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告知妻儿在东街出事了。连连赶去,没想到妻儿已经惨死。
我看着三人的倒地的身影崩溃痛哭。凶手却在一旁嬉皮笑脸:“不就死了老婆孩子,
伤心个屁,开个价。”原来,凶手的母亲是公主,父亲是驸马,知府也帮他说话。
我状告无门。那就,把他骗来我店里。做成了包子。送给她母亲……1.我收到消息,
急匆匆到书院附近的时候。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妻子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
儿子的头和身体被分成了两半。女儿倒在血泊之中。我感受到妻子逐渐冰冷的体温。
将儿子分开的头和身体并拢到一起。颤抖着手,探到了女儿还有鼻息,她还有鼻息!
我顾不上滚烫的眼眶,我要救我女儿。可我刚抱起女儿小小的身体,手臂就被人一脚踩住。
“喂,你就是他们家人?”因为我被踩落的手,导致女儿的头又磕到了地上,我心疼不已。
抬头,见一个穿着金贵的男子,背上背了把弓箭。想到别人叫我时,说我妻子被弓箭射伤了。
看到妻子胸口插着的箭。我知道,他就是凶手,他还敢踩我?!“放!开!我!
”他嫌弃的啧啧几声:“你们这些刁民,真是事儿多,给个价吧,买你家三条命。
”我最亲爱的妻子,儿子,女儿,是他嘴里轻飘飘的三条命?他是谁?天王老子吗?
我真想一刀杀了他!可女儿现在还可以救,我要先救我女儿。我强忍内心怒火,
咬牙道:“我不想跟你废话,我现在要带女儿去看大夫,你放开!”他挑了挑眉,
没意识到还有个活着。他脚是放开了,嘴上却扬起个轻蔑的笑:“就你女儿这样子,
活了也没意义了,你赶快开个价,大爷我发个恩,连同他一块儿买了。
”我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即将喷发,我气的发抖。但现在,时间才是最宝贵的!
我不敢有耽搁,一把将女儿轻轻抱起,深深看了眼妻子的尸体,奔去医馆。
我听到后面他的抱怨声:“这些个平头百姓真麻烦,不要钱是吧,那我走了。
”2.女儿伤的很重,郎中说:“伤口太深,失血过多。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整夜守在病床前,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她的脸被箭划伤了,从左眉尖到右唇角。
如此长的一条疤,使我漂亮可爱的女儿面目全非。等我女儿醒来,这对她会是多大的打击,
我不敢想。难怪那男人会说她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我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不是因为他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无法控制,流了一夜的泪。岳母也来了,
整夜不断的给我送食物,茶水,要我一定不能渴着饿着自己。其实我知道,她也一夜无眠。
早晨,她的白发明显增多了。是啊,岳母只生了我妻子这一个孩子。
这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她却还在努力安慰我。3.白日,我去了府衙。没有想到,
该抓的那个男人应该进大牢的,却被放在上房休息,还好吃的好喝的供着,
只是不能出府衙的大门罢了。而被抓起来审问的人是我。知府亲自接见我。“王杰,
本官知道你这件事情吃了亏,但本官还是想告诉你,那曾玉公子,你惹不起。
”“既然他已经提议用钱解决,你就痛快点,给他报个数。
”我无法想象这是一个知府会说出来的话。“你堂堂一个父母官!
竟然我认同一个杀人犯的话?”他尴尬的咳嗽两声。“杀人犯和杀人犯也是不一样的。
”“他在公开场合杀人!虐杀我妻儿!这么多百姓都看着!”我愤恨。“我不接受钱,
凭什么他没有被判***?!我要他一命赔一命!他要赔我两条命!我要他死!
