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不如跳舞

1我叫楚乐瑶，我爹是镇北王楚天阔。这么说吧，在大梁国，皇帝是天，

我爹就是那根随时能把天捅个窟窿的擎天柱。他手握北境三万铁骑，跺一跺脚，

京城的地都要颤三三。正因如此，今天的天子，我有个年轻多疑的表哥萧景琰，

睡觉都踏实了。他每天上朝最大的大象，不是国计民生，而是“我姨父今天造反了吗？

”三个月前，北境大捷，我爹一战扬名，顺手把来犯的蛮族首领的头盖骨成立了酒杯。

贺功的奏折这座京城，皇帝表哥当场就吓得“龙体抱恙”，三天没上朝。病好之后，

一纸圣旨让我爹召回了京城。美其名曰，君叙旧，共赏京城繁荣。

我望着那封措辞恳切的圣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了，这是要上演一出“杯酒释兵权”了。

搞不好，就是鸿门宴。我爹倒是坦然。他把那蛮族首领的头骨酒杯往腰间一挂，

带着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进了京。进京第一天，皇帝设宴，满朝文武作陪。席间，

皇帝表哥皮笑肉不笑地举起酒杯：“姨父劳苦功高，朕心什慰。北境风沙大，不如就在京城，

颐养天年吧。”来了，戏肉来了。诸位贵族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爹身上。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已经盘算好了一旦摔杯为号，我该先踢翻丞相还是先打晕御史。我爹，镇北王楚天阔，

一个能止住小儿夜啼的男人，他哈哈一笑，声如洪钟。“陛下说的是啊！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臣戎马半生，确实也乏了。只是臣有一毛病，

一天不活动筋骨就浑身难受。在京城待着，怕是要憋出病来。”皇帝一眯眼，

杀气若隐若现：“哦？那依姨父之眼？”我爹一拍爸爸，

神采飞扬说：“臣听京城百姓安居乐业，精神生活却有些乏乏。臣打算，在京城开一家舞厅！

请陛下和同僚们得闲了，都来跳舞，松快松快筋骨！正所谓，生命就是运动嘛！

”“噗——”我刚喝了一口茶，直接喷了对面御史大夫一张脸。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

主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爹。舞厅？跳舞？一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王爷，不在家谋反，

要去开舞厅吗？表皇帝也懵了。他手中的酒杯悬在半空，表情仿佛吞下了一只苍蝇。

他估计过无数哥种可能，我爹或者交出兵权，或者负隅顽抗，甚至可能当场发难。

但他万万没想到，我爹的脑子回路如此清奇。“姨父……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开舞厅啊！”我爹说得理直气壮，“就叫‘天上人间’！

地点我都看好了，就在朱雀大街最旺的地段！陛下，到时候你一定要来捧场啊！”说完，

他还热情地拉过身边一位白发苍苍的户部尚书，“张大人，你这老寒腿，就是缺运动。

来我的舞厅，扭一扭，十年少！”户部尚书吓得胡子都在颤。我看着我爹那张真诚的脸，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爹他，不是想谋反。他疯了。2...我爹的执行力堪称恐怖。

鸿门宴第二天，“天上人间”舞厅的招牌就挂出来了。那块匾额用的是金丝楠木，

上面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是我爹亲手题的，还镶了八十八颗东海明珠，

在阳光下能闪瞎人的眼睛。整个京城都炸了。人们奔走相告：“听说了吗？

镇北王爷不带兵了，改当老鸨了！”王府里，我看着房送过来的装修预算，眼前一阵发黑。

琉璃铺设地，黄金为顶，舞池中央还了一个大坑，

准备装一个从西洋进口的、会自己旋转发光的“大灯球”。“爹，”我扶着额头，

有气无力地问道，“我们家被抄过一次了吗？你至于这么着急把钱都花光吗？

”我爹正穿着一身亮紫色的瑜伽服，对着一面巨大的铜镜，

练习着一个他称之为“电臀马达”的动作。“瑶儿，你不懂。”他扭动着，

和他威猛身材极不相符的腰肢，表情严肃，“这叫战略性投资。钱财乃身外之物，花，

才能变成力影响。”我看着他身上那闪闪发亮的发光片，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被灼伤了。

“什么影响力？让全京城都以为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格局小了不是？”我爹停下动作，

