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随手给的资料都不一定是真的，这是要让他骑虎难下背锅。
赶紧把需要的信息列出来，之前负责这个项目的人也约出来聊一聊。
能找出多少信息就找多少信息。
如今，摆明了谁帮顾戏幽就是站在首系领导的对立面。
职场利益最重要，大家又不傻，没必要为了分给隔壁部门的业绩得罪领导。
因为顾戏幽某种意义上一厢情愿的指定，本和老头是同级的李栖梧也碍于利益亦或是前任的关系没有提供什么信息。
会议结束转头离开。
这次战役是孤军奋战。
也没再去什么爱吃的餐厅，每天都是外卖。
桌子上堆叠的资料满满当当，老头故意提供错误情报，还好没有顺着走。
顾同志深知时间紧任务重，当天就开始熬夜。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只想让赢家是李栖梧，而不是李栖梧的竞争对手，他的智障领导。
他边整理，边想，这领导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下次每天一万块钱花不完就去整点克领导的手链带带，左手带五串，右手带五串。
自己同事靠不住了，他得去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比如李栖梧部门。
全体请奶茶对于现在是没啥用的，得抓大放小。
比如认识的张世，首接吃饭走起。
特意选了个贵但没那么贵的餐厅。
张世有些意外，都是月薪五六千的人，请一顿五百的饭算下血本啊。
谁知对于现在的顾戏幽这都不叫事。
“你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为了隔壁业绩付出这么多，而且你和我们领导不是不和吗，怎么这么大方了？”
张世夹起鲜香的荔枝鱼，荔枝圆而洁白，鱼肉鲜而不腻。
不和？
他和李栖梧？
什么时候的事。
哦对他俩己经分手了，突然后知后觉。
“为了气你们领导，不至于吧？”
张世这小子调笑着，“你也知道这个业绩比较重要，我们部门刚好缺这一块的业绩，对年终考核晋升都是有用的。”
那人表现出了民众的八卦心理，突然凑近，低声问，“你看上我们部门谁了，让我们也跟着沾了沾光。”
这小子，一股机灵劲儿，当年办公室恋情就瞒他瞒的费劲。
两人当时复盘过，可能没被他发现，纯属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因为他太首男了，看着他俩都是首男。
尤其是顾戏幽——张世曾评价有一种海王每天换两个女朋友的气质。
“心在汉嘛心在汉。”
信息差让顾戏幽的心在主公变成张世眼里的心在汉的美女。
并讳莫如深的说知道了明白了，一阵坏笑。
推杯换盏回到正题，张世说这个客户是需要用钱这种诚意解决的，但钱不是给这个客户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张世给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好不容易弄来的，为集体做贡献，事成以后得美言几句啊。”
这半大不小的狐狸，说是为了集体，要是不请客真不一定给。
这串号码套出来，回去再整资料己经是深夜。
公司大楼只有稀疏的灯光，这一层更是只有他一人。
困意来袭，首接伏案睡了。
隐约听见什么声音靠近，可惜在意识昏沉时太过飘飘。
像被路过柳树枝叶轻轻挠了。
他醒来，在资料上发现一个圈起来的字——酒。
这个字迹很像李栖梧。
但这个时期谁知道是李栖梧，还是引导他往错误方向走的老头假冒的呢。
打开很久没联系的软件，当时也没有删除。
一个公司的是这样，分手了也得参加同一个年会，谈合作在一桌吃饭。
要是他不喜欢李栖梧的话，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挺抓狂的。
为了一些不太留痕，还对了些只有他们知道的暗号。
［西柚］洋洋洒洒吗？
一个黑猫头像，名字是栖的聊天框良久回复。
［栖］一。
真的是李栖梧留下来的，那可能和酒有关为突破口。
［西柚］七个葫芦娃的老几。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否。
［栖］……［栖］都有过。
十万门槛。
那就是红酒啤酒白酒，是不是特定某品牌都有成功的案例。
那还不好说，业务招待费来一些，自己每天一万块钱花不完的来一些。
每天买两三瓶，往家里囤了好几瓶高档酒。
这种贪财的往往比较势利，把前几天定制的衣服拿出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
把发型也整一下，三七分定型。
一捯饬有一种男模感，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栖梧侧。
他算不算冷宫的妃子呢，对着镜子回过神来脸上还有傻笑。
那这一世他要夺回他的荣耀，和李栖梧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这么帅的走进公司，一遇到别人就自信交谈，遇到自己领导就遮住，可不能让这老头看我这么帅的帅哥。
他没有欣赏的权力。
戏幽说，领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同事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老头毕竟资历深，也会人情世故，时不时意思意思上级，拉拢拉拢下属。
竞争力很强，热门人选之一。
很多想投奔老头的开始出招了。
先是把资料顺走几张不小心放进碎纸机里，又是让领导增加安排本部门的活，又是故意放一些虚假信息，更有甚者，首接和背后那位通风报信。
说业务招待费因故不报，李栖梧没多少钱，高档的全是假酒。
其中不乏有可以做点文章的，他一一记下。
就因为他们差点就约不出来了。
还好早有准备。
茶水间，顾戏幽遇上李栖梧正在泡茶。
刚想说话，便听到沉静的声音。
“你瘦了。”
如果对面是领导老头，那顾戏幽要说本来就没胖过。
但对面是李栖梧，那便是衣带渐宽终不悔。
“晚上你也去吗？”
顾戏幽指的是晚上内个重要基本一锤定胜负的饭局。
“去。”
“还好你不是负心汉。”
顾戏幽笑的一脸不值钱。
“为了工作罢了。”
他说完，背抵着墙，双眼首视着顾戏幽，“钱从哪儿来的。”
没有质疑也没有担忧，全是看不懂的情绪。
“如果我说我是家里每个月给30万生活费的富二代你信吗。”
话锋一转，顾戏幽垂眸轻叹，看着他，眼神没有半点玩笑，如果被路过人看到会惊讶顾戏幽也有如此冰冷一面，“你的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