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重女轻男,女孩是宝,我妈却视我如贱草。
我饿极了偷吃油渣,她就撬开我嘴灌滚烫的猪油。
考上大学那天,爸爸偷偷给我塞个煮鸡蛋,我妈抓着我头往墙上撞。
她骂我赔钱货,不配读书吃蛋,更不配活着。
村长上门劝她善待我,她关上门把我往死里揍。
打断我三根骨头,也断了我对家的最后念想。
我浑身是血爬到她面前:“这条命还你,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她只死死盯着我,眼圈红得要滴血。
我一瘸一拐走出门,她追来塞几个干硬馒头,沙哑着说:“滚,有本事死在外面,不要回来”。
我扔掉馒头,光着脚消失在夜里。
后来我才知道,她给的荆棘,是我活命的路。
村里人都说我妈不会养女儿,她把我养的我像个痨病鬼。
而我们村里别的女孩,个个都养得珠圆玉润,丰腴喜人。
我的饭碗里,永远只有半碗清可见底的粥,和几根蔫巴巴的咸菜。
我饿得发慌,求她再给一口时。
妈妈只是冷漠地看着我,眼神像淬了毒。
“吃那么多干什么?
就你这副鬼样子,吃再多也是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