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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表时间: 2025-10-15

第二天,庆国皇宫。

李延道身穿黑色锦袍,身姿挺拔,沿着宫廊缓步前行。

昨日庆皇已下令,命他必须参加今日的朝会。

看来李延道连日按兵不动,已令庆皇心生不耐。

庆皇封他为安王,赐予他议政之权,并非让他置身事外。

这场夺嫡之争,他非卷入不可。

“参见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殿下安好。”

“安王殿下金安。”

一路行来,沿途的文武官员纷纷躬身致意。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堂堂皇子,官员见礼是应有的规矩。

虽然其中许多人李延道并不认识。

不过,小人物不认识也无妨。

李延道只需知道是谁,军方之首是谁,六部尚书与侍郎是谁便已足够。

大殿之内,百官陆续抵达。

庆皇尚未驾临,因此官员们互相交谈,气氛尚显轻松。

李延道步入大殿,百官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向他躬身行礼。

这是他首次上朝参政,自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三弟,你可算来了,我已等候多时。”

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只见太子快步走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臣弟拜见太子殿下。”李延道微微拱手。

“哎,自家兄弟,何必拘礼。”

太子摆摆手,语气爽朗,随即拉着李延道走向大殿前方。

沿途官员纷纷低头,神色各异,心思难测。

朝堂之上,人人擅长察言观色,任何细微举动都可能被过度解读。

太子与李延道的亲近,在他们眼中,或许意味着太子与三皇子关系融洽,甚至可能联手。

若二人真结为同盟,二皇子便将陷入孤立。

太子自然乐见其成,而二皇子的官员,则不免心中忧虑。

看似荒谬,却正是朝堂常态,为官之道便是如此。

李延道走到大殿前方左侧站定,台阶之上是龙椅,中间隔着一层纱帐。

庆皇不爱坐龙椅,嫌它又大又硬,坐着难受,因此换了一把椅子。

但这不过是换个形式罢了。

他是皇帝,无论坐什么,哪怕只是街边一条破板凳,那也成了龙椅。

上朝时,皇子们立于左侧,右侧则摆着两张椅子。

李延道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老头坐在那里,仰着头,张着嘴,正打着呼噜。

李延道认得他,那是秦晔,庆国军方第一人。

这老头看似年迈,实力却不容小觑。

秦晔拥有九品上的修为,在九品武者中属顶尖之列,能够以一敌众。

这还是在他年老体衰、战力有所下降的情况下。

若在他年轻鼎盛之时,实力只会更强。

由此可见,秦晔能执掌庆国兵马,成为军方之首,并非虚名。

坐在秦晔旁边的,是琳相,庆国百官之首。

察觉到李延道的目光,琳相微微一笑,向他拱手致意。

李延道也拱手回了一礼。

上朝时有资格坐着的,除了庆皇,只有三人。

如今残疾的陈将军不在,便只剩他们二人。

琳相与秦晔,一文一武,堪称庆国的两大支柱。

这时,二皇子终于姗姗来迟。

“哟,三弟已经到了,看来是二哥我来迟一步。”

二皇子匆匆赶来,先向太子拱手行礼。

虽然二人明争暗斗,你死我活,但场面上的礼节还是要维持的。

说难听些,这就是所谓的既想占便宜,又要立牌坊。

“三弟,今天是你初次上朝,若有难处,二哥会护着你的,放心。”

二皇子甩了甩额前的刘海,拍了拍李延道的肩说道。

太子也不甘示弱,连忙接话:“参朝议政并不难,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三弟初次上朝,看着就行,我也会护着你,放心。”

李延道一脸郑重:“两位皇兄如此关怀,臣弟感激不尽。”

“陛下驾到——!”

就在这时,侯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

只见庆皇自殿外步入,百官立刻躬身行礼。

与在御书房时的洒脱不羁不同,上朝时的庆皇,仪态威严,气势逼人。

这才是一代枭雄、一方霸主应有的气度。

庆皇在龙椅上坐下,百官齐声高呼:“(儿臣)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

庆皇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今天的朝堂上,百官心中都惴惴不安。他们都知道昨天京都城外发生了一起惊天血案,庆皇为此震怒不已。刚才庆皇上殿时,众人见他神情阴沉,显然怒气未消。

大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一些文官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庆皇端坐于龙椅之上,俯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许久才开口:“昨日京都城外的血案,诸位都听说了吧?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他话音落下,却无人敢应声。百官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谁也不想多言。

“看来是没人有话要说。”庆皇语气中已带着怒意,冷声道:“皇城京都,天子脚下,竟有人在城外伏击我庆国大将,残杀上百精锐骑兵。这是国耻!可你们这些庆国官员,竟连一点想法都没有?”

“看来,朕的臣子们,都没把庆国的安危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群臣惶恐,纷纷请罪。主辱臣死,庆皇动怒,他们自然难辞其咎。

“琳相,你怎么看?”庆皇忽然转向琳相问道。

琳相起身行礼,答道:“护卫京都、监察天下,本是鉴查院的职责。如今京都城外发生如此血案,鉴查院却事先毫无察觉,这是重大失职,请陛下治鉴查院失职之罪!”

