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江城的老屋顶，徐云轩就被窗外的麻雀声惊醒 —— 枕头边的手表显示才凌晨 4 点 50 分，算下来他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太阳穴还残留着进出玄门的酸胀感，可一想到抽屉里的气血草，困意就散了大半。
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刚走到客厅就闻到了米粥的香味。
母亲王琴正站在灶台前搅粥，围裙上沾着点米粒，看到他出来，连忙盛了碗递过来：“昨晚看你睡得沉，没叫你吃晚饭，今早多熬了点粥，就着咸菜垫垫。”
粥碗里飘着几粒花生米，是家里难得的 “荤腥”，徐云轩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滑过喉咙，心里却想着那 10 株能换气血散的宝贝。
“去公园锻炼小心点，听说最近城郊的妖兽又多了，巡逻队查得严。”
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叮嘱，手里还攥着昨晚没织完的毛线 —— 想给徐云轩织件厚点的训练服，秋天训练时能挡挡寒。
徐云轩 “嗯” 了一声，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拎起装着毛巾和水的布包就往门外走。
城东公园的铁门刚拉开没多久，晨雾还没散，远远就看见赵磊靠在老槐树下压腿，校服裤脚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练导引法磨出的旧疤。
“你可算来了，我都绕着公园跑了两圈了！”
赵磊挥挥手，声音里带着点喘，“刚才看见张教练了，他在那边指导几个初三的练‘按腹式’，咱们等会儿去蹭蹭？”
徐云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公园中央的空地上己经聚了不少人：大多是穿着校服的学生，蹲在地上练基础导引法，指尖泛着微弱的气血光；还有几个穿黑色劲装的社会武者，正对着沙袋打拳，拳风裹着气血声 “呼呼” 响；最边上有个戴老花镜的老者，正捏着一个少年的手腕调整姿势，那是公园有名的张教练，以前是个退役的一品武者，偶尔会免费指点人。
“先练两遍导引法再说。”
徐云轩放下布包，跟着赵磊走到角落的空地上。
两人并肩站好，抬手比出 “托天式”，指尖尽量往上伸 —— 这套动作他们练了两年。
晨风吹过，带着露水的湿气，远处传来武者打拳的喝声，混着学生们的喘息，成了公园里最寻常的晨景。
刚练到 “按腹式”，就有三个穿着花衬衫的青年晃了过来，为首的留着寸头，袖口卷到肘弯，露出胳膊上一道浅疤，眼神扫过两人时带着点轻蔑。
“喂，俩小子，在这儿锻炼呢？”
寸头青年往旁边的木桩上一靠，脚边的影子刚好罩住徐云轩的鞋尖。
“这地儿是我们哥仨罩的，学生锻炼，每天交十块钱保护费，懂规矩不？”
赵磊的脸瞬间红了，攥着拳头就要往前走：“凭什么交保护费？
这是公园，又不是你们家的！”
他的声音有点抖，却梗着脖子没退 —— 十块钱够他买两顿早饭，要是给了，这星期的午饭就得省着吃。
徐云轩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指尖用力按了按他的手背，对着寸头青年陪了个笑：“哥，我们身上没带钱，今天就先练会儿，明天再给行不？”
他能感觉到那三个青年身上的气血波动，最少也有 80 卡以上，比他和赵磊加起来还强，真要动手，他们俩连还手的份都没有。
寸头青年嗤笑一声，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布包：“没带钱？
骗谁呢？
看你们这穷酸样，也不像能交得起的。”
他往赵磊肩上推了一把，赵磊踉跄着退了两步，差点撞到身后的练拳的学生。
“滚远点，别在这儿碍眼！”
寸头青年啐了一口，带着另外两人晃悠悠地往公园深处走，临走前还回头瞪了徐云轩一眼。
赵磊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凭什么让他们啊？
咱们练得再差，也不能被这种人欺负！”
“不然呢？”
徐云轩捡起布包，拍了拍上面的灰。
“他们气血比咱们高，真打起来，你我都得受伤，到时候连锻炼都没法练，怎么涨气血？”
他看着赵磊气鼓鼓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等咱们气血上去了，他们自然不敢惹咱们。”
赵磊没再说话，只是闷着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两人没心思再练，收拾好东西就往公园外走。
路边的早点摊飘着油条的香味，徐云轩掏出口袋里母亲给的十块钱，买了两碗豆浆两根油条，递了一碗给赵磊：“吃点吧，别气了。”
