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旁边那位，领导的女情人，业绩为零，年终奖六十六万。
领导还在大会上阴阳我：“业绩好不代表一切，团队和谐更重要。”行。从那天起，
我半年没签一单。不仅如此，我还每天给领导老婆的直播间刷火箭，用的是我自己的大号。
半年后，领导焦头烂额地把我叫进办公室，求我开单。我打开手机，
点开他和情人的亲密视频，音量开到最大。“领导，这份视频，
你猜嫂子看了会不会‘和谐’？”他端茶杯的手抖得像筛糠。01.年会那晚的灯光，
亮得像一场盛大的、公开的处刑。水晶吊灯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油光发亮，
空气里混杂着酒精、香水和一种心照不宣的虚伪。销售总监王峰，我的顶头上司，
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啤酒肚，站在台上，满面红光地拿着话筒。“今年，
我们部门的业绩再创新高！这离不开每一位同事的辛勤付出！”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大家都在等，等那个最实际的环节——宣布年终奖。我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粘稠的痕迹。作为公司连续三年的销冠，
我一个人扛起了整个部门近百分之四十的业绩。我理应是今晚最闪耀的主角。“下面，
我来宣布几位突出贡献员工的年终奖！”王峰清了清嗓子，眼神刻意地在我脸上扫了一下，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我只信奉价值，我创造了价值，
就该得到回报。“白月！”他念出了第一个名字。我旁边的工位上，那个画着精致妆容，
一身高定礼服的女孩，立刻挺直了腰。她叫白月，入职不到一年，
每天的工作就是修指甲、逛淘宝，业绩报表永远是一串刺眼的零。但所有人都知道，
她是王峰养在办公室里的金丝雀。“白月同志，虽然业绩上还有进步空间，
但她在维系团队氛围、促进同事关系上，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为我们部门的‘和谐’，
做出了巨大贡献！”王峰的声音慷慨激昂，仿佛在表彰一位劳动模范。周围的同事们，
有的低下头玩手机，有的假装看天花板，努力憋着笑。“所以公司决定，给予白月同志，
六十六万元的年终奖励！”六十六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安静的宴会厅里炸开。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在了白月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她站起来，
冲着王峰抛了个媚眼，声音甜得发腻：“谢谢王总监的栽培，也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会继续努力，为大家的‘和谐’服务！”掌声比刚才热烈了一些，但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高脚杯的杯杆冰冷坚硬。然后，王峰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
“林晚。”他念出我的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叫一个无关紧要的实习生。“林晚嘛，
我们部门的销冠，能力很强，非常强。”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长辈式的教训口吻。
“但是小林啊，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业绩好，不代表一切。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团队和谐，才更重要。”他顿了顿，享受着全场目光聚焦于我的***，
然后慢悠悠地公布了我的数字。“年终奖，八千。”八千。不是八万，不是十八万，是八千。
连我一个月的底薪都不到。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寂静。
连背景音乐都仿佛被掐断了。所有人的目光，从白月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那里面有同情，
有怜悯，有幸灾乐祸，有看好戏的期待。我能感觉到，我的脸颊在发烫，不是因为羞愧，
而是因为一股冰冷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直冲头顶。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
为了一个难啃的客户，我曾经连续一个月只睡四个小时。胃病、颈椎病，这些职场人的勋章，
我一个都不少。我用命换来的业绩，在他嘴里，成了“气盛”，成了“不和谐”。