喝了一口枸杞泡的洋酒，“你想，皇帝最怕我们什么？”“谋反。”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对啊！”我爹一拍手，“那我们就不会给他这个想象的空间。当一个人的行为，

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时，别人就不会去揣测他的动机，只会觉得他疯了。这叫降维打击！

”我似懂非懂。半个月后，“天上人间”正式开业。开业当天，朱雀大街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爹没请什么达官显贵，反而搞了个“百姓同乐日”，只要是京城户口，

凭身份证明即可免费入场。我被我爹逼着换上了一件同样闪亮的银色短裙，站在门口迎宾。

当舞厅的大门打开时，所有人都被内心的震惊惊呆了。近距离的灯光交错引发，

震耳欲聋的音乐能把人的天灵盖掀开。一个穿着暴露的西域舞娘，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

挂在半空中。舞池里，几十个同样穿着紧身衣的壮汉，正在疯狂地扭动身体。那这样，

说是群魔乱舞都算客气了。百姓们见过这场阵战，一个个吓得不敢进去。我爹见状，

尊贵出马。他抢过乐队的麦克风——一个能把声音放大的奇怪喇叭，清了清嗓子。

“老乡亲们！姐妹们兄弟们！”他声如洪钟，“欢迎来到‘天上人间’！在这里，

没有王侯将相，没有贩夫走卒！只有热爱生命的灵魂！忘掉烦恼，释放自己！跟着我，

一起波段！”说完，他带头冲进舞池，跳起他苦练多日的“王者迪斯科”。那舞姿，也罢。

就像一只得到了人类的大猩猩，试图模仿一只正在打鸣的公鸡。他时而劈叉，时而翻滚，

时而用头着地，像个陀螺一样旋转。围观的群众，先是震惊，然后是憋笑，最后终于忍不住，

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就在西南，一队禁军出现在了街口。为首的，

是皇帝表哥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公公。李公公捏着嗓子，尖声喊道：“陛下有吩咐，

宣镇北王……觐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爹一把拉进了舞池。“来得正好！李公公，

一起嗨啊！”我爹不由分说，抓着李公公的手，带着他旋转，跳跃。李公公那瘦弱的身板，

像个布娃娃一样被甩来甩去，头上的帽子都飞了。

“王……王爷……使不得……哎哟……杂家的腰……”我看着这荒诞的一幕，

默默地捂住了脸。爹，你这不叫降维打击。你这叫自取灭亡啊。

3...李公公是被两个小太监抬回宫里的。据说他回去以后，就跟皇帝表哥哭诉，

说镇北王忽视皇恩，亵渎宫闱——虽然他只是太监，但他坚持认为自己的清白受到了损坏。

皇帝表哥听完了，沉默了很久。他没有发火，也没有治罪。他只是派了更多的探子，

把“天上人间”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探子，有的队列成酒客，有的队列成小贩，

每天二十四小时，记录着我爹的一举一动。我看着那些探子们奋笔疾书的样子，

都替他们感到心累。他们的密报送到御书房，内容大概是这样的：“辰时，目标人物起床上，

于院中练习'自由飞翔'舞步一刻钟。”“巳时，目标人物用晚饭，

期间反复强调'节奏感'以应对消化强调之。”“午时，目标人物三次'天上人间'，

与西域舞娘切对比'钢管的艺术'。”“未时，目标人物发明新舞种'社会摇'，

并强迫房先生学习。”皇帝表看着这些密报，讲述了脸哥的颜色一天比一天凝重。他想不通，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阴谋。我对此爹毫不在意。他反而觉得，探子越多，

说明他的舞厅越受关注。这天，他做出了一个更加明显的决定。“瑶儿，去吧，

给陛下送张请柬。”我爹递给我一张订金的回应，“就说今晚，‘天上人间’举办假面舞会，

请他一定赏光。”我手一抖，差点把请震摔了。“爹！你真是嫌命长啊！”我压低声音，

“你把公公折腾做成这样，陛下没抄出我们就不错了，你还敢请他来吗？”“怕什么！

”我爹一脸“你太年轻”的表情，“他不是怀疑我吗？我会把心掏出来给他看。搞阴谋的人，

才躲躲藏藏。我这么光明正大，反而眼神我心里无鬼。”“可你这也太光明正大了！

”“就是要这样！”我爹斩钉截铁，“你放心去，他会来的。

”我将信将疑地把请柬送进了宫。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帝表哥居然真的答应了。当天晚上，