赵磊咬了口油条，含糊地说：“吃完我就回家了，我家那边的田埂上说不定有野生气血草，挖点回来熬粥，总比喝学校的‘营养粥’强。”
他顿了顿，看了眼徐云轩，“你不跟我一起去？”
徐云轩摇摇头：“我还有点事，得先回家一趟。”
他没说要去换气血散，这事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两人在路口分了手，看着赵磊骑着旧自行车往城郊的方向走，车后座还绑着个小铲子，徐云轩心里有点发酸 —— 要是没有异世界里的气血草，他恐怕也得跟着赵磊去田埂上挖野草。
回到家时，父母己经去上班了，防盗门虚掩着，留了张字条：“锅里有粥，中午热着吃。”
徐云轩走到书桌前，拉开最下层的抽屉，从旧课本下面摸出那个塑料袋 ——10 株气血草还好好的，叶片上的莹光没散，只是根部的泥土干了点。
他数出 3 株，用干净的纸包好，剩下的 7 株又藏回课本下，反复确认没人能发现，才揣着纸包往巷口的 “益民药材店” 走。
药材店是个老铺子，门脸不大，货架上摆着各种装药材的纸包，柜台上放着个旧算盘。
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戴着老花镜，正低头整理账本。
“小伙子，买药材？”
刘老头抬头看了眼徐云轩，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纸包上。
徐云轩把纸包放在柜台上，压低声音：“老板，我想换点东西 —— 这是 3 株正品气血草，您看能不能换一支初级气血散？”
刘老头打开纸包，捏起一株气血草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翻了翻叶片，眼神里多了点精明：“正品倒是正品，就是新鲜度差了点，根部的泥土都干了。
初级气血散一支要 9000 块，你这 3 株差不多也就9000块，正好。”
徐云轩心里一紧 —— 他知道自己亏了，可他急着用气血散提升气血，没别的办法：“老板，我这个气血草不可是那种工业大棚里面那种，纯野生的，气血足的很，一株不止3000吧？
我知道您这儿有个小锻炼室，要是能让我用两小时，我就不跟您还价了。”
他之前听父亲说过，药材店后院有个简易锻炼室，有沙袋和木桩，最重要的是有台旧的气血稳定仪，能帮着吸收气血散的药效。
刘老头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行吧，看你也是学生。
气血散在这儿，锻炼室在后院，钥匙给你，两小时后还回来。”
他从货架上拿了支棕色的玻璃管，里面装着淡红色的液体 —— 那就是初级气血散，初次吸收能稳定提升 1-3 卡气血，是徐云轩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
徐云轩接过气血散和钥匙，连声道谢，转身往后院走。
锻炼室不大，墙角放着个旧沙袋，中间立着根木桩，最里面摆着台小小的气血稳定仪，屏幕上还能亮。
他坐在仪器前，拧开气血散的盖子，一股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把液体全倒进嘴里 —— 药味有点苦，顺着喉咙往下滑，很快就感觉到肚子里暖暖的，气血开始躁动。
他赶紧站起来，对着木桩练起导引法。
“托天式按腹式踢腿式”，一套动作练下来，气血在体内顺着经脉流动，比平时顺畅数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气血在一点点往上涨，从 50 卡慢慢爬，51、51.5…… 练到第三遍时，体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 “嗡” 声，气血稳定仪的屏幕上跳出来 “52 卡” 的数字。
徐云轩停下手，喘着气摸了***口 —— 气血流动得很稳，没有平时练完后的滞涩感，52 卡，比之前整整涨了2 卡！
他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嘴角忍不住上扬 —— 虽然是第一次用气血散，效果会特别明显一点的缘故，但是有那异世界的机缘。
暑假冲过 60 卡肯定没问题，说不定真能摸到 92 卡的武道大学线。
两小时很快就到了，徐云轩把钥匙还给刘老头，揣着刚稳定的气血，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阳光己经升得很高，照在巷口的老槐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 7 株气血草的位置，心里盘算着 —— 下次得找个更好的地方换，不能再这么亏了。
而且异世界里的那片气血草，说不定还能再去摘点，只是得先提升气血，搞点防身武器，免得再遇到超过90 卡的妖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