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员名单公布前夜，我在总裁的瑜伽垫下发现了监听器

裁员名单公布的前一夜，我死了。当然，是社会意义上的。作为一个随时会被优化的实习生，

我连滚出华晟资本的姿势都想好了。为了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任劳任怨地在总裁办公室打扫卫生，直到深夜。

我们那位以极度自律和洁癖闻名的总裁——傅Sheng，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每天下班前，都要在办公室做半小时瑜伽。我跪在地上，

擦拭着那张昂贵的Lululemon瑜伽垫，试图将每一寸都擦得光可鉴人。

就在我掀起瑜伽垫一角时，一枚硬币大小的黑色物体，从垫子下面滚了出来。

那是一枚监听器。更可怕的是，它侧面的微弱红光，正在规律地闪烁着——它正在工作。

我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鬼使神差地，

我从口袋里摸出无线耳机，选择了连接那个陌生的蓝牙信号。耳机里，

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沙哑的男声，带着一丝不耐烦。“陈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傅Sheng什么时候能从那个位置上滚下去？”另一个声音，温润儒雅，

我几乎是立刻就认了出来——那是华晟资本的副总裁，傅Sheng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陈楷！“张总，别急。”陈楷的声音带着笑意，“今晚，就是他的死期。我已经安排好了，

意外，绝对的意外。等干掉傅Sheng，您答应我的……远航资本的支持，

还有我坐上新总裁的位置……”“放心，”那个被称为“张总”的沙哑声音冷笑道，

“你就是新总裁。”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干。

这是……一场针对傅Sheng的谋杀！我惊恐地摘下耳机，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外跑。

我必须报警！必须告诉傅Sheng！然而，

我的手刚刚碰到办公室那扇厚重的紫檀木门——“咔哒。”一声轻响，从门外传来。那是，

门被反锁的声音。2死寂。绝对的死寂。门外反锁的轻响，像死神的宣判书，

瞬间抽干了我肺里所有的空气。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们知道里面有人！这个念头如同最恶毒的毒蛇，瞬间钻进我的大脑，

啃噬着我每一根脆弱的神经。我不是无意中撞破了秘密，我是……掉进了陷阱！

我发疯似的转动门把手，可那扇平日里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门，此刻却像一座坟墓的封印，

纹丝不动。“有人吗！开门！放我出去！”我的呼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显得那么可笑而又无力。我用尽全力拍打着门板，直到手心都开始发麻，

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冷静！林晚，你必须冷静！我强迫自己停止无用的挣扎，

大口地喘着气，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大脑在极度的恐惧中，反而开始疯狂运转。

陈楷和远航资本的张总……他们要杀掉傅Sheng。而我，

一个无意中听到了他们计划的实习生，现在被锁在了案发现场。他们会怎么处理我？

答案不言而喻。一个无关紧要的实习生，和总裁一起死于一场“意外”，

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陪葬品。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从地上一跃而起，

冲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这里是36楼，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在我脚下铺开，

像一张缀满钻石的、巨大的蛛网。可这张网，却无法将我托起。窗户是全封闭的，

连一条缝隙都没有。电话！对，打电话！我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却没有一丝信号。

左上角那个鲜红的“无服务”，像魔鬼的嘲笑。完了。信号被屏蔽了。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深渊时，身后，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在我的办公室里，做什么？”我浑身一僵，触电般地猛然回头。傅Sheng！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办公室的内侧休息间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那张总是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英俊得毫无瑕疵的脸上，

此刻覆盖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他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一寸寸地剖析着我，

仿佛要将我心底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我……我……”我张了张嘴，

却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紧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该怎么解释？说我发现了监听器？

说你的副手要杀了你？他会信吗？还是会把我当成疯子，或者……同谋？“捡起来。

”他的下巴，朝我脚边的方向，冷冷地抬了抬。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

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那枚黑色的监听器，不知何时，已经从我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正静静地躺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像一只凝视着我的、魔鬼的眼睛。

“我不是……”“我只问一遍，”傅Sheng一步步向我走来，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

几乎让我窒息，“你是谁派来的？”他的眼神里，没有疑问，只有冰冷的断定。他认定了我，

就是商业间谍。我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逼近。就在这时——“啪！

”办公室里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世界，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紧接着，

应急照明灯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亮起，将傅Sheng的脸，映衬得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断电了。这不是普通的跳闸。这是计划的一部分。黑暗中，

我听到傅Sheng发出一声极低的、冰冷的嗤笑。“看来，他们等不及了。

”3傅Sheng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他们？”我下意识地重复道，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知道……你知道有人要对付你？”黑暗中，