他果然来了。他没穿龙袍，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黑锦服，脸上打扮了一个纯金色的面具。

但他旁边跟着几十个大内高手，那凌厉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整个舞厅的气氛，

瞬间降到了冰点。客人们吓得不敢出声，音乐也停了。

我爹却看见没有看到那些杀气腾腾的保镖。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流苏衣服，

穿着一身滑稽的猪头面具，热情地迎接了上去。“哎呀！这位先生，好眼神啊！

”我爹抓着皇帝表哥的手，就差没当场拜把子了，“看你这气度，这身段，

天生就是跳舞的料啊！”皇帝哥的身体明显僵硬。“我……我，只是随便看看。

”“别客气啊！”我爹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舞池中央走，“来，我教你一个最简单的，

叫‘左右横跳’。你看我的脚，左，右，左，右……对，就是这样！是不是很简单？

”我看见皇帝告状被我爹拉着，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笨拙地移动着双脚。他金色的面具下，

肯定是一张绚丽多彩的脸。他这两名高手们，一只手都按在了刀柄上，紧张得额头冒汗。

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把“天上人间”砍成一片废墟。可表皇帝哥，偏偏没有下令。

他只是被我爹带着，在舞池里，尴尬地，一左一右地，横跳着。跳着跳着，他的动作，

似乎微妙了一点。我爹见状，立刻开始鼓励：“对！就是这个感觉！跟着节奏！动起来！

先生，你很有天赋啊！”我不知道皇帝表哥当时在想什么。我只看到，当一曲终了，

他额头上，竟然冒出一层薄汗。他摘下面具，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除了察觉和怀疑，

似乎还多了一丝……奇妙的激动？“姨父，”他看着我爹，第一次没有用那样疏离的语气，

“这个……还挺竖的。”我爹立刻打随蛇棍上：“那是！陛下，这跳舞啊，不但能强身健体，

还能尽情享受身体！您日理万机，最需要这个了！”他顺口将皇帝的身份叫了出来。

表皇帝哥也没有在意。他看着满场照明的灯光，听着那让人心跳加速的音乐，

表面上有些飘忽。“明天……朕再来。”说完，他带着他的人，匆匆地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着我爹那张得意洋洋的猪脸面具。我突然觉得，我爹这个疯子，

想要……真的有点东西。4...皇帝连续来了三天。第四天，丞相李斯年不干了。李丞相，

年逾六十，是大梁国家诞生的著名老古板。他一生都致力于维护朝廷的威严和礼法，

在他眼里，皇帝去舞厅这种事，简直比天姥降下还严重。早朝时，他手持象牙笏板，

颤颤巍巍地出列，老泪纵横。“陛下！臣有本奏！”皇帝表哥正坐在龙椅上，

肥胖腿在底下不自觉地跟着某节拍腿，闻言有些不耐烦：“丞相有何事？”“臣，

要弹劾镇北王！”李丞相声嘶力竭，“镇北王楚天阔，身为皇亲国戚，封疆大吏，

不思为国分忧，反倒在京城奢靡靡淫乐之所，败坏朝纲，蛊惑圣听！其心可诛啊陛下！

”他跪下，倒了一大片以他为首的“礼法派”官员。“请陛下严惩镇北王！

”我爹当时也在场。他穿着一身正常的王爷朝服，但袖子里，似藏着仿护腕，

上面缀满了铃铛，一动就叮当响。他闻言，不慌不忙地出列，一脸无辜。“丞相大人，

此言差矣。”他晃了晃手，袖子里的铃铛响成一片，“本王开舞厅，

是为了响应陛下强身健体之国策。何来败坏朝纲一说？”“强身健体？

”李丞相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王爷管那种伤风败俗的扭动，叫强身健体？”“怎么不叫？

”我爹反问，“敢问丞相，你可知太祖皇帝当年，是如何一统天下的？

”李丞相一愣：“自然是靠的赫赫战功。”“非也！”我爹答摇头晃脑，“太祖皇帝，

靠的是一套自创的‘开国十八式’枪法。那枪法，大开大合，既能杀敌，又能锻炼身体。

而本王的舞蹈，就是脱胎于六式枪法！只不过，本王将枪，换成了本王自己！”说着，

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庞，摆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妖娆的姿势。“你看这招‘回首望月’，

