十五年前的今日,母亲因为被父亲毫不犹豫写下的和离书,用我的长枪自刎于此。

枪尖的红缨,在她颈间炸开一朵血花。

从那一刻起,长枪就成了我不敢触碰的烙印。

我深信,是我手中的枪,夺走了母亲的命。

若我从未习武,若那天我没有将长枪带上点将台。

母亲或许就不会决绝赴死。

十五年后的今天,我大胜归来,我的妻子却让一个男人在我的府里舞起了长枪,生生剜开我血肉模糊的旧伤。

更可笑的是,他们对练的招式,正是我当年呕心沥血为她拆解过的萧家枪法。

我亲手为她筑起的安稳港湾,此刻却倒灌进足以将我溺毙的冰冷海水。

告别母亲的亡魂,我转身下台,赵清婉的贴身侍女匆匆赶来:

“将军,王妃问您为何迟迟不归?”

我喉头发紧,一字未言。

若是从前,我定会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我已荡平北境,从此再无人能威胁她的安危。

可现在,我只想捏碎这一切。

侍女见我沉默,又补了一句:

“王妃说,您再不回去,她就要和表兄继续切磋枪法了。”

“我在点将台。”

侍女的脸色瞬间煞白。

“将军莫不是因王妃与表兄练枪而动怒?区区几式枪法,您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想反驳,胸口一股腥甜猛地涌上,眼前阵阵发黑,手中佩刀哐当坠地。

侍女被我的样子吓住。

“将军,您的心疾又犯了?”

“奴婢这就去请王妃过来!”

这些年,为了让她在大靖安稳立足,我殚精竭虑,耗尽心血。

常年的军旅劳顿,早已让我的心脉不堪重负。

我强撑着从怀中摸出丹药咽下,翻涌的气血才稍稍平复。

我迈步离去。

这时,赵清婉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

她没有朝我走来,只递给侍女一张字条让她送给我:

烬表兄不慎扭伤了手腕,我需即刻为他寻药。

将军先服了药,我稍后便回。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字条被风卷走,心中不起波澜。

萧烬总有千百种理由将赵清婉留在身边。

赵清婉也清楚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伎俩。

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

因为,她从未在乎过我的死活。

也好,从今往后,我也不在乎了。

我从军机营唤来我的亲信:

“我要废妃,立刻收回所有授予赵家的兵符和特权。”

她是受尽荣宠的正妃,我是镇守国门的战神。

一个在内帷运筹帷幄,一个在沙场浴血奋战。

五年时间,我将她从一个任人欺凌的质子捧上了无人敢轻视的王妃之位。

可我们的心,却隔了万里黄沙。

02

那一夜,赵清婉没有回房。

甚至都没有让小厮来知会我一声。

我知道,她是故意晾着我,但我已然不在乎了。

第二日清晨,房门被轻轻推开。

赵清婉带着满身寒气走了进来。

“表兄手腕的旧伤复发,疼痛难忍,我便守着他敷了一夜的药。”

“昨夜天寒,我怕将军等急,就在他外间的小榻上将就了片刻。”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擦拭着案上的兵器图谱。

我们很快就不再是夫妻。

往后,她在我的世界里再无束缚,她的一切动向都与我萧策再无干系。

察觉到我不同以往的冷淡,她动作一顿,面露不解,想开口追问。

终究还是忍住,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温润的玉佩。

“这不是你一直想带我回北燕吗?下月便是我母亲的忌日,你能带我去边关祭拜吗?。”

我与赵清婉成婚十年,我替她摆平了所有来自北燕的刺杀与构陷。

她每年都会亲手为我缝制上百件贴身衣物。

但是,她从未允许我踏入她存放母亲遗物的密室。

她曾满怀愧疚地对我说:

“策,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看见母亲的遗物。”

“我是质子,身份敏感,若被人发现我私藏故国之物,会给你带来天大的麻烦。”

“若因此连累你的前程,我万死难辞其咎。”

我体谅她身为质子的艰难。

我习惯了她在我提及母亲时闪躲的眼神,习惯了在她每年祭拜时只能守在边疆遥望北方的孤寂。

可结果萧烬却能堂而皇之地出入那间密室,甚至随意触碰那些遗物。

赵清婉用我教她的枪法护着他,将他视若珍宝。

我避了五年的嫌,却成了她和萧烬私相授受的遮羞布。

后来我才懂了,原来,所谓的规矩,从来都是为被舍弃的那个人准备的。

而心尖上的人,永远能凌驾于一切之上。

我冷冷地扫过那枚玉佩。

这是她第五次用岳母的遗物来试探我,可以说,这是她能打出的最后一张温情牌。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

赵清婉彻底慌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明日就要秋猎了,你同我一起参加吧。”

我点了点头,并未回绝。

在秋猎之日,亲手斩断这五年的孽缘,再好不过。

03

秋猎大营,我端坐主帐,等着赵清婉。

推开帐帘的,除了她,竟还有萧烬。

我攥紧了拳,指节咯咯作响。

“王爷,烬哥哥弓马娴熟,此番秋猎,定能为您分忧。”

她巧笑嫣然,句句都在为身边的男人铺路。

我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分忧?