而那个只会撒娇的寄生虫，用“和谐”两个字，轻松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
甚至是远超我应得的奖励。我没有说话，没有像他们期待的那样站起来质问，
或者失态地哭泣。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甚至还维持着一丝得体的微笑。
我看着台上的王峰，看着他身边那个笑靥如花的白月，将他们此刻的嘴脸，一帧一帧，
刻进了我的脑子里。这场屈辱的盛宴，我把它当成了我复仇计划的序曲。而计划的代号，
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和谐”。年会结束，宾客散尽。我站在公司的旋转门前，
看着王峰殷勤地为白月拉开他那辆骚包的保时捷Panamera的车门。白月坐进去，
故意摇下车窗，对我晃了晃手腕上那只闪闪发光的手镯。卡地亚的LOVE系列，满钻，
价值几十万。“林晚姐，辛苦一年啦。”她笑得天真又恶毒，“以后也要继续努力，
为我们部门的‘和谐’添砖加瓦哦。”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那辆保时捷的尾灯，
消失在城市的车流里。夜风很冷，吹得我有些发僵。我没有打车，
一步一步地走回我那个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房子很小，但被我收拾得很干净。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已经冰冷的泡面，没有加热，就那样干巴巴地，一口一口，
机械地塞进嘴里。面饼很硬，咯着我的牙，但我的胃里，却像有一团火在烧。吃完最后一口，
我打开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
我熟练地将我这三年来积累的所有核心客户资料，
包括他们的背景、喜好、需求、甚至是家人的生日，全部打包，用三层不同的密码加密，
备份到了我的私人云盘。然后，我选中公司电脑工作文件夹里所有的原始文件，
按下了“Shift+Delete”。彻底删除，不留痕迹。做完这一切，
我鬼使神差地在浏览器里，输入了“王峰”两个字。除了几条无关痛痒的公司新闻，
一条不起眼的社交平台链接，吸引了我的注意。点进去，是一个叫“苏晴的慢生活”的账号。
头像是一个女人的侧脸，温婉，恬静，但眉宇间，藏着一抹化不开的落寞。我认得她，
王峰的妻子，苏晴。我在王峰的朋友圈里见过她的照片，他偶尔会假惺惺地秀一下恩爱。
她的账号里，全是她分享的一些手工制品。手工皂，香薰蜡烛，刺绣手帕。做得很精致，
但透着一股与这个快节奏时代格格不入的冷清。每个帖子的点赞和评论，都只有寥寥几个。
最新的动态，是一条直播预告。“今晚八点，和大家聊聊手工皂的制作，欢迎来我的直播间。
”我看着她照片里那张脸，再想想刚才白月那张被欲望填满的脸。
一个大胆的、疯狂的、堪称行为艺术的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白纸，用马克笔在最上方，写下两个硕大的字：“和谐”。
然后在下方，整整齐齐地，画了180个空格。代表半年，180天。我将这张纸，
牢牢地贴在我床头的墙上。就在这时，手机“叮”地一声，弹出一条朋友圈更新。是白月。
一张66万的银行转账截图，没有任何遮掩。配文是：“谢谢亲爱的，
一点小小的‘和谐’基金~[爱心][爱心]”我冷静地截图，保存。然后，
我点开那个直播APP，用我那个从不轻易示人的大号——“林深时见鹿”，
进入了苏晴的直播间。直播间里，算上我，一共只有8个观众。
苏晴正有些局促地举着一块淡紫色的薰衣草手工皂，对着镜头，声音细弱。
“这块皂……用了法国进口的薰衣草精油，可以……可以助眠。”弹幕一片死寂。
我没有打字，也没有说话。我直接点开礼物栏，找到了最贵的那个礼物——“嘉年华”。
然后，我按下了“赠送×10”。下一秒，绚烂的动画特效，瞬间占满了整个屏幕。
“林深时见鹿在主播的直播间送出嘉年华×10！”系统消息一遍遍地刷着屏。
直播间里仅有的几个观众，瞬间炸了。“***！神豪！”“十个嘉年华？三万块啊！”“姐，
你这是遇到大哥了！”镜头那头的苏晴，彻底惊呆了。她举着那块手工皂，张着嘴，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我靠在冰冷的椅背上，
看着屏幕里她那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内心一片平静。王峰，白月。你们不是喜欢“和谐”吗？
那我就给你们一场，你们毕生难忘的“和谐”。战争，开始了。02.从第二天起，
我开启了我的“职场行为艺术”。早上九点整，我准时打卡，一秒不差。然后，
慢悠悠地走到我的工位，开机，给自己泡上一杯上好的龙井。同事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们大概都在等着看我什么时候会爆发，或者什么时候会递上辞职信。
我让他们失望了。我既不爆发，也不辞职。我只是捧着我的茶杯，打开了一本昨天刚下单的，
《资本论》。白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从我身边走过，留下一串香得呛人的气味。