傅Sheng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他那如同实质般的、冰冷的视线，依旧牢牢地锁定着我。“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比这断电后的办公室还要冷。“我是林晚！您的实习生！

”求生的本能让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傅总，您必须相信我！我听到了！

陈副总和远航资本的张总……他们要在今晚制造一场意外，杀了您！

”我将监听器紧紧攥在手心，那冰冷的触感，给了我一丝微弱的勇气。“证据呢？

”傅Sheng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个！”我将监听器举到他面前，

“这就是证据！我刚才用耳机连上了，亲耳听到的！”傅Sheng沉默了。

黑暗拉长了每一秒的等待，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疯狂擂动的心跳声。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耳机给我。”我立刻将自己的无线耳机递了过去。傅Sheng接过耳机，

戴上。我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能听到微弱的、连接蓝牙的提示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人压抑的呼吸声。我不知道监听器那头的人还在不在通话，我的心，

悬在了嗓子眼。“通话已经断了。”傅Sheng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摘下耳机，还给我，

“你很聪明，知道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信任。”他的话，像一盆冰水，

从头到脚浇灭了我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他不信我。他还是觉得，这是我演的一出戏。

“我没有！”我急得快要哭出来，“傅总，门被反锁了，电也被切断了，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有危险吗？”“也可能，”傅Sheng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嘲讽，

“是你和你的同伙，里应外合。”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就在我准备放弃，

准备迎接那可悲的死亡时，一阵“滋啦滋啦”的细微声响，突然从头顶传来。紧接着，

一股刺鼻的、冰冷的雾气，从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里，喷涌而出！不是水！是……是干冰！

大量的干冰喷雾，在短短几秒钟内，就充满了整个办公室。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空气中的氧气被迅速稀释。窒息感，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他们要用二氧化碳，

把我们活活闷死在这里！“咳咳……咳……”我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发黑。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突然揽住了我的腰，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不想死，就闭上嘴，

跟我走！”是傅Sheng！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焦急。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这已经不是商业间谍的把戏了，这是真正的，谋杀！

他半拖半抱着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我，向着他那间内侧的休息室冲去。“砰！

”休息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暂时隔绝了外面那致命的白色烟雾。

傅Sheng将我放在地上，他自己也靠着门，剧烈地喘息着。

应急灯的微光从门缝里透进来，我看到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已经有些凌乱。

“你……你现在相信我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傅Sheng没有回答。

他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然后，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

对我说了三个字。“活下去。”4休息室里的空气虽然暂时安全，但我们都清楚，

这只是苟延残喘。外面的二氧化碳浓度越来越高，一旦渗透进来，我们依旧是死路一条。

“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傅Sheng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仿佛刚才的生死一线只是个错觉。他一边说，一边迅速地打量着整个休息室，

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猎豹，寻找着脱困的突破口。这个休息室不大，一张床，一个衣柜，

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唯一的窗户，同样是无法打开的全景玻璃。“没用的，”我看着他，

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我刚才都看过了，这里就像一个铁罐头。

”傅Sheng没有理会我的丧气话，他走到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用湿毛巾捂住口鼻，

然后又扔给我一条。“把门缝堵上。”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我立刻照做。

用湿毛巾堵住门缝，可以暂时减缓二氧化碳的渗入。做完这一切，我们相对无言。

狭小的空间里，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人发疯。“对不起。”我低着头，小声说。

傅Sheng抬眸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如果不是我留下来打扫，

或许……你就不会被牵连进来。”我攥紧了衣角。虽然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

但如果我没有出现在这里，至少傅Sheng可以独自面对，而我，也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傅Sheng的语气依旧冰冷，但他紧接着说的一句话，

却让我愣住了。“你的简历，我看过。满分笔试，面试时一个人驳倒了三位面试官。林晚，

我不相信我的HR会招进来一个只会说对不起的废物。”这是……在肯定我？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却似乎……少了一丝最初的敌意。我的心，

莫名地安定了一些。对，不能坐以待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像傅Sheng一样，

疯狂地思考破局的方法。通风管道？不行，商业大楼的通风系统都是统一控制的，

现在肯定已经被关闭了。墙壁？更不可能，这栋楼的用料足以抵挡小型的爆破。那么，

还剩下什么？我的目光，落在了卫生间那面巨大的镜子上。一个大胆的念头，

瞬间在我脑海中形成。“傅总！”我激动地开口，“我们或许，有办法了！”我将我的想法，

飞快地告诉了他。傅Sheng听完，沉默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

流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名为“惊讶”的情绪。“你确定？”“不确定，”我摇摇头，

