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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9

雨丝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在林晚的脸上、身上,可她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只有从心脏蔓延开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剧痛。灵堂里,黑白照片上的男人眉眼依旧,

俊朗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却还是一眼就能让林晚想起他笑起来时眼角那道浅浅的纹路。那是萧渊,她的丈夫,

那个在三天前的雨夜,为了推开横穿马路的她,被失控的卡车撞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哀乐低回,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亲友们的啜泣声、劝慰声,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不清。林晚的世界里,

只剩下那张照片,和他弥留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的那句话——“林晚,若有来生,

从未遇见你,就好了。”从未遇见你,就好了。这九个字,像淬了毒的匕首,

在她心上反复搅动。十年婚姻,她以为自己是他生命里的光,却原来,

只是他想要摆脱的枷锁。她想起第一次,他为了救她,被从脚手架上掉落的钢管砸中了腿,

躺了整整三个月,落下了阴雨天就隐隐作痛的病根。那时她哭着骂他傻,

他却笑着揉她的头发,说:“傻瓜,我不救你,谁来照顾你。”第二次,

她出差途中遭遇山洪,是他疯了一样冲进齐腰深的水里,把她从翻倒的车里拖出来,

自己却被石块砸中了后背,养了半年才恢复。她抱着他伤痕累累的背,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却只是轻声说:“别怕,有我在。”第三次,就是三天前。他推开了她,

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个冰冷的雨夜。她一直以为,那是爱。是他刻入骨髓的、对她的爱。

直到他说出那句话,直到整理他遗物时,在他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那本厚厚的日记。

日记里,字字句句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顾江江。那是他少年时的白月光,

是他藏在心底十年的执念。日记里写着,他救她,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责任,

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甚至觉得,每一次为她受伤,都是在向命运偿还某种债务,

只要债清了,他就能毫无牵挂地去找顾江江,哪怕是以死亡的方式解脱。原来,

她拼尽全力守护的婚姻,不过是他用来赎罪、用来走向另一个女人的跳板。原来,

他三次舍命相救,不是深情,而是急于解脱的铺垫。林晚缓缓站起身,走到棺木旁。

冰冷的木材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从颈间摘下那串陪伴了她十年的佛珠,那是他们领证那天,在寺庙里求的,

萧渊亲手为她戴上,说:“求佛祖保佑,我们一生平安顺遂。”多可笑啊。她握紧佛珠,

珠子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此刻却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突然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

包裹住她。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耳边响起一个缥缈的声音:“执念不散,

尘缘未了。可回十年之前,补其三憾,若成,可令其复生,孽缘亦断。时限三十六时辰,

慎之。”白光越来越盛,刺得林晚睁不开眼。她最后的意识,

停留在对萧渊那句“从未遇见你就好”的绝望重复上。……“林晚?林晚?你发什么呆呢?

该签字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林晚从无边的黑暗中拉扯出来。她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灵堂的灯光,

而是民政局办事窗口上方的白炽灯。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萧渊就站在那里,

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他比十年后要清瘦一些,

眉宇间带着几分年轻人的桀骜,眼神里却没有后来的疲惫和疏离。他正微微蹙眉看着她,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林晚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下意识地摸向颈间,那串佛珠还在,触手温润。

再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表格——结婚登记申请书。

上面已经填好了她和萧渊的名字、身份证号,只等着最后签字。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十年前,他们领证的这一天。“从未遇见你,

就好了……”萧渊弥留之际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像一盆冰水,

瞬间浇灭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狂喜。是啊,她回来了。可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是再一次重蹈覆辙,做他生命里那个多余的人,看着他为了白月光痛苦挣扎,

最后用死亡来寻求解脱吗?不。那个缥缈的声音说,要弥补他的三个遗憾,

完成后就能让他复活,还能斩断孽缘。他的遗憾是什么?林晚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答案。

从那本日记里,她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第一个遗憾,大概就是被父母逼迫,

娶了他不爱的自己,而没能和心心念念的顾江江在一起吧。也好。林晚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眼底的酸涩。既然他那么想摆脱她,那么想和顾江江在一起,那这一世,

她成全他。她拿起笔,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在萧渊疑惑的目光中,

她没有在“林晚”那两个字上签字,反而划掉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一笔一划,

在旁边写上了另一个名字——顾江江。萧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林晚,你干什么?

”林晚放下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了往日的爱恋和痴迷,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淡漠。“没什么,”她说,声音有些沙哑,

却异常坚定,“萧渊,我们不结婚了。”萧渊愣住了,似乎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说,这婚,我不结了。”林晚重复道,“你不是一直想娶顾江江吗?

我帮你。”萧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不解:“林晚,你闹够了没有?

别在这里耍脾气。”他以为她又在为了顾江江闹别扭,毕竟,在这之前,

她因为顾江江和他吵过无数次。“我没有耍脾气。”林晚站起身,将表格推到窗口,

“麻烦您,这个名字改一下,就按上面的来。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看看林晚,又看看脸色铁青的萧渊,

有些为难地说:“这位女士,这……不太符合规定啊,结婚登记必须是双方自愿,

而且得是本人……”“我知道。”林晚打断她,语气平静,“我只是说,我不登记了。

至于他想和谁登记,让他自己处理吧。”她说完,不再看萧渊一眼,转身就往外走。“林晚!