她瞟了一眼我桌上的书，发出一声嗤笑。“哟，林晚姐，转行研究哲学了？
是不是觉得销售太辛苦，准备考研啊？”我头也没抬，翻过一页书，淡淡地说：“活到老，
学到老。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王峰很快就坐不住了。上午十点，他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他丢给我一个文件夹，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城西那个新楼盘的资料，
他们需要一套智能安防系统，项目很大，但是对方特别难缠，
已经有好几家同行被pass了。你去跟一下。”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所有人都知道。
他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用最难的项目来磋磨我，逼我低头。我接过了文件夹，
点了点头：“好的，王总。”三天后，我将一份报告，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报告一共三百个字。结论只有一句话：“经初步评估，对方诚意不足，合作价值极低，
建议放弃。”报告的附件，是我打印出来的，
《市场营销哲学》里关于“沉没成本”和“机会成本”的两个章节，我还用荧光笔，
划出了重点。王峰看着那份报告，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颜色从红到紫，再到铁青。
他大概从未见过如此敷衍，又如此……富有哲理的报告。“林晚！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他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我站在他对面，一脸无辜：“王总，
我这是从‘和谐’的大局出发。如果我们把精力耗费在没有价值的客户身上，
就会影响到服务其他优质客户的时间，从而破坏整个团队的业绩平衡，
这是一种最大的‘不和谐’。”他被我一番歪理堵得哑口无言，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部门里关于我的传言，开始变得光怪陆离。有人说我被年终奖***得精神失常了。
有人说我找到了更好的下家，准备摆烂到合同到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很快，
王峰又出了一招。他宣布，提拔白月为我们小组的“副组长”。一个业绩为零的人，
成了销冠的顶头上司。这简直是职场版的“指鹿为马”。白月小人得志，拿着鸡毛当令箭，
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派活。她趾高气扬地走到我面前，把一堆杂乱的客户资料丢在我桌上。
“林晚，把这些潜在客户都整理一下，今天下班前给我。”我正在给我的那盆绿萝浇水。
阳光下，绿萝的叶子油亮油亮的，长势喜人。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
“抱歉啊，白副组长。
王总监刚刚才给我安排了研究‘新时代市场和谐发展理论’的重要课题，我实在抽不出空。
”“你……”白月气结。我继续微笑着，慢悠悠地补上一刀：“王总监的指令，
是最高优先级的。还是说，白副组长你觉得，你的指令，比王总监的还大？”她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整个办公室，静得能听见键盘的敲击声。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在听。
她要是敢说“是”，那就是公然挑战王峰的权威。她要是说“不是”，
那她这个“副组 ઉ长”的指令，就成了一句废话。最后，她只能恨狠地跺了跺脚，
自己抱着那堆资料，灰溜溜地走了。我继续低头看我的《资本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到了晚上，我的第二个身份——“鹿先生”，正式上线。我进入苏晴的直播间。
经过我上次的“火箭雨”，她的直播间人气已经有了起色，稳定在几百人在线。
但她还是不太会直播，只是一个劲儿地介绍产品，弹幕互动很少。“嫂子，别光卖东西，
讲讲故事。”我用“林深时见鹿”的账号，发出了第一条弹幕。苏晴愣了一下，
在几百个观众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我的ID。“鹿先生……您来了。”她有些激动，
又有些紧张，“讲……讲什么故事？”“讲讲你为什么会做这些手工皂，讲讲你以前的生活，
讲讲你为了家庭放弃了什么。”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精准的钩子，
勾着她去展示自己最能引发共鸣的一面。苏晴半信半疑，但出于对“神豪大哥”的信任，
她还是磕磕巴巴地讲了起来。她讲起自己曾经也是名校毕业，在外企做到了高管，雷厉风行。
她讲起为了照顾家庭和孩子，她是如何一步步放弃自己的事业，洗手作羹汤。