随即又坚定地说道，“但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可以主动出击的机会！”他看着我，

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我们的计划很简单，

甚至有些疯狂。傅Sheng的办公室，正对着远航资本所在的那栋大楼。两栋楼之间，

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而陈楷和张儒，此刻，很可能就在对面，一边喝着红酒，

一边欣赏着我们在这座密室里，慢慢走向死亡。我要做的，就是利用卫生间里的镜子，

和傅Sheng那支价值不菲的、镶着钻石的钢笔，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我们合力将那面巨大的镜子从墙上拆了下来。傅Sheng脱下他的真丝睡袍，撕成布条，

将镜子的一面，紧紧地缠绕起来，只留下一小块反光的区域。然后，

他将那支钢笔的笔帽取下，露出了上面那颗在微光下依旧璀璨夺目的钻石。

“你学过莫尔斯电码？”他一边准备，一边问我。“大学社团里学过一点。”我回答。

他没再说话，只是将钢笔递给了我。我们合力，将镜子抬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傅Sheng负责调整镜子的角度，而我，则负责用钻石笔尖，在那块裸露的镜面上，

一下一下地，划出我们想传递的信息。钻石在玻璃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每一声，

都像是在死神的镰刀上跳舞。我们要传递的信息很简单，只有三个字母。S.O.S。

以及一个名字。Chen Kai.5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休息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我和傅Sheng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调整镜子角度是个精细活，

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体力。而我用钻石划出的每一道痕迹，都必须精准而稳定。我们的希望，

全部寄托于对面大楼里，会有一个人，无意中看到我们这束在黑夜中，

被我们人为制造出来的、规律闪烁的光。“他们……会看到吗？”我的声音因为缺氧，

变得有些沙哑。“不知道。”傅Sheng的回答，冷静得近乎残忍，“但我们必须赌，

赌陈楷的自负。”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像陈楷这种自负又谨慎的人，

在执行这么重要的计划时，一定会亲自在对面监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的求救信号，

不是给普通人看的。是直接打给，那个想置我们于死地的凶手！我们要的，不是求救。

是……挑衅！是告诉他，我们还没死。我们知道他是谁。我们正在想办法出去。这个认知，

让我的肾上腺素开始飙升。恐惧，被一种奇异的兴奋感所取代。这不再是单纯的求生，

这是一场心理战。就在我们近乎绝望的时候，我手里的监听器，突然，

再次传来了微弱的电流声。那头，接通了！我立刻将耳机分了一只给傅Sheng。耳机里，

传来的，正是陈楷那温润，却又带着一丝气急败坏的声音。“怎么回事？

傅Sheng的办公室怎么会有光？”“陈副总，不……不知道啊，”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听起来像是保安，“我们已经切断了整层的电源，按理说，里面应该一片漆黑才对。

”“废物！”陈楷低声咒骂了一句，“派人上去看看！用备用钥匙！记住，动静小点，

别惊动了其他人！”来了！我和傅Sheng对视了一眼，

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和决绝。鱼，上钩了。“他们要上来了。”我压低声音说。

“我知道。”傅Sheng的目光，落在了休息室那扇厚重的门上，“林晚，你怕吗？

”“怕。”我实话实说，“但我更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他笑了。那是我第一次，

看到他笑。很浅，却像是冰雪初融，带着一丝惊心动魄的暖意。“很好。”他说，

“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由远及近，小心翼翼。然后，

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我和傅Sheng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们唯一的屏障，

马上就要被攻破了。就在门锁即将被拧开的那一瞬间——傅Sheng突然抬起脚，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踹在了门上！“砰！”一声巨响，伴随着门外一声短促的闷哼。

显然，那个试图开门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撞得不轻。“里面的人在反抗！

”门外传来惊慌的叫声。“撞！给我把门撞开！”陈楷的声音，透过门板，隐隐传来，

带着一丝恼羞成-怒。撞门声，一下接着一下，沉重地砸在我们的心上。

休息室的门虽然坚固，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撞击。“傅总，这样下去不行，门撑不了多久！

”我焦急地说道。“我知道。”傅Sheng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他走到衣柜前，

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套……高尔夫球杆。他抽出一根最重的1号木杆，掂了掂，然后，

对我挑了挑眉。“会打高尔夫吗？”我都快急死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不会！

”“没关系，”他将球杆递给我，“一会儿，照着人最脆弱的地方，用力挥杆就行。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不是疯子，就是个天生的赌徒。而我，

已经被他拉上了赌桌，再也没有了退路。6门板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门框的连接处，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我和傅Sheng背靠着墙，

一人手里握着一根高尔夫球杆，像两个准备迎接最后决战的角斗士。“傅总，我有个问题。

”在撞门声的间隙，我突然开口。“说。”“如果我们今天能活着出去，”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我的实习期，能过吗？”傅Sheng大概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

