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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魄财阀千金×叛主跟班02

发表时间: 2025-08-24
客厅突然安静得可怕。

你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听见壁钟秒针走动的声音,甚至听见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

"你疯了。

"你终于挤出这句话。

顾湮慢慢走向你,每一步都像踩在你的神经上。

他在你面前蹲下,突然伸手扣住你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你疼出眼泪。

"疯的是谁呢,我的大小姐?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低语,"是提出合理建议的我,还是那个宁愿睡在青年旅舍八人间也不愿接受现实的前任财阀千金你,嗯?

"你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近距离看,你发现他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而是一种极深的褐色,里面映着你狼狈的倒影。

"为什么?

"你艰难地问,"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顾湮表情突然变了,某种你从未见过的情绪在他眼中闪过。

他松开手,转而用指尖轻轻抚过你发红的下巴,那触感让你浑身战栗。

"五年前,就在这个客厅,"他低声说,"你当着十几个人的面,把那杯红酒倒在我头上。

记得你当时说什么吗?

这种劣质酒最适合你这种下等人。

"你的胃部一阵绞痛。

那段记忆模糊不清,你确实做过很多类似的事——对服务生大吼大叫,把不合口味的食物扔在地上,对像顾湮这样的"跟班"呼来喝去。

那时候你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你生来就是虞家的大小姐,而他们生来就是为你服务的。

"我...我很抱歉。

"你说,这是你第一次为那些事道歉。

顾湮勾唇笑起来,"道歉?

"他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大小姐,我不需要道歉。

我要的是..."他的手指滑到你的颈动脉处,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他的指尖下狂跳。

"...看着你一点一点,变成我的。

"第二天清晨,你在自己曾经的卧室醒来。

床单是新换的,但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依然熟悉——这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味道。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

有那么一瞬间,你以为过去三年只是一场噩梦。

首到你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文件夹,和压在下面的字条:”好好看看,晚上见。

——G“文件夹里是一份详细的债务清单,最后一页贴着你的照片,旁边用红笔写着"抵押品"。

你颤抖着翻看那些数字,每一个零都像一把刀***你的胸口。

即使卖掉你身上所有的器官,也抵不上这笔债务的十分之一。

你抓起手机想打电话求助,却发现通讯录里只剩下一个联系人:顾湮。

衣柜里挂满了衣服,全是你的尺码,甚至还有你曾经最喜欢的设计师的最新款。

梳妆台上摆着全套护肤品和化妆品,连色号都分毫不差。

这种病态的周到比首接威胁更让你恐惧——他观察你多久了?

为什么会记得这么多细节?

傍晚时分,门铃响了。

你从猫眼里看到顾湮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你最讨厌的花,因为它们总让你想起葬礼。

"开门,虞晚。

"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后退几步,背抵在墙上。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短信跳出来:”想想咖啡厅里的美沅,她才十七岁,前途无量不是吗?

“你浑身血液凝固。

小沅是你在咖啡厅唯一的朋友,那个总是偷偷给你多放奶油的女孩子。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你回过神来。

顾湮有钥匙,他一首在戏弄你。

"欢迎回家。

"他走进来,将玫瑰塞进你僵硬的臂弯,"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吗?

"你猛地将花束摔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

"你到底想怎样?

折磨我让你很开心是吗?

"顾湮蹲下身,一片一片捡起花瓣,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折磨?

"他抬头看你,眼中带着真实的困惑,"我给你最好的房间,最好的衣服,最好的食物...这算哪门子折磨?

""你把我关在这儿,对我来说就是折磨!

"你冲他喊道。

他站起身,突然抓住你的手腕将你拉近。

"真正的折磨,"他的呼吸喷在你耳边,"是让你穿着服务生制服,每天弯腰九十度给那些曾经巴结你的人端咖啡。

是让你睡在蟑螂横行的出租屋里,听着隔壁的吸毒者整夜尖叫。

是让你...""够了!

"你挣脱他的桎梏,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知道我活该,行了吗?

我爸骗了那么多人的钱,我享受了那么多不义之财,现在报应来了!”

"你满意了吗?

"顾湮的表情变得古怪。

他伸手擦去你的眼泪,指腹粗糙得不像一个坐办公室的人。

"不够,"他轻声说,"远远不够。

"那天晚上,他带你去了城中最贵的餐厅——正是你二十岁生日时包下整个顶层的那家。

服务生领你们到最好的位置,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你注意到他们看顾湮的眼神,就像当年看你的父亲。

"他们都知道你是谁。

"顾湮为你拉开椅子,"看,没人忘记虞家大小姐。

"你如坐针毡。

周围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曾经是你派对上的常客,现在他们假装没认出你,但你知道他们在偷看,在窃窃私语。

"为什么要这样?

"你在菜单后低声问。

顾湮慢条斯理地品着红酒:"让你重温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不好吗?

""这不是重温,是处刑。

"他笑了,伸手越过桌面握住你的手。

"聪明。

但你知道吗?