是不是和枪法里的‘回马枪’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又换了一个姿势，单脚站立，展开。

“还有这招‘大鹏展翅’，是不是和‘横扫千军’颇有神似？”整个太和殿，鸦雀无声。

主人都被我爹的胡说八道给震住了。李丞相更是气得差点当场昏过去。

“你……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一派胡言！”“陛下，”我爹不理他，

直接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拱手，“臣以为，身体乃革命之本钱。我大梁国家的官员，

普遍缺乏锻炼，整日伏案工作，导致颈椎、腰椎问题频发，严重影响了办公效率。臣建议，

将‘王者迪斯科’官员必修课，每日上午，在宫门前集体操练，以振国威！

”表霸王哥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看着底下跪着的一群老头，

又看着精神抖擞、仿佛能当场跳一套“托马斯全旋”的我爹，陷入了沉思。

“镇北王所言……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他缓缓开口。李丞相一听，急了。“陛下！

万万不可啊！陛下有违祖宗礼法，会令我大梁国，沦为天下笑柄啊！”“朕觉得一件。

”皇帝表哥一定音，“就这么定了。这件事，就由……禁军统领孟坦锤，负责督办。

”一直站在殿前，像个门神一样面无表情的禁军统领孟坦，身体猛地一震。他抬头，

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做错了什么”的惊叹。我看着李丞相那张由红转紫，

由紫转青的脸，心里默默地为他点了一根蜡烛。丞相大人，你以为你在第一层，

我爹在第二层。其实，我他爹，在大气层啊。5……禁军统领孟坦，是京城里的一块铁板。

他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脸上有从眉骨划到嘴角的刀疤，笑起来能吓哭小孩。

他为人更是板到了极点，刻除了皇帝的命令，谁的话都不听。让他去督办官员集体跳舞，

简直比让他去绣花还难。第一天，孟坦黑着脸，站在宫门前。底下，

是一群被强迫早起、睡眼惺忪的大臣。“咳。”孟坦清了清嗓子，

试图从我爹给他的那本《迪斯科入门指南》里，找出一些不那么丢人的动作。“今天，

我们学习第一式……”他翻开书，念道，“‘灵猴偷桃’。”底下的大臣们，一片哗然。

孟坦的脸，更黑了。他硬着头皮，按照图标，笨拙地摆出了一个弓步弯腰、单手前伸的姿势。

那画面，怎么看，怎么猥亵。李丞相站在队伍里，气得浑身发抖，当场罚犯高血压。

结果可想而知。第一天的集体操，以所有者都闪了腰而告终。我爹知道后，尊贵出马了。

他没有去嘲笑孟坦，而是直接找到了禁军大营。“孟统领。

”我爹拍了拍正在练刀的孟坦的肩膀。孟坦诚，仿佛能杀人。“王爷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爹笑了笑，“我来，是想跟孟统领，切价一下。”孟坦眼睛一亮。

他早就看这个花里胡哨的王爷不顺眼了。“请王爷赐教！”他横刀立马，气势惊人。

“不比刀剑。”我爹摆了摆手，“我们比点别的。”半个时辰后，禁军大营的校场上，

围满了士兵。场中央，摆着时尚我爹从《天上人间》搬来的《跳舞机》。我爹和孟坦，

一人站一个。“孟统领，规则很简单。”我爹活动着手脚，“谁的得分高，谁就赢。输的人，

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孟坦看着屏幕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箭头，一脸茫然。但他是个军人，