我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如果你能活着出去，整个华晟，随你挑。”“成交。”这个承诺，像一针强心剂，

让我原本因为恐惧而发软的双腿，重新充满了力量。为了钱，为了前途，为了活下去！“轰！

”一声巨响，门锁的位置，被彻底撞开了。门，被从外面猛地拉开。

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手持着警棍，第一时间冲了进来。然而，迎接他们的，

不是两个束手就擒的猎物。而是，我和傅Sheng，早已蓄力多时，用尽全身力气的，

两记挥杆！“砰！”“砰！”两声沉闷的击打声，几乎同时响起。我闭着眼睛，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手中的1号木杆，狠狠地砸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保安的膝盖上。

只听一声惨叫，那个比我高出两个头的壮汉，瞬间跪倒在地，痛苦地哀嚎起来。

而傅Sheng，比我更狠。他手中的球杆，精准地、毫不留情地，

击中了另一个保安持着警棍的手腕。清脆的骨裂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警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仅仅一个照面，对方的两个先锋，就被我们瞬间废掉了战斗力。

门外的人，显然没料到我们会反抗得如此激烈，一时间竟被我们这不要命的气势，镇住了。

趁着这个空档，傅Sheng一把拉住我，低吼道：“跑！

”我们从两个倒地的保安身边冲了出去，重新回到了那个充满了二氧化碳的总裁办公室。

外面的空气虽然致命，但却给了我们更大的，可以斡旋的空间。“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身后，传来陈楷气急败坏的吼声。更多的人，从门外涌了进来。我和傅Sheng，

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向了那面巨大的，已经被我们划得伤痕累累的落地窗。“你疯了？！

”我看着傅Sheng从地上捡起一个沉重的铜质摆件，瞬间明白了的他意图。

“这里是36楼！”“没时间了！”傅Sheng的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我们必须制造出更大的动静！否则，一样是死！”说完，他不再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手中的铜狮子，狠狠地砸向了落地窗的中心！“哐！”钢化玻璃上，

瞬间出现了一道蛛网般的裂痕。一下，两下，三下……在傅Sheng不知疲倦的撞击下，

那面象征着顶层权力的巨大落地窗，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哗啦——”无数的玻璃碎片，如同冰雹一般，向着楼下坠落。凌冽的寒风，

裹挟着楼外新鲜的空气，瞬间倒灌进来，将室内的白色烟雾，吹得七零八落。我们，终于，

再次呼吸到了，生的希望。而楼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玻璃雨”，

瞬间响起了一片片刺耳的警报声和人群的尖叫声。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7巨大的声响和漫天飞舞的玻璃碎片，成功地将楼下的安保和还在加班的员工，全都惊动了。

陈楷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知道，他想在悄无声息中解决我们的计划，

已经彻底失败了。“封锁电梯！封锁楼梯！绝不能让他们跑出去！”他对着对讲机，

声嘶力竭地低吼着。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露出了最狰狞的獠牙。我和傅Sheng站在破碎的窗边，

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冷风吹在我们被汗水浸湿的身上，冷得刺骨，却也让我们的大脑，

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接下来怎么办？”我问他。“等。”傅Sheng的回答，

只有一个字。“等？”“等真正的，能救我们的人来。”他的目光，越过脚下繁华的城市，

望向了遥远的天际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后手。

像傅Sheng这样的男人，绝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寄托于运气。然而，陈楷，

显然不打算给我们“等”的机会。他亲自带着剩下的人，一步步向我们逼近。

“傅Sheng，我的好大哥，”陈楷的脸上，挂着一丝扭曲的笑容，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从你三年前，害死我姐姐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姐姐？我震惊地看向傅Sheng。傅Sheng的脸色，在听到“姐姐”两个字时，

瞬间变得苍白。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浓烈的，

名为“痛苦”和“愧疚”的情绪。“清月……她的死，是个意外。”傅Sheng的声音，

沙哑得厉害。“意外？”陈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疯狂地大笑起来，“你开着车，

带着她飙到一百八十迈，然后冲出护栏，这也叫意外？傅Sheng，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你为了和她分手，为了摆脱她这个联姻的工具，不惜拉着她一起去死！凭什么，

凭什么死的是她，而你，却只是断了一条腿！”陈楷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我这才注意到，

傅Sheng的左腿，站立的姿势，似乎有些不自然。原来，他不是天生的冷漠，他的心里，

也藏着这样一段血淋淋的，不为人知的过去。而陈楷，也不是单纯地为了权力和金钱。

他是为了，复仇。“把他们给我扔下去！”陈楷赤红着双眼，指着我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让他们，也尝尝从高空坠落的滋味！”那几个保安，一步步向我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