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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10-15

御花园之事过后,兖王虽未被严惩,却也被皇帝敲打了几句,消停了不少。京中看似恢复了平静,徐祯和却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日午后,她正在暖春坞陪母亲说话,画春忽然神色凝重地走进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那两个被抓的奴才,昨夜在牢里‘畏罪自尽’了。”

徐祯和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温热的药汁晃出几滴在描金托盘上。她抬眸看向画春,眼底平静无波:“怎么死的?”

“说是用发簪划破了喉咙,”画春声音压得更低,“但牢里的看守说,昨夜根本没人靠近过那间牢房。而且……那宫女根本没戴发簪。”

“欲盖弥彰。”徐祯和放下药碗,用帕子擦了擦指尖,“兖王这是怕他们吐出更多东西,索性灭口了。”

母亲在一旁听得糊涂:“祯和,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奴才、自尽的?”

“没什么,母亲。”徐祯和笑着握住母亲微凉的手,“是府里下人的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她不想让母亲担心,这些阴暗诡谲的事,她一人担着便好。

安抚好母亲,徐祯和回到汀兰水榭,立刻让人去请堂弟***宇。

***宇便是那日兖王想强行指婚给靖安侯庶女的少年,性子直爽,眉眼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英气,只是此刻脸上满是愁容。

“堂姐,你找我来,可是为了靖安侯府那门亲事?”他一坐下就急道,“我听说那庶女性子跋扈,还与兖王世子走得近,我才不要娶她!”

“这门亲事,你不必应。”徐祯和开门见山,“但表面上,你得应下来。”

***宇愣住了:“堂姐这是何意?”

“兖王想借这门亲事拿捏侯府,咱们便让他觉得目的快达到了。”徐祯和为他倒了杯茶,“你应下婚事,暗地里却留意靖安侯府的动静,尤其是他们与兖王府的往来。兖王最近动作频频,定会露出破绽,你只需将看到的、听到的记下来,不必声张。”

***宇虽年轻,却不笨,立刻明白了堂姐的用意:“堂姐是想让我做内应?”

“可以这么说。”徐祯和点头,“此事危险,你若不愿……”

“我愿意!”***宇立刻道,“兖王那老狐狸敢算计咱们侯府,我岂能让他得逞?堂姐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

送走***宇,徐祯和刚拿起书,画秋又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小姐,这是英国公府派人送来的,说是赵世子特意让交给您的。”

解开油布,里面竟是一本泛黄的卷宗,封面上写着“十年前南疆军械案”几个字。

徐祯和心中一动,翻开卷宗。里面记载的是十年前一桩悬案:朝廷运往南疆的一批军械在途中失窃,负责押运的将领被指通敌,全家被处斩,案子最后不了了之。

她越看越心惊。卷宗里提到的那位将领,姓沈,竟是宁远侯府的远房亲戚,也就是沈清沅的表叔!而卷宗末尾,有几处被水洇过的字迹,隐约能看出“兖王私吞南疆土司”等字样。

“赵世子为何要送这个给我?”徐祯和喃喃自语。

“来的人说,”画秋回忆道,“世子说,这案子与那日咬伤他的毒蛇有关,让小姐小心查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毒蛇?军械案?兖王?

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徐祯和反复翻看卷宗,忽然注意到一处细节:那位沈姓将领被处斩前,曾托人将一枚刻着“忠”字的令牌交给宁远侯府,可惜令牌后来遗失了。

“画春,”她立刻道,“你去宁远侯府一趟,悄悄问问沈清沅,她家是否有一枚刻着‘忠’字的令牌。”

画春刚走,徐祯和又想起一事——二姑母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姑父,十年前恰好在兵部任职,负责军械调度。

难道姑父也牵涉其中?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沉。若真是这样,二姑母极力拉拢盛寅、依附兖王,就不仅仅是为了权势,或许还与这桩旧案有关。

正思索着,画春回来了,脸色古怪:“小姐,沈小姐说,她家确实有一枚那样的令牌,是她小时候在府里的旧箱子里找到的,觉得好玩就收起来了。但她说……那令牌背面,刻着一个‘徐’字。”

“徐”字?

徐祯和猛地站起身,卷宗都被带得掉在了地上。难道……这桩案子,连父亲都牵扯其中?

不可能!父亲绝非那种通敌叛国之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拾起卷宗,逐字逐句地看。忽然,她发现卷宗里记录的失窃军械数量,与姑父当年上报的入库数量,差了整整五十副甲胄和一百张弓。

这绝不是巧合!

