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死去,我竟重生在死对头夏忆晚身上。
那个间接害死我的男人,陆谨言,也重生了。
他救下了我宿敌的身体,却不知里面住着我恨之入骨的灵魂。
他对着我这张最厌恶的脸,夜夜忏悔,声声呼唤着我死去的名字。
他想把“夏忆晚”变成我的替身,来弥补那深入骨髓的亏欠。
好啊。
这场由我主导的,最残忍的报复游戏,现在开始。
1我恢复意识时,正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不是我的血。
是陆谨言的。
他就跪在我的病床边,双手被玻璃划得血肉模糊,却死死攥着我的手。
“醒了?”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沙哑,里面翻涌着狂喜和……恐惧。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穿着我亲手为他挑选的灰色西装,上面却沾满了血污和尘土。
那张俊美到让全城女人都为之疯狂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庆幸。
可他看着我,叫出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晚晚,你终于醒了。”
晚晚。
夏忆晚。
我的死对头,也是他藏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我动了动嘴唇,喉咙干得像要烧起来。
我不是死了吗?
就在半小时前,我和夏忆晚乘坐的车冲出高架桥,我当场死亡。
而现在,我躺在夏忆晚的身体里,活了过来。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的脑海。
我猛地看向他身后不远处,另一个被推出急救室的病床。
上面盖着白布。
白布下,是我那具已经冰冷的,作为“林溪”活了二十四年的身体。
陆谨言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身体瞬间僵硬。
他挡住了我的目光,像是要遮掩什么天大的秘密。
“别看。”
他嗓音发颤。
“林溪她……”他艰难地开口,眼圈一瞬间就红了,“她没撑过来。”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那里面全是对“林溪之死”的悲痛。
何其可笑。
我活着的时候,他从未正眼看过我。
我死了,他却为我流泪。
更可笑的是,他对着我这张夏忆晚的脸,为我“林溪”悲伤。
“谨言,”我开了口,发出的却是夏忆晚那娇媚入骨的声音,“我……我头好痛,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装失忆,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他果然紧张起来。
“不记得了?
没关系,医生说你只是脑震荡。”
他俯下身,滚烫的额头贴着我的,