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想着,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
“嗒”的一声,车被锁了。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不合适。”
他挑眉,似乎很疑惑。
我索性将话摊开了说“你要结婚了。”
他俯身,掐住我的下巴,
“怎么,吃上醋了?”
他的眼睛里没有真心,全是戏谑和玩味,
好像在看一个争宠吃醋的宠物。
“这么爱我?想独占我?以前都不在乎,现在再装是不是太晚了?”
以前吗?恍惚间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当年。
秦时月找上我,
说我是傅斯年随手养来玩的,
我不信,
却在电话那头听到傅斯年和他朋友的声音,
“江念念嘛,确实不太一样,给钱不要,送个礼物还非得打欠条。”
“比别人有点意思,但那又怎样,结婚之前我得玩够本。”
即便过去很久,
但每次想起,四肢百骸都会透出刺骨的冷意。
我摇了摇头,把回忆从脑海里赶出去。
“以前我不清楚你们的关系。”
“不清楚?”傅斯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全校都知道我和秦时月是世交,你不清楚吗?”
我的心被一只大手被狠狠地攥住了,
傅斯年不信,
和从前一样,所有人都不信。
他又凑近我,低声说,“只要你乖一些,我会帮你瞒着别人的。”
“我受过了教训,不想重蹈覆辙。”
他笑了,
“当年你把我拉黑了,现在又拒绝我。”
“江念念,欲擒故纵的手段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欲擒故纵吗?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是这么觉得,
我闭了闭眼,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纠缠,
“傅先生,请您自重。”
傅斯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车门开了,我立刻下车。
傅斯年喊住了我,
“江念念,我们没完。”
黑色轿车呼啸而去,溅起的尘土迷了我的双眼。
“所以他又缠上了你?”闺蜜林惜在电话里抱怨道“他把你害的这么惨,居然还有脸出现在你面前。”
“不重要了”我蜷缩在沙发上“周医生说,找到肾源了,等安安康复,我就带她离开这儿。”
“太好了,你俩到时候就来我这儿,我们租个三室一厅。”
“我还看好了去大西北的旅游团,报那种小团,我要拍好多好多照片……”
林惜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的心也跟着雀跃了起来。
朋友是生活最好的解药。
这么多年,也只有林惜一直相信我,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