看来,姑父当年很可能利用职务之便,私吞了部分军械,而兖王则是背后的主使,将这些军械偷偷送给了南疆土司,用以换取利益。那位沈姓将领发现了此事,才被他们灭口。

而父亲……或许是知道了些什么,却因没有证据,或是碍于某些关系,无法揭发,只能将此事压下。

难怪前世父亲对兖王一直敬而远之,却又从未正面抗衡,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缘由。

“画春,再去查,”徐祯和眼神锐利如刀,“查十年前姑父在兵部的任职记录,还有……他与兖王的往来书信。”

“是,小姐。”

画春走后,徐祯和将卷宗重新包好,藏进了书柜深处。这卷宗是把双刃剑,既能扳倒兖王和姑父,也可能牵连到父亲,必须慎之又慎。

傍晚时分,画春回来了,脸色苍白:“小姐,查不到。姑父当年的任职记录,很多都被销毁了,只留下几本无关紧要的账册。至于往来书信……更是什么都没有。”

“意料之中。”徐祯和并不意外,兖王那么谨慎,怎会留下把柄?

就在这时,画秋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小姐,这是门口的小厮收到的,说是一个蒙面人塞给他的,指明要交给您。”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二姑奶奶府中,今夜有异动。”

徐祯和瞳孔微缩。是谁送来的消息?目的是什么?

她看向窗外,夜色已浓,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京城。

“画春,备车。”她当机立断,“我们去二姑奶奶府。”

“小姐,太危险了!”画春急道,“万一这是个陷阱……”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看看。”徐祯和拿起披风,“二姑母他们若真有异动,必定与那桩旧案有关。这是我们找到证据的最好机会。”

马车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驶向二姑奶奶府。离府还有两条街时,徐祯和就让马车停下,与画春借着夜色,悄悄绕到了府后的小巷。

府里果然亮着灯,隐约能听到争吵声。徐祯和两人屏住呼吸,悄悄爬上墙头,往内院望去。

只见二姑母和姑父正站在院子里争吵,脸色都很难看。

“你疯了?!”二姑母压低声音,却难掩怒气,“现在把那东西拿出来,不是自投罗网吗?兖王那边已经在怀疑我们了!”

“再不拿出来,就晚了!”姑父声音发颤,“那沈姓将领的女儿回来了,就在京城!她手里肯定有证据,要是被她找到那批军械的下落,我们全家都得死!”

沈姓将领的女儿?

徐祯和心中一惊。

姑父又道:“我已经联系好了人,今夜就把那东西转移走,藏到……”

后面的话声音太低,徐祯和听不清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然从旁边的房顶上窜了下来,直扑二姑母和姑父!

“小心!”徐祯和下意识地低呼一声。

那黑影动作极快,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显然是来杀人灭口的!二姑母和姑父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

眼看短刀就要刺中姑父,忽然又一道黑影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挡在了前面,与那黑影缠斗在一起。

两道黑影在院子里打得难分难解,招式狠辣,显然都是高手。

徐祯和看得心惊肉跳,拉着画春就要离开,却忽然看到那后来的黑影手腕上,戴着一枚熟悉的银镯子——那是赵承煜的贴身之物!

是赵承煜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院子里的打斗忽然停了。那先来的黑影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纵身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后来的黑影也没去追,只是转身,对瘫在地上的二姑母和姑父说了句什么,然后也迅速离开了。

徐祯和与画春连忙从墙上跳下来,躲进小巷深处。

“小姐,刚才那是……”画春吓得声音都在抖。

“是赵世子的人。”徐祯和沉声道,“看来,赵世子也在查这桩旧案。”

而那个送纸条的人,十有***就是赵承煜派来的。他是想让她来看这场戏,还是……想让她帮忙?

回到侯府时,已是深夜。徐祯和坐在灯下,看着那枚从英国公府拿来的令牌,心中疑云密布。

沈姓将领的女儿是谁?她在哪里?

二姑母和姑父要转移的“东西”是什么?是那批失窃的军械,还是能证明兖王罪行的证据?

赵承煜又知道多少?他查这桩旧案,是为了沈家,还是为了对付兖王?

无数的疑问在她心头盘旋,织成一张越来越密的网。

她隐隐觉得,这桩十年前的旧案,就像一条隐藏在水下的暗线,将兖王、姑父、沈家、甚至英国公府都串联在了一起。而这条暗线的尽头,或许藏着一个足以颠覆朝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