”知府冷静的听我说完。“实话和你实说,这位仁兄来头大,是公主的孩子,你告也告不赢,
何必呢,还不如……”我不想听他和我这样扯皮,只想了解案情。
据知府说:妻子是抱着女儿,去书院接放学的儿子。路过书院附近时,刚好曾玉也路过,
看到了松鼠。他举箭就是一射。妻子怕伤到儿子,第一时间去拦。她一拦,
就被曾玉公子射的剑不小心贯穿了胸膛,这是箭技不佳,并非故意。我儿子,
一眼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冲过去就要去抓他。他的腿上被我儿子狠狠咬了一口,
刚好手边还有佩刀。一刀挥起,他不小心张手就把我儿子的头颅砍了下来。而我女儿太小,
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哥哥都被人欺负,哇哇大哭了起来。引来了太多路人围观,
于是他又搭起一支箭,本想吓唬吓唬孩子。没想到,就射向我女儿的面门。我过去时,
看到的就是后面的场景。
我恶狠狠的抓住知府的衣领:“他箭技不佳所以射箭穿透了我妻子的胸膛?
”“他被我儿子咬了所以就砍我儿子的头?”“他不是故意的却要毁我女儿的容?
”“你这个父母官居然还要我和解?!”他已经如此添油加醋的帮凶手开脱了,
依旧遮掩不住他凶恶的罪行,这让我怎忍!护卫硬生生将我从知府身上掰下来。
知府用手掸着我抓过他的地方,就跟我很脏似的。“曾玉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本官体谅你,才单独叫你来谈,但你刚才的行为,本官完全可以以袭击朝廷命官来将你定罪!
”他堂堂一个知府,不审罪犯却抓受害人。强迫受害人和杀人犯和解。
甚至拿我袭官来威胁我。“那一片区域,本就拦着告示:属于围猎区域。
是你妻子儿女离围猎场太近,才被曾公子不小心射到,是你妻子儿女有错在先,
曾公子有错在后。”“如你不信,本官可以派人带你去看那块牌子。”府衙的嘴巴一张一合,
但我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天理昭昭,已经这样没有王法了吗?3.我和知府理论时,
来了一队马车。敲锣打鼓的,看起来好不热闹。马车上下来一个人,穿的金贵耀眼。
知府对他点头哈腰,请他入上座。他摆了摆手,往我这走来,
笑容满面的要我和我热情的握手。我本能的将他手打开。他也不恼,拿出一张银票,
指着上面的数字:“王杰是吧,300万两银子,我儿子是不懂事,我来替他还债。”看来,
是曾玉的父亲,驸马曾烈。我无法对他有好脸色。曾烈缓和着气氛:“人嘛,
总有犯错的时候,但做人嘛,就是要大度一点。”大度?他说的可真轻巧。“那你把你妻子,
孩子都叫过来,亲手杀了他们,我就拿你给我的300万两银子还你。这样公平公正。
怎么样,试试?”他摆着手:“这怎么能一样呢,我儿子他不是故意的嘛。”“而且,
你也不过是个卖包子的,家里不富裕吧?这300万给你,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你也花不完,
不过是死了老婆和孩子而已。”“女人如衣服,死了这个,还可以找一个嘛,
再生十个八个的大胖小子。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他话没说完,
就被我一拳打翻在地,我管他是驸马还是瘟马。我立刻被衙役给按住了,押在地上动弹不得。
知府赶紧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连连问他有事没事。
接着指着我骂:“在这公堂之上也敢打人,小心本官让你牢底坐穿!午门斩首!
”曾烈还安抚了知府。他擦了擦自己的脸,吐了一口血出去。“这下你打也打了,
气也算出了,要真是要和我们过不去,可真要注意你自己的小命了,听明白了吗?