她讲起那些无人问津的午后，她是如何通过制作这些小小的手工皂，
来寻找一点点自我的价值和内心的平静。她的声音很温柔，但话语里的失落和不甘，
却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进了直播间里每一个有类似经历的女性观众心里。弹幕，
开始爆发了。“天啊，姐姐跟我好像！我也是为了孩子辞职的！”“哭了，这种牺牲，
男人根本不会懂！”“姐姐好棒！你的手工皂，我买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为了支持你！
”那一晚，苏晴直播间的粉丝，从几百，涨到了五千。她准备的几十块手工皂，被抢购一空。
下播的时候，她对着镜头，眼眶通红，一遍又一遍地感谢我。“谢谢鹿先生，谢谢你。
”我关掉直播，注册了十几个小号，潜入各大母婴论坛、情感社区，开始发帖。《家人们，
挖到一个宝藏姐姐的直播间，又美又飒，曾经的职场女王，现在为爱洗手作羹汤！》《震惊！
这个家庭主妇的直播间，竟然比李佳琦的还上头！》我的复仇，分两条线。一条在明，
用最彻底的“摆烂”，让王峰的业绩崩盘，让他为他的傲慢和愚蠢，付出最直接的代价。
一条在暗，我要将他最看不起、最忽视的那个家庭主妇，捧成一个连他都要仰望的存在。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丢弃的“糟糠”，如何在我的手中，绽放出万丈光芒。一个月后，
部门季度业绩报表出来了。我们销售部，史无前例地，全公司垫底。
王峰被集团大老板叫到办公室，痛骂了整整一个小时。他回来的时候，
我看到他平日里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都塌下来几根，眼圈也是红的。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恐惧。我冲他举了举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王总，
别急。这才只是个开始。03.王峰终于忍无可忍了。那天下班，他把我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林晚，你跟我进来一下。”他的声音，压抑着风暴。我跟着他走进总监办公室，
他“砰”的一声反锁了门。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黄昏的微光，
把他的脸切割成明暗两半。他没有坐下，就那么站在我对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吼道，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猩猩。
“我知道，年终奖的事，是我不对。”他停下来，语气软化了一些，开始了第一步试探，
画饼。“小林，你是个人才，公司需要你。之前的事，就当是个误会，翻篇了。
只要你把业绩重新做起来，年底我保你一个副总监的位置！”我笑了。笑得很轻，
但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刺耳。副总监？
一个他随口就能提拔白月上去的“副组长”，已经让我看透了他所有许诺的价值。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拿出了我的手机，低头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屏幕。我的这个动作，
彻底点燃了他的引线。他见利诱不成，立刻换上了威胁的嘴脸。“林晚，
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你以为你拿捏住我了？
我告诉你，这个行业就这么大，我王峰想让你混不下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
我看谁还敢要你！”终于，露出了他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我抬起头，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屏幕上，是正在运行的录音APP，红色的计时条，已经走了一分多钟。他的脸色，
“唰”的一下，变得惨白。瞳孔因为惊恐而急剧收缩。“你……”“王总，”我轻声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刺入他的耳膜，“说话要注意‘和谐’。隔墙有耳。”他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他意识到，
眼前的这个下属，已经不是那个他可以随意拿捏的绵羊了。我是一条毒蛇，
一直在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亮出我的毒牙。我收起手机，在他惊魂未定的目光中，转身，
开门，离开。留他一个人，在昏暗的办公室里，与他自己的恐惧为伴。裂痕，一旦出现，