若不是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娘,我母亲何至于在点将台上血溅三尺!

这笔血债,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为何要将仇人之子带到我面前?

为何要用这副虚伪的嘴脸挑战我的底线?

又是为何,在我母亲忌日刚过,就迫不及待地引狼入室?

我压下翻涌的杀意,从案几下抽出那封和离书,甩在她脚边:“签了它!”

看着那三个墨字,赵清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萧策,你又在发什么疯?”

还能发什么疯,当然是让你滚。

萧烬站在一旁,故作姿态地躬身行礼。

“王兄息怒,都是烬的错,若王兄不喜,我这便离开,绝不让王兄与王嫂生了嫌隙。”

“我本就是罪人之子,不配得到王兄的原谅。”

话音未落,他眼圈已然泛红。

赵清婉立刻将他护在身后,怒视着我。

“上一辈的荒唐事与他何干?他也是无辜的,你为何总要迁怒于他!”

他无辜,我呢?

我母亲自刎时,我就不无辜吗?

“别废话,签或者不签,给你三息时间。”

见我态度决绝,赵清婉脸上掠过一丝冷意,瞪着我,捡起地上的和离书,大笔一挥。

“想用这种法子逼我疏远烬?萧策,我便陪你演这出戏!”

走出大帐时,还能听见她柔声安慰萧烬的啜泣。

若是从前,我早已心如刀绞,如今只觉一阵快意。

亲卫掀帘而入。

“王爷,一切已按您的吩咐备好。”

一想到,赵清婉会在万众瞩目的围猎大典上收到这份“贺礼”。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04

当夜,我没有回寝帐。

而是独自在军帐中,擦拭着父亲留下的佩剑。

让连日征战的杀伐之气沉淀下来。

就在我心神沉入剑锋的寒芒时,亲卫在帐外通报。

“王爷,王妃差人送来参汤,问您明日的围猎部署。”

赵清婉惯会收买人心,军中不少将领都受过她的恩惠。

过去五年,她就是靠这个,一点点蚕食我的权力。

“告诉她,军务大事,妇道人家无权插手。”

我回绝得干脆利落,直接斩断了她的触角。

没过多久,帐外传来一阵喧哗。

赵清婉竟然亲自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帐帘。

“萧策,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若再这样赌气,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白纸黑字,朱印为凭的和离书都签了,她竟还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

我让亲卫传令全营,任何人不得放她进来。

世界总算清静了。

第二日清晨,营地里早已传遍了王妃昨夜帐外苦等的“深情”事迹。

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责备。

而赵清婉正与萧烬并辔而行,言笑晏晏。

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认错。

可惜,她算错了。

如今的萧策,早已不是那个会被她随意拿捏的痴情种。

踏入中军大帐,我发现自己的帅位旁,竟多了一张椅子。

萧烬赫然坐在那里,用一种胜利者的眼神打量我。

“兄长,清婉说以后这中军大帐的副指挥便由我来当了,以后,我就是兄长的左膀右臂。”

“你的位置,在那边。”

萧烬指向末位的书记官席位。

我站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愧是娼妓养的,连抢东西的德性都一脉相承!”

从萧烬踏入王府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图谋不轨。

听见我的辱骂,萧烬脸色涨成猪肝,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

“萧策,你别嚣张!情场上,得不到心的那个才是废物。”

“像清婉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只有我才配得上!”

“我早晚会让清婉彻底爱上我,你就等着当个孤家寡人吧。”

我看着他,笑意更深。

“你跟你那卑贱的娘一样,都爱捡我不要的破烂。”

他愿意当这个收破烂的,我便成全他们。

我从怀中掏出兵符,转身走出大帐。

迎面却撞上了赵清婉。

她满脸倦容,眼中布满血丝。

一见我,便是不加掩饰的烦躁。

“萧策,你闹够了没有!竟然还敢当众羞辱烬!”

我讥讽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

赵清婉闻言深吸一口气,又摆出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只要你肯向烬道歉,我便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让你在围猎大典上风光一把,如何?”

我懒得再看她一眼,彻底断了与她虚与委蛇的念头。

我绕开她,径直走向猎场。

坐上马时,还能听见她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喊声。

“萧策,你再不认错,今天围猎大典你也别想参加了!”

我抽出佩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午时三刻,围猎大典,百官云集。

旌旗招展,号角齐鸣。

无数双眼睛汇聚在高台之上。

在内侍官的高唱声中。

赵清婉身着戎装,表演完枪法后,缓缓走向高台中央。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台下的宗亲席位。

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时,她的脸上划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

我终究是没有来。

就在她调整心绪,准备接受皇帝封赏的时候。

典礼官的声音被一声高喝打断。

就在全场惊愕之时。

我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之下,手中高举着一封文书:

“启禀圣上,臣萧策,有本要奏,状告前王妃赵氏,秽乱宫闱,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