“哦?琳相的意思是,这都是鉴查院的责任,要严加惩处?”庆皇眯起眼,语气意味深长。

琳相拱手道:“鉴查院职责所在,失职自然该罚。但此案蹊跷,凶手身份不明,唯有鉴查院才能查***相、捉拿凶手,为死去的将士讨回公道。还请陛下命鉴查院全力破案,戴罪立功。”

这番话一出,群臣心中无不感叹琳相的老谋深算。太子、二皇子以及李延道等人,脸上也纷纷露出笑意。先是指责鉴查院有罪,再提议让他们戴罪立功——既高举轻放,谁也不得罪,又回应了庆皇的质问。

如此机敏,难怪能在宰相之位上稳坐数十年而不倒。

庆皇同样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一声老奸巨猾。

琳相这只老狐狸,油光水滑,实在难以捉摸。

示意琳相坐下后,庆皇转向秦晔问道:“秦将军,你有何看法?”

秦晔起身答道:“回陛下,臣只懂带兵打仗,其余之事一概不知。”

“此次京都城外血案,凶手若非私怨,便是北齐或东夷城所为。”

“若为私怨,自有鉴查院追捕真凶。”

“但若是北齐或东夷城所为,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即刻领兵出征,杀入两国境内,为牺牲的将士报仇雪恨!”

庆皇满意地点头,赞许道:“秦将军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此言正合朕意。”

秦晔故作惶恐道:“陛下过奖,这是臣分内之事。”

庆皇又问:“那你认为,凶手是北齐的可能性大,还是东夷城更大?”

秦晔答道:“这就要看鉴查院最终查明的结果了,相信鉴查院必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庆皇嘴角终于掠过一丝笑意。

虽然笑意转瞬即逝,却被李延道看得一清二楚。

顷刻之间,李延道已洞悉庆皇的意图。

他心中冷笑,暗叹庆皇终究是庆皇,借题发挥的手段已臻化境。

李延道明白,庆皇早有征伐北齐之心。

只是庆皇一向自诩庆军为王者之师,出兵必须师出有名。去年,庆皇就曾暗中策划北齐刺客入宫行刺一事。

然而刺客之事痕迹过重,理由虽在,却不够充分。

原本庆皇是以北齐暗探潜伏京都、刺杀氾贤、害死琳珙为由发动国战。

但这一次,有李延道介入,庆皇显然找到了更佳的开战借口。

京都城外刺杀血案,叶|重重伤濒危,百名精锐骑兵无一生还。

此案震动京都,百姓无不愤慨。

若最终查明血案系北齐所为,庆皇出兵便名正言顺。

届时庆国上下同仇敌忾,边军为同胞复仇,士气必盛,此战必胜无疑。

如此一来,庆皇开疆拓土之志得遂,血案因果分明,朝野文武皆可安心,皆大欢喜。

又有谁还会深究血案的真相?

真凶?

真凶就是北齐暗探。

即便不是,也必须变成是!

庆皇命鉴查院彻查,他要谁是凶手,谁就得是凶手!

短短一夜之间,庆皇已将京都城外血案,化为他图谋北齐的一步棋。

李延道不得不认可,他这位名义上的父皇,心思之深沉、手段之狠厉,确实远超常人。

不过这样也好,庆皇如此行事,对李延道同样有利,他自然乐见其成。

京都城外的血案暂时有了定论,朝会继续进行。

官员们陆续呈上奏折,禀报各项事务。

小事庆皇当场便可决断,遇有重大事项,他并不独断,而是交由众臣商议。

例如昨夜氾贤殴打郭宝坤一事,也被礼部尚书郭悠之当庭告了一状。

“启禀陛下,小儿郭宝坤昨夜被司南伯之子氾贤打成重伤,至今仍卧床不起,恳请陛下为臣做主!”

郭悠之跪伏在地,声泪俱下地控诉。

“哦?竟有此事?”庆皇故作不知,转向司南伯氾建问道:“司南伯,确有此事吗?”

氾建出列回禀:“陛下,氾贤昨夜并未归家,臣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因此并不清楚他是否做了此事。”

“但臣深知氾贤秉性纯良,绝不会无故伤人,臣愿为他担保。”

说罢,氾建看向郭悠之,语气平静:“郭大人,会不会是认错了人,告错了状?”

郭悠之被氾建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氾建虽只是户部侍郎,却有爵位在身,更与庆皇关系匪浅。即便郭悠之官高一阶,也奈何不了他。

庆皇淡然开口:“郭宝坤毕竟是宫中编撰,朝廷官员,既被人打成重伤,自当彻查。”

“此事就交由京都府衙去办吧。”

“臣遵旨!”

庆皇既已发话,氾建与郭悠之各自退回队列。

其实打人者是谁,众人心知肚明——庆皇清楚,太子清楚,二皇子清楚,氾建清楚,李延道也清楚。

但所有人都装作不知。

总而言之:是人是鬼各有表现,只有郭宝坤白白挨揍。

郭宝坤一事过后,又有几名官员出列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