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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他叫我小妈,却抱着我的尸体忏悔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我是谢时宴有名无实的“小妈”。也是年少时,在火场里唯一奔向他,却被他错认的白月光。

我的继姐偷走了我的信物,成了他的心上人。他把我堵在昏暗的佛堂,眼底满是戾气,

嘲讽地叫我小婶婶。他说:你这种为了钱嫁给我爸的女人,真脏。他不知道,

那场火灾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心悸后遗症。他每一次的***,都在将我推向死亡。

直到我死在他面前,他看到我贴身戴着的,他当年亲手刻的半块玉佩。01从佛堂出来,

胸口又开始疼了。我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回自己的房间。这里名义上是“谢夫人”的卧室,

实际上就是个囚笼。手抖得厉害,从抽屉里摸出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干咽下去。

药片很苦,滑进喉咙,但压不住心脏乱跳。我瘫坐在地毯上,冷汗把后背的睡裙都浸湿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我名义上的丈夫,谢时宴的父亲谢景成站在门口。他没看我的脸色,

直接把一份请柬扔在桌上。“明天是集团周年庆,别忘了你的身份。要是敢给谢家丢人,

你清楚后果。”我没力气回答。心脏每跳一下都疼,呼吸困难。他见我不说话,

大概觉得我在闹脾气。“苏念,别摆出这副死人脸。当初是你自己要嫁的。”说完转身就走,

门被摔上。“砰”的一声,震得我心脏又是一阵收缩。我蜷缩起来,想让疼痛缓解一些。

没过多久,门又被轻轻推开。继姐苏晚穿着香槟色高定礼服走进来,

裙摆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走得很慢,像巡视领地的孔雀。“姐姐,

你怎么坐在地上?是身体不舒服吗?”她嘴上关心着,人却站得远远的,

生怕我弄脏她那条昂贵的裙子。我认得那条裙子,是谢时宴上周在巴黎拍下的。

“时宴非要我穿,说只有这条裙子才配得上我。姐姐,你觉得好看吗?”我闭上眼睛,

不想看她。她没等到我的回答,也不生气。她在我房间里踱步,然后脚步停在了梳妆台前。

“姐姐,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用这种木梳子啊?”我的心脏猛地一停。

那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别碰它。”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苏晚拿起那把被我摩挲得光滑的木梳,拿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子穷酸味儿。姐姐,

你现在是谢家的女主人,用这种廉价货色,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时宴和他爸爸的品味吗?

”她说完,手一扬。木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了墙角的垃圾桶。“别!

”我尖叫着想爬起来,可身体没有力气,一阵天旋地转。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吵什么?”谢时宴走了进来。他看到了衣着华丽的苏晚,

和瘫倒在地的我。苏晚立刻躲到他身后。“时宴……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看姐姐的梳子太旧了,想给她换一把新的,

没想到姐姐反应这么大……”谢时宴看着我,没有温度。他看到了垃圾桶里的木梳。

他也清楚那把梳子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曾经告诉过他。“苏念,你又在小题大做。

”他开口了。“晚晚只是好心,她不懂事,你跟她计较什么?为了一把破梳子,至于吗?

”破梳子。他用了这个词。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眩晕感更强烈。我撑着地面,

挣扎着爬向那个垃圾桶。心痛得快要裂开,每一次呼吸都有血腥味。

我终于摸到了垃圾桶的边缘,弯下腰,把手伸了进去。指甲刮过冰冷的金属内壁,

我终于重新握住了那把木梳。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

一片泛白。我听见谢时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可理喻。”02谢氏集团的周年庆典,

是我嫁入谢家后,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公开亮相。请柬上,

我的名字印在谢景成的旁边,字体小了一号。我还是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准备。

我选了一件不算张扬但足够得体的礼服,化了精致的妆。我希望,这是一个转机。

哪怕不能缓和我和谢时宴的关系,至少,能在外人面前,维持谢家最后的体面。

宴会厅里流光溢彩,衣香鬓影。我跟在谢景成身边,对每一个前来寒暄的宾客微笑。

谢时宴也来了,他今晚格外英俊,只是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超过一秒。他大部分时间,