”4.其实出手的那一下,我就已经后悔了。我恨他们,我不要他们的钱。可是我的女儿,
现在还没有好,如果我真的被他们给抓起来了,我的女儿怎么办。郎中昨天就说了,
要治好我女儿,需要一大笔钱,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我当下应该事事以女儿为重的。可是,
他们的嘴脸,实在是让我恶心的想吐!我出了府衙,在街上混混沌沌的走着,
想着我要怎么办。这时,一个戴面纱的姑娘叫住我。原来是小青。早两年她父母双亡,
她沿街乞讨,我妻子看她可怜,总是施包子给她吃。后来王宫里招宫女,她去报名了,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她。她帮主子采买所以出宫,正巧想去我们包子铺看看我妻子。
可我妻子……我只好和她说了这些事。谁知她听后就变了脸色。
原来她进宫后就在公主府伺候。且她打开了面纱,给我看到了她被划伤的脸。她说,
那是被公主赏的。她没想到这么巧能碰上我,还能碰上这样的事。她说,早年间她本要饿死,
是我妻子救她一命,如今到了她报恩的时候。她交给一个锦盒,还有一叠信,
嘱咐我一定要保管好。5.和小青分开后。为了快点回家照顾女儿,我抄近路走一条小道,
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两天的事时,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清是谁推我的。
就被一阵拳打脚踢。也不知被打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说你的骨头很硬,不肯放过我儿子?”我艰难的抬起头。
看见那个华服的妇女,我听到别人对她的称呼:公主。原来,是她。为了给儿子出头,
公主亲自出马,驸马亲自出马。所以知府对他们唯唯诺诺,对我只有威胁恐吓。
可皇帝不是尊崇法家,难道任由他的女儿如此辱人吗?公主纡尊降贵的走过来,
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上提。我被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但我嘴里还有血沫,
一口喷在了她手上。她骂骂咧咧的松开了抓着我的手。“还不肯松口是吧?”“信不信,
你一天不低头,就一天要过这样的日子?”我嘴里噗噗的骂着。她听不清我在说什么,
不过她也不在乎。“听说你女儿,本来在刘大娘那儿学女红?从今天起,
她以后都不会再教了。”“听说,你女儿还有个指腹为婚的人家?今天也已经搬离帝都了。
”我还想骂,可是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你要是想闹事?也不是不行,本公主,
陪你闹。”她摆了摆手,身上按住我的那个人松开手来。她看到我的眼睛瞎淌下一滴水痕。
不屑的笑了一声。“你是个聪明人,想想清楚,尽早去府衙撤了对我儿子的控诉!
”6.等他们都走远了,我像虾一样蜷缩的身子才慢慢舒缓开来。我腹部护着那个锦盒没事。
我身上藏着的信件没事。那就好,那是我翻盘的希望。回家路上,
我路过妻子和儿子被害的地方。那两棵树下,竟然真的竖了块牌子:围猎区域,禁止靠近。
昨日之前,这块牌子是没有的。况且这儿就两棵树,何必要竖这块牌子。
它明明是竖给我看的。想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虽穿的不算大富大贵,好歹也算干净整洁。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已是衣衫褴褛,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我甚至,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家。岳母看到我的瞬间,眼眶就红了。她不容易,夫君早死,
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她女儿和我成亲后,她本可以安度晚年的,现在却是如此。
她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默默的拿来一套衣服,让我换上。我刚换完,连女儿的面都没见上,
就被人拍响了家门。一开门,涌进来一堆人。“王杰是吗?听说您勒索公主和驸马一家?
”“听说您的妻子和孩子妨碍官兵办差,所以被官兵就地正法了?是这样吗?
”“听说您的儿子,公然啃咬官兵的大腿,所以被就地执法了,是吗?
”我刚端了杯茶出来的岳母,不知因听到了哪句,被气的一***坐在了地方。
门口的人在她倒地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但很快,他们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继续问我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问题。我终于爆发了,我大喝一声:“滚!
”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可关的上房门,管不住他们敲门的手。我的家门不间断的被拍响,
始终无法停歇。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当天夜里,我女儿死了。就在我累了,
迷迷糊糊睡着的那一会儿时间里。我的女儿,就这样没了呼吸。
我疯了一样想把我女儿冰冷的小手捂暖。想要她睁开眼睛再叫一声爹。
想要她起来……郎中叹气道:“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本身能活下来的概率就很低……”“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的身体也不好。
”我打断他,谢谢他,将郎中请了回去。我将哭晕了的岳母安置到床上。这几天来,
她一直没有将悲伤表现得很明显。而是努力得将我照顾得井井有条。
可眼见这最后一个和她血脉相关的人也消逝了。终于将她的脊梁压弯了。
当年是我从她手里接过了她的女儿。我承诺她会照顾好我的妻子一生一世。是我食言。
我会弥补。我要报仇!7.我打开门,果然门外的人又涌了上来要向我发问。
我说:“把驸马叫去我的包子铺,我同意和他和解,要他准备好钱。”我先来到包子铺,
在铺子里点燃了疯香,这香有致幻的效果,闻久了迷幻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