从不畏惧挑战。“好！”音乐设置。这是一首节奏感极强的西域神曲。

我爹立刻像换了个人一样。他的脚踩着节拍，身体跟着摆动，屏幕上的箭头，他一个不落，

全都踩中了。一连串的“完美”和“太棒了”，看得周围的士兵们目瞪口呆。反观孟坦。

他手忙脚乱，同手同脚，不是踩早了就是踩晚了，或者就是左右不分。 屏幕上，

有“小姐”和“坏”。他一个练武之人，协调性竟然差到了地步。一曲结束了，我爹的分数，

是孟坦的十倍。孟坦站在跳舞机上，脸涨得通红，那道刀疤都显得更加狰狞了。

他一生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从未败得如此彻底，如此……屈辱。“我输了。

”他从牙缝里犯了三个字，“王爷让我做什么？”“很简单。”我爹走到他面前，

递给他一本烫金封面的书。孟坦接过来一看，

只见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论霹雳舞在军事格斗中的应用价值》。

孟坦：“……”“孟统领，你以为我让你教大臣们训练跳舞，是为了羞辱他们吗？

”我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错了。我在他们身边！”“你看这招，‘风车’。

”我爹当场就地旋转起来，“它能有效迷惑敌人，攻击其下盘。还有这招，‘玻璃擦’，

造型简单，实则锻炼手臂力量和身体的柔能强度！”“我把它，叫做‘舞功’！

”我爹说得了巴基斯坦激昂，就差没当场给自己颁奖个诺贝尔和平奖了。孟坦看着手中的书，

又看了看我爹，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动摇。他是个武痴。我爹的系统歪理邪说，

竟然……莫名其妙地，迭代中了他的知识盲区。“真的……真的？”“比黄金还真！

”我爹拍着胸脯保证，“孟统领，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再比一场。这次，就比实战。”结果，

自然是我爹赢了。他用一套行云流水的“街舞”，将我爹的刀法破得干干净净。

一个“月球漫步”，就躲开致命的劈砍。一个“目蛇动作”，就缠住了孟坦的身体。孟坦，

彻底服了。他当场拜我爹为师，捧着那本《霹雳舞秘籍》，潜心研究。第二天，

宫门前的集体操，画风突变。孟坦穿着一身黑色的僵硬背心，进行了钢铁般的手术。

他站在高台上，尊崇示范。“看好了！这一招叫‘头转’！可以锻炼你们的颈椎和核心力量！

谁转得圈数最多，本统领重有赏！”底层的大臣们，看着他们那个威严的统领，

脑袋在地上飞速旋转，拥有的世界观，都崩塌了。6……自从孟坦成了我爹的“大弟子”，

京城的风气，就开始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官员们见面，不再是拱手作揖，

问一句“大人吃了吗？”而是互相切一下舞步，问一句“大人，今天你‘摇花手’了吗？

”就连早朝，都变得不一样了。以前，贵族们都是迈着四方步，一脸严肃地走进太和殿。

现在，他们正踩着小碎步，一路“滑”进来的。有几个年轻的翰林，

甚至还会在门口来个漂亮的定格动作。表皇帝哥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这群“舞林高手”，

表情十分复杂。他一方面觉得，这构成了何体统。另外，他又觉得，这样的朝堂，

似乎……更有活力了？这天，议事。讨论的是黄河水患的治理方案。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

由于拨款的数量，宿舍得不可开交。“五百万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工部尚书唾沫横飞。

“国库空虚！最多三百万两！”户部尚书寸步不让。吵着吵着，就要动起来。就在最近，

我爹出列了。“那些大人，稍安勿躁。”他清了清嗓子，“我觉得，这么紧迫的问题，

用勉强的方式来解决，效率太低。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他打了一个响指。殿外，

顿时响起了强劲的音乐。我爹对着那两位尚马说：“来了，那两位大人，闹舞了一段。

谁赢了，就听谁的。”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懵了。“王爷，

这……这不合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爹笑眯眯地说，“先生下，

您觉得呢？”表皇帝哥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很想“荒唐”，但他又很好奇，

这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老头，跳舞会伺候子。“咳，准了。”于是，

在庄严穆的太和殿上，史无前例的“斗舞定国策”开始了。工部尚书，是个大胖子。

他跳的是他儿子教的“舞广场”，动作简单，却胜在接地气。户部尚书，是个瘦弱的老头。

他跳形成了他孙女教的“宅舞”，动作可爱，但和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强烈的反差萌。

在同等音乐中，拼尽全力地扭动着。那画面，辣眼睛的程度，堪称史诗级。最后，

工部尚书由于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户部尚书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胜利。

全部人数，就这么愉快地定在了三百万两。从那时起，朝堂上，但凡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

就用斗舞来解决。礼部与鸿胪寺争论礼仪，斗舞。就连御史台弹劾大臣，

都要先跟对方斗上一段时间。整个大梁国的政治中心，变成了一个大型的“舞林大会”。

李丞相气得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每天上朝，都带着速效救心丸。而我，楚乐瑶，

镇北王府的郡主，也多了一个新的身份。“天上人间”的首席DJ兼舞蹈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