都和苏晚站在一起。苏晚今天打扮得像个公主,挽着谢时宴的手臂,

接受着所有人的瞩目和赞美。他们看起来,才像今晚真正的主人。宴会进行到一半,

司仪宣布进入下一个环节。我以为会是谢景成上台致辞。可走上台的,却是谢时宴。

聚光灯追随着他,他站在舞台中央,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我坐在主桌,离他那么近,

近到能看清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晚上好。”“今天,

除了庆祝谢氏集团的周年,我个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的心,

莫名地提了起来。直觉告诉我,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想借这个机会,以我个人的名义,

向苏晚女士创立的'向阳慈善基金会',捐赠一个亿。”全场哗然。闪光灯疯狂闪烁起来,

全都对准了台下的苏晚。苏晚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又感动的表情,捂住了嘴。而我,

就坐在她旁边。谢时宴没有停下,他继续说了下去。“很多人可能不了解,我和晚晚的故事。

”“几年前,在一场火灾里,我被困住,是她,是苏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

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说这话时,穿过人群,深情地落在苏晚身上。

“她是我生命里的光。”轰的一声。我的世界,炸了。那场火,那个拼了命冲进去的人,

是我。那个被坍塌的横梁砸中后背,留下严重心悸后遗症的人,是我。可现在,我的荣光,

我的功绩,我用半条命换来的故事,被他当着全世界的面,亲手送给了另一个人。

我成了那个被“光”照耀后,无处遁形的笑话。周围投来的眼神,

充满了同情、鄙夷、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原来谢家这个小妈才是冒牌货啊……”“啧啧,正主就在旁边,这也太尴尬了。

”“你看她,还要强颜欢笑,真可怜。”我的手脚一片冰凉,血液都凝固了。

可我还必须抬起手,一下,一下,用力地鼓掌。掌声在空旷的宴会厅里回响,每一声,

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宴会终于结束。宾客散尽,

我一个人被留在了空无一人的会场。谢景成早就带着新的女伴提前离场。而谢时宴,

他从台上下来后,径直走向苏晚,将她拥入怀中,在所有媒体的簇拥下离去。他甚至,

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独自一人,走出了酒店大门。03从周年庆回来后,我病了一场。

心悸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

苏晚又来了。她笑得天真无邪,提出了一个残忍的建议。“姐姐,时宴说,

为了纪念那场火灾,也为了给基金会做宣传,我们想去当年那个废弃工厂拍一组照片。

你也一起去吧,时宴说,这算是家庭活动。”家庭活动。多么讽刺的词。去我的创伤之地,

见证他们篡改过的“爱情故事”。我拒绝了。“我身体不舒服,不去。”苏晚立刻垮下脸,

委屈地看着随后进来的谢时宴。“时宴,姐姐她不想去……”谢时宴走到我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念,别给脸不要脸。让你去是给你面子,

别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扫兴。”他的话刺痛了我。我最终还是被带去了那个地方。

那个我余生都不想再踏足的噩梦之地。车门打开的瞬间,

一股浓重的、混杂着尘土和烧焦木料的气味涌了进来。我的呼吸停滞了。

前世被浓烟呛住喉咙的窒息感袭来。我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被彻底触发。

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旋转,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姐姐,你怎么了?

脸色好难看。”苏晚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扶着车门,大口大口地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喉咙。谢时宴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满是厌恶。“真麻烦。

”他没再管我,拉着苏晚的手,走进了那片废墟。摄影师已经准备就绪。

谢时宴和苏晚在镜头前,亲密地摆出各种姿势。他抱着她,背着她,甚至亲吻她的额头。

他们身后的背景,是断壁残垣,是焦黑的钢筋,是我当年九死一生的地狱。而我,

就像一个幽魂,被迫站在这里,观看这场舞台剧。“苏念,过来。”谢时宴突然叫我。

我机械地走过去。他把一台相机塞进我手里。“给我们拍几张。”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不容拒绝。我举起相机,透过小小的取景框,看着他们。他们笑得那么幸福,那么刺眼。