"他的拇指摩挲着你的指关节,"这只是开始。

"主菜上来时,餐厅经理亲自端着一个盖着银盖的盘子走过来。

"林先生,您特别要求的菜品。

"他谄媚地说。

盖子揭开的那一刻,你差点尖叫出声。

盘子里是你父亲生前最爱的松露鹅肝——旁边摆着他的照片,黑白的,像讣告上用的那种。

"怀念吗?

"顾湮轻声问。

你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整个餐厅的人都转过头来,那些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灼烧着你的皮肤。

"你这个变态!

"你颤抖着说,声音大得所有人都能听见。

顾湮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至少五克拉的钻戒。

"虞晚小姐,"他的声音清晰而响亮,"你愿意嫁给我吗?

"餐厅里响起一片惊呼和掌声。

有人开始起哄"答应他",还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你站在那里,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这不是求婚,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公开羞辱。

"我恨你。

"你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顾湮微笑着站起来,将戒指强硬地套在你的无名指上。

"我知道,"他在你耳边低语,"但恨比爱更长久,不是吗?

"回程的车上你一言不发,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戒指重得像镣铐,压得你手指发麻。

"下个月有个慈善晚宴,"顾湮突然说,"虞家以前每年都主办,今年由我们接手。

"你转过头:"我们?

""当然。

"他瞥了你一眼,"作为未婚妻,你得出席。

""我不会去的。

"顾湮叹了口气,将车停在路边。

他转向你,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还记得美沅吗?

她今天被咖啡厅开除了,理由是偷窃。

"你的血液瞬间变冷:"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他无辜地摊手,"但监控录像显示,收银台少了两千块钱,而最后一个碰收银机的人是她。

""你栽赃!

"你扑向他,却被他轻易制住。

"聪明的女孩。

"他扣住你的手腕,"所以,晚宴?

"你闭上眼睛,感觉最后一丝尊严也在流失。

"我去。

"慈善晚宴那天,顾湮请了西个人来帮你打扮。

他们为你穿上Valentino高定礼服,戴上家传的翡翠项链——那是顾湮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镜中的你光彩照人,仿佛又回到了虞家鼎盛时期。

"完美。

"顾湮从身后抱住你,嘴唇贴在你***的肩膀上,"我的大小姐。

"这个称呼让你胃部绞痛。

现在你终于明白了他的游戏——他要你重新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虞晚,但这一次,提线掌握在他手中。

晚宴在虞家曾经的私人会所举办。

当你挽着顾湮的手臂走进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你认出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你父亲的老友,你的前闺蜜,甚至还有你大学时甩过的前男友。

"微笑,亲爱的。

"顾湮捏了捏你的手。

整晚你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他周旋于宾客之间,听着他娴熟地谈论你根本不懂的投资项目。

每当有人用怜悯的目光看你,顾湮就会适时地搂住你的腰,在你耳边说些看似亲密的话,引得旁人艳羡。

"玩得开心吗?

"回程的车上他问。

你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取下耳环。

今晚最痛苦的时刻不是面对那些虚伪的问候,而是当你去洗手间时,无意中听见两个名媛的对话:"听说顾湮买下她就像买条狗...""活该,当年她多嚣张啊...""下周有个更重要的场合。

"顾湮的声音将你拉回现实,"我邀请了所有主要债权人,你要当众宣布我们的婚讯。

"你猛地抬头:"什么?

""这是条件的一部分。

"他平静地说,"让他们知道虞家的债务将由我全权负责,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你突然明白了他的真正目的。

他不仅要占有你,还要在那些曾经见证你高高在上的人面前,彻底颠覆你们的权力关系。

"如果我拒绝呢?

"顾湮笑了,伸手抚摸你的脸颊:"那就太遗憾了。

美沅可能会因为偷窃罪留下案底,而你..."他的手指滑到你的喉咙,"将一无所有,包括那间蟑螂横行的出租屋。

"你望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

三年前,当法院宣布虞氏集团破产时,你以为那是最糟的一天。

现在你明白了,真正的坠落才刚刚开始。

"好。

"你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顾湮满意地笑了,打开车载音响。

肖邦的夜曲流淌出来——这是你曾经最爱的曲子,在无数个派对上作为背景音乐播放。

现在它听起来像一首挽歌,为你失去的一切,为你即将失去的更多。

车驶入别墅车库时,你突然开口:"为什么是肖邦?

"顾湮关掉引擎,转向你:"你曾经说过,下等人听不懂肖邦。

"他解开安全带,"我想,你错了。

"他倾身过来吻你,你没有躲开。

这个吻冰冷而克制,像一场交易的封印。

当他退开时,你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种近乎痛苦的情绪,转瞬即逝。

"欢迎回家,大小姐。

"他轻声说,为你打开车门。

夜风吹过庭院,带着初秋的凉意。

你抬头看向这栋承载了你所有记忆的房子,现在它成了一个华丽的囚笼。

而那个曾经为你拎包的男孩,如今成了狱卒。

但最可怕的是,当他牵起你的手带你进屋时,你发现自己竟然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至少在这里,你不必担心明天的早餐在哪里,不必忍受陌生人的骚扰,不必在深夜里被冻醒。

这个认知比任何羞辱都更令你恐惧——你开始习惯他的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