”萧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的手掌滚烫,带着熟悉的温度,可林晚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我没发疯。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萧渊,你不是一直觉得和我结婚是个错误吗?现在,

我给你一个纠正错误的机会。去找顾江江吧,祝你们……百年好合。”说完,她不再停留,

快步走出了民政局。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萧渊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表格上那个被划掉的名字和旁边新增的“顾江江”三个字,脸色变幻不定。

他不明白,一向对他纠缠不休、甚至用***威胁也要嫁给他的林晚,

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欲擒故纵的新把戏吗?他皱着眉,

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林晚走出民政局,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

和记忆中十年前的这一天一模一样。可她的心境,却早已天翻地覆。心口像是被掏空了一块,

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她以为自己会很洒脱,可真的亲手推开这一切时,才发现有多痛。

她抬手摸了摸佛珠,珠子依旧温润。那个声音说,时限是三十六小时。从现在开始算吗?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必须尽快找到他的另外两个遗憾,一一弥补。就在这时,

萧渊的手机响了起来。林晚脚步一顿,她记得这个***,是顾江江专属的***。她没有回头,

只是加快了脚步,走远了。民政局里,萧渊看到来电显示,脸色缓和了一些,接起电话,

语气不自觉地放软:“喂,江江?

”电话那头传来顾江江带着哭腔的声音:“阿渊……我手好疼啊……我刚才切水果,

不小心把手指切到了,流了好多血……”萧渊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严重吗?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我……我没去医院,就在家里……阿渊,

我好怕……”顾江江的声音委屈又可怜,听得萧渊一阵心疼。“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萧渊挂了电话,也顾不上那表格了,转身就往外跑。跑出门时,

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却没有看到林晚的身影。他皱了皱眉,

随即又将这丝异样抛到脑后,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发动引擎,朝着顾江江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林晚并没有走远,她就在街角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看着萧渊的车绝尘而去,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顾江江的一点小伤,

都比他们的婚姻重要得多。她记得,上一世的今天,顾江江也是这样打电话来,

说自己手被切到了。当时她死死拉住萧渊,不让他去,为此两人大吵了一架,

最后萧渊还是挣脱她,去了顾江江那里。而她,则一个人在民政局门口,从天亮等到天黑,

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这一世,她放手了。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呢?林晚吸了吸鼻子,

擦掉眼角的湿润。她不能沉溺在这些情绪里,她还有事情要做。她记得萧渊的日记里写过,

他的父母一直看不上顾江江,觉得她家境普通,配不上萧家,

所以才一直逼着他娶家境相当的自己。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大概是他的第二个遗憾吧——没能得到父母的认可,和顾江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那么,

她就去帮他解决这个麻烦吧。林晚拦了辆出租车,报了萧家老宅的地址。

萧家老宅在一个环境清幽的别墅区。林晚站在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口,心里五味杂陈。上一世,

她是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以准儿媳的身份第一次踏入这里,结果却遭到了萧母的冷遇。

这一世,她是以一个“悔婚者”的身份来的,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她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萧家的保姆张妈。看到林晚,张妈愣了一下:“林小姐?你怎么来了?

先生和太太正等着你和先生回来吃饭呢。”“张妈,我找伯父伯母,有点事。

”林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哦,进来吧,他们在客厅呢。”林晚走进客厅,

萧父萧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林晚一个人回来,萧母皱了皱眉:“小晚?阿渊呢?

你们不是去领证了吗?证呢?”林晚走到他们面前,微微低下头:“伯父,伯母,对不起,

我和萧渊……不结婚了。”“你说什么?”萧母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林晚,

你再说一遍?你们都要领证了,你说不结就不结了?你把我们萧家当什么了?

”萧父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脸色沉了下来:“小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和阿渊的婚事,

是早就定下来的。”“我知道这很突然,也很对不起你们。”林晚抬起头,迎上他们的目光,

“但我和萧渊,真的不合适。他心里没有我,强扭的瓜不甜,就算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

”“他心里没你?那他为什么同意和你领证?”萧母显然不相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是不是又因为顾江江那个女人?我告诉你林晚,我是绝不会同意阿渊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提到顾江江,萧母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林晚早有准备,她平静地说:“伯母,

我知道您不喜欢顾江江,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萧渊心里只有她,这是事实。

与其让他和我在一起痛苦,不如成全他。”“成全他?你说得倒轻巧!”萧母气得发抖,

“我们萧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对不起。”林晚再次道歉,“我已经决定了,

三天后,我就出国留学,以后不会再出现在萧渊面前,也不会再打扰他们。”“出国留学?

”萧父皱了皱眉,“你之前怎么没说过?”“是我临时决定的。”林晚说,“我想换个环境,

开始新的生活。”萧母看着林晚坚定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她心里又气又疑,

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林晚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又要出国留学,

显然是铁了心要悔婚。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林晚:“你是不是以为,

你不嫁了,阿渊就能娶那个顾江江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

就绝不会让那个女人进我们萧家的门!”林晚知道萧母的脾气,也不与她争辩,

只是说:“伯母,这是萧渊自己的选择,也是他的人生。您就算拦得住一时,也拦不住一世。

不如放手,让他自己去经历,或许他才能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萧母还想说什么,

却被萧父拦住了。萧父看着林晚,缓缓地说:“小晚,你想好了?”“我想好了。

”林晚点头。“好。”萧父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不勉强。只是,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我不会后悔的。”林晚说。从萧家出来,

林晚感觉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

算不算弥补了萧渊的第二个遗憾,但至少,她帮他摆脱了父母的逼迫。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