我的手指在发抖,几乎按不下快门。“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我闭上眼,

胡乱地按了几下。拍完照,谢时宴拉着苏晚,走到一处坍塌的横梁前。

他指着那堆焦黑的废料,用温柔的语气对苏晚说。“晚晚,你看,当年你就是在这里,

把我从下面拉出来的。”“你当时那么瘦小,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化为灰烬。那里。那个地方。是我拼死把他拖出来后,

自己被掉落的横梁砸中后心,当场昏死过去的地方。那里,是我的埋骨之地。现在,

却成了他向另一个女人炫耀爱情的纪念碑。我再也撑不住了。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我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我听到谢时宴冰冷的声音。“装什么?真扫兴。

”04从废墟回来,我的精神彻底恍惚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眼前反复闪现的,

都是那片焦黑的废墟和谢时宴那张温柔又残忍的脸。当晚,谢家别墅毫无征兆地停了电。

备用电源也出了问题,整个别墅陷入一片黑暗。几分钟后,一股焦糊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着火了!线路老化,着火了!”楼下传来用人惊慌的尖叫。浓烟。火光。尖叫声。

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瞬间打开了我尘封的、最深层的恐惧。我的PTSD被彻底引爆。

我不再是在谢家的别墅,而是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吞噬一切的火场。窒息感扼住了我的喉咙,

灼热的空气燎烤着我的皮肤。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我从床上一跃而下,

跌跌撞撞地冲向房门,冲向唯一可能的生路。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走廊里浓烟滚滚,

能见度极低。我分辨不清方向,只能凭着记忆摸索着向楼梯口跑去。就在这时,

我听到隔壁房间的门被猛地撞开。是谢时宴。他的第一反应,是冲向了斜对面的,

苏晚的房间。我听见他焦急地大喊。“晚晚!晚晚别怕!”很快,

他裹挟着一个人影从苏晚的房间里冲了出来。苏晚吓坏了,死死地埋在谢时宴的怀里。

谢时宴将她紧紧护住,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隔绝了所有的危险和浓烟。他带着她,

向着楼梯的方向狂奔。在走廊的拐角,我们狭路相逢。黑暗和浓烟中,

他或许没有看清我是谁,或许看清了也毫不在意。

为了给他怀里的苏晚让出一条更宽敞、更安全的通道。他几乎是下意识地,

伸出手——将挡在他面前的我,猛力地,推向了一旁。巨大的力道让我站立不稳,

整个人向后倒去。“砰!”一声闷响。我的后脑重重地撞在了墙壁的转角上。

剧痛和天旋地转中,那颗本已脆弱不堪的心脏,

在极致的恐惧、被推开的冰冷绝望、以及剧烈撞击的三重冲击下,达到了它所能承受的极限。

它疯狂地、痉挛般地跳动了几下,然后——骤然停止。在我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清晰地听到了那句,我用生命都无法忘记的话。一句和当年火场里,他对我说的,

一模一样的话。他抱着苏晚,在她耳边,用尽了此生所有的温柔。“别怕,我带你出去。

”原来,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从来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可笑的,临时的,替身。

身体沿着墙壁无力地滑落在地。随着我身体的倒下,那根一直被我贴身佩带的红绳,

从我的领口滑落了出来。红绳的末端,系着的那半块温润的玉佩,

在窗外映进来的微弱火光中,翻滚着,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玉佩的断口处,

那个深刻的“宴”字,清晰地暴露在了谢时宴的眼前。05“啊!”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濒死时的窒息感和绝望感还没完全散去。

我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平稳跳动着。不是死前的骤停,而是鲜活的,生命的声音。

我环顾四周。这不是谢家那个冰冷的囚笼,而是我未出嫁前的卧室。墙上的日历,

显示着一个我熟悉的日期。我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也正是在这一天,继母李芳华和苏晚,

用花言巧语,哄骗我答应了嫁给年过半百的谢景成。我……重生了。

回到了所有悲剧开始的前一天。我掀开被子,冲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面容还有些稚嫩,

但眼神里却是我自己都陌生的,死过一次的沧桑。我摸了摸后脑,那里光滑一片,没有伤口。

我摸了***口,那熟悉的,因后遗症而起的心悸感依然存在,提醒着我前世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