只会越来越大。部门业绩持续低迷，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依附于王峰的白月。
没有了部门整体奖金，光靠王峰给的那些零花钱，根本无法支撑她奢侈的消费。那天下午，
茶水间里，传来了他们激烈的争吵声。“王峰！你不是说要养我一辈子的吗？
我上个月看中的那个爱马仕，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买！”白月的声音，尖锐而刻薄。
“你能不能懂点事！我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还包包包，你脑子里除了包还有什么！
”王…峰的声音里，满是烦躁和不耐。“我不管！你当初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要是买不起，有的是人愿意给我买！”“你敢！”争吵声，被一个进来接水的同事打断。
白月和王峰的脸色都极其难看。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小时，
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大家都在私下里议论，王总监的“和谐后宫”，似乎要起火了。
而另一边，我的B计划，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高歌猛进。苏晴的直播间，
粉丝已经突破了五万。她不再是那个对着镜头手足无措的家庭主妇。我教她学习镜头感，
教她如何组织话术，教她如何引导话题。她学得很快，
那份曾经在外企打拼时磨练出的聪慧和韧性，正在被一点点唤醒。她开始在直播中，
分享一些除了手工皂之外的东西。她读过的书，她对一些社会新闻的看法，
她作为女性在家庭和自我之间的挣扎与思考。她的谈吐温文尔雅，观点却常常一针见血。
“独立，不是说女人非要出去工作挣多少钱，而是无论在任何关系里，
你都拥有随时可以离开的底气和资本。”“婚姻不是女人的避风港，你自己，
才是自己唯一的港湾。”这些金句，被粉丝们截图，在各个平台疯狂转发。
她很快就接到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广告，一个知名的护肤品牌。那一晚，
她在直播的最后，激动得有些哽咽。“我特别想感谢一个人。他就像一道光，
照进了我原本灰暗的生活。他一直鼓励我，支持我，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鹿先生，
谢谢你。”我看着屏幕上她闪着光的眼睛，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我只是打开了我的朋友圈，
把我自己的大号“林深时见鹿”，公开转发了苏晴一条关于“女性力量”的直播切片。
然后配上了一段文字：“非常欣赏这样有韧性、有力量的独立女性。苏晴女士，
你值得被更多人看见。”我的朋友圈里，躺着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包括王峰。
不到一分钟，我的那条朋友圈下面，出现了一个点赞。点赞的人，是王峰。
他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我示好，缓和我们之间紧张的关系。我看着那个红色的爱心，
笑了。然后，我在他的点赞下面，回复了一句：“谢谢王总的点赞和支持。您太太，
真的很优秀。”三秒后。王峰那个赞，消失了。像一个受惊的耗子，
仓皇地逃回了自己的洞里。我能想象到，他在屏幕那头，
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王峰，别急。让你坐立难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04.引爆所有矛盾的导火索，是一场重要的竞标会。客户是业内一家龙头企业，
项目金额过亿，谁能拿下，谁就能直接扭转整个年度的KPI。王峰几乎是把全部的希望，
都压在了这个项目上。他知道，靠他自己和白月那样的草包，绝对没戏。所以，
他几乎是低声下气地，求着我一起去。“林晚，算我求你。拿下这个单子，
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
心里没有一丝怜悯。我点了点头：“好。”竞标会上，我盛装出席。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不容忽视的专业气场。
王峰看到我这个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我终于“想通了”。但他错了。
整个竞标过程，从方案陈述到技术问答，我坐在他身边，全程一言不发。
我像一个精美的、没有灵魂的摆件。无论王峰如何向我使眼色，无论对方的提问有多么刁钻，
我都只是面带微笑，看着他一个人在台上，口干舌燥，漏洞百出。会议室里的气氛，
越来越尴尬。王峰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最终，毫无悬念，我们被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